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太子见金雕神鸟走后,把沈化龙拉来耳边,轻声急问道:“你便是搞得什么,本太子几时便要去打擂了来?”沈化龙瞟向篷外,见黑哥雅黑不知说着什么,未往此间看来,便附耳小张太子道:“启禀太子得知,那火鬼精灵便在火凰公主身上,若非此法,我等焉能得手,若是火凰公主举一国之力,我等三人能有几分力相抗,少不得还需太子施展一回美男计。”小张太子怒道:“本太子乃是出家人,如何能够娶得妻来。”沈化龙道:“非是真娶,便是得了火鬼精灵便走。还有一事好叫太子得知。”小张太子道:“若有言只管讲来,何须扭扭捏捏?”沈化龙道:“此处乃是仙国,却是尚方宝地自成一国,却无天庭所派土地公公,我等可还不知如何出得翎羽国呐。”小张太子听闻一惊道:“这可如何是好?”沈化龙道:“太子莫急,如今之计便在这招亲之上,太子若能得手,小将便可自得翎羽国出国之路,到时出了翎羽国,自不惧他火凰公主。”
小张太子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况且这事事关人家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沈化龙道:“佛祖昔日割肉喂鹰,地藏王菩萨发愿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太子如今出卖些许色相只为降妖伏怪又算得什么?是世上虚名还是人间正道,太子可要三思啊。”小张太子闻言,不声不语道:“扶我出去透透气。”沈化龙闻言,便讲小张太子扶起,往外走去。宫守仁见得小张太子起身,连忙爬着要起身来,为小张太子止住道:“守仁有伤,你便在此安心静养,不必相随。”宫守仁闻言,复趴回原位,只伸着脖颈,一对小眼滴溜溜望着小张太子沈化龙出得篷外。
黑哥与雅黑见得小张太子为沈化龙搀扶出得篷外而来,连忙上前问道:“太子感觉好些了么,何不静养?”小张太子笑道:“已不碍事,却闲待不住,便让化龙扶我望望春景。”方才想起沈化龙与黑哥等人并未照面,当下便指沈化龙道:“此乃沈化龙,亦是我身旁神将,昨夜另有差遣未与黑哥相见。”黑哥雅黑连忙道:“见过沈将军。”小张太子复指黑哥雅黑道:“此乃黑哥,雅黑,俱是翎羽国百姓人家,昨夜本太子中毒全靠二位尽心相救,方得无虞。”只见沈化龙一拜到地道:“多谢黑哥雅黑二位与我家太子活命之恩。”黑哥雅黑见状,连忙扶住沈化龙,只道不可。黑哥道:“沈将军如此可真是折煞小人了。”雅黑亦道:“倒还要多谢太子相救,若非太子,小女必为奸人所坏了。”
黑哥不顾雅黑眉眼相阻,一抱拳道:“不知太子来我翎羽国可是为公主招婿而来?如今太子中毒,一时间难以痊愈,待比武之时却如何是好?”小张太子眼角瞥向沈化龙道:“确为贵国公主招婿一事而来,如今本太子毒殇未愈,只好便由化龙代本太子出战。”沈化龙听闻,一派悠然自得。
黑哥见得沈化龙得意之容,道:“既有将军代战,想必便是十拿九稳。”雅黑暗中扯黑哥衣襟细声道:“太子于我有相救之恩,黑哥可以相助太子打擂。”黑哥回身笑道:“雅黑妹子倒是舍得太子去为驸马?”雅黑闻言,轻啐一声,面露羞涩跑开。黑哥笑着告罪一声,便追雅黑而去。小张太子沈化龙自于林中活筋动骨而去。
黑哥及追上雅黑笑道:“想那沈将军乃为太子身边神将,自不弱于宫将军便是,他自神通广大,我等却不比与他添乱,只要摇旗呐喊便可。”说罢只暗叹一声道:“只是苦了我雅黑妹子。”雅黑嗔怒道:“黑哥休要胡说,他那贵为太子,我本一介贱民,即便不为驸马,又如何看得小妹上。”黑哥不好说甚,只得长叹一声,默默摇头。雅黑道:“无论如何,还望黑哥助太子一臂之力,必要叫得太子得偿所愿,娶得火凰公主殿下。”黑哥听言,只得苦笑道:“我与你蓝羽哥定助太子娶得公主,只是苦了雅黑妹子了。”
翎羽国奇花异草无数,错落精致别有一番风味。当日,沈化龙便随小张太子贪看美景,说说闲话细语。及至昏时,更得火凰公主差人送来灵丹妙药无数,自与小张太子宫守仁服之,连宫守仁也伤势好去大半,竟能直立行走了来。
及夜间沈化龙见左右无人,交代宫守仁看护小张太子熟睡,便转化蛇身,纵起隐匿之法回归朝凤楼而去。及至朝凤楼,早运气那追踪之法,顺空中淡淡血腥之气,一路潜行,于黑夜中行至一山,于那山壁之前血腥之气戛然而止。沈化龙见此地漆黑一片浑然不知内外,便祭起一缕佛光照亮方寸之间,只见得那山壁之上有一墨绿方石,石上刻着四行字却是:
入我相思门
尝我相思苦
见我相思鸟
便是相思路
沈化龙四处试探一番,见那血腥之气并无折转之像,石壁之上也无机关之象,便硬着头皮,运转周身法力,硬望那石壁上撞去。只听闻耳边“呼”的一声,沈化龙已知一山脚下,半山腰望去,正是那忘忧亭来。沈化龙知晓已然出了翎羽国,心中大喜,复找寻翎羽国入口,归回翎羽国去了。及回草篷间,尚未天明,宫守仁仍在小张太子身旁护卫。
宫守仁见沈化龙归来,悄声问道:“此番可探得出国之路。”沈化龙笑道:“小弟出马,一个顶俩,且宽心,已然出去走得一番。”宫守仁大喜道:“你且去睡,今日却辛苦了,我睡了一日正好守卫。”沈化龙也不客气,便潜行草垛之中,自顾睡去。那宫守仁守护草篷之中,手持巨钺,俨然一副门神做派。
及后两日,三人便于草篷之中休养生息,与黑哥蓝羽几人谈笑风生,七彩文鸟听闻此事,倒也拾得些许药材补料来看小张太子。倒是雅黑却甚少露面,小张太子也不在意,听闻沈化龙讲过出翎羽国之路,只觉安安稳稳,便待比武招亲之日而来。
当下辰时时分,小张太子便携宫守仁沈化龙往至鎏凤台而去,自有黑哥蓝羽引路,便是七彩文鸟也来同行。小张太子见得七彩文鸟前来,便道:“何须劳烦小哥同行,这黑哥蓝羽二位同本太子同行引路便可。”沈化龙却嘻嘻一笑道:“太子莫要撵得他走,如今允他同行,却是救他的命也。”小张太子皱眉,不解其意。七彩文鸟年色尴尬,也是点头称是。
沈化龙笑道:“想是这金岩王子一行也是七彩文鸟兄招至朝凤楼的吧。”小张太子听闻一点即透,当下了然于胸,便止道:“既如此,便劳烦小哥与我等同行了。”七彩文鸟大喜,连忙叩谢小张太子。倒是宫守仁黑哥蓝羽不解其意,见小张太子已然发话,便只顾前行便了。不多时,一行人浩浩荡荡来至鎏凤台,那鎏凤台下已然是摩肩如云,台上却是珠歌翠舞。小张太子见状,自与众人寻得西南角一处安歇。蓝羽道:“太子放心,比武打擂之事便放在我与黑哥身上,包教太子迎娶公主。”小张太子宫守仁皆称谢,只有沈化龙撇撇嘴,不知所想。
那台下众人多有奇形怪状之貌,有人面蛇身的,有人身狗头的,有人头猪嘴的,有貌如弥猴皮肤黝黑的,有前后相通胸前一洞的,有前后二脸一头双脸的,有面上无目手上长眼的,也有身不满五尺头却二尺戴高帽的,直将小张太子看得瞠目结舌暗暗称奇。
台上载歌载舞一番,见台下往来宾客已然到齐,便有一侍女模样的红嘴相思鸟行至台上道:“此番乃是我翎羽国三公主比武招亲大会,众位英雄豪杰但凡沙王国,轩辕国,翎羽国,犬戎国,酋洁国,劳民国,聂耳国,无肠国,犬封国,鬼国,元股国,毗骞国,深目国,黑齿国,白民国,两面国,穿胸国,厌火国,长臂国,翼民国,豕喙国之人,不论王侯公子亦是贫民百姓,皆可上台比斗,第一名的便为五国十六邦武状元,可以迎娶三公主为我翎羽国驸马。”那台下闻听之人,有知晓内情的,亦有不知内情的,见沙王国代替了金鼎国,皆窃窃私语,不知所云。早有金雕神鸟大踏一步上台厉声道:“而今金鼎国金岩王子于我国内行事不端,以为我三公主将其资格剔除,各位若有异议大可当面言说。”
当下便有一人头猪嘴的跳出来道:“我等坚决拥护公主决议,那金岩王子行事不端,早有恶名,如何配得上美若天仙的火凰公主。”当前便有一胸前大洞的道:“奉兄此言差矣,金鼎国素来便是我五国十六邦的,即便有些许过失,也应言明我等,共商大义,如何便私下将其驱逐出境?何况我且听说,那金岩王子还为刁民所害,身受重伤,你这翎羽国便是如此招待贵客?”蓝羽见这人分说不由大怒道:“那金岩王子于我国中行此猪狗不如行径,有何不能除恶,难不成倒要助纣为虐?你这汉子勿要多言,此处乃是比武招亲之地,若有能耐,擂台上见真章。”
那胸前大洞的汉子听闻大笑道:“如何不敢,便要取你鸟命。”便手持两柄巨斧上得台去,随手一指蓝羽哈哈大笑。蓝羽手持双枪,跳上台去,喝到:“在下翎羽国蓝羽,枪下不挑无名之士,你是何人,快快通报姓名来。”那胸前大洞的汉子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娃听仔细了,某乃是穿胸国大将军旎歆茛。”说罢,将那如磨盘般大小的巨斧舞动开来,朝蓝羽身上劈去。金雕神鸟却护住那红嘴相思鸟飞至一楼台之上。
蓝羽见旎歆茛来的凶猛,大叫一声“来的好”,便举双枪相迎。哪想到那两柄巨斧势大力沉,自己的枪虽灵便,刺去皆入了那窟窿中去,伤不得旎歆茛分毫,一时间竟只得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蓝羽知事不可为,连忙道一声“你赢了”,便跃然飞下台去。那旎歆茛如何肯依,紧随蓝羽身后一同飞下台去,那巨斧只望蓝羽身后砍来。黑哥瞧见大吼一声“小心”,却见眼前一花,却是沈化龙已然冲了过去,一柄蛇毛截住巨斧,将蓝羽救护下来。蓝羽来至小张太子身边,黑哥连忙迎上道:“没事吧?”蓝羽轻点头,随即道:“多谢太子救命之恩。”太子笑道:“要谢可别谢我,一会自谢化龙便是了。”
沈化龙一柄蛇毛将旎歆茛截住道:“人家已然认输下台,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若是个血气男儿,便与我台上较量一番。”旎歆茛听闻便撇了蓝羽,回身上台道:“那个不知死的,速速上台通报姓名于我,也好叫你得见你旎歆茛爷爷的本事。”沈化龙听得好笑,便窜上台去道:“沙王国小张太子座下神将沈化龙是也。”言罢,便瞟着旎歆茛,也不动手。
旎歆茛见沈化龙并不动手,便双手挥巨斧砍来,只见沈化龙冷笑一声,屏气凝神,那条蛇毛便宛若飞龙一般袭来,正点在旎歆茛手腕之上。那旎歆茛吃痛,手中一松,直将一柄巨斧掉在了鎏凤台上,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直将那近些之人震得耳内生鸣,复又听得一声巨响,仍是“嘭”的一声,却是沈化龙蛇毛一个横扫,直将旎歆茛手上巨斧一个千钧之力扫飞。旎歆茛手无寸铁,随即为沈化龙收起蛇毛,侧面一脚踢下擂台去了,却是灰溜溜自行离去。台下一片叫好之声。蓝羽见状羞愧难当,轻声附耳黑哥道:“不想这位沈将军竟如此厉害。”黑哥道:“小张太子手下卧虎藏龙,可笑我等却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竟还自不量力妄想助太子功成。”
沈化龙冲台下一抱拳道:“在下沙王国沈化龙,哪位不服便可来战。”早有一人身狗头身着亮甲的拎一柄巨斧跳上台来道:“即便是金鼎国不在,也需我仙国之众方有此等机缘来比武打擂,你们沙王国一介凡国,何德何能敢来此间献丑?”沈化龙道:“比武招亲,能者居之,你若是胜得过我手中这杆蛇毛,便让你择婿又如何?”那狗头大将笑呵呵道:“在下犬封国大将图尔穆倒要见识见识你的本事。”说罢便举斧劈向沈化龙,沈化龙道一声好,以蛇毛相迎,竟觉这柄斧十分沉重,只一交,便震得沈化龙双臂微麻,当下便使了个四两拨千斤之法,一蛇毛望图尔穆面门而来。这图尔穆果然武力非凡,竟在沈化龙手下走了三百回合,方才在一片惊呼声中,为沈化龙借一个巧劲打下擂台。图尔穆心中自是十分不服,于台下怒视沈化龙,沈化龙笑吟吟接过,心中暗讽不已。
台下一片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上台而来。少时,台下走出一人来,竟引得一片惊呼之声。只见此人人身蛇尾,身着金甲,头戴金冠,手里持得一柄方天画戟,腰上挂一柄圆月弯刀,气宇轩昂,一派华荣贵相。只见那人生得面红齿白,俊俏非凡,一双明眸宛若皓月,一双玉手竟有几分秀气之姿,一眼望去竟未有逊色小张太子几分。就连小张太子见得也是感慨,此人俊朗不凡,仪表堂堂,该是火凰公主真命天子。那人台上施礼道:“沈将军好俊俏的功夫,真身本相与小王也算是颇有渊源,如今看来,若非小王出手,沈将军恐再无敌手也。”言罢高声喝道:“轩辕国皓羯王子特来领教沈将军高招。”这皓羯王子声名远扬,自是五国十六邦中声名远扬之辈,更有年轻一代领军之才,文治武功无有不能,于五国十六邦中早有赞诗为证:
风流才子少年游
为承轩辕志高楼
从来一视红袖断
不往今世水长流
沈化龙笑道:“敢问皓羯王子可是倾慕火凰公主,于这擂台之上不死不休?”皓羯王子笑道:“沈将军此言差矣,本王子只不过是见将军神勇,一时技痒,想向将军讨教一番,还望将军成全。”沈化龙笑道:“小将佩服王子磊落坦荡,倒也想向王子赐教,还望王子勿要藏拙。”皓羯王子笑道:“大丈夫生该如此,沈将军小心了。”便持方天画戟超沈化龙袭来。沈化龙爽朗一笑道:“既然如此,皓羯王子小心了。”便挺蛇毛而上,与皓羯王子战做一处。
那皓羯王子一杆画戟使得是大开大合,竟与沈化龙做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竟难分伯仲。这道叫台下一众人惊大了嘴巴,这轩辕国皓羯王子于五国十六邦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众人眼见沈化龙能与皓羯王子战作平手,皆有所惊,这才惊叹沈化龙能耐来。
一场龙争虎斗,直至七百回时,沈化龙道一声:“皓羯王子小心了。”便见那蛇毛之头两刃飞起,直至皓羯王子而去。皓羯王子喝彩一声道:“好手段。”也默念法通,只见腰间那弯刀飞出鞘去,于空中一分为二,朝那两刃而去。
五国十六邦之人尽皆大惊,只因从未见得皓羯王子弯刀出鞘,如今见得,方知沈化龙功力。皓羯王子不顾台下惊呼之音,复使动画戟,迎上沈化龙那无刃蛇毛。两人皆是斗作一团,两刃与两弯刀也于空中碰撞不歇,直将擂台之上作得个飞沙走石,昏天暗地。一场酣战至三千回时,沈化龙只见皓羯王子扭动蛇身便出战圈,便连忙也歇住兵刃,将短刃唤回蛇毛之上。皓羯王子将弯刀回鞘,一抱拳道:“沈化龙将军先战两场,又同本王子大战三千回合,本王子心生佩服,日后沙王国便是我轩辕国友国,小张太子沈将军便是我皓羯之友。”台下听闻皓羯王子之诺,无不惊呼。便听闻皓羯王子复言道:“如今这阵便是我皓羯输了,还愿沈将军将擂守好,小张太子抱得美人归。”
沈化龙一抱手道:“皓羯王子抬爱了,众人皆见得你我本是平局,如今便代我家太子多谢皓羯王子相让之恩了。”皓羯王子道了声“客气”,便下擂台,倒让众人不禁钦服不已。当下便跳出一人来,只见此人皮肤黝黑,貌如猿猴,身材更比沈化龙还要矮小几分,上前道:“小人斛瑜前来领教沈将军高招。”原来此人乃是见得沈化龙与皓羯王子大战一场,思量必是身疲体倦,便拎着一根混铁杆,前来应战。
沈化龙嘿嘿一笑,全不理会道:“便见斛兄高招了。”那斛瑜左蹦右跳好不灵活,手持混铁杆,全望沈化龙下三路打来。沈化龙好不耐烦,却一连几毛而去,将那斛瑜打得狼狈不堪。正待沈化龙将斛瑜混铁杆打落,收回蛇毛之时,只见那斛瑜抢进身来,竟口中喷火,直将沈化龙烧了个一团黑炭。本来黑白相间之身,已然做得个通体一黑,沈化龙不禁大怒,一脚将那斛瑜踹下擂台,却是气绝身亡了。小张太子见状,连忙心中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沈化龙于台上望台下怒目而视道:“如今还有哪位前来赐教?”台下一片寂然,并无一个答话。沈化龙得意洋洋道:“如此便是我家太子拔得头筹,迎娶公主了。”忽地听闻台下有人嚷道:“既是比武招亲,沈将军迎娶公主我等皆是心服口服,可贵国太子迎娶公主,我想恐怕有人颇有微言啊。”此言一出,竟一片相应,那出言之人不免得意洋洋望向台上。沈化龙道:“你是哪国之人,若有不服台上来见,本将军乃是小张太子座下,代主打擂理所应当。”听闻此言早有小张太子于人群中走出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如何便能信服。”那喊话的大汉见此人仪表堂堂于角落走出不由问道:“你是何人,也来大放厥词?”小张太子笑而不答,早有沈化龙于擂台之上答道:“这便是我家小张太子,如今翎羽国驸马是也。”此言一出,一阵惊呼,皆是赞叹小张太子美貌无双天下少有。
那喊话的汉子见小张太子本尊现身,忙道:“某家乃是犬戎国左贤王狼贲,便是你们沙王国太子一般。你这太子倒是生得俊俏,若想叫某家信服,除非擂台上打斗胜过某家。”小张太子笑道:“有何不可,当下手持纸扇,便飘然飞上擂台。”沈化龙见小张太子上得擂台,连忙行礼立于一旁,见小张太子与他挥挥手,便纵身一跃,跳下台去。
左贤王狼贲见小张太子举重若轻便上得擂台,心中发怵,暗道不好,莫不是也是名高手。狼贲正于呆滞之中,早有身旁一相貌相似汉子一跃而起道:“好叫小张太子得知,某家乃是犬戎国右贤王狼铎,与哥哥狼贲一向一同作战,向来共同进退,若要叫我们兄弟信服,还请允我兄弟齐上。”狼贲一听此言,顿觉心安不少,连忙厉声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正该如此。”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唏嘘,当中便有一言传来,却是皓羯王子出言道:“你们兄弟若是存心两个一起上,便叫小张太子沈将军同上也无不可。”此一言得出,倒将狼贲狼铎兄弟唬出一身冷汗。好在台上小张太子和善开言道:“你二位兄弟便一起上吧,若是本太子不敌,自当离去,再不搅扰。”此言直让狼贲狼铎两兄弟大喜过望,连忙各持一柄大背弯刀上得擂台而去。倒是皓羯王子见得不住摇头。
擂台之上,小张太子将手中神龙游水扇一展,顷刻间便化为神龙游水枪,此法一出,更让台下一众拍手称好。那狼贲狼铎两兄弟皆紧握大背弯刀怒吼一声,一左一右攻向小张太子而去。只见小张太子闲庭信步使开神龙游水枪,左右开弓,竟全然不惧狼贲狼铎两兄弟,将那一杆长枪舞动,只叫两人难以近身。狼贲狼铎两兄弟渐渐焦躁不安,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大背弯刀若是难以近身,则难以进得小张太子身去。狼铎思及至此,便卖一个破绽,将那神龙游水枪让进怀来,小张太子见状连忙将枪头一压,本欲穿胸而过的枪尖便插入了狼铎大腿之中。狼铎见状,便撇了手中刀,一把将神龙游水枪紧紧持住,叫小张太子拔不得枪出。
狼贲见弟弟如此行径,当下已知其意,连忙使开大背弯刀望小张太子面门上劈来。小张太子见状默念口诀,见那神龙游水枪化为神龙游水扇来,狼铎手中一空,就地一翻,直做了个狗啃泥来。眼见大背弯刀砍来,那神龙游水扇复又化为神龙游水枪,一干架住狼贲刀来,转身一抽,那枪杆便自把狼贲抽飞台下。小张太子眼看胜利,朝狼贲一拱手,将神龙游水枪复化为扇状,便去扶那狼铎,却不想狼铎于怀内掏出一匕首来,直望小张太子胸前刺去。只听得“叮”的一声,却正打在一柄短刃之上,正是沈化龙放出,暗中放着他来,直将那匕首打落在地。小张太子见状也不在意,执意将狼铎扶起,此时台下已是骂声不觉。狼铎自觉面上无光,便一瘸一拐走下台去,便与狼贲唤犬戎国众人一发走了。
此时那红嘴相思鸟飞至擂台之上,立于小张太子身旁,环视众人道:“如此便是沙王国小张太子得中,可还有不服的吗?”见台下鸦雀无声,众人一片沉寂,红嘴相思鸟当下宣布道:“那边恭喜小张太子归为我国驸马,还望驸马一行随小婢前去王宫见过公主殿下。”小张太子望向沈化龙,便见沈化龙笑意盈盈伸手道:“那边有劳姑娘与我等带路。”便和宫守仁一同行至小张太子左右。台下众人一哄而散,黑哥蓝羽七彩文鸟也与小张太子拱手告辞,便随众人离去。小张太子见状,心中默念一声“阿弥陀佛”道:“那便劳烦姑娘带路。”红嘴相思鸟笑吟吟道:“驸马请随我来。”便先前行路,自有一堆护卫侍女相随,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至翎羽宫去。早有金雕神鸟早先一步回宫报信去了。
一行人行至翎羽王宫,早见得火凰公主身着红衣凤冠,亲帅一众护卫迎小张太子而来。火凰公主见得小张太子果是眉目如画,唇齿如皓,心中欢喜不已,连忙口称“驸马”,迎上前来。沈化龙见小张太子不应,连忙上前道:“小将沈化龙见过主母娘娘。”随即介绍宫守仁道:“此乃宫守仁将军,与小将一般,也是太子座下神将。”宫守仁也道:“小将宫守仁见过公主殿下。”火凰公主见得小张太子果然俊美不凡,心下欢喜,上前揽住小张太子手臂,便扯小张太子入得宫中而去道:“早已设宴款待驸马。”小张太子略一顿,便只得由他去了,随火凰公主移步宫中,却回首望向沈化龙,只见沈化龙笑而点头,鼓励小张太子前行。
小张太子无奈,只得叫一声:“公主。”只把那火凰公主做得个喜出望外,连忙含情脉脉只顾看那小张太子。少顷,一把扑在小张太子怀内,大叫“驸马”不停。
早有金雕神鸟于一旁低声提醒道:“公主殿下,莫要误了时辰。”火凰公主闻言,连连点头,便牵手小张太子往宫内而行,竟作得一副小女人状。金雕神鸟伸手引路道:“还请二位将军同往。”宫守仁道:“小将自当追随太子。”便迈步前行。沈化龙施礼道:“有劳金雕将军带路了。”
不知小张太子火凰公主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