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一章明月几时有
应付完李泰,长孙淹又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今天很想让自己醉过去,心中的愁绪让自己无法得到宣泄,可是这个酒却怎么也灌醉不了自己,当觉得喝得不过瘾,抱着一坛子酒仰头灌下后仍不醉后,长孙淹便特别怀念后世的烈酒,那里的一杯酒度数都快赶上这一坛子酒了。
李世民与朝臣那不时传来了高歌声与叫好声,停下身子,长孙淹听了听,原来是中秋节的必备节目,吟诗。长孙淹一听吟诗,摇了摇头,觉得没有意思,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了。
透过人缝发现李泰此时正站在了李世民的身边,正与李世民讲着些什么,时不时向长孙淹这边看来,好像是说着有关长孙淹的什么事情,长孙淹忐忑的想,不会是讲他偷酒的事吧。怕什么就来什么,见到李世民正朝这边招手,示意长孙淹向前面来,长孙淹无奈只好向前走到了李世民与群臣面前。
李世民与群臣等看清,都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见长孙淹红通通的脸,众人都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偷偷喝了酒了,瞧这脸蛋红的。李世民与长孙无忌望着长孙淹却没有笑,都皱着眉头,眼神不善的望着长孙淹,摸了摸脸,发现入手滚烫滚烫的,心想坏了,上脸了。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禁手足无措。李世民摇了摇头,向长孙无忌示意了下。长孙无忌望了望群臣,强忍着没有发作。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个是你刚才作的?”李世民望着长孙淹问道。
“回陛下,确是刚刚微臣所做。”长孙淹低着头回禀道。众人品味着这首诗中的画意,不由得哄然叫好,程咬金更是上前拍了拍长孙淹的肩膀,连称好小伙子,真是一个才子,我将门也有才子了,好啊。把长孙淹拍得肩膀吃痛不已。这些人都喜欢拍肩膀,程咬金如此,牛进达也是如此。
李世民自然看到了长孙淹的表情,瞪了眼程咬金。“我知道你有才名,不如,再来一首诗吧。”望着李泰在旁边捂嘴直笑,哪里不明白,这里李泰不怦刚才的陷害,公报私仇来了。小样,不就一首诗吗,还难得到我这个开了挂的人,自认为如果比诗词,现在的大唐没有人能比得过自己,谁让自己有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诗词可以盗呢,不得不说,有点无耻了。
长孙淹背着手,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又望了望远处的万家灯火,心里借着思念伤怀吟出了那首千年来让人津津乐道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借着酒劲,再结合心中的伤怀,长孙淹将这首长短句缓缓吟来,那股仙意,那份姿意张狂,让现场顿时寂静无声,只有长孙淹吟诵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旁环绕,如坠仙境。起手一句把酒问青天便将不整首诗附上了大气飘渺之意,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结尾,整首长短句字字珠玑,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
“好,好一个但原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程咬金的一声大吼,让众人蓦然惊醒过来,都向程咬金怒目而视。程咬金面对众人的怒目,尴尬的摸了摸头,不知所措。
“今闻长孙淹之所作,盖过之前所做所有,不愧是闻名的大才子,此长短名足以名传千古。”房玄龄抚须笑道。众人尽都称善点头。
李世民拉过长孙淹,摸了摸头,笑道:“好一个长孙淹,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千古名句张口就来,古人言曹子健才高八斗,七步成诗,我们也有李旦望月而吟名篇,不输之矣。”言罢,大笑出声。
喝彩声也不绝于耳,都在夸李旦的,弄得长孙淹脸红不已。长孙无忌抚着胡须,望着自家小儿子,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之前对长孙淹偷喝酒的不快,不觉间已不翼而飞。长孙淹假装低着头,想拍拍胸,总算让自己混过去了。
望着有些乱了的场面,长孙淹好像也知道自己玩大了,众人纷纷与李旦攀谈,再没人以为长孙淹幼小,都以成年人交往一样寒喧不止,弄得长孙淹不胜其烦,大家又与父亲长孙无忌同朝为官,都是自己叔伯辈,他哪敢怠慢。
最后,忍不住的长孙淹只好称醉请辞,李世民望着长孙淹红通通的脸,长笑着放其先行回家。找到宫门口的马夫,顾不得与李泰算账,自顾自逃也似的回了家。
回到家里小院,苹儿与柳儿见自家公子这时便归家,以为出了什么事,长孙淹解释了半天,才让她们相信,脑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有些昏沉,看来这具身体还毕竟不是前世那久经酒精考验过的身体,酒的后劲来得这和猛。让苹儿与柳儿服侍自己洗漱完,长孙淹倒头就睡。
长孙淹不知道的是,他做的两首诗,就在晚上已在长安城中传开,经口口相传,让长安全城到处都在吟诵着明月几时有,还有千里共婵娟,仿佛给这个中秋之夜蒙上了一丝飘渺的仙意。
这一次,长孙淹的才名才真的因为这首千古名篇名传整个大唐朝,有神通广大者利用当晚一晚上的时间,将之前做的一些诗都翻了出来,再加上长孙府不知经过谁的手传出去的练字写的诗句,编成一本《诗圣长孙淹诗集》,第二天便向大唐全境贩卖,而且生意还不错的样子。
第二天醒来,听苹儿和柳儿所起昨晚的轰动,及今天民间传看的诗集,甚至在知道长孙府中人都人手一本的时候,长孙淹觉得亏大了,这个时代的人一点都没有版权意思,这就被人捷足先登了,都不知会一声付点稿费之类的。
龙卫营所内,躲在自己的营房中呼呼大睡,长孙淹这是到这里避难来了。自从那中秋晚上过后,长孙府里不时有人递上拜贴拜访长孙淹,吓得只好躲在军营内,方才让那些人止了心思。长孙淹决定,最近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呆在营所了,躲个清静也好。
门帘挑开,牛进达走了进来,牛进达望着躺在床上赖床的长孙淹,摇了摇头,走到床前直接一巴牚拍在长孙淹的屁股上,打得长孙淹和衣跳了起来。长孙淹望了望牛进达,又向床上倒去。闭着眼直接说道:“牛叔,让我再睡会吧,我是被那些人快烦死了,才到营中躲躲的,牛叔您自己去忙,不用管我。”
牛进达坐在床沿,望着耍赖的长孙淹,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名闻大唐的大才子,堂堂诗圣,朝廷从五品中郎将,就这付德性。
“今天正好是一月一次的考核,你不来当主官,还有心思在这里赖床睡觉,快起来吧。”
听说今天考核,长孙淹只好无奈的坐了起来,这个是公事,可不能因自己耽误了。牛进达让亲兵端来水,让长孙淹进行洗漱。
长孙淹边洗漱并问牛进达,“牛叔,今天是什么考核啊。”
“你忘了?今天是你一直主张的文考,你这个大才子要当出题人兼监考人的。”
“其实这些人,我当做情报人员使用的,我把我们龙卫叫做特种部队,专为一些敌后情报处理,对敌后一些目标的袭扰及刺杀而训练的,如果不学文可不行的,到时候伪装也好,传递消息也罢,都需要会读会写的。所以,我才让牛叔你加上这一门的考核。”
牛进达听完长孙淹所言,想了想,“难怪你一定要坚持让龙卫士卒都需学文,原来如此。”
牛进达想到,如果把这些人分散派去到高丽或者其它的敌对势力那,以这些人的战力及行动能力,能够给敌军不小的杀伤。
这一点,牛进达对长孙淹的做法还是很欣赏的,有想法,并能让想法实现,有点不学而知之的味道,这一点是很多人都比不了,有时候,牛进达都快忘记长孙淹是长孙府嫡子这件事,而是当做一个同辈对待,这也是长孙淹一直以来少年老成,处事沉稳带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