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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重生之荒唐王爷 游仆虫 3607 2024-07-11 11:06

  新婚燕尔再加天寒炕暖,弘昼是花了半天的劲才从床上念念不舍地下来,他回望了眼被窝里抱成一团的女孩,朝她们做了个鬼脸,诶,上班的心情果然就如上坟一样沉重。

  今天没有朝会,但是乾隆依旧将弘昼宣进了养心殿。到了养心殿。弘昼左右瞧了瞧,怎么就自己一个人,皇帝呢?傅恒呢?不会是临时取消了吧!这大清早的把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玩呢!

  弘昼左瞧右瞧不见人影,算了老娘估计也没起呢。这会儿被窝也还是热的,早点回去还能再蹭会。他刚转身准备开溜李玉就出来了,“王爷请留步!”

  李玉乐呵呵地跑了上来:“王爷请留步!皇上本来是准备在殿内议事的,可是傅恒大人临时告了假,所以皇上请您去内堂,那比这儿暖和!”李玉憨厚的脸上全是歉意。

  弘昼望了眼门口,不会再有人来了。今天傅恒告了假,那八成是皇上应允了富察皇后的请求,这小子回去准备亲事去了,心中一喜,弘昼是由衷地替傅恒感到高兴。

  跟着李玉到了内堂,皇帝正坐在床榻上盯着棋盘却落不下子,感觉有人来了,乾隆抬起头吩咐李玉:“李玉你先退下吧!”随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今天没别人,不用拘礼,好久没这么叙旧了,过来陪朕下会儿棋!”

  弘昼不客气地坐在了乾隆的对面,从棋笥里拿起一枚黑子,盯着棋盘使劲瞧了瞧,草,看不懂,落哪儿呢!

  弘昼舔了舔嘴唇,这特么一大清早的,要是没啥事你就让我回去呗,让我陪你下棋你不是折腾我么。

  “没地方下了是么?”乾隆没抬头,认真地盯着棋盘,“黑子似败非败,气似尽却有后招,提子在眼却是陷阱,难!弘昼,你说接下来改怎么走?”

  若真是下棋,那乾隆说的话弘昼是一句也听不懂。但今天乾隆肯定不是找他来下棋的,乾隆指的是棋盘,说的却是朝堂。弘昼心领神会,猜想是不是乾隆抓住了鄂党或是张党的把柄,现在正在犹豫要不要下手。

  弘昼看不懂棋局,索性挪动了棋盘上原有的黑子,一条直线,五个,赢了。乾隆一瞧笑了,“秒啊!可惜对方是一定不会这么落子的,真要这么做那便满盘皆输了!”

  弘昼陪笑道:“皇兄是天子,天子想要别人怎么走,那他便要怎么走,岂有他情不情愿的道理。”

  “哼!岂能是这么样!”乾隆瞧了瞧棋盘便将手中的白子扔进了棋笥里,“你还记得先前被你查办的那个马县丞么?”乾隆笑着问弘昼,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当然记得!”弘昼对这个马县丞的印象非常深,当时抄家可是抄了十几箱的银钱,一个芝麻大的官都能给他养肥。

  “前些天刑部在审理这个案子的时候,那个马县丞咬出了一个人!”乾隆边说边收拾棋盘上的白子。

  弘昼眼珠一转,总不会是在咬我吧,记得当初抄家的时候,自己可是啥都没拿,“臣弟不知被揪出的人是谁?莫不是受贿之人?”

  乾隆笑着摇摇头,伸出手指了指弘昼,硬是把弘昼吓了一跳,乾隆慢悠悠地说到:“这个人你认识,张广泗!”

  弘昼吁了口气,你想吓死我,可是转念一想,这马县丞跟张广泗有什么瓜葛呢?他不解地问乾隆:“张广泗不是被贬为浙江巡抚了么?”

  “没错,当时因为讷亲的事情朕没有对他发难,只是贬了他的官,但是贬的未免太清了些!”乾隆对当时的处理结果很不满意。然而马贵伍肯定是在刑部参了张广泗,这就让乾隆抓到了机会,“那个马县丞状告张广泗玩忽职守,肆意地搜刮民脂民膏,若是坐实了张广泗的罪名,朕定不会轻饶!”

  弘昼明白了,乾隆现在是想鄂党垮台想疯了。张广泗到底有没有罪弘昼心里清楚得很,当初那厮确实是搜刮了几个地主乡绅,可他要是不这么干,那十几万张嘴都得喝西北风。

  “皇兄的意思是要借着马县丞的嘴除了张广泗?”弘昼试探性地问到,“如此便可以削减鄂党的势力?”

  乾隆点点头,机会难得,他不想放过,但是听着弘昼的语气,看似不太赞成,“你有异议?”

  弘昼立刻站起来,躬身答道:“臣弟绝无此意!虽是金川同行,但是我等并无交情,战报也不过是实情相奏,故臣弟未有替其求情之说。”弘昼抬头瞟了瞟乾隆,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到:“然君命难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兄想要治张广泗的罪,那治了他的罪便是!如此一来鄂党必定元气大伤!”

  乾隆笑着点点头,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弘昼瞧着乾隆兴奋的模样皱了皱眉,却被乾隆瞧见了,“弘昼,这里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便说吧!坐回去,不必那么拘束!”

  弘昼听话的坐会位子上,“臣弟赞同皇兄的想法,鄂党不去,如鲠在喉,皇兄深谋远虑,遥想当年的昭襄王亦不过如此!”

  “赢则?”乾隆眯起眼瞧着弘昼,“哼!你少拍朕的马屁,你这是话里有话!”

  弘昼立刻辩解道:“非也!臣弟乃是肺腑之言,皇兄自然比得过赢则,只不过那鄂党比起魏冉可就要差些了。魏冉的手下猛将如云,武安君更是天神下凡,长平之战盛传后世。皇兄再瞧他鄂尔泰,他手下有什么?就凭一个鄂善?”

  弘昼说完不忘再瞧瞧乾隆的脸色,见他若有所思,便继续说到:“当年赵国表里山河难倒天下多少英雄,不还是被武安君攻破了么?没了那表里山河,他赵国还有什么?所以啊!区区一个鄂善怎么能比得上武安君呢?”

  乾隆抬起头阴沉着脸望着弘昼,弘昼只字不提张广泗,却唯独提到了鄂善。鄂善是谁,九门提督,还是京城禁军的统领。鄂善是比不过白起,可是京城更比不起赵国。赵国有表里山河的屏障,可是他乾隆没有啊!鄂党要想发难,那这皇宫还不如赵国,简直就是俎上鱼肉啊!弘昼又拿他和赢则做对比,赢则的皇位是从兄弟的手上抢来的,那他弘历呢?张党与鄂党曾经都是站在弘时背后的,若是他们俩人一起联手八爷党的人发难,那这皇帝的位子便算做到头了。

  弘昼看到乾隆的脸色不好看,便知道自己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弘昼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到:“可惜了武安君虽然神勇,却跟错了人。魏冉独断专权,便是犯了大忌,跟着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且看大秦即便没有了魏冉,没有了武安君,那赢则账下亦有猛将,司马错、王龁、蒙武,哪一个不是骁勇善战,横扫六国又有何难,即便是有信陵君、平原君在,那也无回天之力。”

  弘昼的话说得很委婉,赢则的手下可是人才济济,实力雄厚,再看看你乾隆呢?毛都没有。所以想要扳倒鄂党,那就必须要有和他等同的实力,显然现在的乾隆还不具备这个因素,他手下可没有王龁、蒙武这样的武将。即便是最近阶段提上来的几个汉臣,那也难堪大任,况且汉人乾隆又信不过,满人,他手里最为仰仗的只有傅恒跟弘昼。现在就去剪断鄂党的翅膀,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行了!”乾隆打断了弘昼,手指夹着棋子盯着空空如也的棋盘,“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朕自有分寸,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陪朕下棋的!来!朕先让你两子!”心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乾隆心里有些不痛快,他不想再提眼前的事情。

  “诶哟!皇兄!”弘昼一脸苦瓜相,“臣弟哪里是皇兄你的对手啊!别说是两子,就算再让臣弟两子,臣弟也赢不了皇兄啊!臣弟要是真有那实力,刚刚的棋局便能破了!”说完弘昼望着棋盘随意地丢下一枚黑子。

  乾隆抬起头望了望弘昼,瞧着弘昼郁闷的模样,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罢了!不下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不准和任何人提起!”乾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叮嘱弘昼。

  弘昼明白乾隆所说的不要与他人提起的内容是什么,不是治罪的张广泗,而是赢则。弘昼机灵地应承:“皇兄放心,臣弟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乾隆嗯了声,走到弘昼边上,抬起手搭在弘昼的肩上,“你是朕的亲兄弟,也是朕最在意的兄弟!当初你主动要去金川,朕很感激。但朕怕你有危险曾多次下旨将你召回,可是你没有领旨,并且还打了胜仗,朕很是欣慰。”乾隆拍了拍弘昼的肩膀,“朕知道你是永远都不会辜负朕的期望的!”

  弘昼握紧了乾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皇兄放心!事在人为,时机成熟,自然水到渠成,皇兄莫要心急!”

  乾隆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弘昼的肩膀,“新婚燕尔,回去吧!”

  “臣弟告退!”弘昼恭敬地行礼退下。

  乾隆望着弘昼的背影,再回头望了望只落了一枚黑子的棋盘,伸出手将那枚黑子弹飞。棋盘空空,这上面的每一子都将由他乾隆亲自来下。他抓起一把白子,手中用力,可那白子却未能从他的手中挣脱掉落。乾隆嘴角上扬,他不相信成宗皇帝的谋逆。世人的言传不过是子虚乌有,即便弘昼是大清的第二个墨尔根戴青,那也必定会被他弘历牢牢地抓在手里。棋子与棋盘都是朕的!

  一出午门,弘昼立马身轻如燕。今天只是起个头,权利这个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呼来的。弘昼回头望了眼午门口,伸了个懒腰,呵呵,棋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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