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把那个贼人抓住了!”
前来汇报的府卫身上明显还有一些血迹,看样子是他们自己的。
秦重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受伤了?”
听到秦重这么说,这几个府卫也很尴尬,这不能怪他们技术差,只能说是他们技不如人。
“贼人呢?怎么单单就从这临街的一边扔了个石头进来?若不是本将军……”
秦重正说着,结果看到府卫后面有一个麻袋正在蠕动。
“哦?好的很,看样子你们对这个小贼也是用了心的,用麻袋套住,显然他就跑不了了。”秦重笑着,然后走到麻袋跟前,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谁派你来的?竟然敢这么对本将军!难道你不知道,本将军生起气来,可是谁都敢打的吗?”
秦重见没有反应,又踢了两脚,“怎么回事儿?这贼人怎么不说话?”
府卫闻言,连忙把麻袋给去了,然后露出来里面已经惨兮兮的金格朵来。
此时的金格朵凌乱不堪,发丝胡乱地贴在脸上,原本白皙的脸蛋也沾上了一些污秽。
“嘶!”
秦重只觉得自己眼睛出了点问题。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秦重连忙把金格朵嘴里的麻布给扯了下来。
仔细一看,秦重这才发现她脸上有几处淤青。
“啊!”
金格朵眼睛里都是血丝,去了麻袋以后,她一口扑向秦重,不过秦重早有准备,直接一把抓住了金格朵的衣服领子,“刚才就是你在外面扔石头?”
“秦重!你这么对我,我若不杀你,我就不是人!”
金格朵气的咬牙切齿,不过她现在这个模样,咬牙切齿倒是十分好笑。
“去,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把杜医师请过来!”秦重瞅了一眼旁边的府卫。
这几个小子早就偷偷忍着笑,然后就等着他出丑!
听到秦重这么一说,几个府卫连忙离开。
没多久,杜晓月提着一个简单的医箱就过来了。
“就她?”杜晓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金格朵,眼神里充满了戏谑,“秦重,你现在玩的,越来越花了。就怕你哪天腿突然又犯了病,我可治不好你了。”
说着,杜晓月拿出银针,然后朝着金格朵脸上淤青处就扎了下去。
“啊!”金格朵被这闪闪发光的银针一扎,整个人都吓得像个小兔子,连忙后退。
可是秦重哪里会给她机会,直接把脚往后一垫,然后金格朵就挪不动了。
“别怕,等下就扎完了。”杜晓月说着,又拔出几根银针来,然后朝着金格朵脸上就扎了下去。
“秦重!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父王一定会派人来杀了你!”
“秦重!你只要放了我,我们一笔勾销!”
“啊!别扎了!好疼!”
“啊,秦重,我恨你!”
秦重看着眼前躺在地上一个劲哭的金格朵,真感觉她有点前后不一致。
刚才还扔石头,然后还叫嚣着要杀了他,结果眨眼功夫就被几根银针给吓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秦重,你的小情人喊你呢,你也不关心关心?”杜晓月调侃秦重一句,然后拔出了一根银针。
“好了,淤血放出来了,过一夜就能好了。”
“你骗人!”金格朵用力挣扎,“秦重,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就……我就把你剁成肉酱!”
得!又来了!
秦重就知道会是这个模样,直接抽掉她背后的绳子,然后把她给放了。
“秦重!你看我不杀了你!”金格朵一拳挥来,直冲秦重面门。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响起:“不准伤害我哥哥!”
一道残影甩过空中,原来是一根凌厉的马鞭,这马鞭直冲金格朵的拳头而去。
秦重连忙看过去,然后一喜,这马鞭的主人,竟是许久未见的月牙儿。
“月牙儿!”
秦重喜上眉梢,然后走过去,一把就将月牙儿揽入怀中,“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这不是想哥哥了,那边任务也差不多了,就回来看看。”月牙儿羞涩地小脸绯红。
“秦重!啊!你竟然这样羞辱我!”金格朵把眼前这一幕当成了对她的羞辱,直接用力一夺马鞭。
但月牙儿也不是善茬,直接把马鞭一揪,“哥哥,这是哪里的贼人,竟然敢对你不敬!”
秦重颇为尴尬地摸了摸这根绷的笔直的马鞭,“好了,都松开吧,误会,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杜晓月见状,收拾了药箱,然后直接扭头离开。
她再不离开,怕是会被一些污浊的东西给脏了眼睛。
金格朵冷哼一声:“让她先松手!”
月牙儿也不恼,只看向秦重:“哥哥,这是新嫂嫂么?若是新嫂嫂,我就让着她!”
任凭秦重脸皮再厚,让这一声“新嫂嫂”给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是……”
“呸,谁是你嫂嫂!”
金格朵松了马鞭,然后纵身一跃,踩在了院墙边上的一棵树上,然后凌空一跃,跳出了这院子。
然后就听到院外传来一声:“秦重!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到那时,我一定……哎呦……”
秦重苦笑一声,然后走到月牙儿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来就好,我看你最近像是瘦了许多。”
“没……没有。”月牙儿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虎牙。
“不说这个了,最近哥哥弄出来了一款新甜品,现在就做给你尝尝!”秦重说着,就拉着月牙儿朝着厨房而去。
等做好了“冰激凌”,月牙儿一尝,整个人都甜化了!
“好……好吃!”
“好吃就行!”
秦重这才认真起来,“西陵县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就是最近从北边逃过来一些流民,我们也都给收留了。”月牙儿说到这,脸色有些沉重,“哥哥,据说西北那边闹了粮荒,也不知真假,很多人都开始逃荒,他们还是早一点的,若是晚一些的,怕是还没有逃出来就饿死了。”
秦重听了,心情也很沉重。
他现在也只是凡人一个,救不了那么多深陷泥潭的人。
“不说这个,南山县那边如何了?这次周善长又带兵去剿杀那个陈瀚海去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消息?”
月牙儿摇摇头,“这个估计要过几天。不过前几天,南山县倒是跑过去一些流民,说是那边闹了兵灾,整个县城都乱糟糟的。”
闻言,秦重点点头。
这世道,真是有乱世征兆。
“西陵县一切都还顺利,很多搬过去的山民,家中都有喜了。”月牙儿说着,然后猛地站了起来,“哥哥,这次我回来,可是带了很多盐巴回来,全是你说的那种雪花盐!”
“真的?”秦重一喜,连忙起身。“走!看看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