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离端着酒杯面无表情的问着老板道:“我说老板,这玉门关内怎么还有贼子如此大胆?”
酒楼老板此时也是缓缓将双手从头上拿下来,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然后赶忙招呼小儿和几个下人将这尸体往后院拖。
其他的食客见此,也没人再继续吃饭了,都是匆匆的逃出了酒楼。
酒楼老板这时才面露难色道:“客观有所不知啊,这些都是沙匪,常年在玉门关外游荡,平时靠打劫一些商贩为生,这要是之前啊,他们也不敢如此入城大胆的抢劫,可如今,唉。”说到这里老板摇头叹气道:“如今这玉门关又是换了天下,燕国守将张狂,也不知是与沙匪有勾结还是怎滴,对着沙匪入城根本就是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进城抢掠,这次已经是这半年来的第三次了,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唉,这生意是没法做了,你说这燕王怎么能比那荒淫的秦王还昏庸呢?”
荆离不知该说什么,明明人家在骂自己,可又没办法反驳,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口气堵在胸口就是出不来,那个难受。
出了酒楼,荆离眼中满是杀气的直奔守关军营,一路上又碰到几帮沙匪,都被荆杀随手解决了。
本来荆离想的是快点到大营,然后让张狂赶紧出兵,可谁想,大营外的士兵竟然一个个都在喝酒打牌,此时还是上午,正是当值的时间,巡视的时候,竟然在打牌?
其实荆离对燕国士兵的约束一直都没有很严格,他们为国而战,谁都不知道合实会性命不保,为国捐躯,所以若是晚上换岗休息后,喝点酒,打牌,荆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可今日这些士兵正是当值之时,竟然喝酒打牌,这次荆离真是更加生气了。更气人的是,荆离来了后,这些人都没看到他,还在押注。
“张狂在哪里?让他给我滚出来。”荆离冷声说道。
他这一说话,这些士兵才统一抬头,停下手上动作哦看向荆离几人,一个微胖一点,肤色偏黑,一身酒气的士兵用鼻孔对着荆离没好气道:“你算个什么jb东西?敢直呼我们将军的名字,我告诉你,我们张将军忙的很,没空见你们,赶紧滚。”说完又招呼其他们:“下注下注啊,要开了。”
而这时一个身材偏瘦,左眼上有颗大黑痣的士兵则是色眯眯的看向荆离身后的郭依蓉道:“呦,兄弟们,这小娘皮长得不错啊,抓住献给将军,我们定定有赏啊。啊,哈哈哈。”
他说完,还在一个劲的坏笑,而几个还在下注的士兵也开始朝荆离身后望去。
此时的荆离眼睛就要冒火,他运足真气大喝一声道:“张狂,滚出来。”这一声在真气的加持下,震耳欲聋,整个玉门关都能听得见,而现场的几个士兵也被吓了一跳,此刻一个个都在抱着自己的耳朵,好像是耳膜被穿透了一般,刺痛的厉害。
一个士兵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抽出了刀,看着摇晃的身体,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被荆离震得。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在场的士兵纷纷抽出刀,恶狠狠的盯着荆离。
荆离看着这一幕,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悲哀,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大燕士兵竟然都这么有种,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士兵执刀相向。
荆离还是没有等到张狂,于是也不管这些士兵,迈步便朝兵营内部而去,荆杀,郭依蓉与梦竹也跟在他的后面。
周围的士兵也看出了荆离的强大,知道是个练家子,也是一个个不敢贸然出手,手持刀剑就这么跟着荆离几人。
大营之中所有士兵自然也是听到了刚才的大喝,此刻见人闯入军营,也全都是拔刀将荆离几人围在其中。
就在荆离几人快到中军大帐之时,一个只穿了件内衣男子,甚至一手还抱着一个同样身上没几件衣服,只是遮掩了重要部位的女子从大营中出来。
张狂是真的没想到,还有人敢来这里放肆,“谁这么大的胆子?不想活了是吧?”张狂目光稍微扫了荆离几人一眼,又开始用手在怀中女子的酮体上一顿摸索,引的女子一阵娇喘,这一幕让张狂旁边的士兵都是双眼放光。
荆离看到这一幕,怒气也是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哀,甚至是自责,荆离问道:“你是哪个营的?”
听到荆离这么问,张狂终于有些认真的样子了,难道他是燕国的大官?于是他将怀中女子放下,整了整上衣道:“老子是大燕先锋营偏将军,你是何人?知不知道擅闯军营是死罪?”
先锋营,怪不得,先锋营在自己回燕之前一直在中山城,自己继位后就很快被派到了前线,怪不得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也都一个不认识字自己。
荆离也懒得和张狂废话,这一路的耽搁,想必那沙匪也都已经出了城,于是直接道:“你立马让人传信给刘子新,让他一天之内赶到这里,要是到不了,你和他的人头就都别要了。”
张狂听完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始了哈哈大笑道:“兄弟们,听到了吗?他还想让刘将军来这里,你以为你是谁啊?燕王吗?还要了我们的脑袋,真是笑话。”
张狂啊张狂,你当真以为自己是法外狂徒张三呢?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士兵也都开始了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而就在这时,郭依蓉有些嘲笑般道:“燕国的将军不认识自己的燕王,我看你们更好笑啊。”
她的声音不算大,不过在场的人却都听到了,笑声戛然而止,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哈哈,不装了,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