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就在刚才,吕向前又一次把两个妹妹交给吕胜男处理了。掌实权的父亲处理纨绔女儿,理由太好找了,甚至都不用找。比起十天半个月的跪宗祠加挨饿,还是硬着头皮挨几下鸡毛掸子比较划算。
“两位妹妹,趴好,低头,别看了,免得增加痛苦。”这是在吕胜男的私人书房里,吕胜男对两个妹妹说的话。
一分多钟以后,随着几声击打声响,吕诗语和吕诗淇惊呼道:“啊!这不是鸡毛掸子。”
扭过来一看,吕胜男和邀月一人手里一个长竹板。吕诗语和吕诗淇还真认识这种竹板,这是丫鬟犯错挨打时用的。
吕胜男和邀月快速的又抡了好几板子,吕诗语和吕诗淇想反悔,改为跪祠堂,又觉得不划算。
又犹豫了一会儿,两人想反悔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疼,因为已经行动不便了。
两个妹妹刚起身,吕胜男和邀月很轻松的把两人又摁回去了。吕胜男威胁道:“居然敢起身,一人在加十下。现在开始,自己报数,少报一声加两下。敢再乱动,一次加五下。”
吕诗语和吕诗淇逃跑的意志再次受损。
又打了一会儿,两个妹妹体力损失更大,虽然疼,但是反抗成功的信心没了。
看丫鬟挨竹板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吕诗淇终于明白当初丫鬟有多疼,当场表示:“我以后...啊!一定不用竹板...啊!打丫鬟了,啊!原来这么疼。啊!呜呜!”
这就打哭一个了。
吕诗语说:“呜!我也是。啊!要打也不...啊!呜呜!打这么多下。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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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胜男的难关在合作伙伴张东信的帮助下是过去了。张东信那边又出事了,吕胜男却帮不上。
宛宁县,老牌士族地主崔家出事了。
张东信被请到了州牧府,大书房里,除了报案人就只有曹州牧了。
曹州牧介绍道:“张大人,这位是崔族长。崔族长,这位就是张大人。”
除了袁家、萧家这样的顶级世家大族。本地的士族地主里排名最靠前的就是崔家了。张东信又是本地的县令。所以,两个人相互都听说过。
简单的寒暄过后,张东信端坐着不说话。
崔族长打量了张东信半天,又看向了曹州牧,意思是:他太年轻了吧。
见状,曹州牧解释道:“张县令的能力绝没问题,你的事情如果张县令解决不了,就只能去国都另请高明吧。”
这话已经是对张东信极大的肯定了,另一层意思是:我们益州已经尽力了。
又考虑了一会儿,崔族长说:“张大人,无论事情成与不成,请您保密。如果事情成了,我们崔家一定记住你这个人情。”
张东信真想扭头就走,心说:“这哪是求人呀!你这态度,这分明是恩赐嘛!搞得谁巴巴的求着要给你家办事情一样。”
强忍心中不快,张东信淡淡的说:“既然州牧大人叫我来,应该是我职务范围内的事,说吧。”
这话也挺噎人,崔家主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是,张东信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态度不热情。
曹州牧适时劝道:“崔族长,解决问题重要。你的事情还是亲自给张大人讲一下。”
崔族长也是有城府的人,迅速调整情绪,讲述道:“前些日子,我家夫人生了个儿子。唉!现在还不知道孩子是哪个夫人生的。”
听了这话,张东信也乐了,劝道:“没关系的,孩子的亲身父亲不明确很正常,这都不叫事儿。”
然后,崔族长的脸都绿了。
曹州牧也乐,比张东信笑的厉害多了。赶快转过身掩嘴偷笑,声音掩住了,身体却在晃。好在很快就停住了。
再转回过身子,曹州牧说:“张大人听错了,是孩子的母亲不明确。这个词用的好,就是不明确。”
曹州牧夸张东信是为了坚定崔族长的信心,使得崔族长在后面能全力配合。但是,崔族长这会儿脸都气绿了。
张东信却用极小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脸绿好过头上绿。”
平复心情以后,崔族长接着把事情讲清楚了。
原来,约十个月前,崔族长的二房妾室怀孕了。隔了一天就,大房正妻也怀孕了。崔族长心里乐呀,同时养胎呗!大户人家,还是顶级士族,完全不差钱,孩子出生前就养了十六个奶妈,一边八个。
后面的事更“巧”,九个多月后,两边同时生产。
事情出在生产以后。产房这边乱作一团,孩子被奶妈们一起照顾。等崔族长要看儿子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另有一套空空的包裹孩子的床单被褥。
两房妻妾各执一词,坚持称孩子是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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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情况,张东信叹道:“时间过去太久了,不好查了。要是刚生产时,检查妇人的身体就可以了。也不一定,万一一边生了个畸形扔掉了。幸好没有剥皮的狸猫。”
崔族长脸上写满了后悔和懊恼。
曹州牧却说:“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先内部解决,能自己解决就解决了。张大人,咱们这里只有你最擅破案,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多久可以查清楚。”
张东信回答说:“不确定,我先回去考虑考虑,先不要打草惊蛇,估计崔族长的两个夫人也是不能轻易审问用刑的。”
三人又说了几句,五分钟后,张东信告辞离开了。
回到内宅,张东信将事情告诉了赵嫣然等人。
听完以后,赵嫣然怒骂道:“夫君,州牧府养了这么多人,都是酒囊饭袋吗?就没一个长脑子的?”
张东信心里也不舒服,却安慰赵嫣然道:“嫣儿,别的不知道,州牧府里那些幕僚一个个跟曹州牧说话的时候都陪着小心挑好听的,特别像马屁精。也许个别幕僚是有本事但不愿意出死力吧。州牧就喜欢听马屁,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在他身边没法生存。留下的最起码都是会藏拙的。”
金柳也带着气,说道:“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吗?夫君你还有耐心给我们分析解释。”
张东信说:“是呀。不过你属于另一种。”
七秒后,金柳嗔道:“夫君,你说我没本事还有脾气是不是?讨厌你!”
张东信哄道:“不是呀!我说你又有本事脾气又好,和我一样。你刚是不是就想说我有本事还没脾气。来咱玩个游戏啊,本事和脾气,来个排列组合,看看最后能搭配出几种人。”
金柳知道张东信还有所隐瞒,但是毕竟是夫君,自己又被哄了几句,也就算了。
赵嫣然无奈的叹气,说道:“夫君,你又胸有成竹了?咱这会儿先别闹,给我说说先。”
听了这话,张东信才分析道:“崔家的势力虽大,曹家也不差。按理说,曹州牧自己把事情解决了,还能落崔家一个人情。所以,推给我不是为了害我,是想间接落崔家一个人情。进一步推断可以确定,曹州牧会支持我审清楚。
对我来说却真的挺头疼。崔家大房的实力就不说了,二房也不差。二房的兄弟都做官了,特别是二房的弟弟,听说还年轻,潜力很大。两边我都得罪不起。”
想了想,金柳问道:“夫君,这么说你真的有办法了。什么办法?”
赵嫣然也好奇的看着张东信。
张东信笑了,说道:“好奇心是人的本性,你们俩理解人之常情的厉害了吧?既然你们好奇,我就给你俩说说。”
五分钟不到就说完了第一个方法。
然后,张东信说:“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很难受吧?可是我还有两个不相上下的方法呢。谁有空给我捏捏颈椎。”
接下来,张东信享受了两个妻子的按摩,一个站着一个半跪,同时进行。
十几分钟以后,金柳撒娇卖萌,问道:“夫君,你都不心疼你的女人。人家腰都酸了,手也累了,晚上要自己睡呀!”
张东信却说:“好,晚上我和你大姐睡。你们俩以后继续用心跟着我学习。其实不用等有了案子在学,迟早我都会教到这些方法的。”
金柳和赵嫣然:“……”
接下来,张东信正在被两个妻子追的满院子跑的时候,小昭的声音传来了。
“公子,县衙来人了,说是有人报案。”
张东信停下来了,被金柳和赵嫣然揍了几下粉拳。
到了县衙以后,立即按程序审理案子。
一看进来的三个人,张东信心里纳闷道:“怎么还是横着进来呢?”
这三个人是两个抬担架,担架上躺了一个老头。进来以后,其中一个抬担架的就退到看热闹的人群里了。
张东信问:“你们是来打官司的?谁是原告?”
老头说道:“是小老儿我。”
张东信说:“告谁?请详细说说。”
站着的这个人说道:“这是家父,昨天夜里,家父的家里遭贼了,正被父亲撞上,结果是贼人把我父亲打伤了。听说大人神断,求大人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