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书信
李治并没有把所有的话挑明,而是仰起头望向窗外的位置。
既然崔知温说专利局有如此大的波动,那自己推行的图书馆便会是最终的原因。
恐怕那群豪门贵胄和他们的族长万万不会应允的。
“暂且先不必着急,既然专利局无法顺利推动,那崔知温不妨就和狄仁杰一同去到国子监,好好为了接下来的老师招收打探一番。”
“可是王爷今天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人都面试过了吗?眼下还需要我们出手做什么其他的吗?”
“面试过了又能怎样?难道仅仅凭借着我的眼光就可以决定一切吗?好不好,只有你们自己才能明白,而且狄仁杰薛远超跟我也有几日,在这种事情上定然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狄仁杰自然比薛远超要聪明许多,文人的智慧在这一刻大为体现。
“后续的选拔标准我已经制定好了,等一下便送到你们那里,参照这个标准寻找一番便可,一切的流程还是遵从我的打分制度。”
三个人在自己面前纷纷点头,等到狄仁杰和崔知温离开后,薛远超不免有些奇怪。
“既然两位大人都有事做,总不好留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在此,不妨王爷也给我指派一件事情!”
“等着你的自然还有许多,陛下已经应允了图书馆的建立,不过活字印刷术以及那众多王公贵族才是我们最该解决的。”
“您说的事情我进来也打听了一下,没想到那高句丽真的打算出兵向大唐进发。”
“放心吧,一切不只会这么简单,真正的诱饵已经抛出,就看朝堂当中有谁想要和他有所关联。”
薛远超明白了李治的意思,这边图书馆开展可以暂且先放一放,最该追踪的是他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如果高句骊这个小国真的打算行动,那高句骊国王一定是处在最有利的位置上。
于是第二天一早便识别李治去往高句骊与大堂交接的土壤,准备在这里端详几日。
等到李世民得到消息时,也不免颇有几分震惊一切的线索来源,都来自于李治身旁的田安。
“禀报陛下,近几日王爷做的就是这些,绝对没有一丝逾矩的打算,还请陛下放心。”
“田安你可别忘了,是我提拔你,把你送到李治身旁,这才不过几日光景,他倒是把朕手下的人收买的差不多。”
“那也是证实着陛下的眼光好,如果王爷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恐怕您再怎么暗示他都不会有所波动。”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自然是认同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现在的趋势并不代表一切答案。
“既然你对他这么信任,不妨我这次就把你定在他身旁,如果有什么其他危险人物靠近他,你可势必要替朕把他看护好。”
“还请陛下放心,我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步都不离开王爷!”
听到田安此番说辞,其实也让他略感几分震惊,毕竟这才几天的功夫能将一切都包揽全局,确实让自己略感震惊。
“苏公公送田安走吧。”
等到苏培盛把田安送到大门口,又再一次绕回来时,倒也不免对他多了几分评判。
“陛下此番确实是不必太过于记挂他,我看最近王爷这架势,怕是打算清扫战场,有这样的助力陛下不该高兴一些吗?”
“朕自然是高兴,但这用功的地方却用错了,你以为这些人都是白来的吗?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可能撼动全局,但边边角角的区域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与其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机会,还真不如就按照之前的打算。”
“那么多朝臣都在您的手下俯首称臣,本来就不该是您担心这一切,现如今小王爷毅然逐渐步入正轨,我想这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您可以放心将这一切交付到他人手中。”
听了苏培盛这番话,也算是彻底让李世民明白了现在的情形,但自己的推测却始终是一个问题。
“总之他的事情我不会再多插手去管,但是你也别忘了替我端详一下他的打算,争取把所有的一切都握在手里,不然万一有人偷袭朕手下就这一个有出息的好儿子遭了殃,那可就完了。”
“陛下您能这么想,也算是给了小王爷一个机会,或许他想做的就是在这里证明自己。”
李世民听了他的话,抬头望向了右手边,好似对此有什么感知一样。
毕竟在御书房右手边的台子上放置的正好就是大唐周边的地图。
几面小红旗在上面插着,无疑是奠定了此处的位置。
此时薛远超已然抵达了指定地点,在附近巡视了一圈。
不过很可惜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在这附近徘徊了一圈,便迅速回到此处向他汇报。
“这封书信务必加急送到他的手里,如果对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就在那边等消息,什么时候有了逐步递进的情况,你带着信息回来即可。”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只不过是一个文官,若是把您丢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我该如何向王爷担保呢?”
“现在国难当头,这封书信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其余的性命以及其他的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大难临头却选择在这里,为了一些小恩小怨属实让人不理解。
不过外围的军队却一个个在这里探头探脑,似乎等待着最后的发配行动。
“各位既然是整个大唐的精英,那至少清楚我们在这里该如何去做吧。”
“这是自然坚守边界线,是我们肩上最重的任务,我们愿意为您肝脑涂地!”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身后留存的这些同伴们,只有为了他们的安危在这里奋斗,才是我们最终的决定!”
一番话说的倒是让众人心中都热血了不少,其实这番说辞并不在于任何一个人的口中。
只是环境不同,得到的东西自然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这番说辞还是李治交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