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达和格列骑着马,飞快的向前赶,追上了狄斯,巴修,四人汇合向前疾驶想追上昆布和托比亚斯管家。
“不对,格列学长,刚刚看到雷切尔他们只有四十个人左右,而且好像里面也没有霍德!有点古怪!”希达微皱眉说。
“是否他去执行其它任务了!毕竟对付我们几个人,这么多人也已是足够了!”格列说道。
“希望如此!”希达向前看着说,前方的天空晕沉。
可是当希达他们前行不久,拐弯过一个小山丘,既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撕打的声音。
“糟糕!”希达脸色微变“格列学长,快点!”
希达左手用力在马的后面用力一拍,身与马背几乎平齐,如离弦之箭冲去,接着闪耀着光芒的佩剑已在手。
“混蛋,你们敢对这小孩下手的话,等下恐怕性命难保?”托比亚斯管家愤怒的声音在山丘后响起。
“桀桀桀!他伤了我两个弟兄,你以为我会饶了他,我看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是多照应下自己吧!兄弟们动手!”霍德狞笑声响起,右手举高正准备挥下下达必杀的指令。
只听背后一阵疾速的马蹄声响起,霍德还来不及转身查看究竟,就感觉一股迅风吹过,接着右手一凉,剧痛传来。霍德转身时既看见自己的右手掉落眼前,接着眼前一黑直接直直向后晕倒。
希达并未在霍德身旁停留,纵马飞跃,骏马后腿支撑,前腿立起,用力踏在一个佣兵团员的后背,佣兵团员正举起利刃,准备砍向已躺倒在地的昆布,不过在骏马的前腿蹬踏下,向前扑倒,口吐鲜血,眼看已是无法立起。希达则刹那间跳下马背,双手握住剑柄,劈下另一个动手攻下昆布的佣兵团员,只见剑芒闪烁间,佣兵团员的头盔,和身上链子盔甲化为片片碎片断裂掉落,最后希达的剑格开他的大刀,剑背拍在他的脖子,佣兵团员一下向前跪坐倒地不起。
而这时格列,狄斯,巴修也已赶到,帮忙对抗围攻托比亚斯管家的三个佣兵团员,在四人的合力下,另外三个佣兵团员也不久既受伤倒地。
希达冲向昆布,只见他浑身的伤,但最严重致命的是后背的伤口,伤及见骨,已经昏迷不醒。
希达赶紧压住昆布后背的伤口,防止鲜血再狂流,接着对托比亚斯管家快速的说“先生,我的行李里面有疗伤的药粉,装在拳头大小的玻璃瓶中,是白色的粉末,请赶紧递给我!”
托比亚斯管家赶紧跑向他们乘坐的马,从行李中翻找出玻璃瓶,拔开盖子,递给希达。
希达赶忙把白色粉末倒在昆布后背伤口上,一下子去掉半瓶,如果知道这药贵重程度的人看到,估计要舍不得,跺脚不已。
白色粉末的药效很快,马上昆布后边伤口的血既已止住。希达把昆布衣服割开,用布条把他后背伤口缠好,接着又仔细处理了下其它伤口。希达认真的处理着昆布的伤口,汗水沿着额头滴落,不久总算处理完成,昆布也恢复了平稳的呼吸,希达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问托比亚斯管家道“托比亚斯先生,你也没事吧?”
托比亚斯管家微笑道“托昆布的福,我没有大碍,只是一些小皮肉伤。说起来真是汗颜,昆布后背那伤还是为了掩护我,让我能用火枪攻击进攻我们的佣兵团员,而受的伤!”
“先生没事就好!”希达说道。
格列,狄斯,巴修被希达刚刚一连串的动作镇住,惊叹不已。
“希达小姐,这是什么药啊,这么厉害!”狄斯拿着玻璃瓶,看着里面的白色粉末赞叹道。
“这是我出门前,我的好朋友苏菲送我的止血药粉,她是个医生,担心我们在路上遇到些意外受伤,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带,这下可派上用场了!”希达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微笑着说道。
“希达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格列有点担心的问道“雷切尔估计带领剩下的人很快就会追过来了!”
“嗯,我建议让狄斯和巴修上尉,保护着昆布和托比亚斯先生先往前赶路,我们俩个在此拖住雷切尔和他的佣兵团一下!”希达沉思片刻道“刚刚我们能让他们吃一次亏,这次依旧可以!我们要尽量拖下时间!”
“好!”格列点头道。
此时的雷切尔正带着满腔的愤怒在赶路,但是因为刚刚的拌马索的惨痛教训,他也不敢让佣兵团员们再一下子提到最高的速度,经过刚刚的挫折,他身边的人也小心谨慎得多。
当雷切尔一行通过小山丘的,既看见前方又有一条绊马索高高的横着,雷切尔和佣兵团员们盯着前面的高高的拌马索,内心一阵鄙夷,心想,同样的招数刚用完,现在又用。
就在他们注视着前方高高拌马索,准备低头避让的时候,突然马腿底下一阵踉跄,一根非常靠近地面的拌马索横在前方,原来这才是此次的机关。又是一阵人仰马翻,不过此次雷切尔一伙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速度没有很快,所以人员踩踏,受伤情况没有上次严重,但是也足够他们吃了下苦头。
“赶紧起来,不要摸鱼了!”雷切尔号令倒地的团员快快起来准备继续赶路。没想到,前面山丘转弯处悠哉的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俊秀消瘦健壮的少年和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文静的少女,不过雷切尔眼睛一眯,认出他们就是刚刚在马车车厢内隐藏偷袭他们的人,内心一紧,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而不受控的情形,总是让他感到不由的紧张,而他从希达和格列两人刚才的袭击表现,也不认为他们二人是如外表般省油的灯。
“你们还敢留下拦截我们,真是勇气可嘉!”雷切尔阴阴的说。
“呵呵,其实不止我们,这里还有一些人!”希达对着雷切尔一伙微笑着说,对面佣兵团员看到希达的笑脸,心感到仿佛融化一般甜蜜。
霍德右边断手简单的缠着一块破布,跌跌撞撞,聋拉着脑袋和其余的伏击昆布和托比亚斯管家的佣兵团员被压出来,眼看他们都身受重伤,已是没有战斗能力。
雷切尔眼睛眯得更紧说“把我的弟兄还回来,等下我抓到你们,你们还可以少痛苦一点,否则,等下你们会生不如死!”
“呵呵,学长,既然雷切尔老大想要他们,那你就别难为他们,让他们过去把!”希达轻笑着说。
格列放开手中的绳子,霍德一行赶忙慌忙挣脱捆绑的绳索,踉踉跄跄的跑过去雷切尔旁边。用幽怨狠毒的眼神看着希达和格列。
“聪明人,我最喜欢和聪明的人做事,打交道!”雷切尔点头,嘴角含笑上扬说“现在你们自己走过来让我们乖乖绑住,同时叫你们那些同伙回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那就恕难从命了,雷切尔团长!”希达笑着说“我知道盖亚花了大钱买我们的性命,可我们可还没傻到把自己的人头送给别人的程度!”
雷切尔狞笑着说“你们不过来,我们就自己动手,虽然盖亚那帮人说活的比较值钱,不过死人也可以!”
希达内心一禀,心想果然是盖亚,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雷切尔团长,抓我们,凭你吗?”希达温和的笑着说。
“嘿嘿,当然只有我是不够的,还有我的弟兄们!”雷切尔阴笑着说。
“你的弟兄?雷切尔团长,我刚刚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呵呵!”希达微笑着看着雷切尔说“听说你前几天带着二个亲信下属,去到华沙城著名的布尔瓦多旅店,有名的销金窟,一边赌博,一边寻欢作乐,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那又怎么样!”雷切尔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冷冷看着希达说。
“听说同一天你的庄园内也热闹非凡,晚上还召开了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希达淡定的说着看着雷切尔旁边萎靡的二当家霍德,霍德不禁身体缩了一下,想向后躲。
“哦!这事我都不清楚,你怎么知道的!”雷切尔眯着眼睛。
“听说期间你最宠爱的情人,芙罗拉小姐和你亲信的二当家亲热异常,酒喝到一半就不见踪影,派对结束后,有人去喊他们,看到他们搂抱着从你房间出来,衣裳不整,后来二当家的赏了一小袋金币给他,这才堵住了他的嘴!看他们的模样,这样做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希达不再看着雷切尔,轻松的踱着步说着。
雷切尔冷冷的转头看着霍德,眼睛的怒火仿佛要喷出,霍德惊恐到身体往后缩。
“对了,你亲信二当家霍德事后,还经常在下属面前吹嘘说,芙罗拉小姐更喜欢他在床上的恩爱温存,据说你总是太冷冰冰的了,像机器一样,让她感受不到爱!”希达感慨的“听说芙罗拉小姐还亲自下厨,炮制美食犒劳霍德先生的辛苦!”
“住...住...住嘴!”霍德因为恐惧而说话结巴的指着希达喊道。
雷切尔的怒火一下抑制不住“霍德,真是多谢你的辛苦了,平时工作让你帮忙管理佣兵团,闲暇时还要你帮忙照顾我的情人啊!”
雷切尔右手拔出佩刀,疯狂的砍向霍德,霍德害怕的躲避,同时举起右手想挡住,却忘记他的右手已经断了,不过即使没断估计结果也是一样的,雷切尔的刀闪着淡红色锋芒劈下,穿过霍德不存在的右手,砍在他的脖子上,鲜血直喷向天空。
雷切尔踩着倒地的霍德,眼冒红光盯着希达和格列。
“雷切尔团长下手真是果断,狠辣!”希达微笑着说道“也不怕寒了下属的心啊!”
“等下杀了你们以祭霍德,同时砍下你们的脑袋去换取金币,分赏给大家,他们就不会寒心了!桀桀桀!”雷切尔狞笑道。
“还是那句老话,就凭你吗?雷切尔团长!”希达微笑着说。
“我,还有我身边这帮忠实的下属!”雷切尔冷笑道。
“是吗?雷切尔团长!”希达笑着说“听说你的金库偶尔会发生失窃事故,一直找不到犯人对不对?”
雷切尔听到此话,脸色微变。
“上个月总共失窃了三次,被偷了92块金币,还有一些珍贵的首饰,你虽然财大气粗的,可这也不是小数目啊!听说你还让你最信任的三头目去暗中调查凶手!”希达微笑着道“可是你不知,你那信任的三头目上个月刚好在赌桌上,整整输了120枚金币,不知你给他的赏赐是否有那么多啊!”
雷切尔扭头看向三头目,三头目不禁心里一颤,双腿微微后退。
“你的四头目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霍德与你最爱的芙罗拉小姐偷情时,霍德指定他帮忙警戒把风!”希达笑着说“你的五头目,倒是忠心耿耿,不过你一向不喜欢他,不待见他,觉得他是世上最蠢的人!”
“现在,你知道谁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了吧!呵呵!”希达转身嘲笑的看着雷切尔。
雷切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愤怒的向着希达冲去,大刀举起从上向下力劈。
“格列学长,你挡住其它人一下!”希达快速的抽出佩剑,旋转横拍,荡开雷切尔的大刀。
“其他人给我冲,老三!老四!”雷切尔大喊道。
“你们想清楚了,看看刚刚霍德的下场!”格列紧握巨剑,对着其他佣兵团员喝道。
“老三,老四,霍德已死,我既往不咎,砍下他们人头者,每个500金币!”雷切尔边和希达对攻,边扭头咬牙切齿的超佣兵团员呼喊。
“我奉劝你们一句,有钱也要有命花,跟着雷切尔,你们是有钱也没命花的!”格列笑着说。
三头目和四头目,犹豫着互相对看了一眼,握紧手中的刀,喊道“兄弟们,冲啊!救雷切尔老大!”
雷切尔欣喜若狂“老三你留下来支援这边,老四你带人往前赶路,把另外两个也抓回来!”
格列一边挥舞巨剑,挡住要前去支援雷切尔的佣兵团员,同时心急的转头看向希达。
只见希达仿佛没有听见雷切尔的安排,依旧沉着的双手持剑向前进攻,只是好像体力不支的模样,渐渐的,希达抵达雷切尔的进攻,越来越吃力的感觉。
格列那边应付蜂蛹过来的越来越多的佣兵团员,已经开始力不从心,发出一声怒吼“嘿啊!”,双手握紧巨剑,从正中横劈而出,击退来攻的多柄大刀。内心正忧虑,抬头看到希达那边的战况,不由,眼眶放大,汗毛直竖,想直接冲过去救希达。
原来希达好像已没有力气,她奋力的隔开雷切尔的一记重击后,中路大空,没有防备,而雷切尔的巨刀闪耀红色光芒从空中劈落,直取希达的面门,而希达佩剑斜垂到左侧,雷切尔脸上露出狂喜,用尽权利,但当他看到近在咫尺的希达的美丽无暇的面容,那镇定不屈,嘴角微含笑的表情时,内心不由一紧,升起一股惊惧,想要逃离。雷切尔仿佛再次看到多年前,在那次进攻瑞奥共和国那个斜坡上的小村庄的时候,苹果树后木屋子里,那对夫妇面对他们的砍刀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毒狼面对危险时,野性的直觉,雷切尔一瞬间双眼眯紧,双手泄力,大刀想改变进攻方向,身体想向后躲,但是此时的他已如离弦之箭,不得不发,心一横,雷切尔咬牙再次全力砍下,却发现希达的身影已不见,刹那间,希达身子如脱兔一般左跳,接着利剑贴着雷切尔肩部的铠甲,从肩部铠甲与头盔的中间刺入,“嘶!”的一声,似乎是金属与骨头摩擦的声响,希达的剑吞吐着淡蓝色的光辉,穿过了雷切尔的脖子。希达的剑并未停留,如毒蛇吐杏,得手既收回。雷切尔的头一下聋拉下来,仿佛头已无和脖子失去支撑,血喷涌而出。
其余佣兵团员一下呆住,空气仿佛凝固,没有一声声响。
希达朝格列喊了一声“走!”而后立马全速跑过山丘,跳上早已准备好的骏马的背上,缰绳一拉,飞速前冲。希达扭头一看,格列也已上马,微笑着看着她,对视一笑,骏马不久既带着两人远离打斗之处。
佣兵团员这才回过神来,骂骂咧咧的也爬上马背,向希达他们追去。
飒爽的秋风轻轻吹拂山坡,草儿已经不那么绿,开始有些枯黄,山坡上有一颗苹果树,鲜红的苹果挂满枝头,而没有人来采摘,苹果树下不远处有一座长满了高高的野草的坟墓,坟前的粗糙的石头板上,歪歪斜斜的刻写着瓦伦和婷娜一家。苹果树后依稀可见是一栋木房屋的废墟,但似乎多年前已被烧毁,发黑的木头,青草长满整个房屋,地上烧到一半的木制木马,模糊刻着一半小字“希...”
希达不知道,刚刚,就在那一瞬间,她的那一剑慰籍了多少小村庄的亡灵,包括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