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织田信胜眯眼看着远方的天际线,一支军队的影子开始慢慢出现。
八百人的军队数量虽然不算多,但对于只有三百人的织田信胜他们而言,也是一股不小的压力。
足轻们握着长枪的双手,已经布满了汗水,农兵们也是面带恐惧看着不断逼近的今川军。
随着今川军的逼近,织田信胜甚至感受道大地都隐隐在颤抖,自己的心跳不断加速,扶着围栏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大将,在害怕吗。”站在织田信胜旁边的柴田胜家,看着身体隐隐有些颤抖的织田信胜,戏虐道。
“或许吧,不过……比起害怕我感觉更多的是兴奋。”织田信胜看着自己右手,渐渐握拳,脸上带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的笑容。
“男人真是的,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喜欢战争,我父亲也是,每次听见打仗了——就跟充了鸡血一样,眼睛都发红。”柴田胜家双手一伸,摆头叹气道。
“嗯?我怎么感觉是在说你自己,我听信长姐姐说每次打仗的时候你都冲在第一个,双眼发红,狰笑着挥舞你那把长的令人发指的太刀,收割敌人的生命。
其外形简直如鬼神一般,所以你才会被人称作鬼柴田。”
“是吗,啊哈哈哈,我不太记得了,因为我打仗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因为太过兴奋而缺失一些记忆,嘛,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吧。”柴田胜家大笑道,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欸~~”织田信胜抗拒的往旁边移了移,拉开有胜家的距离。
在打仗的时候因为太过兴奋而缺失一些记忆,那是什么?好恐怖,下次还是不要太惹胜家生气比较好。
”嗯,老妈在打仗的时候真的很恐怖,足轻们都不敢太靠近老妈,不然可能会被老妈误伤。“前田利家拉扯着织田信胜的衣角,面无表情道:”不过没事的,不管出什么事情,犬千代都会保护堪十郎。“
”犬千代~~谢谢你。“织田信胜一把将前田利家抱入怀中,摸着她那润滑的头发。
”呼~喵喵~~“
或许是因为太过舒服,前田利家发出了类似于猫的声音。
对于这点织田信胜一直很好奇,明明是犬为什么会发出猫的声音。
”喔~出现了,大将的摸头神功,这招很厉害呢,有的时候就连我也忍不住。”柴田胜家不住点头道。
“信胜少爷。”这时负责在城墙边指挥足轻的林贞秀跑过来道:“信胜少爷,今川家开始有动作了。”
“是吗。”织田信胜松开了保住前田利家的双手,仔细注意着今川家的行动。
前田利加的小脸有些红润,嘴角不住的喘气,她的右手死死抓住织田信胜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放开。
……
冈部元信抵达末森城下以后,并没有着急令全军发期总攻,而是让附近的豪族组成的军队先对末森城发起一波试探性的进攻。
很快,今川军中一支两百人左右的军队便开始向末森城进军。
“主公,如果信长知道我们进攻末森城的话,肯定会立刻回军,我们难道不立刻总攻将末森城攻陷吗。”成泰丹波守对于冈部元信只派出豪族军队发动试探进攻不甚明了,疑问道。
“虽然末森城只是一座小城,但是我们并不清楚里面有多少军队,在没有试探出敌人真正力量之前,我们的骏河本队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我们的力量可是用一份就少一份。”
冈部元信的眼中闪着莫名的神采。
……
“敌人来了。“站在城墙边的织田信胜,看着从今川本阵中分离出来的一支军队,眯眼道。
”从敌人的军备来看,应该不是冈部元信的骏河本队,只是附近豪族所发起的一波试探性进攻。“对面的军队与织田家的农兵差不多,大部分连防具都没有,只是象征性的每人配了把打刀,少部分穿着竹甲,手里拿着长枪。
而且,更惊人的是,对方军阵中竟然连个弓箭手都没有。
”林大人。“织田信胜突然开口道,”下令我方足轻全部退下城墙,让农兵上前,并且将那五十把长枪分发给那些臂力大的人,随时准备接敌。
同时,让弓箭部队与铁炮部队也一起退下。“
”这是为什么?以敌人现在的军备,我们完全可以将敌人彻底击溃,让冈部元信见识一下我们末森城的力量,震慑住他们,何故要让大家退下呢?“林贞秀对于织田信胜的命令感到疑惑。
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是他,那他一定会让足轻挥舞长枪牵制住敌人的攻城部队,同时让弓箭部队与铁炮部队尽情收割敌人的性命。
织田信胜看着不断逼近的敌人,沉默道:“因为……我们的军备不多。”
“呃——”林贞秀没法反驳,确实,他们的军备并没有多少,无论是箭还是铁炮的弹药什么的,都不允许他们随意挥霍,要不然,织田信胜也不会让农兵们出去收集那些小玩意。
“我们这些东西,是要用来招呼冈部元信的骏河本队的,如果在这些杂兵身上消耗殆尽的话,那我们拿什么来抵御他们。”
“我明白了,我立刻过去准备。”说完,林贞秀便开始去进行军队的组织。
至于柴田胜家与前田利家两人,则守候在织田信胜的身旁,毕竟,对于信胜而言她们两人还有着更重要的使命,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浪费体力。
城墙上的异动自然逃不开今川军的眼睛,负责指挥军队的足轻大将拔出手中的太刀,振奋道:“弟兄们,织田家的那些懦夫看到我们过来连打斗不敢打直接逃了,冲上去,一口气攻陷末森城。”
“喔——”
足轻大将的话语让足轻们得到了很大的振奋。
他们不断爬过末森城周边的壕沟,将梯子搭起来,一名名足轻手握打刀开始攀爬梯子。
正当他们马上就要抵达城头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数杆长枪,不断击打在他们身上,引的他们一阵狼狈。
他们一边忍耐着背部被拍击时的痛苦,一边拼命往城墙上攀爬。
但也有几人因为受不了疼痛,而从梯子上摔下,最后滚落到了壕沟里面。
一名名足轻被不断击落下去,开战一个时辰之后,随着后方的法螺声响起,进攻的今川家足轻在付出数人战死的情况下,连城墙都没有爬上便后退了。
成功守住城池的农兵们发出热烈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