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胜穿着便服,随意的走在清州城城下町,不时用手遮住嘴巴打着哈欠。
“说起来,来清州城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好好转过。”织田信胜看着附近的商摊,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毕竟,织田信胜从小到大转的大半都是末森城那种几个村子集合在一起,互相交换物品的小型城下町,像清州城这么热闹的,信胜还是第一次转。
他就像刚进城的土包子,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这位客人,要不要进来看看。”这时,一个外貌有些猥亵的男子跑到信胜身旁,拉这他的衣袖。
织田信胜顺着男子所指方向看去,在那里有几名艺妓正端坐在那里,对附近走过的路人抛洒着媚眼,有些不争气的家伙看的眼都直了。
“怎么样客人,我这里可是附近最出名的,要不要进来玩玩”男子一边猥亵的笑着,一边将织田信胜往店铺那边拉去。
织田信胜半推半就着,心中更是愤慨:哼,你这家伙,有没有点眼力劲,大街上这么多人你不拉偏偏来拉我,我看上去像是那么“饥饿”的人吗,我跟你去可不是因为我“饥饿”,没错,我只是单纯对你们这家店有些好奇罢了。
信胜边拒绝边慢慢向店铺走去,脸上那有些犹豫的表情也渐渐收敛,开始带着好奇与兴趣的目光。跟随男子进入了店铺。
没过多久……
“鬼啊——”随着一声尖叫,织田信胜衣着狼狈的冲出了店铺,他的脸色有些煞白,好似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刚才将织田信胜拉近店铺的男子愤岔的走了出来,往地上吐了口痰,不屑道:“呸,土包子。”很快又换了张脸,继续去拉拢别的客人。
织田信胜靠在一堵民宿的墙边,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妈妈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原来刚才织田信胜进入店铺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里面的装潢都挺不错,就是透光性有些不太好,看不清什么东西,正在织田信胜细心打磨周边环境的时候,从旁边小屋子直接伸出一双手抓住了他,那双手实在太白了,就像是尸体的颜色。
接着,一张比手臂还要煞白的脸突然出现,还冲着织田信胜咧嘴一笑,那满嘴的黑牙齿,再加上那张恐怖煞白的脸,直接将织田信胜吓得腿都软了,就算是现在,织田信胜仍旧有些惊魂未定。
织田信胜差点忘记,这里是战国时期的日本,这里的女性与公家,都喜欢将脸涂满白粉,牙齿染成黑色,并认为这样才是最美的,殊不知,从未来来的织田信胜,认为女性最自然的样子才是最美。
想到以后吉法师姐姐也因为接触京都文化,而将脸燃成白色,牙齿涂满黑色出现在自己面前,织田信胜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对她的爱还能不能长存。
……不管了,如果以后吉法师姐姐真的打算涂那种打扮的话,那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心脏终于平息下来的信胜,刚准备离开这里,身后就传来一道呼声:
“啊咧,这不是信胜少爷吗!”
织田信胜回头看去,在不远处,池田恒兴与佐佐成政手里拿着不少物品,正看着自己。
与佐佐成政一脸的笑容相反,池田恒兴看自己的目光总感觉有些不善,好似自己欠她钱一般。
或许是因为出来逛街的缘故,两人都没有穿平日里的武士打扮,佐佐成政穿着一件水蓝色的便服,下半部分只到达大腿部分,可以清楚看见她那白嫩的大腿,手臂处的衣袖大概是觉得碍事,都被成政卷了起来,两只白晃晃的小手在对着自己不断挥舞。
与佐佐成政有些男孩子气的打扮相反,池田恒兴就显得端雅的多,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和服,上面还绣着几片枫叶,前面的刘海用枫叶型的发夹绑住。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织田信胜慢慢走向两人,对两人会在这种时候在这里有些奇怪。
“哈哈,其实是主公让我们出来买些甜品回去。”佐佐成政举着手中的袋子,里面有年糕,有团子,还有糕点。
“原来如此,吉法师姐姐是挺喜欢吃甜品的。”织田信胜轻笑道。
“吉法师……姐姐?”池田恒兴突然目光一闪,有些敌意的看着织田信胜。
“啊,信长姐姐才对,信长姐姐。”织田信胜立马纠正着自己的语句。
池田恒兴扫了织田信胜一眼,“听好了,信胜少爷,虽然你是主公的弟弟,但是在公众场合还是要多加注意才行,毕竟……以结果来说信胜少爷是战败之后被主公宽恕,现在是个连职务都没有的家臣罢了。
身为家臣岂可以轻易直呼主公的幼名。”
池田恒兴丝毫在不在意织田信胜的身份,批判道。
“啊哈哈,是呢,池田大人说的没错,只不过是以前的习惯,现在还没有改过来。”织田信胜摸着自己后脑勺,不在意道。
“习惯是习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信长大人是主公,信胜少爷只是战败之后投降的家臣,请你分清主从关系。”面对织田信胜的退让,池田恒兴没有丝毫收敛,仍旧灼灼逼人。
织田信胜原本笑着的脸有些僵住了,面色开始慢慢变冷,眼神开始认真起来:“池田大人,你说够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信长姐姐的弟弟,论身份我可是远远在你之上,你要是在继续下去的话我可不讲情面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战败战败的,烦不烦,听着就刺耳!
“我只不过是在教育信胜少爷身为家臣的礼仪,要是信胜少爷认为这样也有错的话大可以去主公那里告我。”池田恒兴丝毫不惧,不过,她也有不惧的资本。
论身份,自己与信长是同个乳母,论亲近自己比织田信胜也差不了多少,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池田恒兴与织田信长可以说是姐妹一般。
佐佐成政看气氛有些尴尬,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信胜少爷冷静点,恒兴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她没有什么恶意的,还有恒兴也是,信胜少爷可是主公的亲弟弟,可不是身为家臣的我们可以批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