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化龙猛回头处,只见一女将身着金甲,手持方天画戟,照他面上刺来。那戟势大力沉,沈化龙却不敢硬接,望边上一滚,早已闪却一旁,沈化龙正不知这宫中还有多少高人好手,哪里敢与这女将纠缠,连忙望宫外便走,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女将见宫中众护卫闻声而来,便展开翅膀追那沈化龙而去,却是一只金雕。
沈化龙以为脱身,忽闻身后破风之音,急回头中,瞅见身后金雕袭来,唬得魂不附体,便只为这金雕最善捕蛇,故而见之只得蒙生逃匿之想,更不敢与其相抗。沈化龙慌不择路,连忙望那密林之处逃匿,忽而蛇舌吞吐之际发觉宫外仍有几人隐匿于草原之中,心中一动,于空中一个折返,便向那处袭来。
那隐匿几人尚在土坑之下观望翎羽宫,忽见一条黑影窜来,直入那土坑之内,尚未反应便见而后一金雕向己藏身之处袭来。那领头之人只倒是行事破败,便一声呼哨,那隐匿之人一一显出身来,竟有七人之数。那女将只道是那偷窥之人同伙,心中大怒,眼见七人也不慌张,化身立于空中,持戟一指道:“何方宵小,敢来窥视我翎羽王宫?”那七人中领头之人笑吟吟道:“却是个如此千娇百媚的小娘子前来赴约,这岂不是上天眷顾我等?”那金雕女将大怒道:“敢在我翎羽国内放肆,好大的胆子。”便提戟而上直攻领头之人面门而去。那七人见这女将来的凶猛,各持刀枪斧槊锤鞭镗而上,至将那女将围在当中。那女将纵使勇猛异常又如何敌得过七人联手,顿时险象环生,顷刻间便有性命之忧。
沈化龙自思乃是自己引得那金雕而来,若是相助与他,化敌为友,或许便可与翎羽国便不为敌也,却不是好大一番造化。思及至此,沈化龙显出人形,手持蛇毛尖声叫道:“七个大男人欺负个女流之辈,算甚么好汉。那女将军莫急,某来助你。”便跳入战圈之中,顷刻便与那金雕女将减去几分威压。但见这场好厮杀,正是七歹恶从胆边生,一将忠心护主公,往来七般兵刃凶,随风一柄画戟勇,更得那蛇毛助,行踪诡异变化无穷,却斗得那地也覆来天也翻。
及斗见,早有火凰公主身着亮甲带一队卫士而来,好公主手持宝剑威风凛凛,大喝一声道:“何处来的贼人,见得本公主驾临,还不束手就擒。”。七人见火凰公主带兵而至,却也光棍,情知逃也不去,便个个收起兵刃,立于云头之上。只见领头的哈哈大笑道:“便是你这等凶悍婆娘哪里有人敢要,招亲大会只怕是个笑话了罢,却也怪不得你那九头怪鸟不要。”火凰公主大发雷霆,如此私事岂有外人得知,待欲询问几人来由何处之时,却只见那七人相视一笑,竟各持通天法力将自己爆体开来,直将众人尽皆掀翻。
沈化龙和那金雕女将却于最近之处,皆身遭波及,已然受了重伤。无巧不巧,那沈化龙身轻,又立于金雕女将之前,竟将身子扑于那金雕女将怀中,一并砸在地上。这一变故,倒是火凰公主及众卫士未曾料得,皆呆若木鸡,立于当场。那金雕女将倒是先行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便运起大力将沈化龙一把推开,沈化龙身在金雕女将之前,受伤唯重,现已一副破烂流丢之相,为那金雕女将大力一推,便倾倒在地,甚是狼狈不堪。见得如此,火凰公主及众卫士方才醒悟过来,早有几名卫士将金雕女将扶起身来,另有几位将沈化龙扣押于一旁。
倒是金雕女将见此,连忙道:“公主莫要如此,方才若不是这位义士相助,小将便有性命之虞。”火凰公主听闻,连忙玉指一挥,那众卫士便将押靠之手变以搀扶。只听闻火凰公主道:“多谢义士相助于我金雕神鸟,眼下义士为我翎羽国受伤,还望一同归于皇宫之中,我翎羽国素有灵丹妙药,还望义士不弃,聊表寸心。”沈化龙听闻,自忖便无大事,连忙答应,却引得一阵咳嗽。火凰公主连忙扶手止住沈化龙道:“义士无需多言,还请归我宫中受医。”言罢,便令左右卫士道:“快快去请五彩神鸟前来。”那两个卫士连忙称是,余者便扶金雕神鸟与沈化龙一同入得宫中,自寻一处房间安塌等那五彩神鸟而来,火凰公主自是寸步不离左右。
顷刻边见一五彩华衣美貌女子而来,那女子生得貌美非凡,双寰高髻,丰神绰约,身分青黄赤白黑五色,却是青目金笋红唇白肌黑发,身着五色仙衣更是飘飘欲仙,尤以那红唇厚大妖娆,沈化龙不觉也看得火热起来。此人便是火凰公主请来之人,五彩神鸟随身携药箱,一看便是久而行医之人。只见那五彩神鸟朝见火凰公主行了个万福之礼,便径直去将沈化龙细看一番,于药箱中一一拾出许多草叶而来,却是沈化龙也认不得其中几味。只见五彩神鸟以嘴将那一众草叶咀碎,附以莫大法力,一口喷向沈化龙,竟将沈化龙周身伤口尽皆敷住,接而沈化龙只觉一股股暖流袭来,那创口处散发出阵阵光彩而来,竟肉眼可见的愈合了。五彩神鸟将沈化龙治好,复又将金雕神鸟依法医治,随即向火凰公主告了辞,便自行下殿了去。沈化龙见状,已然了然于胸,那金雕神鸟却与这火凰公主自是一派,而这有通天神术的五彩神鸟恐是别门他派之人,不由得撇撇嘴,暗道这翎羽国果是暗潮涌动,派别林立。
火凰公主也不理会,早有一贴身侍婢打扮女子上前扶住金雕神鸟,只听火凰公主开言问道:“两位如何?”那金雕神鸟运气凝神片刻,便站起身来,双拳相抱,对火凰公主一拜到地道:“启禀公主殿下,属下已无大碍。”沈化龙见状,略微活动筋骨,起身也道:“多谢公主好意,在下却也无碍了。”火凰公主见沈化龙已无大碍,笑眯眯便问道:“不知义士因何来我翎羽王宫之中?今日若非义士前来,我宫中恐不得安宁。”
沈化龙心知这是火凰公主探听之言,把那腹内早已打好的稿道来,只见他一抱拳道:“小将有罪,好叫公主得知小将名唤沈化龙,本是沙王国小张太子手下神将,我家太子听闻翎羽国有一公主貌美如花,于翎羽国内摆台招婿,心下按捺不住,便领小将等人来此比武招亲。但我家太子知晓公主乃是三日后摆台招亲,心中焦急,不知公主如何美貌,预想一睹芳容,却又碍着身份不能亲自前来,只因小将身怀隐匿之法,故而便遣小将前来探视一番,好回去禀报太子知道。”火凰公主闻听此言,含笑道:“既如此,沈将军见得小女子可还满意否?”沈化龙笑道:“公主貌美名不虚传,果然是绝世无双的美貌,真真是天仙下凡,人人皆道浣纱双姝绝世美貌,小将看来不及公主万分之一,人人俱云月里嫦娥美貌非凡,小将看到公主便觉那嫦娥不过尔尔。”火凰公主嗔笑道:“油嘴滑舌,你又不曾见得那嫦娥之貌。”见火凰公主颇为受用,沈化龙又道:“若要我家太子见得公主之貌,只怕是两颗眼珠也要蹦跶出来,只为见个仔细。”那火凰公主将脸一转,却是羞个不行,抿嘴问道:“本公主且问你,若不是你家太子是个丑八怪?”
沈化龙昂首道:“我家太子可不是小将这般寒碜模样,却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正配得公主美貌。”火凰公主闻言问道:“那你便与本公主细细说来。”沈化龙道:“我家太子身高一丈有二,虎背熊腰,一面方朗之相,生得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带桃花,美如冠玉,那自是一派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我家太子自是仪表堂堂,时而温文尔雅,时而风流倜傥,更有逸群之才,惊才风逸,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诗词歌赋张口既有。更有降龙之功,收妖之能,前时在那淮河畔上刘家村除却黑龙精,双鹿精,刺猬精,刘家村百姓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后又去往云秋山斗天洞降伏白玉夫人,于资金瓮城除掉黄皮子精,杏花村灭了水鬼为患,几处具有人知。”再偷眼瞧那火凰公主,已然为沈化龙说得眼中火热起来。
沈化龙见火凰公主情见于色便知有门,连忙道:“既如此,小将好归去回见太子,也好告之太子公主天仙之貌。”怎料火凰公主却道:“沈将军且不急,将军大伤未愈,不宜走动,便在我宫中安歇一宿岂不为好。那太子虽是十具之才,却也不急,且叫他着急一晚也未尝不可。”说罢,便领金雕神鸟自行离去。沈化龙及往外望去,却只见宫门之外皆是卫士守护,想要悄无声息远遁而去却有如登天之难。沈化龙摇摇头,即便是为那火鬼精灵,便也需好生忍耐,只叫那火凰公主不要起了疑心便好,只是不为小张太子所知,却传不得消息出去。
金雕神鸟随火凰公主而出,却不解火凰公主其意,便问道:“小将有一事不明请教公主,为何便将那沈将军囚于宫内,不教他回禀太子呢?”火凰公主咯咯一笑道:“他那一言,如何说的出本公主娇容千般好来,待留他一夜,本公主亲自丹青一幅交予他那太子来便好。”金雕神鸟听闻笑道:“原来公主却是这般打算。”火凰公主笑道:“明日你便送沈将军而去,务必见得那小张太子,若是果如沈将军所言,样貌十分俊朗,便将本公主丹青墨宝相送,回来却私语本公主知会。若是不然,并非沈将军所言那般俊朗,你便待人将他们全都给本公主捉来,与这夜闯皇宫之罪两罪并罚,枭首示众。”金雕神鸟闻听,脸色一滞,连忙跪倒在地道:“小将领命。”
沈化龙倒躺在塌上,百无聊赖,正听见门外传来脚步之声,及起身时,便见一队卫士破门入内而来,沈化龙慌忙道:“你等乃是女流之辈,岂不闻男女授受不亲,怎的不敲门便入得进来?”那四个卫士面面相觑,忽的一下笑出声来,打头的卫士笑道:“却是习惯得了,我们宫中自凤皇陛下归去,便再无雄鸟,只除外几位公主殿下寝宫外,我都皆是如此的。”却将手中食盒放于桌上道:“这是我家金雕神鸟将军吩咐的,与将军做个宵食。”复又端上一盘新衣与沈化龙道:“这是我家金雕神鸟将军吩咐的与将军穿戴换洗。”沈化龙摆摆手道:“宵食我便留下了,这新衣却要不得,我身上这件衣服却是宝衣一件,乃是我身上鳞片所炼化而成,带我吃些食材蜕了这层破的,便有新衣穿了。”那四个卫士瞅见沈化龙露出的皮肤,却是黑白相间的,不由得暗觉好奇,打量个不停。
沈化龙见状轻声咳了两咳,那四个卫士见自己盯着别人肌肤去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一阵小跑便出了房间。沈化龙见得四个卫士退出房门,将门掩上,而后一个翻身,便跃至食盒之旁。
待看清那队卫士走远,未曾停留在门前,沈化龙方才打开食盒,只见食盒之内赫然以八卦方位摆着十只肥硕的大鼠。沈化龙顿觉食欲大增,伸出那条蛇舌,贪恋的在鼠身上嗅来嗅去,一脸享受之色。忽而,沈化龙便叼起一只肥鼠,也不剥皮也不去骨,便一仰脖直将那肥鼠生吞进肚。不一时,便将那十只肥鼠皆吞进肚中,一脸自得之色,自去榻上蜕皮开来。
且说小张太子左等右等只不见沈化龙回转归来,不由得踱步往来,却是甚为着急。宫守仁见小张太子心神不宁,急忙开言道:“太子且宽心,小将于化龙千百年来俱在一处,他的隐匿之法小将便也晓得,可谓是天下齐法,却不必担忧,如今晚归,定是遇见事情阻隔了。”小张太子听闻此言,忧心更重,只顾将那神龙游水扇来扇,望窗外道:“此乃一国之力,倘若一方有难,必定八方支援,悔不该让化龙独自前行啊。如今半晌不回,必是为事所累了,只是不知化龙身在何处,却叫我俩何处去寻。”宫守仁道:“太子切勿担心,化龙本事太子也是知晓的,若遇大能即便相斗不过,脱身却也不成问题。”小张太子心中焦躁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却是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宫守仁嘴上不说,心里又何尝不挂念沈化龙安危,两人皆向窗外望去,竖耳只听往来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分,忽听闻那丛林之中窸窸窣窣之音,似有多人向这朝凤楼而来。小张太子暗道一声不好,莫不是沈化龙为人追逐而至,连忙拾起神龙游水扇,便唤宫守仁一同于窗口而出,直往那声音迎面而去,直入了那朝凤楼外朝凤林。宫守仁早有此意,连忙手持巨钺紧跟小张太子而去。
及至遇见那声音之处,小张太子却愣在了当场,只见一伙人扛着一女子望朝凤楼而来,那女子手脚皆为绳索所缚,嘴上却为一团麻布塞住,却是声也出不得,身也动不得。这伙人且行进间,忽见两人拦住去路,内中一矮个还身穿金甲手持巨钺,便住了脚步,厉声喝道:“此乃是金鼎国金岩王子行事,不相干的快把路让开。”小张太子一展神龙游水扇笑问道:“你们金鼎国王子在金鼎国横行无忌也就罢了,在他人之国如此行事,就不怕翎羽国众找你那王子的晦气?”那领头之人笑道:“却怕甚么,我家金岩王子三日后便是这翎羽国驸马,且这翎羽国乃是女子主事,还不早晚都是我家王子的?”
小张太子笑道:“你便当其他国中没个能人好手?怎如此确信那驸马之位便是你家王子的?”那领头的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此番受邀而来的五国十三帮早已公认我家王子为驸马了,到时擂台只不过是众家做做样子与那小女子看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让开此路,我与你在金岩王子面前美言几句,也得个前途可好?”
小张太子笑道:“如此甚好,日后还要靠老哥多多提携。只不过小弟尚有一事不明,还需问上一问。”那领头之人见小张太子这番说,也撂下兵刃,笑道:“还有何事不明,兄弟请问。”小张太子折扇一甩,笑吟吟道:“却不是问你,是问你们肩上女子,是否心甘情愿随你等前去。”那女子初拾希冀,闻得小张太子前时之话却已然失落无助,复又听闻此言,也知峰回路转,便在众人肩上练练挣扎,喉中发出声来,只求相助。
那领头之人神色一冷,道:“阁下莫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张太子答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弟子乃是出家之人,不能饮酒。”此话一出,宫守仁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见那伙人脸色更冷,领头之人将手一挥,几人将那女子放下,同时大喊一声“找死”,便各持兵刃照小张太子宫守仁袭来。小张太子将手中神龙游水扇一挥,却化作神龙游水枪,与宫守仁分列左右,迎那伙人而上。只见那人手持一柄黑缨枪,直取小张太子面门,小张太子连忙以枪回击,初一交手那领头之人便觉小张太子这杆枪却为沉重异常,连忙疾呼一声,早有那身旁之人放出一个幽幽绿光来,小张太子宫守仁却不知是何物,却略微手上慢了一慢,只叫那领头之人得了空隙,扭头跳出战圈。
只见那领头之人道:“叫你不识好歹,如今我已放出讯号,要不了多时,我金鼎国三大高手便会至此,如今给你一条生路,离开此地,我便当作无事一般。”小张太子浑不在意,冷笑道:“倒要看看你们三大高手有何能耐。”
小张太子此言刚落,便听耳边传来一声“你这后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便看见凌空之中飞过三道人影,想必便是那金鼎国三大高手。只见当中一人,威风凌凌,相貌堂堂,身长八尺五六身躯是为虎背熊腰,面如重枣,风眼朝天,三柳髭髯随风飘,一张巨口洪声震,却是手持一柄青龙刀,便是那开口言话之人。左首一人,身体纤瘦,却小了一截,只有八尺身长,面如瓜皮,肤黄粗眉,狼眸怒视,尖吻黑嘴,却是身着七星甲,身披锦绣袍,手中紧握一杆虎头枪。右首一人,却是六臂之躯,身长八尺二寸,膀大腰圆,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唇口外翻,獠牙外露,那六只如树干粗的臂膀,两两持住一器,却是一柄长矛,一柄蛇毛,一柄巨斧。只见那当中一人道:“方四,速去置办金岩王子交代之事,此处便交给我们三人。”那领头之人名唤方四,便连忙答应,一挥手,招呼手下复将那女子扛在肩上,绕路望朝凤楼便走。
当下便有宫守仁道:“太子前去救人,此处交给小将便了。”小张太子心知宫守仁本身,犹在自己之上,便冲宫守仁道了声:“小心了。”便如箭般窜去,朝那伙人身后追去。当中那人哪里肯依,迈开大步朝小张太子一刀砍去,高喝一声道:“却往哪里去,你的敌手是我。”忽听闻耳后风声呼啸而来,两个兄弟皆齐呼:“当心。”心道不好,连忙躲开,回身望去,却是那小个子将军手持巨钺,冷笑道:“却往哪里去,你的敌手是我。”那人见宫守仁将原话奉还,不觉大怒道:“你一人妄想敌我三人联手,却是个死也。”便谓那两人道:“想那方四人多,也能抵挡一时,你我三人齐力先把这厮拿下,再去援助方四。”那两人皆道声好,也不多加答话,便各持兵刃,三人持得五般兵刃围住宫守仁其挥。
好一个宫守仁,见三将来得凶猛,便抖擞精神,将那一柄巨钺舞动开来,却是虎虎生风,一连几钺却将那五般兵刃齐齐打开。那三人却是越打越心惊,别看这宫守仁仗势上却落了下风,可那双臂似有千钧之力,将三人十臂震得是隐隐发麻,倒是与这三人打了个旗鼓相对,一时竟难以拿下。
正值宫守仁拦住三人之时,小张太子早撵上方四一众人等,那方四见小张太子追来,暗道不好,连忙将那女子扔下,一路小跑直奔朝凤楼寻他的恩主去了。小张太子见状也不急于追赶,便上前解开那女子身上绳索,不料方四逃跑之余,还在那绳索之上涂了剧毒,小张太子却浑然不知。只见小张太子将女子绳索解开道:“小姐无恙吧?”那女子起身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雅黑感激不尽。”小张太子道:“我见那贼人四散而逃,必去报信,你可有去处可藏身,我还要回去救我兄弟。”说话间,却一个踉跄,再看时,双手却漆黑一片,已然是毒发了。
雅黑见状大惊,连忙扶住小张太子坐稳,将口中吐出一颗内丹来护住小张太子心脉,这才将那黑气堪堪阻塞开来,却见小张太子已然昏厥过去,默然道:“公子且等雅黑一等,少时必去相救公子兄弟。”言罢,便望空中而去,于空中化为本形而来,却是一只黑头蜡嘴雀,只见雅黑于空中翩翩起舞,口中鸣叫不停。不多时,便有数百只飞鸟而来,及至近处,便显化人形,却是男女老少皆有,士农工商俱全。
只见当中一蓝额红尾鸲所化少女问雅黑道:“不知妹妹深夜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暗鸦急忙道:“小妹刚刚为贼人所掳,险招浩劫,多亏这位公子所救,那贼人四散而逃,恐不久还要归来。这位公子为救雅黑身重剧毒,还有位兄弟正在不远处恶斗贼人,还望各位哥哥姐姐伯伯婶婶相助。”
众人听闻皆是义愤填膺,骂口不绝,当下便有一黑鸢所化的少年问雅黑道:“那歹人却在何处,我等现在便去相助公子兄弟。”说罢便与几个少年蠢蠢欲动,各自将兵刃拾出。雅黑指了指方向道:“便是前面那方,黑哥万万记得待人皆是高大汉子,公子兄弟却是个矮个将军。”那黑哥道了声“晓得”,便急于十几个青年各持兵刃朝宫守仁所战之处飞去。
那黑哥手持一杆马槊,犹如一只利箭一般划过夜空,转瞬间便来至那宫守仁斗战之处,此时宫守仁已是强弩之末了。宫守仁虽力大无穷,但身子却不灵便,况且又是以一敌三,时间一长,便显劣迹了来。好在龟壳坚硬无比,倒是替宫守仁挡的几番兵刃,救得几次姓名。那对敌三将见短时之内难以拿下宫守仁,一个个便避其锋芒,不去与宫守仁硬碰硬来,只此一变,宫守仁登时便落入了下风,落败只是转念之间。那宫守仁身子短小,最好分辨,黑哥见他已有落败之相,连忙大喝一声道:“汉子勿慌,我来助你。”直飞至宫守仁身旁,为他架住那杆虎头枪来。
转瞬间,三个汉子便为十几个少年围在当中,那持刀的大汉见状连忙住了手中兵刃道:“几位好汉何处来,为何围困我等兄弟,是不是有些误会?”黑哥笑道:“你这歹人恁地装疯卖傻,雅黑妹子已然救下来,说话间便至于此地,用不用稍待片刻与我雅黑妹子当堂对质一番?”宫守仁听闻黑哥之言,连忙问道:“多谢壮士相助,不知我家太子当下如何?”黑哥听闻那公子乃是不知何国的太子,心中大惊,连忙道:“却是多谢太子救得雅黑妹子,只不过太子中了计现在已是身中剧毒,壮士莫急,雅黑妹子已寻人救助于他了。”
宫守仁听闻此言,心中一悸,双目通红,大吼一声:“你等贼厮,下毒害我家太子,饶你不得。”便舞动巨钺望那三人头上砸去,黑哥等人见状,连忙各持兵刃护住宫守仁迎上那金鼎国三大高手。这三人见状,也知是危急关头,各自打起精神,连忙迎战。宫守仁此时动了肝火之怒,倾尽周身之力,只一钺便砸在六臂之人巨斧之上,那手便握不住巨斧,挡不住宫守仁巨钺袭来,为宫守仁一钺便将那持斧之手斩断。那人失了一臂疼痛不已,五手皆慢,便叫黑哥一马槊直穿胸膛,一魂归天去也。那瓜皮脸的汉子见宫守仁如此奋力,心下大骇,手下略一慢,竟被宫守仁大力一击,横腰斩断,眼见腿肚离了胸膛。红脸汉子见兄弟两个皆惨遭毒手,运气周身气力,横刀向宫守仁一击,却是刀钺齐飞,与宫守仁俱成了手无寸铁之士。宫守仁手无寸铁倒还无事,那红脸汉子手无寸铁,却遭众少年枪挑刀劈,直直将一整人剁成碎泥了来。
宫守仁见三歹皆灭,眼中一黑,大叫一声“太子”,便就地一跌,不省人事了。黑哥见状连忙将宫守仁扶住,见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却是吊着一口气强顶着坚持至此,如今身受重伤已然力竭,便唤人将宫守仁抬起,寻雅黑去了。未曾想到宫守仁巨钺竟众如泰山,竟是十几个少年方才堪堪抬起,连同黑哥一并方才将那柄巨钺抬走去寻雅黑。
不知小张太子宫守仁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