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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哪厢的

东京热门 意定闲 2333 2024-07-11 11:07

  赤凤凰全身软瘫地在那人怀里,一动也不动,满身皆裹上了淤泥浆,分不清是衣衫还是肌肤,若不是那俊秀的脸仍洁净,赵柒白亦难以辨认,让赵柒白及古亮等人觉得突兀的是,赤凤凰的人纵是软瘫了,更让古亮等人尴尬的是。那人并没有受到惊动,只是瞟了一眼赵柒白等人,又继续给赤凤凰喂食,古亮见赵柒白的脸一会红一会白,也猜测了大概,于是问道:“柒爷,小的看那人似乎不妥,若不及时施救,只怕会一命呜呼了……”赵柒白一听,魂魄被牵了回来,心里虽牵挂着这流氓,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太过出情,任何闺阁之女也感羞愧,难以直面,于是赵柒白点点头,道:“给两人清洗更衣,连那条巨蟒也一起带走。”说着一咬牙,带着小丫头转身就往回走了。

  “柒爷!”赵柒白呷了口浓茶,放下茶杯,仍禁不住睡意难却打了两个呵欠,才瞄一眼刚进来的林冲,问道:“咋了?!”林冲不知赵柒白出去了几天是所为何事,竟如此疲惫回来,不免有点担心,却也不好问起,道:“宫中有飞书传至,老爷已至济宁府,不日将至河间府,让柒爷驻足相候!”赵柒白一听吓了一跳,差点忘了正事,忙问道:“行辕准备如何了?!”林冲答道:“只余张灯结彩了。”赵柒白点点头,沉吟一会,又道:“速速传令梁知府,限今日天黑之前,行辕交付过来,俺亲自去察看!”林冲一拱手,领令而去。

  赵柒白忽然精神很多,唤来了那小丫头,两人来到偏厢的厅堂坐了一会,里面出来一人,正是河间府的郎中周大富,向赵柒白拱拱手道:“见过柒爷!”赵柒白也不啰嗦,直问道:“咋样?!”周大富尴尬的笑了笑,道:“老朽从没见过此症者,不敢胡乱下药,只怪老朽学艺不精,无能为力了!”赵柒白白眼一翻,挥了挥手,周大富便如获大赦,挎起药褂逃也似的走了。赵柒白叹了口气,问道:“真的无人能医?!”小丫头翘翘嘴,道:“诺大个河间府的郎中都看了遍,皆束手无策,柒爷……若不就……”看见赵柒白一瞪眼,小丫头后面“放弃”那两字就不敢出口了。过了一会,赵柒白又问道:“那个女的呢?!”小丫头指指里屋,答道:“仍在里面,死活不肯离去,柒爷,郎中都说两人已经……那个了,咱们何苦仍纠缠下去?!”赵柒白喃喃地道:“郎中也说了,石子坚是中了毒才做那事的,并不是其意愿……看来还得向老爷求助才行……”小丫头听得脸皮直打抽。

  这边赤凤凰和柳叶青被赵柒白救了回河间府,那边向银根等人与白常喜领着人却仍在芦苇荡里寻找,这诺大个芦苇荡里,芦苇茂密,硬是阻隔着两伙人没碰上头。一日过去后,赵夫吉当先不耐烦,押着李九柱和那门子,往柳叶寨向柳时丁问罪去了,而白常喜呢?主角都走了,自家当然就不再奉陪,收拢了手下回河间府衙交差去了。进得城来,又赶到府衙,正好见林冲从里面出来,连忙将其拦下,引至旁边,嘻嘻笑了会,问道:“林教头可有闲余?待兄弟回禀一声老爷,转头去李金鸡啜上两杯如何?!”林冲眉毛一挑,藐了眼白常喜道:“林某与白衙内素味平生,不敢相扰!”白常喜只是滞了下,却没生气,懒清高的人自家见多了,于是又笑着道:“俺素闻林教头为上高尚,实不敢高攀,只是受人相托,想打听打听一个朋友的下落而已,不知林教头可否略拔冗余,叨上两句?!”林冲本想不多事,不惹事,但听下来,好像也无关紧要,出来行走不说要到处结交朋友,但也不能因小事而得罪了人,惹祸上身,于是两人约好一个时辰后李金鸡酒肆相会。

  “林教头!抱歉,抱歉,兄弟迟了,请坐请坐!”白常喜将林冲请八仙桌上座,自家就靠着其左边坐下,又唤来了小二,一通说,点了七八样菜和两斤米酒,听得林冲直皱眉头,却不吭声。菜已上的七七八八,酒也过了三巡,白常喜才笑着道:“林教头若不嫌弃,白某俺虚长几岁,就称林教头为林兄弟了!”见林冲不反对,又继续道:“来,这碗酒哥哥敬林兄弟的,干了……”这白常喜不愧是在公门滚爬多年的人物,这喝酒的本领也练就了出来,只一仰头,只听“咕咕”几声,一碗酒就喝得干干净净,还一点不漏,林冲看得脸皮都抽了抽,喝酒虽不惧,却很少这样来灌的。见林冲迟疑一下,白常喜一滞,故作严肃地道:“这是哥哥敬的第一碗酒,林兄弟可得干了啊!”林冲心里一万个骂娘,何时就成兄弟了,看着白常喜那满是痞气的脸,林冲自认不会输给这样的痞子,于是端起碗来,一饮而尽。碗都没放下,那白常喜就暴喝一声,道:“好,林兄弟果然英雄了得,再来一碗!”说着又提起酒壶“哗啦哗啦”地往林冲碗里倒酒。几碗酒下肚,林冲的英雄气概也上来了,一改之前压抑稳重的形象,与白常喜连干了三碗后,性情亦放开了,一脚踏上长凳,一手夹起块牛肉,边吃边问道:“吃喝了许久,白衙内倒底有何事,兄弟知无不答!”白常喜酒性也起,已有些飘,斥责了两句林冲见外之后,又道:“据闻林兄弟乃东京八十万禁军之教头,定然与掌管禁军的高太尉相熟,哥哥就想托林兄弟为哥哥与高太尉牵上一线,不知兄弟可愿否?!”林冲听得一股酒气冲上脑,忽然站起来,大声喝道:“那个腌臜高俅?!”边说边摇头兼摆手。白常喜一听,脸皮抽了抽,还要再说,不料林冲“叭”的一下,倒趴在桌上醉晕过去。

  这边的情形,惊动了不远处坐着吃食的三人,其中一人往林冲身上看了看,眯了眯眼,才轻轻地道:“没想到这小地方还有人认得俺?等一下吃完,去摸摸那个家伙的底!”旁边那人点点头起来,端起一碗酒,还提上酒壶,径直向林冲那桌走过去,而余下两人又若无其事地吃喝起来。只听过去那人三言两语,就搭进了桌,与白常喜推杯换盏,几轮下来,两人借着酒性便成了无话不说,共赴患难的兄弟,林冲的底细,自家有多少妻妾子女,白常喜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放倒了白常喜,那人回到高俅这边,将听来的一五一十述了一遍,高俅皱皱眉头,纳闷道:“咱们禁军里有这号人物?是哪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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