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成绩好惨……
“话说,贾琮明年才十六罢,林如海的女儿虽说不知道多大,可想来是比他小的。”当今等贾琮出去,才古怪道。
“这个年龄不是很正常吗?也就你十七八才选后,二十才纳妃,朕当年十三的时候娶的你母妃,若非到底身上有那么一层太子,朕就把她扶成皇后了。”楚雄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
当今面色古怪,没多问。
因为他听他母妃说过,她和太上皇大婚的时候小太上皇三岁,但他一直不知道具体,但今天他才发现这等事……
也许是看出了当今面色不对,楚雄没好气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朕对你母妃当了六年和尚,不过得早点把名分定下来,也好有个正经的理由亲近,省的被人说嘴。”
当今这才释然。
不理会这一对天家父子心中所想,就只说荣庆堂上,林如海和黛玉面见贾母。
贾琮当了回预言家,很不客气的让刘四拿了镇北旗回来驱逐贾宝玉,黛玉垂着眼帘坐在椅子上,仿佛被贾琮传染一般的话少,贾母有一句答一句,见黛玉面色突然变得拘谨,只以为是因为林如海身子还未好的缘故,于是问道:
“如海,你身子可大安了?”
林如海不好不答,点头道:“倒是多亏了琮哥儿,用武宗内罡替我护住要紧的脉络,又逼问出萧远解药来,现如今正在找死刑犯试药,过几日应该就大安了。”
贾母不自然的笑了笑,她属实是不喜欢贾琮这个经常落她面子的孙辈,道:“那倒是不错……”
贾赦此时却找上了林如海,相谈甚欢,贾赦原本底子也不差,这二三年又经贾琮送来的一些书一阵恶补,倒是真让林如海刮目相看。
就听外面一阵吵闹,贾琮背着剑走进来,鸳鸯亲自为他打帘,只是让贾母惊奇的是,贾琮这次“温柔可亲”,面上竟然还带着和熙的笑。
“琮见过老太太、父亲、姑丈。”
贾琮淡然行礼,面上的笑仿佛成了固有意思一般,贾母一时间没想那么多,只是惊疑不定道:“琮哥儿,怎地去了一趟江南,你便变了个人似的。”
贾琮温和的说道:“想来是江南比北方养人,若老太太喜欢之前的模样,琮可以变回去。”说着,贾琮身上隐隐散发寒气,天地良心,若非黛玉在这里,贾琮身上的寒气怕是要惊死这帮子人。
此去江南,贾琮也突破了五品,虽说不是巅峰,但论战力,寻常武宗巅峰只能走过百招就不错了。
贾母强笑道:“现在就挺好,再变回去我可受不得……”心底好奇贾琮为何如此,她才不信什么狗屁江南比北方养人的话。
贾琮看了一眼黛玉,见她垂着头不出声,心底哑然,知道黛玉是有心事,且肯定是关于他的,想了想,该是如何对贾赦说事,于是道:“老太太若无事,琮先和父亲找间静室说些话。”黛玉听了这话,脸微微一红,可低着头,谁也没看出来。
贾母自无不可,她倒恨不能贾琮和贾赦永远不来,忙道:“说正事要紧,你们去罢。”
贾琮使了个眼色给贾赦,进了书房,贾琮却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垂着头道:“父亲,陛下封你为一等伯……”说完了这事之后,一咬牙,抬起头,注视贾赦道:“父亲,琮……琮……”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贾赦失笑道:
“我猜猜,是不是你的婚事,放心,你的婚事便跟我说,只要那人家不是太差,我都应允。”
贾赦又补了一句,道:“打进门我就见你瞅林丫头的眼神不对劲,就是她罢,这是好事,按理说,这等事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的,我这边应下了,你若没得了如海的应允,你断然不会来找我,等有空你去请个媒人,此事就算是成了。”
贾琮得了应允,出了一口气,道:“父亲,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我还以为吐不出来那么几个字呢……”他对真正关心他的人,向来都是这副样子,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废话,你跟我说话要是这样,除了儿女之事,也就没别的了。”贾赦好笑道,又问了一句:“老太太那头怎么办,总不好一直瞒着。”
“谁有意见我就把他吊在修起来的镇北公府门之前晒三天,想来也就老实了。”贾琮摇了摇头,叹道:“我原不想这样,可惜我本想做个好人,和睦些,可是他们把我逼成了这样,除了父亲,这荣国府里当真是没有我记挂的人了。”
贾赦摇摇头,道:“到底是谈得上亲戚,虽说你二哥不像,可到底是我的儿子,只是前些年被他媳妇教唆坏了,也成了黑了心的东西,这些年却好多了,你说,我该不该逼着他把他媳妇休了再娶一个?王子腾前些儿因为贪腐被抓了个现行,和谢鲸来了个对个,王子腾到成了京营游击了,哪里配得上我贾家的门第。”
“不好这般凉薄,到底是世交,现如今这般薄情,对贾家的负面影响倒是挺大的,比起薛家到底近了一层。”贾琮想了想,还是做出这等决定,对荣国威名有些打击,他还需要借用一些贾代善的名头。
“也是,毕竟老二跟他媳妇才死了没出三年呢,不过过了明年他们忌日,也就差不多了。”贾赦想了想,此时确实不宜轻动王家。
“行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老太太说罢,我这边无碍。”
“论关系,老太太只是玉儿的外祖母,虽说是我亲祖母,可我乃国朝一等镇北公,她能够教我做事?”
“唉,可这些年来,对林丫头老太太倒是真的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就只是为了你媳妇做想,你也得得到老太太同意,过刚易弯,真要惹火了老太太,持着玉如意去太上皇那里告你,贾家的名声也就臭了。”
“那罢了,还是说一声罢,但不管老太太答不答应,这婚事我是办定了,大不了把那块玉吊在镇北公府三四天,到最后就该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