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县昌景,武田四天王之一,统领着武田家最强大的骑兵部队——武田赤备队。
他身着赤色具足,手提武士刀,发出着生命的呐喊:”给我冲,为战死的兄弟报仇——“
原本他是负责统领武田军的右翼,但是在接到山本勘助的求援,知道本阵遇袭之后,火速率领三千赤备队横跨半个战场,紧赶慢赶,终于让他赶上了,可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在他到来之后,当先映入眼中的便是山本勘助那颗高高飞起的头颅,他甚至可以看见他眼神中的不甘与看到自己到来时的解脱。
武田军的本阵前方,此刻已经变为一片地狱,上杉军依靠着人数优势屠杀着武田军,越来越多的武田武士遭到数名甚至十几名上杉足轻的联手夹攻。
武田军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更染红了上杉军他们那黑色的具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密的血腥味。
上杉骑兵队依靠着机动优势,在武田军专注于眼前敌人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袭来,直接一刀斩下他们的首级,大多数的武田武士和足轻都是被这种方法所杀。
这位年轻的统领,此时双目中释放着怒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他并没有被愤怒吞噬理智:,他十分明白,现在最危险的是武田信玄所在的本阵,在整片战场中,见不到上杉谦信的身影,很明显她已经朝着武田本阵冲去。
他让武田赤备队分成数十队展开行动,开始绞杀这支冲入战场最深处的上杉军,而自己则带着数十名武田赤备队向本阵奔去,准备营救主公。
……
此刻的武田本阵一片狼藉,十几名旗本武士倒在地上,他们面色不甘,眼中充满着惊恐。
在那边,上杉谦信单骑独马冲杀着武田本阵,负责留守的旗本武士已经被上杉谦信斩杀过半,但是她丝毫没有疲倦,就连刀身都没有半个口子,仍旧是那么锋利无比。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那雪白的白袍上面,竟然连一滴血液都没有染上。
周围的旗本武士提着武士刀和长枪想要将上杉谦信刺于马下,可是他们的武器连上杉谦信的身体都碰不到,上杉谦信与她的爱马放生毛月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
在冲杀的时候也不忘记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以在即将被包围的时候顺利脱离包围圈,由于放生毛月的辅助,上杉谦信虽然在和数十名敌人交手,可是她的面前永远只有一个敌人。
这不,在一名旗本武士吸引住上杉谦信注意的时候,另一名旗本武士企图从后面用长枪攻击上杉谦信,却被放生毛月一眼识穿,它抬起后脚双蹄直接踢在那名武士身上,差点将他的肋骨都踢折。
在他好不容易稳定住身体的时候,上杉谦信已然解决了眼前的敌人,翻身一刀将他斩杀。
顷刻间,负责守护本阵的旗本武士全部战死,而他们的牺牲,却连在上杉谦信身上留下一条伤痕都做不到。
她轻踹马的腹部,驱马上前。
本阵中,武田信玄闭目坐在本阵,手中的军配不时晃动,马匹上前的声音吸引了武田信玄的注意,他慢慢睁开双眼眼中并没有多少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上杉谦信会来到此地。
“武田信玄,你无故发动战争,侵吞别人领地,似你这样的恶人,我上杉谦信代表战神毗沙门天专门消灭你这等恶人。”上杉谦信慢慢接近着武田信玄,没有被白布所包裹,露出的那双赤色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的欲望,有的只有为大义而牺牲的自我精神。
武田信玄冷笑一声:“谦信,你说的好听,向你这种女人是不会理解男人的想法,你所谓的大义伸张,其目的也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你就像一般的女人虚荣、贪婪,只不过,你比一般的女人要虚荣的多,普通的东西无法引起你的兴趣,不过,人总有三情六欲,你也不例外,你只不过是掩饰的比别人好一点罢了。
比如说……你的弟弟……”
原本一直没有反应的上杉谦信,其双目中第一次在这场战争中出现了波澜,“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想你回去之后就会明白……谦信,我不讨厌你,我只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我从不掩饰我的欲望,因为没有必要,我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
谦信,成为我的女人吧,如果你和我联手,就算是天下也可以轻易取得!”
武田信玄的话语就像是恶魔的细语,它会侵入你内心最深处,找到你心中真正渴望的东西,然后进一步刺击它,使你成为他的掌中玩物。
“天下!我没有兴趣,我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只有你的首级。”谦信的双目再次沉淀下来,她慢慢举起佩刀,胯下战马也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武田信玄微叹一声:“可惜了,如果你现在答应我的话不知会保护多少将士的性命,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等,你早晚会答应我的请求,成为我的女人。”
上杉谦信不喜欢武田信玄的声音,更不喜欢他这个人,因为他实在太贪婪了,他的欲望就像是黑洞,永远没有止境,如果让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恐怕不单单是日本,整个世界都会被他的欲望所卷入,而爆发无尽的战火。
谦信心中,想要斩杀武田信玄的念想更重了。
她慢慢展开佩刀,驱马上前。
放生毛月先走了几步,接着慢慢奔跑,其速度越跑越快,转眼间,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只剩下最后三十步,上杉谦信瞄准时机,挥刀落下!
武田信玄不慌不燥,将手中的铁质军配举起,挡住了第一下斩击,上杉谦信半路转刀,又从竖砍变成了横劈,信玄反手一转,再次挡住了谦信的佩刀。
最后一次机会。
谦信收刀举起,大吼一声,重重劈砍而下,信玄虽然即是阻住,但是巨大的压力仍是使得信玄差点支撑不住,军配一路沉到自己肩膀处,靠着肩膀的力量才勉强挡住。
从放生毛月跑过信玄身边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信玄与谦信两人之间进行了三次较量。
放生毛月跑到足够的距离之后停下脚步,上杉谦信冷哼一声,准备再来一次,这时,从另一边传来山县昌景的怒吼:“昌景再此,谁敢伤我主公。”
看着即将赶来的数十骑,谦信微微皱眉,“信玄,你的脑袋先记在的脖子上,来日我必定来取。”说完,谦信头也不回驱马离开,就算是她,也不认为自己能在数十名赤备骑兵的围攻之下安然离去。
毕竟刚才的战斗,谦信一是占了速度优势,拥有放生毛月的上杉谦信,根本不是人的两足所能追上的,谦信一边与他们战斗一边以放风筝的方式慢慢磨光了他们的体力,这才能够轻易取胜。
如果真的让谦信与几十名武士单挑,就算是她,也没那么容易胜利。
“等一等。”及时赶上的山县昌景,确认完武田信玄没事之后,准被继续追击,被信玄一把拦住道:
“别追了,你们追不上的。”
信玄细细看着手中的军配,只见上面有着凌厉的五道伤痕,”挥出三刀,却在这军配上留下了五道伤痕,哼,真不愧是上杉谦信,越来越想得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