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吧,午饭的点,章采被人叫起来。
睡的是真香,天热的汗水都把床单弄得湿漉漉的,散乱的头发,初音未来,回忆回忆,满面的鸿润,穿衣下地,腿上的老伤传来阵阵的剧痛,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艰难的爬起,忍着疼痛,出了屋子。
仿佛中了当时突围的时候,哲别射向她的利箭一样,动一下,就流一滴血出来,一直处在失血的状态中。
“明公睡醒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帮了她大忙的男人,章采是又想揍他,又稀罕他;又想把他打成猪头,又想过去抱抱他、伺候他吃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汇集在全身,最后化为了一声冷哼。
杨雄笑了笑,自己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两个人溜达起来。
见人都在后面跟着没有靠过来,距离挺远的也听不到,章采悄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
“明公想再来按摩按摩?轻易不干的,要收费的。”杨雄玩笑道。
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道:“随便,奉陪到底!话说青衫楼的姑娘那么多,人来人往的无孕妇、小孩、老人?”
杨雄没有想到章采会这么说,答道:“这个就不清楚了,要是怕的话我去一趟青衫楼,找老鸨子要点来,据说挺管用的。”
“哦,告诉你个秘密,我可不喜欢孩子!”章采松了口气。
杨雄坏笑的没说什么好话。
章采脸一红,呸了一声,道:“怎么,杨主簿今日不去青衫楼了?你可是那里的常客啊!”
杨雄说道:“既士官,便割除陋习!有明公就不用再去了。以明公之凶猛,属下若有半点被揪到的,岂不麻烦?明公,你说是吧?”
“呸!我还真管的住你?警告你,去就去了,我认了,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不能让有孕!那会更麻烦!”
“明白,明白…………”
约可以,孕不行!
“先不说这些了。”杨雄说道,“今早,宣帅进了一趟宫。”
“进宫………然后呢?”
“没然后了。”
章采气的一噎,想揍他,没舍得。
“你这个家伙呀…………”
且说童路,昨晚章采和杨雄走后,他一个人细思很久,彻夜未眠。天一亮,宫门开了,便先入了宫里。
5月6日,倒不是个用早朝的日子,听说童路来了,一大早就来了,赵桔赶紧的召见。来得急饭都没有吃,便顺手管了早饭。
“道将,有何急事,来到这么早?”
童路说道:“陛下,奴婢此来,是为了弹劾一个人。”
赵桔哦了声,不以为意。
“谁了惹道将了?弹劾何人?”
“臣弹劾彰武道处置使朱韬朱余楠!”
赵桔不以为意的眼神猛然间一瞪。
转念一想,撇了立在一旁的梁济梁公公一眼,所有人撤了下去,门一关。
“道将要朕妥协?”
“陛下,不妥协,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童路反问道。
“人人如此!若何?”
“仅此一次。”
赵桔走到童路的面前,笑骂道:“你这老狗,快说,是不是有办法了!”
“臣拟了个名单,陛下过目。”
童路掏出一个人名单来,赵桔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奉承道处置使朱韬朱余楠〕这十一个字。
往下一看,全都是彰武道和山南道上,忠于他赵桔的官吏、贵族,全都去填了西北道和奉承道。
赵桔岂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召蔡全、王甫觐见!”
不时,两人便赶到了,和童路一样都赐了座。
“二位爱卿,看看这个人名单,觉得如何?”
两人看罢,蔡全说道:“以退为进,是步好棋!可威望呢?有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若威望损失的过于严重,微臣建议不退!”
王甫说道:“这一步……不好说是对是错,微臣看来倒是在自损!但也如老蔡所说,陛下的威望,很重要,止损而过于损失,不可为!”
两个大臣都持反对意见,道使得赵桔犹豫起来。
这时候,梁济梁公公开口了。
“陛下,诸位大人,老奴有话要说。”
得到允许了,梁济说道:“陛下,古戈大捷,陛下的威望已经如日中天!天下百姓都在盛赞陛下!这个时候,出现了瑕疵,出现了不足,难道还会逆转陛下威望上升的驱使吗?”
“老奴听说过一句话,〔当断则断,当弃则弃〕。”
“准了!”赵桔拍板,道:“这一步,朝廷退了!让朱余楠去奉承道,名单内容,全部照准!”
“不过在此之前,得要敲打敲打太子才是!”
“奴婢有事奏!”童路再次说道。
当天下午,一封弹劾奏书进了御史台。现今当红的人气女王、流量明星,巾帼候昭武大将军熙河节度使章采上奏弹劾帝京城的巡防兵统帅,控告他们是怎么治安的,竟然有贼子光天化日之下行不轨之事!这可是帝京哎!
奏书以最快的速度递到了赵桔的案头,赵桔大怒,下令三日期限,查!
三日后,在〔热心市民〕的帮助下,巡防兵抓到了犯罪嫌疑人,经审讯,承认是太子殿下所指使的。因为上一次没成功非常的生气,想趁着这回人在帝京的时候给解决了。
供词一出来,引起了轩然大波,这恶性事件,更是牵扯到了当年的旧案。当年丘瑞等人用性命把太子从被废的边缘线上拉了回来,为此太子傅耿恭现在还在流放着,此一出,太子再度出现危机。
赵桓迅速的上书,大喊冤枉!很多的证词含糊不清,赵桔拍板这是冤案,将犯罪嫌疑人全部斩首,之后还宽慰赵桓几句,演了一幕戏剧。
然后,在注意力集中在太子身上的时候,赵桔忽然下诏,朱韬劳苦功高,加太子太保,改任奉承道处置使,同时赐予白旄。
白旄就和铁人的九游狼囊一样,代天子巡狩,见之如见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