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又不是神仙…………”
章采面露无奈之色。
“释先生也无计可施吗?”
“释農提议围城,待敌动摇。”
“围困……这不能算错。”
听章采这么说,秦政奇怪的看着身旁的娇妻。
“这岂不是很被动?”秦政蹙眉道。
章采否定道:“不,这不是什么被动,这是主动!”
“楚国只剩相城一座城池,丢了就败了,楚军是焦急的,心情是迫切的;我军反而惬意的很儿,至少夫君您这个统帅可以带着我四处逛,而不用担心战局出现变故。这楚军是做不到的!释農先生的意见很好,围困,一个月、两个月,大不了围一年!楚军早早晚晚必然崩溃,我军只需要等待罢了。”章采轻松的说道。
秦政听着却不轻松。
“星雨,你可有算过现在相城这里,有五国兵马四十余万!这四十万人马每天吃掉的粮食、草料是好几座山那样的高!一天一座,一个月就是三十座,一年就是三百六十座粮山、草山!到时只怕楚军未溃,我自先溃!”
“再说了,楚军要是在城中种地产粮,与我对耗又怎么办?”
“产粮是不可能的!”章采肯定道:“海水是咸的,这条宽大的护城河是修建了好久的,长时间受到海水浸泡,土地中的肥力已经消失,夫君没有看到吗?这里一颗草都没有,连草都生长不了,何况于粮食?!”
“夫君要是想速度快一些,我倒是有个建议。”
秦政精光一闪。
“怎讲?”
“楚国是奴隶制,除了主干的五旗兵外,余下的部队都是奴隶兵,许诺破城后无奴隶是为其一。”
“其一?”秦政道:“有一就有二,那二呢?”
“二嘛,就是把斩首了的北邦、北云等楚国大将们的首级送进城去,这些楚兵恐怕还不知道相城以外,全部失守的事情。”
“嗯……这样一来,楚军必然的是军心不稳!”
“第三,军中有不少楚人士卒,让他们用家乡话跟城中的楚军喊话,聊聊天。”
“第四,陆地上投石车打不到城墙,那就海上打!每日海上砲击城墙,要是万幸把城墙砸塌了,登陆进攻!”
秦政说道:“这样可要比围城一年靠谱多了…………”
秦政依造建议全部执行,围困着城池,秦政有时间还开个趴体,组织一场狩猎,还有耐心的耗着。
围城是从四月中左右的时间开始的,一支到了七月中,围困了三个月,楚军撑不住了。
先是兵变,城中乱战。然后在楚王直镇压时,有士卒偷偷的打开城门,放五国联军进城,城池遂破!
骄傲蛮横的楚王直被俘,楚国的朝堂官员、将领、宗室子弟被一锅端。秦政表现出残暴的一面,楚王北直和一众宗室子弟全部斩首,首级堆积成一座小山,震撼着四国诸将。
至此,楚国亡国,北氏灭族。
破城,秦政将城中百姓迁移走,然后推平了相城,将此坚城夷为平地。
八月,燕国迁都羽县,接收到燕国割让的代县后,秦政搬师归国。
行军,到统万城下,城头上一面巨大的红布引起征战归来将士们的注意。
“天……下……一……统…………王上他,很高兴哇。”
“天下统一,生民不再受战乱之苦,高兴者何止父王一人哉!”秦政如此说道。
统万城街坊一空,老老小小的百姓们报子携妻、扶老携幼的站立在街道的两旁,炽热的眼神不停歇的落在征战归来的将士们身上。先头部队一过,中间的秦政、章采、秦朗、秦明等将领一入城,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的狂欢!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秦万年,随之所有的喜悦、兴奋、欢腾通通变之为一句〔大秦万年〕!
秦政亦受到感染,振臂高呼大秦万年!大秦万年的声音响彻整个统万城。
秦王斯奢侈了一回,大排夜宴,与臣民狂欢,夜晚不宵禁,好生的放浪一次!
伐楚所得六县,魏得俊县、韩得相县、赵得野县,余下三县,皆为秦土。
秦国的实力,瞬间远超七国的总和,七国更加臣服秦国。
九月初一,秦王斯再邀请诸王,魏王康、赵王景、韩王赖、齐王辉、鲁王盛、宋王庆、燕王丹不出意外的全部来到统万城。
在形势上的商议之后,当天的下午,秦宫里,重臣劝谏,七王拥簇,秦王斯登基大宝,各国统一改元天耀,是为天耀元年,消亡的古老帝国卡拉迪亚帝国重新建立了。秦斯自为卡拉迪亚帝国皇帝兼秦国国王,立子秦政为卡拉迪亚帝国太子兼秦国王储,置百官,秦国百官大底为卡拉迪亚帝国百官,一小部分由七国官员担任。
进章采、于吉、智尧为侯爵,任命为内大将军、左大将军、右大将军。
钱恬为贺君,任命为前将军。
秦朗为昭候,任命为西镇守大将军。
秦明为陆候,任命为左镇守大将军。
森昌、胡无哀、藤虎、麻贵、龟虎、蜂煤等将领均有封赏。
已故的柴叔五、达云、寺雄等将领亦得追封。
在这欢快的气氛里,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内大将军。”
听到召唤,章采扭头,是左大将军于吉。
“播候?有事?”章采轻声问道。
于吉努了努嘴,问道:“伊候,你服气吗?”
冲着方向过去看了一眼,章采失笑道:“这有什么?……播候吃味儿了?”
于吉指出的方向,是御阶之上,陪同站列在帝国皇帝、秦国国王秦斯身后的韩、赵、魏、齐、鲁、宋、燕七位新帝国的国王。
“吃味儿?兴许是的吧…………我等将领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打赢了七国军队,是我等打出来的帝国!可我等功臣立于御阶之下,彼等败军之将却立于御阶之上,这是何道理!大秦法制公平,历来有功则赏,有过必罚,如此作为,本将实难心服!”于吉一脸淡然的说道,如同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某个女人一听这话,不动声色的〔劝诫〕道:“播候,以国事为重,我等将领,为了大秦还有抱怨吗?而且陛下赏赐很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