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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魂儿勾了

东京热门 意定闲 2848 2024-07-11 11:07

  石子贵被耶律禾木拎了起来,只见其似乎笑了笑,石子贵甚是诧异,自从认识了此人就从没见过其笑容,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如今一笑却看得石子贵心底直冒寒气,不会有啥妖娥子吧?!果然,耶律禾木冷冷地道:“咱大帅有书给石堡主,本该亲自送去,奈何仍有事缠身,汝就代俺传递一下!还有,汝自家的事必须尽快处理好,别坏了堡主的事。”说着递了封信给石子贵,就转身离去。石子贵喂了几声,人是越叫越走,遂摇一摇头,叹道:“啥自家的事啊?!讲完再走……哎,这人原来不是回来保护咱的?!娘呀,此处乱糟糟的,迟早会要了俺的命!还是三奴听话,三奴……”想到了三奴又不由叹了口气,自从萧凤琴失踪了,三奴亦跟着不见了,两人生死不知呢!三奴不在,倒要找个人护在左右才行,要不哪一天,再来个像方定坤这样的疯子,自家不是死定了?!大光头?人头猪脑还不听话……

  方如心哇哇大叫着被老爹方定坤挟了回来,闹得全家人都听见,纷纷出来看个究竟。方如心见着母亲方陈氏,连忙求救,方陈氏见丈夫脸阴得快出水,便知道方如心肯定是闯下了大祸,哪还敢吭声,只好神色紧张地随在两人后面。“哎呦!”方如心一声惨叫,被方定坤扔到床上,方陈氏急忙上去,却被方定坤瞪了一眼,吓得连连后退。方定坤将方陈氏和小女婢方春梅都赶出了闺房,在房门上加了把锁,里面的方如心瞬即大叫大闹,方定坤怒喝:“在里面好好反省,否则以后都别想出去了!哼……”说完揣上钥匙大步就走。一边躲着的方如心两个嫂子此时却十分融恰,齐齐眉开眼笑,心想此疯丫头终于惹出事来了……

  方陈氏当然心疼小女儿,亦不敢捋方定坤的虎须,只好边侍候边旁敲侧击去打听到底啥事,却总是撬不开老方的金口,好半晌,只听方定坤叹了口气,道:“今晚咱请温伯良过来吃饭,让后厨多备些酒菜!”方陈氏一愣,这哪跟哪啊,咋就转到温伯良了?莫非死丫头惹的人是温伯良?方陈氏迟疑了一下,试探问道:“老爷,咱之前不是和这姓温的闹僵了吗?这……”方定坤双目一瞪,喝道:“让尔备着就备着,咋就那么多事?!”方陈氏被骂,不敢再问,忙退下去吩咐下人准备。

  温伯良不知道方定坤请吃饭所图啥,因之前与之结怨挺深的,此时到处乱糟糟的,真不想赴邀,又怕日后被方定坤见着取笑,去嘛?!又怕此粗人一言不合动手打人,之前就有先例,最后自家告到了郑府尹处亦是不了了之。沉吟了好一会,又想看看方定坤葫芦里卖的啥药,若是能和好,在此纷乱的南京城中,多一个强人撑腰或帮扶,自保应该会多几分。温伯良想了多久就晾了方定坤那家仆多久,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于是答应赴宴将来人打发了回去,便匆匆去邀石子贵一起赴宴,心想有主人家石子贵在,方定坤多少会给点面子吧?!等其到了,已寻不着石子贵,问家仆却亦不知去向,温伯良顿时觉得头开始发大。而石子贵呢?亲自走了一趟魏王府,耶律大石的信当然得亲自去传递才放心。一路上,就算是自家人,在重重关卡中穿过,亦是要检查的,特别是要经郎中诊断过是否染上瘟疫,街上的行人是踪影全无,只余不断巡逻的士兵在走动,石子贵觉得石子坚似乎有点小题大作。

  好不容易,从小门进了魏王府,发觉亦是四处静悄悄的。石子贵刚转到廊道上,就遇见多日没见的萧平迎面走来,此时见其行色匆匆,似乎没见着自家?石子贵一手把萧平扯住,萧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石子贵,脸皮扯了扯,勉强笑了下,道:“小官人好!”石子贵见其神色有点慌张,便好奇了,问道:“这是往哪走呢?如此匆忙!”萧平被其紧紧抓住,不交代些东西怕是难脱身了。原来,萧云儿嫁向荣后,怕萧平独自在魏王府少了自家看管会学坏,于是向萧德妃请准后,将萧平带在身边听差,亦好让向荣教导一下。是日,萧云儿离开王府多日,甚是挂念萧德妃,于是让萧平携上自家亲自做的糕点来了王府一趟,由于已实施戒严,幸亏萧平聪明,扯上向荣的大旗才得以通行,尽管如此,一路上还是磕磕碰碰的才进得王府。谁知,刚进来,就听得在大殿里惊天动地的一声吼,殿顶虽高,上面的瓦片亦有几片被震飞下来,萧平一时亦是心血荡漾。好不容易,平顺气息,萧平摸进大殿之中,只见正中有一人,肚子鼓得滚圆,两腮亦鼓胀鼓胀,宛如一个大蛤蟆无异。萧平脑袋里忽然想到了方才那声吼是咋来的,于是掉转头就拼命跑,慌不择路之下,竟跑到了慈安院里,正的看见静躺床上的萧德妃,还没发话,就听得一声吼,震耳欲聋。在捂住耳朵的同时,萧平却看见萧德妃整个人抽搐了几下,跟着喉头蠕动,七孔便渗出了鲜血,吓得萧平大叫,而萧德妃却毫无反应,萧平大惊,扔下手中食盒便逃之夭夭。

  石子贵摸摸萧平的额头,并没发热呀,咋就光天化日之下还说胡话?!萧平格开石子贵的手,见其笑嘻嘻,似乎不信自家的话,遂焦急地道:“俺讲的真的!……”石子贵嘻嘻一笑,道:“汝小子,啥时候有几句真的?敢带俺去看看?”萧平被其一激,立马道:“看就看,走!”但是刚走出两步,又往后退缩,却被石子贵挟着往前走。待两人来到慈安院,里面似乎已有很多人了,还有啼哭的声音,石子贵两人进了里面,萧德妃寝室门前,萧福双膝跪着,低垂着头,似乎还有点哭泣声?!两人没理会,进了房间,只见石子坚已站在床前,而萧玉儿却伏在床上痛哭。萧平所述没错,此时的萧德妃七孔出血,已是气绝身亡,样子十分恐怖,萧平虽然心惊胆战,亦是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萧玉儿抱起来就往外走。石子坚再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转头就走,石子贵马上跟上,待出了房门,石子坚停了下来,对仍跪着的萧福道:“让人为娘娘更衣吧,择个吉日送出去!”萧福一听,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一时间是哭得呼天抢地。石子坚皱皱眉头,亦没多讲啥,提步就走,还没出慈安院,迎面走来一主一婢两人,主是哭哭啼啼,婢亦是满脸难过。待来到石子坚面前,那妇人突然跪下,呼天抢地地哭起来,石子坚一愣,脑间忽然有了个想法,于是让女婢将妇人扶起,问道:“这位娘娘,不知何事伤心?!”那妇人正是萧敬妃,早就隐在外面,见得石子坚出来,便上来假惺惺哭了一回,果然引得了石子坚注意,于是回道:“主妇已殁,妇人已无依靠,前途未卜,此伤心一,更甚者,小王子年幼丧母,没了母亲照拂,日后必多磨难,妇人亦是庶母,同一屋檐久矣,亦有几分情意,此伤心二。”石子坚听得皱皱眉头,此妇人似乎有所求?于是不动声色,问道:“依尔所想,该如何是好?”那萧敬妃抽抽泣泣道:“俺本是敬逸院中的,有一小女,尚未笈笄,只求将其留在小王子身边,待其兄妹亦有个照应,请堡主恩准!”说着“啪”一下跪在地上,并磕上头来,那女婢见状亦跟着跪拜,石子坚大惊,年纪轻轻的,可受不起这跪拜,于是忙闪到一旁,再将妇人扶起,道:“娘娘折煞俺了,这事好办……”萧敬妃听得心中暗喜,亦不敢再纠缠下去,于是顺势起身,却仍掩着面,再向石子坚揖了一福,便莲步连连携着小女婢走进了里屋。石子坚看着那摇曳的身姿,冷冷一笑,心想,在俺面前耍心眼,把俺当毛头小子了?石子坚已走得老远,石子贵却仍傻愣愣地看着里屋那门口,魂儿已被方才萧敬妃那女婢萧芳儿的容貌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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