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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盛世封神

重生之荒唐王爷 游仆虫 4808 2024-07-11 11:06

  “韦宁远呢?醒了没有,让他起来干活!”弘昼边走边吩咐,外面那么多尸体,一地的血总得有个人去清理掉。不然大晚上的自己留他做什么,真当这顿饭是好吃的么!

  “方才枪声一想就蹦起来了,这会儿已经回衙门叫人去了!”耿亮耷拉着眼皮,走个路跌跌撞撞,眼见就要撞门板上了,弘昼将他一把抱住。

  “回去睡吧!啊!这里有澍子在就行了!”弘昼让耿亮先回去休息,这孩子赶了一天的马车早就累了。

  “哦!”耿亮揉着眼睛懵懵懂懂,回房间的路倒是寻得利索。

  “别!别杀我!”

  耿澍刚推开门,那地上被捆结实的赵元便是哭喊着求饶。他双眼紧闭,两脚在地上乱蹬,大腿间的裤子是湿成一片。

  “怎么称呼?”弘昼笑眯眯地盯着赵元,那样子是和蔼可亲至极,他轻松地坐在耿澍递过来的板凳上,对着耿澍指向地上赵元边上的人道:“把他给我弄醒!”

  外面事先准备的水桶不少,耿澍很快就提着一桶水进来了,对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朱牛八整桶浇了上去。屋门没关,这里之前又被烧出个窟窿,对着窜风,水淋在身上,被这风一吹,只感觉冷飕飕的。

  “小,小人赵元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土,得罪了青天大老爷,大老爷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赵元身体不停地挣扎,他想磕头,奈何周身被捆,只能靠身体不断前倾,再配合上哭丧的脸算是赔礼求饶了。

  “嚯嚯!”弘昼笑得很诡异,他仰起头瞧着二郎腿,“你边上的人谁啊?连我都敢抢,他没告诉你我是谁么?”

  赵元一听,乖乖,这就是个坑,这个朱牛八是把自己往坑里带啊!赵元对着地上的朱牛八直努嘴,“大老爷,都是他朱牛八的主意,不管小人的事啊!小人极力劝阻,可是他不听啊!大老爷,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啊!”

  “我下午在林子里面见过你,那时候你跑得最快,刚刚那会儿,还是数你跑得利索,这么怕死,当哪门子的山贼啊!”弘昼轻蔑地笑了笑,踢了踢渐渐恢复意识的朱牛八,双眼直冒绿光,这个人弘昼在数月前就听过了,当初在江宁的时候让他给跑了,没想到今天他却自投罗网。

  “醒了没有啊?皇帝大老爷!”弘昼的声音咋咋咧咧,眼前这人到处宣扬“清朝气数已尽,四方正佛出自王门。”还有胡人灭亡,土星将起,这是朱牛八在说自己就是未来的皇帝。弘昼现在这么称呼他,是嘲讽得多,也是他的不良嗜好,一旦赢了对方便会逮住机会在对方面前嘚瑟。

  朱牛八面色苍白,嘴唇更白,他的额头渗出汗珠,呼吸极为急促,抖动的嘴唇并没有能发出声音。

  可是弘昼看明白了,“满狗”两个字就是朱牛八想说的。弘昼挑挑眉,他对这个称呼并不感到气愤,这大晚上的他不是来斗嘴的。

  “啧啧!”弘昼怪笑,“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更难受的法子我也有。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但作为交换,你得把长江以南白莲教的党羽分布交给我!”

  “做梦!”朱牛八耗尽全身的力气也未能抬起身体,若是可以他一定狠狠地吐弘昼一脸口水。

  “真讲义气啊!可惜了,你的同伴们都不知道,他们只会认为你投靠了朝廷,不然你也不会落得个丧家犬般的下场。”弘昼把玩着手里的火枪,这是路易斯送的,枪口与朱牛八的脑袋近在咫尺间,“何必嘴硬呢,你让我痛快,我也让你痛快!”

  “你一定不服气!”弘昼抖了抖枪口,“哝!是你边上的人告的密!”

  赵元一听刚想出口反驳不是他,却发现弘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枪口对准了他。赵元瞪着大眼望着漆黑的枪口咽了口唾沫,脖子往后一缩,乖乖闭紧了嘴巴。

  朱牛八失血过多,现在有口气吊着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斜眼望着赵元,视线模糊瞧不真切,但是他能感觉赵元在往后缩。朱牛八喉咙里窜气,感觉随时都会窜不上来。

  “别瞪了!”弘昼将枪口转回来,“绑他是因为下午他在林子里暗算我,我可是记仇的,别人瞪我一眼我都要去咬上一大口,更何况是你。咯咯。”弘昼枪口朝下,抵着地面,身体前倾,对着朱牛八小声地说到:“反正也没活路了,这样,你把我想知道的东西告诉我,这枪就归你,告密的就在边上。”

  洋枪虽短却不轻,朱牛八接过弘昼手里的火枪,哆哆嗦嗦地抬起枪口转向赵元。赵元先是身躯一震,之后便是动都不敢动一下。子夜很安静,弘昼能听到赵元上下牙打斗的声音。

  赵元的裤子还没干,这会儿潮了谁也看不出来。

  突然朱牛八将枪口对准了弘昼,朱牛八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一双死鱼眼紧盯着弘昼,他费力地张开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亲眼瞧见你跟那群奸商混在一起,也瞧见你手里的火枪,哼哼,你想造反!可惜了,就算我死了,也要带上你给我陪葬!”

  弘昼吓得身体后倾,耿澍亦是一脸惊恐地望着朱牛八,这个剧情转变得有点突然。耿澍连忙伸出双手求饶:“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枪放下!”

  “自以为是!嘿嘿!”朱牛八猛地喘了几口气,手中的火枪有些不稳。弘昼离得最近,他想上去抢,不料朱牛八手中的枪一抖,再次死死地对准了他。

  “草菅人命是你们满狗的强项啊!”朱牛八的呼吸更加急促,“想当中原的皇帝,你们还不配!”话音刚落便是扳机被扣动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安静。

  就在朱牛八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耿澍便是一个疾步跨到了弘昼的跟前,除了太仓促身体没站稳摔了个跟头外,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枪里没有火药也没有弹丸,只是一把空枪。耿澍望了眼发愣的朱牛八,又回头看了眼强憋着笑的弘昼,自己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吁了口气。

  “哈哈!”扶起耿澍后弘昼大笑着直起腰来,“过瘾吗?哈哈,骗你的,都是骗你的!因为你蠢!没人告密,只不过你们的行为太蠢被本王看破罢了,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一个手下败将也能撼动本王吧!两月前本王能在江宁把你们一网打尽,两个月之后本王一样可以把你们白莲教一干人等连根拔起,那个时候你们就没那么幸运,只是去河地务工那么简单啦!”

  朱牛八手里的枪落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下,胸口剧烈地起伏,喉咙里却出不了气,一双眼睛瞪得贼大,只不过对弘昼来说不疼不痒。

  不理会身体抽搐渐缓的朱牛八,弘昼重新蹲下身体对着呆愣的赵云挤了挤眼,“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啊?”

  赵元双脚在地上蹭了蹭,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眼前的人是王爷,若早知道,就算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会来抢。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为何北界的付延晟没有对这群肥羊下手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说话!”弘昼催促赵元,“白莲教的事情,任何事情,你知道的都能说,说不准本王会宽恕你!”

  “白莲教的事情,小人真不知道。”赵元舌头快速地舔了下嘴唇,眼睛瞟了眼朱牛八已经不再动弹的身体,“这朱牛八和小人曾是同乡,至于其它的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弘昼瘪瘪嘴,捡起地上的火枪,抽下腰间的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一番,“没了么?那就不好办了!”

  “有有有!”赵元大声疾呼,他生怕弘昼一枪崩了他,虽然刚刚枪没响,可能是朱牛八不会用呢,万一现在响了怎么办?赵元闭着眼睛哭诉到:“北面有个商人叫王伦的,前一段时间有拉人入伙过,自说是五荤道,整日里吹嘘儒释道三教合一,还说修炼内丹可以长生不老,骗了不少人。小人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

  弘昼摇摇头,“这对本王来说没什么用!所以啊!可惜了!“不知不觉间弘昼已经将手里的火枪填上了火药和弹丸,这个东西只能平射,斜下去火药填不实。

  “饶命啊!大人,小人真的只知道这么多啊!大人!“赵元拼了命地想站起来,可是手被反绑,他站不起来,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他的哭喊声。

  “砰!“枪声过后,弘昼没有再理会地上的两具尸体,擦了擦枪口喃喃道:”你不是知道的少,是知道的太多了!“

  “我们在这里留一天,大家好好休息!“弘昼吩咐门口的耿澍。

  “您可吓死我了!“刚刚那一幕耿澍还没缓过来。

  “别怕,火枪这东西我玩得麻溜!”弘昼笑着拍了下耿澍的肩头便转身离开。

  “这么晚您还要去哪儿?”耿澍瞧着弘昼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便问到。

  “去找严祌问点事情!”弘昼摆了摆手,“睡吧!就这两步路没事儿!”

  “笃笃”两声敲门,严祌开了门发现弘昼就在门口,他听到了枪声,可是先前弘昼叮嘱他不要出门,他便一直呆在房间里,不过是如坐针毡。

  弘昼来了,严祌急忙开口问到:“可是何人?”言简意赅,弘昼既然平安无事一个人单独走到他这里,虽说不过是十丈远,但已经可以说明外面的骚乱已经被解决了。

  “跳梁小丑罢了,没必要研究他!”弘昼坐在凳子上,将手里的火枪放在桌子上,“我问你点事情,你有听过一个叫王伦的商贾么?”

  “王伦?”严祌眉头紧缩,他也算是商贾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叫王伦的他还真没听过。

  “那你听过五荤道么?”弘昼再问,严祌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在路上多少有些耳闻。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严祌全无睡意,小圆桌,他坐在弘昼边上细细讲到:“这个五荤道原名又叫八卦教,这个立教之人可是颇有来头。这人姓李名廷玉,乃是唐高祖李渊第四子李元霸的后人,后来他改了名,唤作刘佐臣。名字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代号,江湖上的刘凤天、刘奉天都是他。从江湖传闻来看这个人是有点真本事的!”

  “什么本事?难不成真可以呼风唤雨?”在弘昼的眼里,妖魔邪道都只是骗人的勾当。

  “诶,此言差矣!”严祌摆摆手,“当年三藩之乱时,清军拿那周王束手无策,只得贴皇榜招纳贤士。后来李延玉当众揭了皇榜,从军之后便以先锋之势击退周王而立下战功,可是他没有进京受封,而是回了祖籍,倒是有股子侠风。而且立教之初旁人想要加入其中可是难上加难,传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外门邪说,那些学问和武学确实是有点名头的。”

  “照你的话来说,这还是个能人了!”

  “他是有本事不假,但不代表他的子孙后代能行啊!他儿子刘儒汉就没他老爹的能耐了,有件事情肯定没几个人知道。刘儒汉曾被人告为邪教教首,官府也派人抓了他,但后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又逃了出来,还用两千两白银外加一千担大米捐了山西荣河县知县,您别说,他这手段着实是可以的。”严祌说的东西也都是他听来的。

  “山西的官?”弘昼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家伙,可让他挑中地方了,别处不去,去那里,那是什么地方,朝廷拨了重款治理河道的地方。弘昼摸着脑门,他在想一个问题,在四品官以上的人里会不会有个白莲教或是什么教派的人呢?如今卖官、捐官横行,当下盛世看起来却像东汉末年,可悲啊!

  “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严祌好奇,弘昼怎么会对五荤道感兴趣。

  “起初没什么,只是先前大乘教一事让我感受颇深,为何大清一下子蹿出这么多个歪魔邪道,如今竟然连富庶之人也难逃其中!”弘昼心中惦记的不是五荤道,而是有商人入教,这富达之人怎么也会跟随食不果腹之人,这中间有何利可图?更夸张的是朝廷里明知有人是邪教的教首却还卖他官。

  “咱们不关心这个!”严祌看出了弘昼在想什么,“这里到江宁也没几天了,咱们需要加快脚步了,另外为了安全起见,明天开始咱们一起出发。这样一来人多了,能抢咱们的只有吃大盆的,小碗小灶的也就没那能耐惦记了。咱们早些时候到江宁,也把该办的办了。”虽然江宁目前在弘昼的掌控里,但是严祌还是不放心,只要在大清的土地上办事他心中就有忧虑。

  “好!”弘昼点头,他差点忘了自己已经卸任了,“不过今晚大家都累了,咱们先歇一天,后天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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