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秦魏联军营地外,远县城下,一队韩军士卒在外四仰八叉的或躺地休息、或席地而坐,兵器丢弃在地上,盔铠解开缝隙,大声叫骂着,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还有袒胸开怀的、脱裤尿尿的,简直了一群**。
这群**的污言秽语,集火攻击在章采的身上。什么母(和谐)狗啊,贱人啊,昨天又跟谁谁睡了,前天又摆了什么个销魂姿势…………生动形象的都能出一本书了。描绘的仿佛亲眼见证一样,活灵活现。
辱骂的声音传入军营中,惹得伊县属的两万士卒恨的咬牙切齿,秦军纪律要抄于诸国军队,虽怒,无军令,不得出兵!
满身火油、性如烈火、见火苗就着的秦明秦殿下要拎着狼牙棒出营伦人,去请令,被章采拦了下来。
“外面编排的是我又不是殿下你,殿下你这么急眼干什么?不就是骂吗?又少不了一两肉。”章采无所谓的说道。
秦明非常佩服。
“将军,外面骂的您都单挑挑败七员敌将了!您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虽然很污,但不得不说编排的还是很值得一听的,而且还不要钱。”章采忽闪忽闪着美丽的双眸说道。
自家嫂嫂说这种话,秦明火气往上顶,章采不开玩笑了,说道:“我气是有的,但能克制自己的脾气。骂声难听,却是韩王玄的诱敌之计,殿下愤怒,那就骂回去好了。我大秦将士,不能如泼妇骂街般,韩国武家的那些破事,殿下尽情抖搂出去吧!”
秦明接令,组织起一群嗓门大的兵卒来,开始反击!把韩国王室武家〔父慈子孝〕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抖搂出去,直抖擞着营外韩军士卒齐齐哑火,回去叫人,揭秦家的短。
这样的,从骂阵,变成了揭短,怼的一塌糊涂。
军营中,章采继续操练着士卒,心中泛起疑惑来。
【奇怪了,韩玄骂阵是要坐什么?骂能把我骂出来?开玩笑!……那他这是要做什么?不会真是要把我骂出来吧?呵呵,难道被小瞧了?】
【现在的情况是韩玄注意力在我这里,那我要是遣近县的井仲井将军分兵取尚阳关会如何?尚阳关拿下,韩军一路粮道断绝,粮道断绝,势必决战!阵法未成,还不是时候。】
【不过……骂阵士卒到底是要做什么…………】
章采疑惑不解。
找人问,随行的荆济不善此道,其他将领又脑子一根筋,只好问询智尧。
智尧提出了一个可能。
“韩王玄会不会是吸引我军注意,然后派兵渡过秦水,要攻击秦县啊!”
章采反问道:“不会吧,秦县?近县有数万兵马在,韩王玄敢冒着孤军深入的风险偏师攻秦县?”
旋即正色道:“不过,不可不防!”
“我会注意秦县方向的!”
在距章采约定时间的第六日,收到了近县魏将井仲发出的警报:一支万余人的韩军渡过秦水河。
章采大发雷霆。
黑当、武士是干什么吃的!
“末将愿率一支兵马击溃秦县之敌!”
秦明请缨道。
智尧从旁说道:“将军,秦县城高墙厚,民众同心!万余韩军,是不能打破城池的。韩王玄遣偏师进攻秦县目的就是分弱我军的兵力,在野外吃掉,将军千万不要上当!”
秦明不满道:“纪君,秦县乃是我大秦的故都,万一失手,为韩国所占据,纪君能承担的起故都失守的责任吗?!”
智尧懒得跟一根筋的秦明掰扯,抱拳对章采道:“请将军决断!”
章采沉思着在营帐中踱步两回,突然下令道:“全军起营,朝御原进发!”
扭身看向麻贵。
“休然,你率领冒刃营五千将士去夺尚阳关,若不成,可率部退回!”
“诺!”
“秦明将军,你率一万骑兵救援秦县,不可勉强,驱逐敌军后回来会和。”
“遵令!”
“再令远县城中,抽出两万兵卒随军出征!”
智尧提醒道:“将军,远县城中只有三万军卒,抽出两万,是否太空虚了。”
章采道:“无妨,远县城高墙厚,城池高大,一万兵马守卫,四万人马不能攻克!况且我军主力在此,韩王玄敢派出十万兵卒绕过主力大军,攻打城池不成!”
拔营而起,距离韩军营地百里再驻扎下来。
第七日早上,秦明一万骑兵收兵回营。昨天秦明疾驰到秦水边,渡河过去,见没有敌军,以为来晚了,赶往秦县城池。一直到城下,路上没有见到过一个韩军,询问守将,也没有见到韩军,仔细巡察,花费时间找到了另一处韩军渡河的地方,确认了是支疑兵,就渡河,回来了。
到中午,麻贵领着接近五千名冒刃营将士归来。
麻贵的甲胄上血迹斑斑,有些地方出现了破损,身上插着几支箭簇,脸上有血污有熏黑。全营兵马都以这副扮相归来。
“将军,尚阳关守将保锋戒备森严,末将夺关被其发现,率守军与末将厮杀,其以坚固的盾牌抵消连弩箭簇,末将抵挡不住,被赶出关来,折损士卒百余人,步兵队长两员,步兵将一员。未能完成使命。”
章采好言安慰,退下。
现在,章采主力部队有:
秦国中央军主力七万人,
秦国伊县军兵马两万人,
秦国纪县军兵马五万六千人,
魏国左直魏武卒两万人,
魏国右直魏武卒三万人,
魏国远县部兵马两万人。
总计二十一万六千人。
还有近县井仲三万人,远县一万人。
近二十二万兵马章采不似韩王玄那样团缩在一起,而是分立了三座营地。
主营地是十二万秦军士卒,和秦明统帅的三万骑兵;在主营地动十里外,是五万魏武卒的营地;秦军营地和魏武卒营地前十里,是魏将包凿统帅的两万远县兵卒。
三个营地,彼此相隔十里,成三角形状,驻于御原上。
掰着日子,时间逐渐的到来,天门阵操练的渐渐成形。
最后几天里韩军不来骂阵了,两方统帅貌似均都放弃了阴谋诡计,要真刀真枪的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