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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首战

天启之年术士 勿生花 5861 2024-07-11 11:05

  天亮时分,在泰山的山脚下一夜未睡的人们还在忙碌着布置擂台周围的观武台。原本仅仅只有比武场两侧才有的高出比武场许多的观武台,但是现在已经建造出了整整四面。

  观武台的四面并不是紧紧的封死每一边的,而是有一条小路贯穿着这个刚刚扩建的观武台。当然贯穿只是相对的,因为小路并没有穿过比武的擂台。与其说是小路到确实是有些冤枉它了,那是一条可以同时供四个大汉并排通过的小路。当然这么建造是有原因的。

  足足有九尺高的擂台,现在与观武台比起来反而显得那么矮小。扩建观武台仅仅用了几个时辰就完成了,如果是在城池之中这个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个山脚之下仅仅只用了几个时辰就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了。

  就在张鲸大人,昨晚刚刚下达让所有人都可以来观看比武的决定时起。这个消息仿佛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武林。

  二十个比武者的派系(和文攸一人,扶桑有两人)与各个武林门派的掌门、江湖中颇有名望的大侠、一些穿着便服的高官与即将要做‘生意’的商人以及一些有幸混进来的人们挤满了看起来十分简陋的观武台。

  张鲸大人的一名贴身锦衣卫走上这个汇聚了所有人目光的擂台中心。一瞬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而这个锦衣卫刚刚要开口,而他却无意间认出了几个穿着便服的官员。天官吏部尚书、兵部侍郎、户部尚书、礼部六人、大理寺少卿、刑千户大人与不少的言官。

  一瞬间的冲击让这个锦衣卫完全忘了自己要作甚,这一瞬间使他让自己误认为是在乾清宫之内。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去上朝,甚至是站立在吏部尚书面前,恐惧一次次的拍击他的双膝,跪下的冲动慢慢的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

  “下来吧!没用的东西!”张鲸阴阳怪气的感叹了一声。

  但就是这样阴阳怪气的声音却在这个锦衣卫耳中如同匏竹般的美妙。正如接到大赦一般,锦衣卫撒腿就朝着下面跑去。但是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一下子原地蹬空一个大趔几差点来了一个原地狗啃泥。没有摔在地上的锦衣卫双手同时着地,于是手脚并用的爬跑了下去,是爬跑着摔下了台去。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在众人的一片嗤笑声中张鲸大人气定神闲的走到刚刚锦衣卫站着的地方。突然间没人再笑了,甚至是没有一点声音。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今年武林大会的优胜者也就是武林盟主,将会得到三样宝物,一把剑,是当年武林盟主及大太监刘瑾所持有的剑——杖剑,二是一个承诺,一个承、诺,三吗,就是一个人,至于是什么人,这个人是做什么的那就只有武林盟主自己知道了!”张鲸用着他自己认为最平常的声音说到。

  张鲸:“对了,现在有请各个门派的人来抽签吧!抓到同号为一场上面的号码就是比武的场次!好了都来抓一个号码吧!”

  张鲸话音刚落,又有一名锦衣卫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了上来,而托盘之上是二十二个小锦囊。是二十二个无差别的小锦囊,张鲸并没有去特意安排让椒图大人的弟子与扶桑的白衣男子雷去打一场,因为拳脚无眼。如果万一哪一方有个闪失,那无论是哪一方谁要杀死他简直是都易如反掌。

  嘡的一脚,托盘被踢得飞起,二十二个锦囊也高高的飞到空中,而有意思的一幕发生了。因为以往无论是那个门派的人都会去抢飞的最高的或是最快的锦囊,通过抢夺锦囊来拔得头筹。但是今年,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去抢夺锦囊。

  锦囊纷纷掉落在地,所有人全都是去弯腰拾起距离自己最近的锦囊,还有一个人同时捡起两个锦囊的,而他也是递给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也及时的回礼致谢。

  张鲸大人被眼前的一幕给弄的一愣。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了,他看着大家手中都已经持有锦囊了。于清了一下嗓子:“好!大家都看一下手中的锦囊的内容,看不懂的去讨教一下身边的人。一会我喊道的数字示意我一下。”

  张鲸没有急着去喊数字,而是又慢悠悠的宣布起了武林大会的规矩。但是,今年有一些规矩发生了改变。今年的武林大会分为四轮,分别:是第一轮可使用兵器、暗器但是暗器不许偷偷使用,例如飞刀只能在对手知道的情况下使用,但主兵器却可以。二十二进十一而上次的武林盟主的比武场,无论哪一方获胜都直接晋级第三轮。

  第二轮,十进五,但这一轮比武只允许使用拳脚。当然,张鲸他们定下这个规矩本来就是压制那些外来的人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比武的第二轮反而是中原人士吃了这个暗亏。

  第三轮,六进三,仅仅可以使用一把兵器,但是可以不是使用,完全由比武者自己的意愿所决定,不同前两轮的强制规定。

  第四轮,绝胜轮但在江湖上也称之为绝命轮,因为在这一轮上仅仅是不允许使用毒,仅此而已。同时,这一场中是三人混战,不许认输,要么被打倒,要么被打下台。如果是自己主动认输或者是主动跳下擂台,那么因为赌局与武林大会的原因一样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不过,可以来争夺武林盟主的人,又岂能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往往只有比武者真的再也起不来了,才能使武林大会落下帷幕。因为足足十丈(大约三十三米)见方的擂台根本就不存在被打出擂台可能性,除非是……。

  在规矩被大家统统的熟知之后张鲸派人从下面往擂台上面抬上来一个大红木板。上面有这许多的线条与线条下面的空白。

  “一!”张鲸阴阳怪气的声音又飘荡在了这一个比武场之中。

  张鲸的声音落下有两个分别在比武场两侧的大汉举起了手。准确的说是两人长着金色头发与彩色眼睛的人。

  “报上名来!”

  “报上名来!快报上名来……!”

  张鲸越来越急躁,而下面几个穿着汉人衣服的人紧紧的围着那两个异国的大汉。

  一个汉人突然回身,笑了起来双手一恭。“回大人,他是来自哈布斯堡王朝的沃纳·安德鲁勇士。”

  张鲸显然没有听明白。“什么不死王朝,我什么德路。”张鲸又思考了一下,一挥手。“算了,管他什么死不死王朝,一会都得死。写!比武者安德路!”

  “大人!是鲁”下面一个人小声提醒道。

  “好好好!安德鲁,写比武者安德鲁!”张鲸的声音十分难堪。

  张鲸示意了一下另一个人,那个人无论是运气还是反应都不错。同样朝着张鲸先鞠一躬。“大人!他是海逃者(海盗)叫米勒!”

  张鲸听后一撇嘴:“大言不惭的还敢叫弥勒!那是佛爷的名字!”

  下面小声的提醒到:“不,大人是米勒,吃的稻米的米!”

  “哦!好!第一场安德鲁对米勒!”张鲸一声高呼。

  看着要上来两位比武者,张鲸大人一挥手。“行了,行了,都下去等把所有比武者都确定了再开始比武。”那两个人到是都咧嘴一笑,转身走了下去。

  第一轮,一共有十一场比武分别是:第一场是哈布斯堡王朝(西班牙)的安德鲁对战海逃者(英国海盗)米勒。

  第二场,是昆仑派的掌门极乐老人张天童对战暹罗(泰国)的文泰·乍仑蓬(后面只叫做文泰)。

  第三场,是桃花阁的阁主黄樱对战峨眉派的灭空师太。

  第四场是少林的无嗔大师对战安南(越南)的阮田甲。

  第五场,是扶桑浪人雷对战尼德兰国(全称:尼德兰联省共和国,荷兰王国)的红毛鬼泰勒。

  第六场,是琉球的女忍者服部美子对战天竺的僧侣唐天藏。

  第七场,是鞑靼的耶律猛对战大食(阿拉伯帝国)的巴克尔。

  第八场,是扶桑的力士(相扑)山下和也对战崆峒派(实际是椒图的弟子)的无言(假名)

  第九场,是武当派的四侠张梓正对战朝鲜的李显成

  第十场,是华山派的逍遥子刘真大侠对战建州萨满和文攸。

  而最后一场,是丐帮帮主陈狗子对战武林盟主侠义堂的李承义。

  张鲸看着红色的木板不由自主的笑了,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笑的。不过一切都不要紧了,因为巨轮已经开始了转动。

  欢呼过后,从擂台两边各走上了一个人。安德鲁,沃纳·安德鲁一身布与皮毛纺织的上衣,与中原人的服饰不同,他们居然是使用扣子来固定的衣服。一头纯金色的头发与蓝色的眼睛衬托着他那雪白的脸旁,瘦高的他带着一顶大大的圆遮皮帽而腰间的腰带上插着一把小短火铳。其实沃纳·安德鲁这不是一个属于西班牙帝国的名字,而是来自于一个更遥远的国度,因为他原本看起来就与一同前来的西班牙帝国的人们不同。

  站在他对面的是海逃者米勒,要说的米勒他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米勒渴望着与家乡的探险者一样,带着黄金归来,讲述着在大海上与海怪搏斗碰见美丽的人鱼,受到人们的喜爱与世人的尊敬。于是也一心航海的他,乘着一艘小帆船出海了。米勒先后遇到了风浪、暴晒、饥饿、触礁,最后他飘荡到一个小岛上。清醒过来的米勒,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他以为他也来到了一个黄金之乡,于是他拼命大喊大叫,拼命的沿着道路奔跑,他也渴望遇见一群奇特的人们。

  于是,米勒吵醒了在隔壁村子刚刚登陆而且正在睡觉的海盗……。

  安德鲁看着米勒,先是蹲下左右两手分别拔出藏在靴子里的两把小短火铳,举起双手向着米勒那边挥了挥手中的武器,并且示意米勒他只有这三把短小的火铳。

  米勒看到对方展示给他的火铳时心中不免得一惊,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短小的火铳。由于火铳在一次射击之后会有很长的装填时间,所以米勒上比武台时也是同样带了三把火铳,而他所使用的则是扶桑人改造的目前最厉害的‘火縄铳’,三把足足有四尺二寸长的长家伙。

  米勒分别将一把火铳拿在手中一把火铳放在自己一侧的地面上与身后背着一把长长的火铳。但是所有人多不知道的是,米勒所背的火铳并没有装填火药,而是一把经过改造动物铁家伙。

  二人走到擂台中央,仅仅只有两步之隔。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因为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见过火铳,也知道那玩意的有可怕威力。只不过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来拿着火铳来争夺武林盟主的。

  但是,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两个人都朝着对方的胸口开枪然后都流血五步死尸当场。反而是右手握住左肩的同时深鞠了一躬,米勒也照着安德鲁的样子做了。

  这时,米勒伸出三根手指,在安德鲁面前晃了晃,而安德鲁却摇了摇头反而伸出一只手用五根手指在两人身前晃了一下。然后两人相视一笑,转身。

  一步,两步,噗!两个人都拔出来火折子(中原产的一个遇到空气自然的物品),点燃了各种手中的引线(古代是火铳一定要点燃)然后用嘴叼着火折子。

  呲呲的引线燃烧声,仿佛是什么指令,米勒与安德鲁两人都突然跑了起来。一瞬间,一步、两步、三步两人同时都跑了三步,都在第五的位置停住了。

  安德鲁转身,下蹲一瞬间的瞄准,扣动扳机。但在转身的一瞬间安德鲁看到米勒并没有转,反而在开枪的后的一瞬间,一个侧翻。

  嘭!刚刚安德鲁的位置出现了几个铁珠破坏的痕迹,而米勒的背部的所背的火铳枪膛也冒起了一阵白烟。

  刚刚的那一枪米勒没有转身,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转身。在安德鲁与米勒同时跑起来的那一刹那,米勒瞬间调转枪口并将火铳扛到肩头,双手直直的握住火铳的扳机与枪托,在火铳的枪托处竟然固定了一个指甲大小的小镜子。

  米勒就是为了生存才安放的小镜子,原本这个小镜子只是为了在海战时通过阳光的反射干扰对方视线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小镜子竟然成为了不用转身的一大利器。但是为何这一个近乎鸡肋的东西在今天却发挥出巨大优势呢?

  因为这一切都在米勒的算计之中。“第一场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安德鲁对战海逃者米勒。”米勒听到安德鲁是心中大为疑惑,因为安德鲁这个名字他好像是听过,而且还曾经与他们的那个国家的人进行过今天这样的决斗。

  一想到这里米勒的背部就隐隐作痛,直线、五步、中短火铳。米勒努力的回忆着。“哦!是……!”

  在比武的开始时米勒伸出三根手指就是为了确认安德鲁的来历。当米勒看到安德鲁伸出五根手指时米勒的嘴角以是高高的扬起。

  “普鲁士公国(古德国),普鲁士人,黑骑士安德鲁。”米勒默默地低吟这对手的底细。

  安德鲁侧身翻起,但他并没有马上进行攻击,而是喘着粗气仔细的观察着依然背后朝向他的米勒。而此时米勒背着的火铳已经不在继续冒着白烟了。

  安德鲁心中大骇:“他是怎么做到的,用感觉射击?而且还用背后的那一把无火药的火铳抵挡住了我的铁弹!”

  安德鲁没有去想太多,因为刚刚他虽然躲过了那一枪的大部分攻击,但迸溅的石屑还是割伤了他那英俊的脸庞。他马上就决定反击。

  呲!安德鲁又从靴子中抽出一把火铳并点燃了它。而米勒听到火药的燃烧声时,双手同时撒开肩膀上所扛的火铳。右手向后一抓、一拧,噌的一声拔出来背后火铳型的铁质细剑。一回身就冲了过去,米勒并不是傻子或者要自杀,因为多年的海战之中让他练就了一个无人能及的本领——避弹术。

  米勒眼睛紧紧的盯着安德鲁的枪口,冲了过去。无论安德鲁朝哪里射击米勒他都能收到最小伤害而用长剑刺穿面前的安德鲁。

  还有四步的距离,米勒手中的铁剑直直安德鲁,而在米勒看来安德鲁已经是他案板上的鱼了。而安德鲁的下一个动作却完全超出了米勒的想象。

  安德鲁将火铳的枪口直直朝向地面,扣动扳机。米勒一瞬间的想法是弹丸的弹(tan二声)射,但此时的米勒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一下子冲了过去。

  嘭!一大股的白烟一瞬间从安德鲁的脚下升起。而在白烟中米勒的铁剑一下子飞了出来,陷入地面同时,伴随着几声拳脚的碰撞声中烟雾散去。

  白烟散去,米勒高高的站在安德鲁的前面,而双手支撑着地面的安德鲁跪在米勒面前。米勒手中握着安德鲁的火铳,而火铳的引线已经被点燃,这是安德鲁的最后一只有火药的火铳。但安德鲁还是举起了手中那把已经没有火药的火铳,低着头、伸直手、举着枪。

  米勒:“安息吧!安德鲁!”

  嘭!的一声巨响!

  在哀嚎声中,一个人捡起了那把一直躺在地上的火縄铳。重重的朝着另一个人砸了下去!

  “第一场安德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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