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吉进宫以后,直奔御书房。
可是并没有见到苏媚,于是他再一次到凤鸾殿外求见苏媚。
“陛下!臣有话要说!”
梁吉大声道。
直到他重复了好几遍,这才从殿里出来一个人。
梁吉一看,来的正是洪泉。
“梁尚书!陛下说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至于这一次的北部边境一事,陛下已经拿了主意!”
洪泉说完,一挥拂尘,“您也不要让我难做,梁尚书,秦相都没有劝回来的事情,你以为陛下会随便更改吗?”
梁吉看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道:‘秦相没有劝说陛下回心转意,那是他的事情,我这一次来,是劝告陛下,匈奴人狼子野心,就算是这一次求和成功,那下一次呢?陛下!若是大夏次次如此,以后如何让四夷来服,如何让百姓安心!’
梁吉这一番话,字字在理,可是苏媚就是不见他。
见状,梁吉直接往里冲!
“陛下,今日臣一定要陛下给臣一个说法!”
但是值守的禁卫可不是吃素的,直接把他拦住了。
“梁尚书!请回吧!”洪泉再一次劝告道。
这一次,梁吉真的是心灰意有些冷。
于是他悻悻的离开。
等到他离开没有多久,一个侍女从御书房出来,把一个竹子的食盒送到了御膳房。
不久,她又把这个食盒送到了凤鸾殿。
“陛下!请用!”
侍女恭敬道。
苏媚轻轻地掀开食盒的盖子,看到了里面的菜品,她眉头一皱,然后挥挥手“拿下去吧,朕不想吃了。”
侍女一脸惊恐,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洪泉示意她赶紧把东西弄下去。
事后,侍女好奇地向洪泉请教,洪泉悄悄地说道:“陛下只吃秦相爷亲手做的东西,一般的东西,陛下哪里能吃的下去!”
这一下,侍女恍然大悟。
就连洪泉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重没有回到神威府,而是到了杜如律的印刷作坊里。
“秦相!”
杜如律看到秦重的第一眼,立刻拱手行礼。
“嗯!”
秦重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简陋。
“多弄一些钱,把这里布置一下,一定要安全第一!”
秦重细心叮嘱道。
杜如律立刻点头,他也是知道的,秦相一直把生产的安全性放到第一位上。
“怎么样?我让你印刷的那一些东西,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秦相,不得不说,活字用起来就是十分的方便,已经印刷出来一份样稿了,您要看一看吗?”
说完,二人只一个眼神,杜如律就知道了秦重的意思。
看到这一份报纸,秦重突然觉得无处安放的一股情绪,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这上面的头条大字版块,上面写着:“吏部右侍郎王金文私下勾结党羽意图谋反”,这样大的字体,不怕别人看不清楚。
“王金文!这个家伙,似乎在哪里遇上过一次!”
想了又想,秦重终于想起来是哪里的事情了。
这个王金文,是南山县一个王姓男子的亲戚,当时那个王姓男子叫嚣着自己身份的高贵,最后被秦重一筷子给捅死了。
正好,一下子解决了两样事情。
下面还有一些其他的秘密消息,秦重早已经看过了,他直接把这一份报纸收了起来。
“今天可以印刷多少份出来?”秦重询问道。
“大概五千多份。”
杜如律看向秦重手里的那一份报纸。
秦重又道:“一份卖多少钱?”
“属下打算卖两文钱。”
“太贵了,第一期就免费送吧!”秦重想了想,最后给定下了第一期的价钱。
杜如律点点头,毕竟秦重才是真正的大佬,他只是来历练学习的罢了,一切听大佬安排,不比自己瞎想好得多。
“我这里还有一件事,你也给印上去。”
秦重就把北部边境失守,还有苏媚想要用匈奴王子求和的事情给杜如律说了。
杜如律了解这件事后,心里叹了一口气,“秦相,这么做,真的不会引起朝廷震动吗?”
闻言,秦重笑笑。
“这就不是你该想的事情,你只要把印刷这件事做好,你就能够影响到这大夏朝廷!甚至是你想怎么影响,就可以怎么影响!”
秦重说的又是另一件事,不过这件事的诱惑,确实让杜如律心花怒放。
这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出名么!
他只是在这小小的作坊里,竟然可以影响到大夏朝廷,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随着咔咔嚓嚓的声音,整个印刷作坊运动了起来,然后一张张报纸被产出,接着运送到杜如律预先指定的地方。
这些地方多是一些商铺,和杜如律合作卖报纸,至于卖报纸的收益,则是四六分成,秦重这边拿六成。
翌日,京城的大街上出现了一个背着布包,四处吆喝着卖报纸的小孩子。
这就是秦重为一些穷苦的孩子准备的一碗饭,只要有点能力,就可以自食其力,不会饿死。
光这一点,就让多少饥寒交迫的穷苦人感恩戴德。
而随着这报纸不停的赠送出去,越来越多的读书人聚集在一起,商讨有关报纸上的事情。
“吏部右侍郎竟然勾结党羽!”
“还指使人私下作恶!”
“朝廷怎么会选这样的人做吏部天官!这简直就是读书人的耻辱!”
“没错!这样的人,就该下狱!”
读书人的声音越来越洪亮,直到吏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基本所有京城人家,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吏部右侍郎,王金文,此刻正拿着一张报纸,面露苦涩。
他做的事情,何等隐秘,可是如今却被挖了出来。
这是什么人可以做到的?
他一时间心里突突突跳个不停。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出去再进行一次串联的时候,一队禁卫把他的府宅给围了。
王金文连忙为自己开脱,但是禁卫只有一句话,“这位大人,你作恶多端,还是乖乖的等死吧!”
“等死?!”
王金文自认自己从来不是喜欢等死的人。
这一次,他也不会成为一个束手就擒的人!
他偷偷的化了妆,然后扮做一个孱弱的女子,从后门溜走,然后到了平常他们聚集的地方。
结果他发现,他竟然是来的最晚的那一个。
“大事不好了!你们是不是都被软禁了?”王金文去掉头巾,露出了真面目。
他这个打扮,倒是让在场的几个同党一愣。
“没想到,吏部右侍郎,也会这般打扮!”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一处角落传了出来。
王金文瞪大眼睛一看,那角落里坐着的,不是秦重,又是哪一个?
“秦重!你……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这个家伙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