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微服私访(一)
北方的大战也引起了李云的关注,他密切关注大战双方的形势变化,命聂风加大力度,搜集各方面情报,作为判断向北进攻的依据。
九月,为了实地了解各地的情况,他开始了巡视之旅。他向管风、黄勇二人秘密作了交代,政事全部委托管风,军事全部委托黄勇,然后辞别四女,就略化了装扮作一个书生,仅带了两名卫士,坐着马车悄悄离开了南阳。正是秋收时节,南阳各地割稻收粮,一派丰收的景象。李云先到了唐阳县城,街上看不到流民,也看不到乞丐,店铺开得很多,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一家米铺在收购新米,很多农民在排队等待卖米。
李云凑了上去,问一个等候卖米的青年,说道:“今年收的米多吗,这里价格怎么样?”青年高兴地说:“今年因为县令大人组织修了水渠和塘坝,所以旱涝保收,每亩地比以前要多收二百斤米!我家种了十亩,就多收二千多斤!现在官府是保底价收购,如果私营米铺价格不高的话,就送到官府粮库去卖,怎么都不亏!”
李云又问道:“那官府会不会收很多税啊?”
青年又说道:“不会!楚王明确说了,十税一,税不高!我等秋收完了,就去军队服役,或者把劳役干完以后挣点工钱,或者直接当兵,有军饷,立功了还能得个爵位,光宗耀祖!我李家祖上可没出过一个官,说不定我能当上!咱楚王也姓李,也是普通出身,他是我们姓李的骄傲!”
青年说道眉飞色舞,周围的百姓也附和着,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轮到青年卖米,米铺的老板和伙计都很和气,没有欺负乡下人的样子,李云看着老板过秤付钱,公平买卖!
李云说道:“这位老板倒是做生意很规矩,没有欺负咱农民兄弟!”
那老板说道:“这位读书人,我可不敢乱来!现在有商会,如果我短斤缺两,坑蒙拐骗,别人不管,商会也会管!到时候吊销我的开业执照,我就得不偿失了!现在官府鼓励开业,税率也不高,暂商人的地位也提高了,挣了钱也不用藏着掖着,纳税多了还有可能授予爵位,从来没有过的世道啊!”
李云听了,就说道:“那我祝您生意兴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学堂,我想找个老师的职位!”
那老板说道:“你可以先到官府登记,经过考试合格以后就可以做老师了!现在有好几级学堂,根据你水平的高低可以做不同级别学堂的老师,薪水不一样,差别不小!每年还有假期,假期也照拿钱!读书人再也不是穷酸了,就算考不上官员,也可以做老师的!”
李云听了很高兴,就说:“谢谢您老的指点!我想先去个蒙学堂看看,如果合适,就去考试当个老师!”
那老板说道:“蒙学是最低级的学堂,专教初学孩童的!听说也允许女子去教书,很多读过书的女子也都去考试当老师,不愿意待在家里无事做!你这么俊俏,说不定还能吸引个姑娘嫁给你呢!”众人听了一阵哄笑。
一个老实巴交样的农民也说道:“现在官府建了很多蒙学,我家的孩子也在读书,还不要钱!起码读三年认识很多字,再也不是睁眼瞎了!楚王真好,他不愧是农民出身,知道我们农民不识字的苦,办了这么多蒙学!还有速学班,农闲时候举办,专门针对大人的,我们村的好多大人都在速学班里学了字,我基本的字也认识,再也不怕看不懂告示了!”其他卖米的农民也都诉说着这两年的变化,一个个开心的很!
李云按照老板的指点,来到一所蒙学堂。学堂不大,一个小院,三间教室,一间老师的办公室,还有卧室、厨房、杂物间等。大门敞开,里面书声琅琅。李云走进去,挨间教室走过,里面有两个老师在教书,一间教室学生在自修。李云走到办公室,一个老师模样的青年人正在看书。
李云拱手施礼道:“在下李敬,想做一名教师,特来观摩一下,请问您是这里的老师吗?”
那青年放下书本,说道:“李兄好!在下匡平,现在此处负责蒙学堂,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
李云就和匡平攀谈了起来。原来匡平经考试达到了中学毕业水平,准备去书院读书的,在去书院之前想增加点社会经验,挣点学费,就先考试当了老师,已经做了两年,因为能力突出被任命为学堂堂长。这个学堂负责附近区域的孩童,共三个年级,每级一班,各有一个老师教授。课程有识字、作文、算学、地理、历史等内容,以教授基本知识为主。他的收入还可以,可以过个体面的生活!两人谈了一个多时辰,匡平要上课了,李云就告辞离去。
唐阳县的见闻让李云的心情大好,看到百姓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不再是愁苦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理想实现了。
李云又往东赶往了豫州后征服的郡县,就这么从城镇到乡村,走走停停,看到情况也都不错。流民遍野的情况没有了,到处是忙碌的场景,他不禁感叹,天下治理其实也不难,只要农民有地种,有饭吃,天下就太平了。没有惊动当地的官府和州牧,李云继续南下。
半个多月后,李云一路来到江州,作为新征服的地区,江州完全看不到战火洗礼的惨样,而是一派兴隆之象!江州城作为一个水陆码头,汇聚各方商品,可谓是商贸大城!码头上帆船林立,装货卸货的人忙碌不停!
李云走到附近的一个茶馆,叫了一壶茶和几个小点,和两名卫士边喝茶边听消息。边上是一桌商人在吃饭,他们边吃饭边议论着。一个老板说道:“现在江州真是大变样了!原来我还担心有风险,只在金陵装了两船棉布过来,没想到这边这么安宁,而且老百姓手里有钱了,棉布这么畅销!真是后悔啊!”
一个老板说道:“是啊!江州在楚王治下,鼓励工商业,商税很低,商会保障,商人地位提高,全国各地也只有江州这里是商人的福地啊!这里还有钱庄,交易也方便!也没有官府欺压商人的事情,还有各级学校开办!我这次回去准备把在金陵的家搬过来,孩子在这边读书上学,也不用担心安全,还是这边好!”
一个老板说道:“楚王真是有明君之像啊!他这样以民为本,富国强兵,各地霸主无人可比,天下早晚是姓李的!而且官府对我们商人这么好,真是前所未有!我们也一定支持楚王,把更多的物资运到江州,助楚王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