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寒鸦飞度空中。
一声凄凉的“嘎”在这京城的上空响起,然后在这寂静的地方回荡开来。
董相国骑着马,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宗正寺卿萧云飞的府门前。
马蹄声戛然而止后,董相国翻身下马,然后绑了马缰绳,来到了府门前。
他轻扣门环,然后静待。
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探出个头来,接着又伸出一盏小灯笼。
趁着光,董相国微微一拱手:“麻烦通禀,就说董相国来访。”
“这……我家老爷已经睡下,大人不若明天再来吧?”
“你这厮,速去通禀,就说我有事关大夏国国运之事禀告!”董相国直接冷声道,眼神却十分不善。
那小厮连忙道:“大人稍等,我这就去通传!”
片刻功夫,那小厮再次打开了门,热情相邀道:“大人快请!大人快请!”
说完,这小厮朝着大门外而去。
董相国进了门,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萧云飞这个老鬼在弄什么把戏,想了想,董相国脚下加快步子,今夜不成功,他就要成灰。
到了大堂,一片光亮之中,董相国发现萧云飞正眯着眼等他。
董相国连忙拱手道:“萧大人,深夜来访,还请见谅!”
“哦?老夫倒是好奇,相国大人所说的国运大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萧云飞说完,捋了捋胡须,眼睛里射出道道精光。
他猜测,董相国深夜来访,定是和那位脱不了干系!
可是,就他一个人,能成的了什么事?
董相国看了一眼萧云飞,然后缓步上前,最后坐在了萧云飞一侧的椅子上,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萧云飞看着董相国倒茶,然后又看到他静静地喝茶,就知道这事儿小不了。
“萧大人,城中有人造反!”董相国放下茶盏,淡淡说了一句。
这一句可是把萧云飞惊得外焦里嫩,“造反?谁敢造反?这御林军3万多人,城卫军还有几万人再说这宫中还有禁卫守候,除此之外,京城外还有各个京畿县县守备,哪个造反不挑地方?在这京城造反?”
萧云飞嘿嘿一笑,然后斜着头看向董相国:“相国莫要说笑,赶紧说大事才是真。”
“哼,萧大人,今晚我和秦重去了一趟道门,然后在道门一处地穴,一个萧姓的旁支子弟,找到了传国玉玺!”
董相国说到这,停了一下,给萧云飞留下了一个思考的时间。
“你可知,传国玉玺的重要性?”
董相国说完,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萧姓子弟?传国玉玺!
萧云飞手下一抖,扯下一根长须,然后疼的一个激灵,这……这岂不是说,是萧氏造反?
“胡闹!这天下本就是我萧家的天下,董相国如何说我萧家造反?”
“哎,我可没有这么说,是萧大人误会了!”董相国把手放在膝盖上,“我说的是那个得了传国玉玺的萧秉正,他今晚造反。”
“哼!”萧云飞闻言,冷哼一声,这说来说去,还不是说萧家造反!
“那你来……”萧云飞想了想,猛地明悟了!
“你是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想到这,萧云飞突然觉得自己前不久想的事情要成真了!
这皇权终究还是要回到萧家的手上!
“萧大人果然好心智,既然你已经想到了,那我就不必多言了。”董相国忍着心中骂人的冲动,淡淡说道。
好!
好一个不必多言!
萧云飞捋着胡须,嘴角一翘一翘的,然后道:“事关国运,我已经派人去请宗正寺少卿了,马上他就会来,到时候,你我合计一番,确保万无一失!”
闻言,董相国只道一声“善”!
…………
秦重等人出了神威府,然后跟着秦重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杜晓月拉住了秦重,然后凝重地看着他:“咱这不会是去硬闯吧?”
“怎么?只要硬闯成功,救下陛下,你就可以把你的医馆冠以皇家名号,难道你不愿意?”
杜晓月淡淡笑了一声,最后摇了摇头:“硬闯只为了救一个女人,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风格。”
说罢,杜晓月又指向了扈猛还有其他的四个刺客,“他们身上背的那是什么?”
“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杜晓月一挑眉,“你让他们离这么远,是害怕出事?”
“嗯。”秦重点点头。
“能出什么事?”杜晓月不解。
秦重没有和她继续纠缠,直接对着几个人道:“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任务,若是能完成,那是自然最好。”
“若是完不成,你我的人生,到这里就算是一个月转折。”秦重目光严肃,“下面,我安排一下任务。”
“秦明!”
“我在!”
“你和黑鼠去打探进入皇宫的路线。”
“杜晓月,你跟着我!”秦重说到这里,看向了几个影卫还有扈猛几人,“影卫听令,保护好扈猛等人,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得令!”
“好,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先离开一阵!”秦重安排完,毅然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是!”
几个影卫保护着扈猛等人,但他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扈猛这几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对劲,像是在笑,可是这种笑却有着古怪的意味。
秦重带着杜晓月一路急行。
杜晓月问他去哪,秦重也不说。
等到了一处宅院,秦重敲了敲这大门,然后出来了一个小厮
“找谁?”
“起开!”秦重直接一把推开这个家伙,二话不说就闯了进去。
杜晓月也十分干脆,直接一根银针,封住这小厮的一个穴道,让他不能用言语。
吓得这个小厮一个劲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想要活下去。
杜晓月嗤笑一声:“放心,过一阵就会自己恢复的!”
说完,她拍了拍小厮的肩头,然后朝着秦重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里是钱府,你来这里做什么?”
杜晓月一把拉住秦重,可是秦重只低头看了她一眼,“来请人。”
“请什么人?”
“哼,一个很重要的人!”
说着,二人就穿过了一道拱门。
“谁!”
猛地窜出来五六个灰衣人,个个手里拿着长枪,枪尖直指秦重面门。
“报上姓名,饶你不死!”
闻言,秦重嘿嘿一笑,然后大吼一声:“钱穆,你就是这样招待来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