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又把身体转了回来,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慢慢踱步来到岳飞的身前。
秦桧:“岳将军,你马上就会被那根白绫给吊在梁上了,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就让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吧!”
秦桧也不喜欢金人,但是为了徽钦二帝他没有办法,一点一点的秦桧为了活命顺从了金人。但当秦桧再次回到大宋的时候,一切就都改变了。秦桧有了义子秦熺,有了孙子们,而偷船偷偷跑回来的秦桧有了新的皇上。
秦桧在金人的地界偷偷的逃离回来,但是他并不是空手而归,秦桧在金人抢夺的东西中,找到了两个大木盒子。其中一个盒子中放着一把精致的短剑与一颗绿色的圆珠子,而另一个盒子中放着一把黯淡的长剑、长剑下面压着一个羊皮包裹,但是不知为何秦桧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打开那个包裹。
原本身为使者的秦桧现在在金人中间虽被称为官员,但实际上他只是金人的囚徒。金人一次又一次的战前会议,使人们放松了对秦桧的看管。秦桧他也不知为何,他自己一定要偷走那两个金人掠夺来的大木盒子。
秦桧在逃跑前后曾几次听到岳飞的名字,不知为何在那个名字深深的留在了秦桧的意识之中。同时那把小短剑有这一股特殊的力量吸引着秦桧,仿佛指引着秦桧将另一个木盒交给那个他意识中的人。
秦桧手中的短剑叫做鱼肠,而另一个盒子中的黯淡的长剑,叫做湛卢。慢慢的山贼们将盒子传到了一个叫岳飞的手中,而那个叫秦桧的男人,不知为何他越来越在意那个叫岳飞的人。“是那个人救了我,而我要成为他!”
岳飞慢慢的成了秦桧的梦魇,而秦桧也一点点的搭上了自己的干孙子。金贼议和第一次,至今靖康耻由未雪。而现在金人又要议和,是战是和这个问题又一次摆在了人们的面前。不过,秦桧与大多数人的选择一样,议和。
因为朝中有四个中兴之将,韩世忠、张俊、刘光世与四将之首岳飞,所以选着议和是最为符合时事与政治的选着。但是,岳飞却要主战而天下人竟然也要主战,不过不是以战止战,而是不死不休!
威望、声誉、兵权与功劳,岳飞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带上了死路,因为没有人是完美的,岳飞只是一名中级的军官,而且还不太擅长权术与政治策略。
湛卢剑,一直陪着岳飞,而那个包裹中的书也从未离开岳飞的身边。那是一本特别的书,也是湛卢神剑这世的伴生宝物。而同时也可以说是那本书的伴生宝物是五剑之首的湛卢神剑。
韩信因为不公而手持宝书,试图逆天。而岳飞所持的神剑似乎改变了命运,还有凭借伴生的宝书有意来逆天。
岳飞:“我命由我不由天!”大喊了一句之后岳飞走到了那根垂下的白绫之下,抬起头看着那根白色的丝织品,心中五味杂陈。
秦桧:“岳将军,说实话你是我秦会之第一个所害死的武将,而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天下、为了皇上。岳将军我无法救你,因为你已经无药可救了,不过我可以给你的最后尊严是让你身穿金甲。”
岳飞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为何让我,重新穿上我这身重甲,因为一旦将我挂在那白绫之上时,这身重甲会马上勒断我的脖子。身穿盔甲意味着我是为国而死,而马上让我断气可能这就是你……,哎!这个情我岳飞领了!秦大人你可否答应我以后,要让军士们死在疆场之上而不是死在我们自己人之手。”
秦桧:“我答应你,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能够再杀死多少的金人,也不是为了大宋、为了皇上存留多少的力量,而是我要成为你……!”
岳飞:“哈哈哈!哈哈……!”
秦桧默默地转身离开,而岳飞抬着头等待着命运的到来,不过他不后悔,因为那是他的命运也是他自己的选着。
秦桧将双手相互的插在两只厚厚的袖子之中,而他的右手在袖子口袋中摩挲着那把精致的鱼肠剑。
不过,秦桧他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转过身去回头大喊到:“岳鹏举,那个包裹中放的是什么?那把剑又去哪里了!”
岳飞已经直直的挂在了,那个横梁之上。然而,秦桧却总能感觉到心中有一丝落寞与不舍。
秦桧慢慢的离开了这个风波之处,心中一横暗下决心:“岳鹏举啊,我害死我的孙子,就是为了今天。而从现在开始,你的军队、你的战功、你的荣耀全都是我的了,我秦桧会是一名爱国的名臣,而我的后代也会世世代代延续这份无双的荣耀!哈哈哈!哈哈……!”
秦桧笑着笑着突然的站住了,而脸上缓缓的流下了一滴冰冷的眼泪。“你的无知、你的罪恶、你的骄傲与惨死在你手中冤魂,我也都将全部替你背负……!”的确,秦桧在这之后一直没有再杀死一名武将,直到有一天秦桧动了那个同为中兴四将的韩世忠。
岳飞就挂在白绫之上。而时间却从未停止。岳鹏举心中回荡着那句话,‘岳鹏举,那个包裹中放的是什么?那把剑又去哪里了!’岳飞心中又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我的包裹我的剑,秦会之你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因为……”
吊在白绫之上的岳飞,没人愿意去碰他的尸体,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遵守先古时流传说法,刀杀能臣与功臣会给天下带来大不幸。但是无论是毒酒、溺死、白绫所杀死的能人与功臣尸体也没有愿意去触碰,因为会使触碰者死于非命……。
白绫之上挂着岳飞,静寂而无声。嗡~,岳飞突然睁开那已经完全充满血,一双因为充血而爆掉的双眼。仿佛一个来自远古的声音以白绫为中心响起。“降神……!”
二十多年前
二十几岁的和文攸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看着道路两旁大大小小的商铺,又看着在身边来回过往的行人。直到今天整整十年了,和文攸学到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亘古不变的东西,人情知冷暖、世态有炎凉。“哎!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开那里啊!来到了这个满是汉人的土地,可我都学会了一些什么啊?”
偷盗、骗人、抢夺……。和文攸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会被一股伤感给袭击了,破烂不堪的袖子擦拭着眼边那委屈的眼泪。和文攸走在开封府干净的石板路上,因为袖子遮住了双眼,和文攸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小孩子。
和文攸下了一跳,赶紧的看了那个小孩一眼,不看还不要紧,但是就那一眼、就那一眼改变了和文攸的一生。
那个孩子怀中抱着一个夸张的大木盒子,足足高过孩子三头的大盒子。而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个孩子有一双完全深红血色的眼睛,仿佛是一双来自地下另一个世界的眼睛。
而那个孩子的大盒子中仿佛有什么在跳动,那个小孩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看上去要大上他许多的孩子。但让和文攸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生了,那个孩子突然开口说到。一个十分沙哑的老年人的声音从那个小孩子口中发出:“喂!你。”和文攸来回的环顾四周。那个孩子又继续说到:“你,就是你。要做我的大弟子吗?”
而小孩子身后的那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就叫做李承义,李承义也是偶然间发现了那个竟然有这天大本事的孩子。于是刚刚才与哥哥告别出门拜师学艺的李承义,就决定要跟着这孩子学习本领。
但是,李承义整整跟着那个抱着大木盒子的孩子几个月,来到了这个从未来过的开封府。可是,眼前这个奇人却要收刚刚撞见的人为弟子,李承义不仅不怒反而笑了。
和文攸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孩子的眼神,还是因为刚刚的那个震动的大木盒子,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眼前的这个孩子……。
整整十年,那个孩子也就是和文攸与李承义的师傅竟然没有过一点的变化,而那个孩子教会他们两个人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武术,其实叫做两种秘术更合适。一种叫降神术中的神御流,而另一种交给李承义的叫做……。
终于有一天和文攸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了,他来到了那个从未发生变化的师傅门前,想要问个究竟。和文攸要问一下降神术、问一下那个大木盒子、问一下他究竟是什么人……。太多疑问困扰着和文攸了,因为和文攸他可以断定的是那个盒子中有一把剑,是一把一直在寻找他自己的剑。
和文攸他在他师傅的门前站了好久,他想到了无数的问题与他想要听到的回答。一个苍老的声音穿透了小木屋子:“文攸吗?你进来吧!为师有事要和你说。”
和文攸虽然他已经有三十几岁了,但不知是为什么他每次见到这个看起来仅仅只有七八岁的孩子,都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畏惧。
和文攸将手紧紧的贴在木门之上,但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一旦推开这扇门他的一切都将发生改变的感觉。然而却有一股他说不清楚的冲动,指引着他去推开了那扇门。
和文攸缓缓的发力推开了门,一边叫到:“师傅,文攸我有……。”
和文攸的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出口就止住了,是被眼前的那一幕给惊到说不出话来了。一把剑围绕着他那不足四尺师傅的头顶飞旋,毫无规律的环绕,毫无美感的翻滚。突然间和文攸冒出了一个想法,那把剑在挣扎,它仿佛要脱离什么束缚一般。
那是一把生满锈蚀的剑、是一把黯淡无光的剑、是一把仿佛有这生命一般的剑。不过,那一切对于刚刚还充满疑虑的和文攸来说都不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触碰那把剑。
和文攸看着眼前的一幕缓缓的朝着剑的方向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咽下了一口口水,艰难的喊出了一声:“师傅!”
突然的声音仿佛一瞬间打破了刚刚的平衡,那股看不见的力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嗡~,剑突然停止了挣扎,静止在了半空之中。噌~,噗!长剑插入了和文攸的胸膛,剑身没入和文攸身体而剑锋从背后露出。
和文攸突然间的感觉仅仅只是有一些冷,血顺着剑身蹿出,一阵阵无力感与黑暗慢慢的侵袭了和文攸。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后到底会怎么样,和文攸自己记忆就停留到了与师傅见面的前一刻。
一片黑暗,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我是谁?我在哪?我死了吗?一个个问题仿佛一瞬间都向和文攸他自己袭来。一阵远古的悲鸣突然响起,那是他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如泣、如诉、如笑、如怒。继而又变成了爆鸣之音,而在这未知之音中却有着和文攸可以辨别出来的声音‘不疯魔、不成佛!’‘湛卢’‘缔约……。’
“啊!”和文攸突然间坐起,而且他的手中还挥舞着一把剑。是一把奇异的宝剑,有着不知是如何锻造出来的花纹,奇特的剑锋与一种君临天下的气质。如果非要去形容那把剑的话,只有一个词可以去形容了,那就是——神剑。
刚刚的躺在地上和文攸在恍惚之间感觉到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在自己的身旁,有这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噌~,神剑附带着一阵光华闪过,一个身影倒飞而出,和文攸并没有先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神剑,而先抬起头部看着那个让他感觉到不祥的来源。
和文攸好像恢复了一些精神,眼前的一切慢慢的显现出来。“是师傅!”和文攸带着疑问自言自语到。不过,现在他师傅的状态好像并不是太好,一只小手紧紧的按在右臂之上,深紫色的血顺着胳膊缓缓的滴落。
和文攸看到了自己的师傅受伤了,但他想都没想就一下子蹿了起来,用一只手支地、而用另一只手拄着神剑。和文攸朝着自己的师傅大喊到:“师傅你……。”
而那个原本仅仅只有不到四尺的‘小孩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小恶鬼’。略微发金色头发无风自动,一直散到地上的头发随着头部的挪动而在林间的腐殖土上轻轻的拂过。
和文攸想要一下子就冲过去看看自己的师傅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苍老的声音喝住了和文攸:“别过来!”
和文攸一脸的委屈,因为在模糊之间他知道是自己的刚刚的挥的那一剑,无意间伤到了师傅。但他还是听从了师傅的话,并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要起跑的姿势。
而在这时和文攸注意到了自己手中长剑,不,是神剑!和文攸一瞬间就回到了他昏迷前的时刻。那时这把剑是一个锈蚀十分严重的长剑,几乎看不出一点的花纹,只是能从形状看出是一把古剑。
和文攸的回忆一点点的回到了他昏迷前的那一刻,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和文攸双手一拄地面,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地扒开了自己胸口之前的衣服。一道三寸宽长的疤痕映入眼帘,不过那不是一道新的疤痕,而是看上去有这许多年头的疤痕了。
和文攸低声自言自语到:“这?这是,这难道是那把剑与那个奇怪的梦……。”
和文攸还一个人站在原地苦苦的思索着,而他的师傅却突然开口说到:“哎!看来我从来就未拥有过这把剑啊!”
和文攸听到了自己师傅的声音一下从深思中跳了出来。不过,和文攸感觉到了他手中的长剑在抖动着,长剑竟然对他面前的师傅抱有十分强大的敌意。
和文攸一脸茫然的看向他的师傅,同时说到:“师傅这是?”
师傅:“文攸,看来是命运选择了你。罢了!从今天起你就下山去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的了。”
和文攸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一下子就慌了,突然就跪倒、扣首。口中急忙道:“师傅,我不是有意伤你的,我……我是……。”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和文攸还尚未说出的话:“嗯,为师知道,不过文攸你有这更重要的事要做,回到你愿望中的地方去吧!只要去做,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和文攸他知道师傅已经下定了决心,但他还是想起了一个他无论怎样都要问的一个问题。和文攸又给师傅磕了一个头,然后说到:“师傅,您能否告诉我,您的名讳!”
师傅的手臂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愈合了,抬起了刚刚受伤的那只手臂示意和文攸站起来。
师傅也陷入了沉思,原本他只是以为和文攸能够压制木盒子中长剑的暴动,才收和文攸为徒的。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自从他得知和文攸是女真人之后,他有着一股要杀死和文攸的冲动。并且永远也不想让和文攸去知道这把剑的存在,就更不要说让和文攸去得到这把剑了。
但是就在刚刚他一直追出,追着那柄插入和文攸胸膛并且带着和文攸飞到这里的剑过程中,他慢慢的想起来了他是谁了。
师傅:“文攸你知道那把剑叫什么名字吗?它叫……。”
和文攸毫不犹豫:“湛卢!”
但是和文攸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可以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会知道这把剑的名字。而当和文攸说出神剑的名字之时,显然他的师傅愣了一下。
“为师我姓什么,我已然忘记了,不过我记得我叫鹏举……。”
武林大会擂台上
观武台上的人们一下就乱了起来,因为在人们眼中刚刚那个和文攸只是喝了一声,而那个武当派的张梓正少侠就一下子倒下了。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和文攸:“起!”
刚刚倒下的张梓正躺在擂台之上,身体抽搐着,仿佛正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抗争着、僵持着。但是最终张梓正还是没有抵抗住和文攸的那一句话。
张梓正突然在没有任何的凭借之下,毫无征兆的以双脚为中心原地将身体竖立起来。
和文攸:“进!”
张梓正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弯着腰、当啷着双臂、耷拉着脑袋、甩着两条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擂台的边缘。
但张梓正突然好像电击一般抖了起来。张梓正:“看招!”
张梓正挥舞着双手,一步迈到了擂台之下。张梓正摔下了擂台,翻了个身、仰着头看向天空。张梓正自言自语到:“刚刚那个老先生明明已经快被打的要认输了,可为什么我会一下子掉到擂台之下了呢?”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就在刚刚第三轮的六个人已经产生了,接下了就要开始真正的生死决斗了。
那六个人中,每两个人就有一个人会获得争夺那最后一场混战的名额。
武林盟主之位仿佛辍手可得,第三轮武林大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