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正在一间华贵的屋子里疗伤,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位七品内罡武将的外户亲兵,内罡武将的妻子事多好妒,所以总是打发他去做事,这恰好附和他的心思,但偏偏那位内罡武将是个断袖,还是喜欢被那啥的,于是萧远这精干的身体入了他的眼,南平虽然掌控了这个消息,可萧远随时能换一家,还不如不捅破……
萧远刚吃完药准备起身,就见外面一个亲兵面上带着微笑走进来,道:“老萧,去吧,大人叫你。”
萧远点了点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微笑,换了一身轻一些的衣服出去,到底是家常便饭的事,他只是草草扫了一番就出去了,并没有发现,来的可不是那种不擅隐匿的内家,而是极擅隐匿的云谐……
他刚进去,拳头迎面而来,瞳孔一缩,转身就跑,能在他探查下不被发现的,天下很少,顾不得保存这层皮,腾空而起,飘在半空中飞速逃窜,寻思着甩掉了这个人赶紧去另一个堂口,却不料身后云谐喝道:“老秦!”声音足足传出百里,但却只在空中,不涉地面。
萧远害怕了,老秦,姓秦的武尊只有一个秦镇,他就算是再进步也打不过秦镇的,一时间仓皇逃窜,只是感觉身后多了一股浓重的煞气,猛然回头,见一把血红色长枪在他眼里不断放大,洞穿了他的胳膊之后,硬生生把他带飞出去,死死地钉在了一块山石上。
同为武尊,他竟然在秦镇手下一招都撑不住,因为萧远是守御一道的器修,他本身的防御力是够了,抗击打能力很强,可秦镇的枪太强,哪怕是再强的身体也扛不住这般恐怖的一枪。
天煞枪以煞气入武,煞气不散,这枪就能几乎一直飞下去,秦镇又一次愣是把枪从上京边境扔到了直隶郊外,飞跃百里,其威可见一斑,当然,对身体消耗也很大,可以看做是用寿命战斗,哪怕武尊寿元几乎无限,但也禁不住这么糟践,有修天煞枪的几个秦镇孙辈,都已经透支寿元逝去。
秦镇飞步飘来,右手还有一杆大枪,又钉在萧远另一个胳膊上,萧远的修为早被他操控煞气侵蚀封掉,这次没有半点反应,他整个人就呆在这石头上了。
“妈的,抓你这等废物我耗了差不多十年寿命,回去又得磕参,你小子这回别想跑了。”说着,秦镇稍显生涩的掰了下颚,拆了关节。
见赶过来的云谐嘲讽的看着他,秦镇恼道:“我呸,我都多少年没用过这个了,都是一枪就死了,哪里像你,打都打不死他。”
“是是是,秦供奉神勇无双,天下第一。”云谐面色带笑,阴阳怪气道。
“你也别用这种油腔滑调的跟我说话,行了,搬了这块石头,你再叫南平回来。”秦镇翻了个白眼,没拔枪,他一共四把枪呢,等审问了萧远之后再拔也不迟。
“萧某竟能劳动秦镇大供奉,三生有幸……噗。”萧远被秦镇拿大枪的枪杆抽在嘴上,吐出一口血,但面色依旧儒雅随和:
“秦供奉何不投我白莲教,我二人联手,伪楚江山定然崩毁,重开大明天下后,我……”秦镇干脆把他嘴拿擦枪的布堵上,看了云谐一眼。
“别理他,就这个德行,听南平说,他被这孙子唠叨七八次了,都是这套说辞。”
云谐扛了石头,深吸一口气,喝道:“南平,回来吧,萧远已经被抓到了。”
过了片刻,南平飞来,一脸无语,道:“这人是干嘛去了,怎么不去那里当掌柜。”
“不知道,也许想那种滋味了。”秦镇敷衍了一句,飞身而起,想了想,又把两把大枪钉在了萧远腿上。
扬州盐院衙门。
贾琮屋里,贾琮拿着一把小匕首把玩,玩味的看着萧远,道:“你若不说,本公亲手骟了你,也算是配得上你白莲教教主的身份了。”说着,就要隔着裤子动刀,萧远见状,哈哈大笑,面色嘲讽道:“我乃武尊之身,所修之器为我自己,你若骟,那便骟,反正总能回过来。”
“哦,这样啊。”贾琮笑的更玩味了,就听贾琮喊道:“韩五。”
韩五进来,贾琮指着萧远道:“你把他的修为废了,然后我再骟了他,我倒要看看,他没了修为能不能再生。”
萧远面色一变,嘴上却冷哼道:“不过区区腌臜物什罢了,我七十多了,还要这个?”
“嗯,说得好,非常有志气,韩五,告诉秦温,拿药来,我亲自给他调配之后,请几个青楼女子来在他身旁,我先骟了他,然后再看他硬气不硬气。”
“镇北公若是以为如此就能折辱萧某,那就错了,萧某虽比不得柳下惠,但也自认定力非凡。”
“说的好啊,太好了,韩五,咱们要多学学,嗯,我不骟你了,我决定把你扔到母猪堆里面,然后封了你的关节,让你动弹不得,再给猪食里面掺些药物,萧教主意下如何?”
“贾琮,你以为这般就能让我开口?莫要做这等春秋大梦了,我若被你这般炮制,虽说恶心,但我却并不后悔,若我能够解脱,有朝一日,我定然也要对你这般……”
“好,太好了,啥也不说了,韩五,拿药来,给他灌下去之后,找一个死刑犯来灌上同等的量,再给死刑犯找些女的,就让咱们的铁骨铮铮萧教主看着!”
“贾琮,你敢!”萧远又惊又怒,这般造作在他有修为的时候可以,但若是他的修为没了,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只能看着,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身心折磨。
“萧教主,本公也不说假话,本公的手段要比皇城司多几万倍,论玩刑,我才是他们的教头,你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就把你扣在手里一辈子,若有半分掺假也不要紧,本公可以无限制产生本源内罡护住心脉,到时候,一万种刑等着你来上!”
萧远依旧硬挺着,道:“萧某一生从未服软……”
“上竹签。”贾琮懒得和他继续说下去,等韩五拿来了竹签,贾琮笑了笑,拉起萧远的右手,硬生生用手把竹签顺着指甲缝按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
萧远已经不成人样了,见贾琮还要再试,崩溃的嚎叫道:“我说!解药是……”
贾琮拿了纸笔,记下之后细细研读片刻,觉得有几味药不太对,于是又开始试。
又过了半个时辰,萧远改了三味,没有不对劲的了,但贾琮依旧不放心,准备回京先找太医院所有供奉一起研究,再弄几个死刑犯试一试,先灌了林如海中的毒,再试,若无碍,则再少量给林如海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