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巧退地痞
沿着街道往前走,只见街上行人、车辆、马匹等混杂,人流如织;各式店铺招牌迎风招展,还有许多流动摊贩也在道路两旁摆摊,非常热闹。看着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店铺,李云一行人颇感新奇,结算了马车工钱以后,几人在街上边走边驻足观看。凤仙儿和陶玉二女虽然是女扮男装,但还是对许多女孩子的用品更感兴趣,在一些卖衣物布料和胭脂水粉的店里试来试去,乐此不疲。孟真则对那些卖吃食的店铺和摊贩感兴趣,包子点心的吃了不少,也是开心不已。公孙望毕竟年纪大一点更成熟一些,只是陪着几人并不购买。李云则对一些兵器铺和书店比较感兴趣,一些感兴趣的书籍买了不少。又根据孟真的特点,购买了一根重达一百五十斤的铜铁混合棒,舞动起来呼呼生风,让孟真爱不释手。
凤仙儿二女正在一个首饰店里试戴一些耳环等首饰,李云三人觉得无聊,就站在店门口观看街景。这时突然从前面传来一阵骚乱,还夹杂着喊打声。李云反应灵敏,早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一个衣衫褴褛的十二三的半大小子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跑,后面几人紧紧追赶,边追边喊:“捉小偷!”
人流被冲的乱了起来,很快这孩子被抓住,几人是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那孩子只是抱头咬牙忍受,一声不吭。
李云远远看他那倔强的眼神,不觉触动心弦,觉得可怜,同情心又犯了,就走过去上前一运功夫,将几人轻轻推开,说道:“各位高抬贵手!他不过是个孩子,如果各位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就饶他一次吧!”
打人的几位眼看有人出头,先是一愣,其中领头一个人大约三十来岁,个头不高,长着一对三角眼,斜眼看李云说道:“吆呵,这位是外地来的吧,想替人出头?这小子偷了我们二十两银子,你替他还了,这事就算结了!如果不还,我们可要把他抓回去顶罪!”二十两银子已是一笔巨款,那孩子还躺在地上,这时大叫着说道:“他们是坏人!他们冤枉我,我没有偷他们的钱!我只是捡到五个钱买了包子吃!”
李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地方,知道各地都有地痞无赖,现在这世道尤其多!这几个人明显就是京城的地痞,不知出于什么图谋要抓这孩子回去!定然没有什么好事!他把脸一沉,气势故意散发出来施加了威压,对着几个人说:“你们两方各执一词,我也无法判断谁对谁错!我们检查一下,如果这孩子身上真的有二十两银子,就算你们说的对,我绝不插手!如果没有,那请诸位就此作罢!如果不饶,就去官府那边说话,击鼓鸣冤,请官府定夺!”
这几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地痞,本来是想把这孩子抓回去,训练以后为他们偷窃财物,故意撒钱在路上引得这孩子去捡,然后诬赖他偷窃,打一顿抓回去关起来,训练好了再放出来。这时被李云这么一搅合,虽然还心中不忿,但李云强大的威压让他们感觉不太好惹,一时摸不清底细,尤其是见后面孟真也走了过来,高大凶悍的样子,有些心虚,三角眼就撂下一句狠话:“敢管我们的闲事,等着瞧!我们走!”然后几人就一溜烟跑了!
李云这时把孩子从地上拉起来,运气在他体内游走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大问题,才放心下来。他温和地对孩子说:“小弟弟,快点回家吧!外面不太安全,要多留个心眼!”
那孩子感动地流下泪来,他说:“谢谢公子救我!没有你们我就被他们抓走成为他们的奴隶了!不过我父母都去世了,我也没有家,早晚还会被他们抓走!呜呜呜!”说完就哭了起来。
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瓮声瓮气地说道:“男子汉哭啥哩!有什么问题有哥哥给你解决!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般一说,李云也笑了,就说道:“小弟弟,你看这位孟英雄身高力大,无人敢惹,你就跟着他吧,保准没人敢欺负你!”
孟真一听,忙摇头说:“俺不行!俺还靠着哥哥呢!我看他怪可怜的,你一个也是救,两个也是救,就再发发善心救了他得了!”
这时公孙望也走了过来,插嘴对李云说道:“我看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你就收他作个书童吧,也帮你办点杂事!”又对那孩子说:“收你作个书童,伺候公子!你可愿意?”
那孩子连称愿意,他说:“我叫卫超,家本是洛州人氏。祖上曾经做过县令,不过到父亲这一辈已经败落,没有做官,就在家种田,闲时也教几个学生读书认字。所以我也曾自小读书,做个书童倒是做得!恳请公子收留!”说完给李云施了大礼。
李云问道:“那你怎么会在此?”那卫超说道:“现在赋税沉重,难以负担,三年前父亲就把地都卖了希望来京城投奔一个朋友。不想朋友已经离开,我们不得已就在京城留了下来。因为穷住的地方差,父母都染病去世了!家中的钱也花光了,我没办法就到处靠帮人干活勉强活了下来。前段时间那些地痞找上我,他们已经搜罗了不少小孩子,想让我也给他们偷东西,我不肯,他们就设计陷害我!要不是公子出手,我怕是逃不了他们的毒手!”
李云不禁再次感慨这个世道,人命贱如狗!他就答应收留卫超,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介绍了自己和孟真两人,又出钱让孟真去买了些包子给卫超吃,看他穿的破烂,就在附近的成衣店里给他买了身新衣服。卫超摸着新衣服,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他对天发誓说:“我卫超发誓,今生奉李云为主,忠心不二,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李云说:“不必如此!我把你当弟弟,你不是奴仆!否则我与刚才那帮地痞有什么不同!大家有缘,都是兄弟!将来你长大想要离开尽管离开,我绝不阻拦!”卫超紧紧抿着嘴,心中暗暗发誓,李云对自己这么好,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的恩情!
这时凤仙儿和陶玉从店里出来,李云走过去跟她们说了卫超的事情,二女也非常同情怜惜。李云也说了二女的真正身份,让卫超当姐姐一样看待。二女一下子有了个弟弟,登时母爱泛滥,关心得卫超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云三人看着哈哈大笑。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了,李云说:“我们可能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时日,卫超在京城也时间不短了,应该比较熟悉,你帮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住下来!”卫超就找了一家内外城交界又不贵的客栈——悦来客栈,众人进店住下。总共要了三间房,二女一间,李云和卫超一间,孟真和公孙望一间。当晚众人简单吃了晚饭,就早些沐浴歇息,约定明天再去内城和皇城游览一番。
第二天众人也没有早起,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饭,就在卫超的带路下出发了。卫超经过和大家的相处,也走出了以前的阴影,和大家不再拘束,有说有笑起来。
众人一路步行,听着卫超介绍着京城的风物和各种故事,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李云他们都是有功夫在身,并不觉得疲累,孟真看卫超年龄小身体瘦弱似乎累了,干脆将他背在背上,不过六十来斤,轻若无物,众人都觉得好笑,像大猩猩背着小猴子一样。
不觉来到内城尽头皇城附近,这里已经是禁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李云等人远远观看,只见皇宫周边也是高大的城墙,高约十米,以青砖垒成,也是巍峨壮丽。里面宫殿相连,遥见三宫六院,红墙绿瓦,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华丽异常。四周士兵林立,戒备森严。
孟真叫道:“好大的房子啊!要是能住在里面就好了!”公孙望忙对他说:“禁声!你这话被人听到了要杀头的!”孟真好笑地缩缩脖子,憨憨地说道:“那皇帝一个人又住不下,给我们住住咋了!”其他人也一阵好笑,也不跟他计较!
李云也一阵感慨!他说:“怪不得古人说:‘大丈夫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看这皇宫的壮丽,可以想象当年太祖皇帝站在城楼,指点万里江山的豪气!大丈夫当如是也!”
那凤仙儿感觉又是不同,他想起父亲被冤屈而死的遭遇,恨恨地说:“还不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建的!景元那狗皇帝早死了,否则早晚让他尝尝失了江山沦为阶下囚的滋味!皇帝轮流坐,凭什么这江山就姓吕!”
孟真在边上也不怕事大,就说:“姐姐说的对!赶明儿哥哥也到那里面坐一坐,俺也跟着试试那龙椅到底有多舒服!也当个明晃晃站在大殿的将军,那可就威风了!”
李云听二人在这里乱说,也怕出事,就说:“这是京城,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打住!我们走吧,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公孙望年纪大些,老成持重,早就在观察周围,这时听李云这样说,赶紧催促众人离开。众人一边啧啧称赞,在卫超的带领下往内城的商业街而去。
不同于外城城门口的杂乱热闹,内城商业街的热闹更加干净有序,店铺更加精致,行人的衣服也要整洁干净一些。
李云他们正在边走边看,这时只听前面一阵吆喝声:“快点啦!快点啦!京城第一神算司徒先生开算啦!每日只算十人,今日刚开张,想问前程、问婚姻、问钱财的赶快啦!错过今日只能明日啦!每位五十钱,不准不要钱啊!”
这声音一下子把凤仙儿他们吸引住了!就要去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