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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张县令审案

纵横家纵横南北 无趣的皮囊 4449 2024-07-11 11:07

  吕胜男确实是莫名的火起。一向对自己的美貌自负,接触的也都是富贵公子,其中不乏青年才俊。被放鸽子还是第一次,还是被张东信这样的身份。

  张东信邀请在先,无视在后。吕胜男本以为这是欲擒故纵。思来想去倒是有点欣赏其胆量。可是,后来意外的见面,惊喜变成膈应。张东信居然只是头疼的急于打发,并没有表现出对吕胜男美貌气质的欣赏。

  吕胜男心情复杂,被丫鬟邀月这么冷不丁提起,不开心了,就想打邀月出气。可是平时又在潜意识里想听到张东信的事情,类似于偶尔吃点槟榔的心理。所以动手时又不忍心把邀月打坏了。

  吕胜男和邀月玩闹的时候,张东信赢来了上任以后得第一次审案。

  邻山县大堂,张东信一声令下,差人们绳捆索绑带上来十一个人。这些人穿的衣服都不差,一看就不差钱。

  这些人都是本地的商户,虽然不是大族,但是也挺有钱。前一阵子落网了几个盗匪,指认这十一个商户帮着销赃,并详细列举了一份赃物清单。

  这些商户之前已经认罪画押,并约定期限上缴赃物。

  可是,在最后期限之前,张东信来上任了。这些商户居然就选择时间到了也不上缴。

  张东信升堂提审是理所当然的。主簿陆沛群等人甚至以为张东信是想借此案捞钱。

  果然,张东信问道:“有盗匪指认,你们自己也都承认了罪行,签字画押的东西也在这里。期限都已经到了,为什么不把赃物交出来?”

  这话的指向性太强了,根本就不是审案子,完全是催款。

  一听这话,陆沛群嘴都咧开了,已经考虑退堂之后找张东信谈谈合作了。典史周旺财也松了一口气。

  这些商户是冤枉的,和盗匪没有任何关系。之前,县衙的官差逼迫盗匪这么说的,早已经串过供。商户们明知道是攀咬敲诈,也只能认了。

  商户们已经回去筹钱了,刚好遇上张东信到任这事。他们不敢轻易击鼓喊冤,又不想放弃机会,所以选择消极观望。

  现在期限到了,他们还是被带到了县衙。路上就各自盘算,打算根据情况,不行的话就当堂喊冤。

  结果呢,一看这情况,心里一凉。其中十个人一起看向剩下那个人。这个人显然是这十一个商户的首脑,虽然也惊讶,却没有完全心凉。

  张东信高声喝道:“交出来,现在就给家人写信。我派人拿着信去你们家里取。至于你们几个,就先在堂上等着。”

  这态度已经太明显了。

  这些商户听说过张东信断案如神,此刻却觉得都是谣言,已经彻底绝望。

  张东信还催呢。

  “本官的刀可是很快的。这些刑具也不是摆设。”

  说话间,衙役们拿着纸笔递给堂下商户。商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开始写了。

  过了一会儿,张东信看着写好的书信,说道:“陆主簿,周典史,麻烦你们二位领着弟兄,带上书信,去他们家里取。”

  陆沛群和周旺财几乎没有怀疑,高兴的领命。

  约五分钟后,陆、周等人已经走远,张东信又下了一道命令。

  “去把本案的盗匪也带上来,本官要问问他们,还有没有赃物没有写出来。”

  赵嫣然女扮男装也在堂上,看着此刻张东信,她都觉着这是个贪官。

  张东信怕赵嫣然无聊,也知道小丫头缺安全感,解决方案就是时刻带在身边。张东信这才抽空对赵嫣然挤了下眼睛。

  赵嫣然回了一个眨眼,心说:“夫君都有空给我眨眼睛了,看来事情已经在掌控中了。”

  果然,八名江洋大盗被带了上来。张东信立刻吩咐道:“把这八个人分开点。”

  等八个人分散了,张东信问:“你们都认识字不?”

  八个人都说不认识。

  张东信说:“好。现在你们供认的同伙就在你们面前,你们说说都谁替你们销了赃物。”

  八个人也不乱,其中一个人开始说了。

  张东信听完,又对八名盗匪说道:“看着对面的同伙。你们八个,一人挑一个,面对面站着。”

  别说八名盗匪了,县衙的差人,十一个商户,看热闹的老百姓,包括赵嫣然,全都很好奇。

  县令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从。等八个盗匪分别挑了一个商人面对面站好。张东信问道:“你们八个盗匪听好了,说出你们面前人的名字。”

  有的人心里“咯噔”一声,有的人心里舒服了,有的人恍然大悟。

  八名盗匪吱吱呜呜说不出来。

  张东信当即喝道:“还不说实话。”

  八名盗匪只得承认不认识眼前的商户,只是被县衙差人胁迫。但是只供出来了两条“小鱼”。

  张东信说:“就凭你们已经犯下的抢劫、盗窃、诬告,本官可以怀疑你们之前的所有口供。对于你们这样的犯人,本官可以当堂用刑。只要没全打死,留下人把案子报上去就行。

  你们想好了,这个堂上还有比我还大的吗?说实话!不管是谁,本官绝不姑息。”

  声音不算大,也不算慷慨激昂,大家听了却感到五内俱焚。很多人意识到:邻山县的天要变了,县里的风气也要变了。

  八名盗匪也在盘算:原来这个县令是故意把陆沛群和周旺财一伙儿支了出去。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本来也不想诬陷无辜商户的。况且陆沛群本来就是真凶,又那么坏。

  盗匪思考后对视一眼,还是之前说话的那个说道:“大人,我们招。是主簿陆沛群,还有典史周旺财。”

  其他盗匪也纷纷附和。

  张东信显得很淡定,说道:“你们自己救了自己。”

  张东信先吩咐人去签字画押,接着问道:“有谁愿意去抄陆沛群和周旺财的家。”

  衙役们表情不一,有的蠢蠢欲动,有的很惊慌,有的在犹豫。

  张东信毕竟是县里最高长官。底下有人出来答道:“我愿去。”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随。

  张东信又对人群说道:“本官暂时征用青壮民夫五十人,谁愿意。”

  这回出来的人多,张东信让要离过去挑人。

  人手有限,张东信把要离也带来了。桑红娘也干脆搬家过来了。

  挑好后,张东信将人分为两组,每组都是衙役、捕快、民夫混搭。刘浪参与了抄家那一组。要离带着另一组留在县衙。

  这时,一个捕头打扮的人自告奋勇说道:“小人愿意带领弟兄们去抄家。”

  张东信问:“你是捕头?”

  对方答道:“小人姓邢是本县捕头,一直被陆沛群欺压,如今愿意追随大人!”

  张东信还在考虑,不经意看到人群里金冰雁一个劲的点头使眼色。

  金冰雁还是乞丐打扮,在情报工作上很有贡献。

  于是,张东信说道:“邢捕头。呃,这姓好。那就把事情交给你了。”

  邢捕头领命前往。

  ...

  陆沛群和周旺财带着众人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张东信一看他们的表情,心说:“这些人人缘得多次,这会儿了都,愣是没得到一点消息。”

  陆沛群一脸懵逼,一起回来的其他差役也一样,只有周旺财若有所思。

  张东信一声令下,差役加上民夫一拥而上,陆沛群等十五人毫无准备,全部被拿下。

  张东信根本不理陆沛群说什么,而是对着围观的老百姓说:“犯人已经被拿下,现在收集有关他们的其他罪证,请乡亲们互相转告。”

  看着多出来的民夫,又听了张东信的话,陆沛群等人明白了,这是要一网打尽。

  又过了一会儿,抄家的那组人回来了,带来的财物远远高于陆沛群他们的正常俸禄。

  接下来的事情对张东信来讲更是轻车熟路,分组办事,在把陆沛群等人分开审讯。张东信亲自盯着,居中指挥。

  看着张东信此刻的专注神情,赵嫣然心里很痴恋,端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张东信本来不想喝,一看是赵嫣然,接过来喝了两口,说道:“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赵嫣然小声说道:“夫君好厉害,算无遗策。又是动动脑,动动嘴就把一帮人收拾了。记得之前讲过一个故事,夫君和里面的纵横家很像。”

  张东信笑了笑,说道:“还确实很相似。可惜我没见过君王。”

  赵嫣然已经被夫君张东信宠了将近一年,胆子早就大多了,见对方说话随着,带着几分狂放,也就大胆的说道:“夫君别怪嫣儿离经叛道。其实嫣儿对夫君做的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今天一直盯着每个人的表情看,心里也在琢磨。夫君可不可以教教我?”

  看着少女渴望的眼神,张东信这会儿顾不上逗弄,直接答道:“没问题。我刚好也一直想教你这些。只要你不嫌女扮男装麻烦,以后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了。”

  赵嫣然欣喜的点头。

  审到深夜,事情已经基本上查清了。张东信来到单独关押陆沛群的房间里,说道:“不用你评价我,我只说案子。你死定了。现在的问题是,你想自己死还是拉垫背。别指望你的同伙帮你照顾家人。

  你平时嚣张跋扈,家人也和你一个德行。你的下属为了利益集合,平时没少受你和家人的气。

  你的靠山估计也乐的看着你死,说不定还会帮着推一把。

  自己考虑吧。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不过是多费点时间。你们这一伙,我一个都不放过。

  说真的,你不如相信我。我和你没有私仇,咱俩交易,我可以多多少少对你的家人关照点。”

  张东信说这些其实就是嫌麻烦,不想花时间从别处调查取证。也想知道陆沛群背后到底有没有人。要是有的话,自己断了人家财路,会被记恨。张东信可不想在暗处有仇人而不自知。

  次日晚上,陆沛群案完结。在群众举报加同伙互相举报加金冰雁的暗中情报共同作用下,进展很顺利。

  张东信几乎把县衙的差役换完了。

  第三天,县丞叶崇喜销假上班,并且约张东信下班一起喝酒。张东信答应了。

  叶县丞话不多,除了表示友好之外,还委婉的提示:除恶务尽,残留蛀虫没清空呢。

  第四天,张东信宴请了邢捕头为首的新手下。基本上完成了对县衙的实际掌控。

  第五天,商户们联合宴请张东信。花广胜,也就是被盗匪诬告的十一个商户中的领头人,说道:“真的没想到,张大人居然把财物一分不少的还给了我们。大家都是敬重您的为人,自发的请您好好喝一顿。”

  张东信显得很谦和,说道:“过奖了。我的岳父是个团头,论身份还不如诸位。我却是岳父资助才考取功名的。要我说,人人都爱虚名,我也一样,但是实惠也很重要。我更注重实惠。”

  商户们显然没见过说话这么直,这么不避讳自己以前卑微出身的官,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在听后面的话,“更注重实惠”,奇怪?这会儿了又明着要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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