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耻话音一落,便将跳下来,这一下李知耻双脚瞬间有些发麻,才想起来自己两条腿上还绑着不少铅块。
而那两个小孩见李知耻居然蹲在地上不动了,心想他可能是从太高的地方跳下,现在受了伤,当下狞笑着朝李知耻走来,显然是要揍他。
而李知耻则是嘿嘿一笑,用手解开了绑在腿上的铅块,缓缓站起,抖了抖依然有些发麻的腿脚,手拿着那塞着铅块的布袋,抡起圆圈来。
这虎虎生风的架势,两个孩童一听便知道这东西又重又硬,打到身上肯定疼得很,当即便要去寻找其他的东西来和他打架。
李知耻嘿嘿一笑,揉身扑上,自己是小孩子没错,可对方也是,若是换做大人,自己气力不够,那必然是打不过。可是自己毕竟在后世健身时,学过些许拳击,哪里会怕这两个小鬼。
那铅块纯粹是吓唬他们俩,这要是打在这小孩子身上,不死怕是也得残疾,所以李知耻并没有用那些铅块。
取下这些绑腿之后,身子变得轻便之至,速度非常之快的冲到两人跟前,用那铅块在他们面前一晃,吓的两个小鬼连忙抱头避让,下一刻李知耻便丢掉铅块,对着他们的肚子,一人来了一拳。
一瞬间这两个小鬼连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肚子便蹲了下来。
李知耻嘻嘻一笑,弯腰捡起丢掉的铅块,又用手还是晃起圈来。
不过此时李知耻却是在想,该如何安置这两个小鬼,若是进屋寻东西把他们捆起来,再出来时他俩还在不在这就不好说了。
扭头望向四周,却又没什么东西可以限制住这两个小鬼头。正自发愁,却看见了他们在地上打滚时,时不时晃荡一下的裤腰带。
“把裤子脱下来!”
“啊?”
这两个小鬼自然是茫然无措的样子,脱裤子,他要做什么?莫非把我们当做娈(和谐)童了?必然是,爷爷曾说过,养娈(和谐)童走旱道是风雅之事,可是怎么轮到自己头上,好像不怎么风雅啊……
李知耻哪里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见其中一个孩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另一个则是纯粹的不情愿,二人同时说道。
“你敢脱我裤子,我跟你没完!”
“还……还请……请……李公子怜惜……你……你别碰我弟弟。”
李知耻闻言立时明白那小鬼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心下觉得这张家二房的教育模式果然别致,小小年纪灌输得都是些什么?
听到前半句,李知耻觉得非常鄙夷,可是听到后半句,却又觉得欣赏了。我就算想怜惜你我也有心无力啊……
三房那小鬼倒还硬气,你也不错,知道护着弟兄。
瞧了一眼请他怜惜的二房小鬼,做了一声干呕状,接着就又喝道。
“快把裤子脱下来!脱光!别逼我动手扒你们裤子!”
这两个小孩见李知耻凶神恶煞的模样,手上还拿着那个凶器“呜呜呜”的转着圈,觉得甚是可怕,当即又都哭了出来。
“快点!不然我真拿这东西揍你们啊!”
这两个小鬼闻言,只好哭哭啼啼的把裤子脱了下来。
李知耻见状,冲着二房的那个小孩子说道。
“去,用你的裤腰带把他手绑起来!”
这二房的小鬼现在光着屁腚,心下是又害怕又害臊,打又打不过,他现在又不像是要杀人的模样,所以依言将弟弟的手背到身后,绑了起来。
“你别怕,别怕啊!我轻点绑,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做完了后,李知耻便冲他招了招手,二房这小鬼的身子顿时扭捏起来,不肯往李知耻跟前靠近。
李知耻见状好一阵无语,觉得这种场景代入感实在太强,心下是好一阵恶心,赶忙避过头去不看他,挥手道。
“你!转过身去!看着真恶心。”
结果此话一出,那小鬼反倒是会错了意了,转过身就趴在了一旁的石磨碾子上。
李知耻越发觉得无语,觉得张家二房这一脉真是人才辈出,这小鬼才几岁,懂得却是如此之多。可是因为心思想歪了,眼神总忍不住往他那屁腚子上瞟,接着又是一阵恶心。
好不容易李知耻不看他,把他的双手在背后缚了起来,李知耻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做完了这些,那两个小鬼一个闷头不吭声,一个在不停的哭泣。
李知耻刚去里屋翻腾点东西,觉得这样还是不够稳妥,便又回过头来,捡起地上的底裤,揉成一团,各自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然后拾起他们的裤子,将他们的双脚也给捆了起来,这下应该安全多了。
然后李知耻开始四下翻腾起来,有些什么东西可以帮到老娘呢?
思忖了片刻,总觉得不得法,自己身子太小,对付两个小孩子还行,对付大人怕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正想着,眼睛便瞥见了灶房。
对啊,自古怕水火,现在我没法引水淹了你们,放一把火总是行的,于是便四下翻找起引火物来。
果不其然,在灶房有满满一缸的菜籽油!显然是刚收上来榨好的,还没有分装,旁边放满了一个个空的小陶罐。
“哈哈!天助我也!”
李知耻不由得笑了出来。
当即拿木头舀子,从那油缸里一勺一勺的灌进那些小陶罐中,然后又去里屋寻了些麻绳,在这些小陶罐的头部缠了几圈,打了个死结后,便系在了腰上。
跑了两步,发现很是轻便,只是陶罐会撞在一起,要是撞碎了洒一身,自己怕是没命回去了,于是又把陶罐的间距挪得远了一些。
不过这样的话,这裤腰上却是栓不下几个陶罐了。
犹豫了一下之后,便提了几个在手中,刚开始点火时,自己不用逃跑,应该可以多拿一些。
正准备出门,觉得还是不够稳妥,自己毕竟身子太小。若是自己在后世,遇到这四处放火的小子,怕是一下就能把他提起来丢在地上了。
我要是被摔到地上,这腰间陶罐不就碎了?那我还如何救我娘?这确实是个问题,李知耻便又发起愁来。
就这样,李知耻在这屋中,在那两个小鬼的注视之下,一会儿笑,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又是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终于,李知耻打了个响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只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
而此时,哪里还容得下李知耻再去思考些什么,随着风声,已经能够隐隐听见祠堂处的呼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