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织田信胜斋藤义龙着实感到有些纠结,一方面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欺骗过自己脆弱的内心,玩弄自己的感情,可另一方面……虽然是醉酒,但自己当时确实对他产生了性趣,虽然最后没有得手,可是他的身影却牢牢烙印在了义龙的身心当中。
这段时间,义龙尝试通过女人来让自己忘却他,可是没用,不管怎样的女人也无法使自己忘却他一分一毫,反而,信胜的身影在义龙的内心逐步扩大,越加占据了他的心房。
义龙曾经认为,半兵卫才是自己苦苦追求一生的女人,可是自打遇到了信胜,义龙明白了,自己追求的不是什么女人,什么母亲什么恋母情结都滚一边去吧,老子喜欢的是真男人。
以前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对象所以老子才会封存自己的内心,最后染上了恋母情结这种怪癖,仔细想想,以前小的时候那些小姓陪自己洗澡,自己看他们的眼神总有些怪怪的,内心有些蠢蠢欲动,想来,老子大概是从小屁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男人了。
至于恋母情结什么的,只是单纯因为没有合适的发泄对象而诞生出来的第二性癖。
等着吧,信胜,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投入我的怀里,将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加倍补上!
义龙躲在人群后面,用火热的目光遥遥盯着织田信胜。
原本正在等待结果的织田信胜,没来一阵寒气,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当作猎物盯上一般。
很快,织田信胜的话语便传达给了斋藤溃兵,他们刚开始还无法相信,毕竟这可是在战场上,有哪个武士会放过任何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可是对面那阴寒的枪头看的自己这边人心惶惶,想突围这是不可能的,对面少说也有百人以上,而自己这边不过才十几人,还因为是逃兵的关系,大部分人手中都没有了武器。
突围,拿什么突围!
最后迫于现实的无奈,斋藤溃兵只能接受织田信胜的提议,一个个排着队走过去,让对方检查自己。
看到第一个没事,只是被对方看了几眼之后过让放行,一下子就让这群斋藤溃兵看到了活得希望,开始争先恐后,抢夺着前面的位置,争取快点离开这里。
躲在人群后面的斋藤义龙眼色一寒:MMP,这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得像个办法混过去才行!
他的眼神瞟向身旁的木之助,只见对方此时双目闪烁,貌似在思考着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准备干坏事的样子,义龙心头一紧,暗道一声:不好,这小子打算出卖我。
没错,看到这群织田军木之助的心思确实活塞了起来,如果把义龙带到村子里说不定还要给自己的同伙分一杯羹,但要是在这里直接揭发的话,那奖赏岂不是就自己一人独占了?
而且,看对面这架势貌似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说不定刚好就是自己身旁这位,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不但可以成为武士,还能够得到土地呢,到时候,自己也是高高在上的武士老爷了!就算不是,总归会给点小钱吧,至少也够我去花街好好转一转了!
听说近江那边的不错,个个都是又白又嫩,嘿嘿~~
想道这里,木之助不怀好意的瞅了瞅身旁的斋藤义龙,却刚好与义龙的视线相撞,对方那又大又凶的眼睛此时正狠狠瞪着自己,让木之助感道一阵寒颤。
这小子,果然打算出卖我!
义龙心知肚明,他一把捂住木之助的嘴巴,将他往草丛那边拉去。
木之助拼命想要反抗,可是自己的嘴巴被斋藤义龙狠狠堵住,根本发不出声音,身前的几名足轻同伴一个个全都专注着看着前面,根本没有注意道身后的动静,至于更前面的织田军,那就更抱歉了,森林里面一片漆黑,又没有点火把,哪注意得到你这点小动静。
很快,木之助的眼神便慢慢黯淡下来,他感到自己的肚子被什么东西捅破了,身体中的血液正在不断流失,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冷,眼睛慢慢便花,开始看不清东西了,作为一名在十几场合战中生存下来的老手,在这最后的最后,他大意了,过早的暴露出自己的欲望,结果因此葬送了生命。
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木之助真的很想大吼一声:在也不相信什么陌生人了——前一刻还与自己嬉皮笑脸,后一刻就给老子下刀子。
看着已经没有生机的木之助,义龙冷哼一声,他将木之助头上的阵笠取下,戴在自己头上,又扯下一块衣角包住自己的脸,慢慢向着队伍的最后方走去。
队伍的队列慢慢缩短,很快便轮到义龙了,他上前几步,按照织田军的指示说了几句话,做了几个动作,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便也放他离开。
而此时,刚刚撒完尿回来的织田信胜一眼便看到了斋藤义龙,虽然他的身体便瘦了,再加上黑夜和布条的关系看不清义龙的外表,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见,但是信胜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这也算义龙倒霉,如果他没有选择和木之助纠缠而是早早过来排队等候检查的话,说不定他早就逃脱了。
因为作为主审官的织田信胜因为一泡尿的关系而跑去解手,刚刚才回来,没有信胜在场,他们的检查就是随便过过就了事,他们根本没有想道,他们要找的目标就在这群人当中。
信胜一指指向斋藤义龙,大吼道:“就是他,给我把他抓住!”
原本还在为通过检查而暗暗高兴的斋藤义龙,听到织田信胜的吼声,想也不想就撒腿开始逃跑,织田足轻虽然慢了几拍,不过也很快展开追赶。
“站住——”
“给我站住——”
前面原本因为逃过一劫而庆幸不已的斋藤溃兵,看到身后的织田足轻突然又追了上来,口中一直囔囔着“别跑”“别跑”之类的,吓道这群溃兵撒欢了腿开始狂奔,心中怒骂这群织田军果然不讲信用。
织田信胜从利家手中接过马匹,直接翻身上马,大吼道:“穿具足的是斋藤义龙,抓穿具足的!”
信胜的话语被一遍一遍的传递下去,织田足轻果然瞅着其他斋藤溃兵不管,直追那几个穿着具足的,就算有几名斋藤溃兵因为体力不支而瘫坐在地上他们也不管,直冲冲的从他们身旁跑过,惹得这几名斋藤溃兵一阵惊奇,暗道:难道织田军没有撒谎,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
而那几名穿着具足的斋藤溃兵心中可就要骂娘了,但是他们又不敢停下脚步,只能加速奔跑。
但是斋藤义龙便聪明多了,他边跑途中,还将身上的具足接解下,直接扔到了路边,心中暗暗惊喜:看你们这下子怎么抓我。
但是义龙的小动作并没有逃出信胜的法眼,他又大吼道:“戴阵笠的便是斋藤义龙,抓戴阵笠的。”
果然,织田足轻又转换了抓捕对象,瞄着那三个头戴阵笠的斋藤溃兵冲去。
义龙暗暗心恼,索性将头上的阵笠一把扔下。
信胜又变道:“穿睡衣的是斋藤义龙,抓穿睡衣的!”
义龙心中火气止不住的往上燃,怒骂道:“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信胜眼色一闪:“骂人的是斋藤义龙,抓骂人的!”
义龙暗暗给自己抽了个大嘴巴子,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旁已经没有一人了,而自己身后,却还有几十名织田足轻手持着长枪、肋差像自己这边追来。
无奈之下,义龙只能将身上的睡衣解下扔掉,或许觉得还不够,他竟然一边跑一边将自己的睡裤也一并解下扔掉,之后趁着织田足轻不注意之下跳进了旁边的水田,将自己的身体往水田里面按。用泥水和稻苗作为自己的遮掩物。
而织田足轻并没有看到这点,只是傻傻的从他身边跑过,追着早已消失不见的目标。
信胜骑马赶上,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水田,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之后便骑马离开。
当确认完耳边没有声音的时候,斋藤义龙才慢慢从水田中爬出,双目怒视着信胜跑去的方向:“织田信胜,这个仇,我斋藤义龙早晚会要你回报给我,到时候我一定会在你的肉体上好好发泄!”
或许是着凉的缘故,斋藤义龙刚说完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之后一边缩着身姿一边挺着自己那光秃秃的屁股消失于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