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都怪我,我太不小心了!”荷花觉得自己真是又蠢又笨,不然那么大一个鱼篓,自己怎么就没有看见?
“不怪你,这事儿也怪我,要不是我把这鱼篓放在了那里,你也不会一个不小心就绊着了。”
秦重抱着荷花,然后脚下微微用力,把自己的脚从淤泥里拔出来,然后来到岸边,把荷花送了上去。
“你先回屋,我马上就过去!”
“公子,小心!”
说完,荷花一个冷颤,然后快步跑向自己的房间。
秦重得了空,自己一个猛子,窜出水面,一手把住池塘的岸边,两下就爬了上来。
这个时候,正好杜晓月又撑着一把油纸伞,拿着那张纸又走了出来。
看到秦重一身湿漉漉的模样,还有那魁梧的线条,杜晓月只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痒。
“那个...”
正说着,杜晓月脸色一红。
因为秦重正扭过头来看着她。
“怎么?”
秦重明亮的眼神投向杜晓月。
不得不说,秦重这湿透的模样,把他那几分帅气显示的淋漓尽致。
“我想问问,这个图纸上的医学院,多久可以建成?”
秦重微微一笑道:“你觉得要多久?”
说完,他抹了一把脸,把脸上多余的水给抹去了。
杜晓月这个时候心情好,所以没有在意秦重这种拐弯抹角的说法。
“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这个样子就不冷吗?”杜晓月说完,小心的拿着那张纸,撑着伞就要转身回去。
“慢!”秦重连忙叫住了她,停了半晌,又道,“麻烦你一下,去给荷花看看,她刚才不小心落水了。”
闻言,杜晓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行,我知道了!”说完,杜晓月朝着秦重微微弯起嘴角。
看到这个样子的杜晓月,秦重很想伸手摸一摸,但最后还是开口道:“你笑的样子很好看,以后多笑笑!”
但是杜晓月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等秦重换好衣服,已经是一段时间以后了。
当他来到荷花的房间,发现荷花已经睡着了。
杜晓月正坐在一旁的案几旁,细细地看着那副图纸,显然,她已经迷上了这副图纸,整个人都已经浸泡了进去。
秦重慢慢走到她的身旁,低下头,“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杜晓月的面颊就在近前,她轻轻张开嘴道:“我在想,你这图纸上,怎么没有污物的堆放地方。这么大的一片地,若是真的成了一个医所,怕不是每天的脏东西都有很多。”
秦重听了,笑了笑,“这个你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样的问题他难道就想不到吗?
秦重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说些什么,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看看失足落水的荷花。
“已经吃过药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够醒过来。”
说到这,杜晓月直接起身,把那张纸折起来,然后塞到了袖子里,“我现在很是好奇,你在这个医学院上花了多少银子了。”
秦重正坐在荷花的床边,听到杜小月说起这个问题,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万两?”
杜晓月对这个数目有些吃惊。
毕竟一万两也不是小数目了。
秦重苦笑一声,晃了晃自己的那根手指头,“是十万两!”
“怎么可能!”杜晓月绝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可以花掉十万两白银。
秦重正要解释,却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义父!”
秦明拿着一个本子朝着秦重走了过来。
看到正在昏睡的荷花时,脚下一顿,小声道,“义父,这是最近的店铺收支情况,义母让我拿来给你过目。”
他正要把账本递过去,却被杜晓月接了过去。
“让我看看。”
她掀开这账本一看,立马就瞪大了眼睛。
这上面的银子数目,竟然达到了五十万两之多!
这才几天啊,短短数日的功夫,秦重竟然把他那两个小小的店铺做到了这个地步!
她不敢相信!
越往下看,她就越吃惊,这上面竟然还有大量的预购订单!
“相国寺...一万斤白冰...”
“那坨寺...两万斤白冰...嘶,这些个寺庙,竟然出手这般阔绰!”
杜晓月真的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寺院,竟然成了秦重的主要客户!
“道门...这道门,竟然也订购了一批白冰!”
杜晓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秦重,前几日他不是说这个道门有人和他作对,怎么又成了他的客户?
杜晓月突然想起来,就连这个奇怪的“客户”一词,也是秦重告诉她的。
还有什么“销售”“服务到位”“送货上门”这些个古怪的词语。
不过这些词语经过秦重的解释,立刻就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正当她要问上一句的时候,她发现床上的荷花悠然转醒,于是她又闭上了嘴。
“公子!”
“嗯!”
秦重连忙给用手把荷花给扶了起来,“起来再说话!”
荷花坐好以后,不好意思地看向秦重,“公子,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落水,奴家还打扰了你钓鱼。”
“呵呵。”杜晓月轻笑一声,“他哪里是在钓鱼,分明就是在消遣时间罢了。”
说完,杜晓月把手中的账本递给了秦重,“你刚才说的话我信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我学到的医术都传给那些来学习的后生。”
杜晓月说完,潇洒而去。
“义父,杜姨母看上去很开心啊!”秦明连忙道。
等他一扭头,结果发现秦重哪里注意到他半分,他正在和自己的女人你侬我侬!
看不下去的秦明终于知道为什么杜姨母刚才就走了。
这样的场景,他看了也遭不住!
看到秦明也走了,荷花从枕头下拿出来一个荷包,然后递给了秦重:“公子,这是我最近绣的荷包,你拿着,改改运。”
听着荷花这细密的低语,秦重笑了笑,然后把那个荷包系在了自己的腰带上,“这样可好?”说着,秦重起身,然后转了一圈。
看着自己绣的荷包系在公子的身上,荷花第一次感觉得了一丝甜蜜。
这样的滋味,她记得上一次还是在南山县,那甜蜜的味道,真是让她迷醉的紧。
“公子,时间...时间也不早了,不若公子...”
“咦,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还得出去一趟!”秦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先好好地修养着,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看到秦重离去的背影,荷花觉得自己的嘴真是一个不讨巧的东西!
“哼,我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荷花哀叹一声,然后又用被子把自己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