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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又收

东京热门 意定闲 2887 2024-07-11 11:07

   邓广元也就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儿,人家为其整好臼位,心里只想着人家的好,忘却了事由,呵呵笑了起来,对那人是学着大人的样子又作揖又拱手感谢一番,模样十分滑稽,引得那人呵呵大笑,又飞起一脚踢去,却让邓广元腰身一扭,闪了过去,那人“咦”了声,趁着邓广元还没站稳,一手呈爪直抓其胸襟。

  邓广元见得“唉呀”怪叫一声,不退反进,直往那人手上撞,那人一愣,邓广元衣襟已落在其手上,见邓广元双手抓住那手,那人心头警惕大起,虽然与一般人挣扎那动作无异,但是邓广元自家不躲不闪反而往上送,先是让那人滞了一下,又见其突然诡异地笑了下,就低头张大口作势要咬,那人哪会让其得逞,“嘿嘿”一声,手臂用力一提一甩,邓广元立即如腾云驾雾那般倒飞出去,一屁股摔在院中地上,翻了几个滚才停下来,可见这一扔的力量有多大!

  那人将人扔出去看也不看,也不怕邓广元跑了,只是捡起地上一个蕃薯狐疑地看了看,忽然辦成两块,用鼻子嗅了嗅,一股腥味冲人,忙扔到一边,一脸唾弃的神情。再看那邓广元已爬了起来,不断揉捏着屁股,撕牙裂齿的,似乎真摔痛了,那人嘿嘿一笑,心想这小子还算聪明,在这荒山野岭,不要说有没有人家了,连树木也不多的地方,是逃不过自家手掌心的。那人肚子忽然“咕咕”地叫着,屋里好吃的全都被其吃了精光,就连给死人的供品也不介意,可见这人饿得慌,咽了咽口水,出了屋来,问邓广元道:“小娃儿,还有吃的吗?”邓广元刚缓过劲,一翻白眼道:“没了!”那人“咦”了声,看着邓广元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就好笑,但是还是板着脸,道:“那就只好煮了汝来吃了!”邓广元吓了一跳,虽不敢相信其真敢食人,但见其面无表情,两眼寒光逼人,心里已是在不停打颤,不由自主往后退。仓皇间突然被斜靠在院墙上的那杆枪绊了一下,差点又摔了一跤,见是那长枪,立即拿了过来,向前一捅,双手紧握着杆尾,用力一晃,在那人面前耍了一个枪花。那人吓了一跳,连退两步,对这小子的枪法,一脸不可思议,邓广元见得信心大增,得瑟地“嘻嘻”一笑,道:“快点离开俺家,否则在汝身上捅几个窟窿眼!”那人一滞,瞬间又觉得好笑,“嘿嘿”两声,道:“看不出汝小子还会耍枪喔,但是这个可不好玩……”邓广元得意地笑道:“知道就好,看枪!”见那人似乎不怕,邓广元遂打算将其教训一下,枪杆一挺就直刺那人胸脯。

  枪尖反着光亮,也十分耀眼,这小子说来就刺,虽然力度有些欠缺,但是速度够快,可以弥补上,那人也不敢小觑,腰腹一拧,侧身让过,正想出手抢枪,却抓了一空,那人大惊,连忙半矮身,双足发力向前一跳,邓广元的枪堪堪在其背后擦过,衣衫也给撕了一个口子。原来这邓广元开始就没使足劲,让那人感觉这枪使得没力,这小子迷惑了对方,让那人大意去抓,其却没使老就收回了枪,再拼力一刺,虽然没伤着对方,听着也衣布撕裂的声音,邓广元也觉得十分舒爽!

  邓广元也不是真想伤人,见那人躲得十分狼狈,以为其会害怕了,于是收了枪,竖在地上,傲气地道:“嘿,小爷今日还有要事办,就此放过汝,汝快快离开,否则俺不客气了!哼!”那人看着邓广元一娃儿说的话老气横秋,一副大人那模样真招人想笑,于是呵呵笑道:“想不到小娃儿也会使大枪,使得似乎还有模有样,来来来,让俺领教一下!”说着左脚尖一挑,将地上那把长扫帚挑起拿着,在面前舞了两下,风声大作,却不太顺,于是将扫帚头一脚踩断,剩下一条三尺余长的扫帚柄,又抡了两下,感觉应手多来,单手握棍立在面前,笑了笑道:“放马过来!”说着还向邓广元招招手。对方人高马大,十分健硕,就刚才抡起那两棍也是虎虎生风,单看其此时握棍立在面前,已将所有可攻的门路封死,邓广元讶然,但年少有一股不服输的劲,暴喝一声:“看枪!”提枪就刺,快若闪电,不知对方是否这样认为,但自家绝对是这样想。那人“嘿嘿”一笑,道:“来得好!”枪没到面前就被短棍格开,邓广元收枪再侧刺,那人抡棍打开,如此这般,邓广元连刺几枪,皆被那人一一化解,没伤着对方,反而有两次让其逼上前来,幸亏反应快,连连后退才化解,此时已是气喘吁吁,两手发软。这枪长六七尺,柄也比其手臂细不了多少,没有二十斤,怕也得有十六七斤,这小屁孩能耍十几下已不错,还得随机应变化解对方的招数,不累才怪,终于,邓广元手发软,动作稍慢,就被对方抢进身边,棍棒直敲握枪的手。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敌人没近身时,长的武器当然杀伤厉害了,若敌人已近身,这般长枪就使不开了,反而短的兵器更好使,这就是一寸短一寸险,邓广元也不傻,这长枪已使不开,当然赶紧松手后退躲闪。

  长枪一过那人的手,立即扔了短棍,只见那人仰天大笑两声,单手一拧枪柄,枪尖立即耍了个枪花,将邓广元放在一边不理会,竟在院子里耍了起来。刺,挑,扫,打,横,戳招式快速变换,人也跟着冲,立,跳,蹲,转,一时间满院子风声大作,瓢盆罐瓦纷纷被打得粉碎。邓广元由原先的惊慌,到看得目瞪口呆,再到兴奋不已,心想这才是使枪的高手,若是与自家,怕不出三招,自家不败也得挂彩。正看得出神间,只听一声暴喝,“闪开!”一个黑影就直飞过来,邓广元大骇,两腿一软,吓得直坐在地上,那杆长枪从头顶飞过,“哚”的一下插入院门板上,长尾不停地摇晃。邓广元仰天看了看,离头顶不过一尺,一身冷汗才一涌而出,却见得院中那人仰头长笑,好一会才停下来。邓广元也不傻,知道此人并不想要自家小命,其武艺如此高超,又咋会为难自家一个小娃儿呢,念及至此,突然福至心灵,跑到那人面前跪下,唤了声“师傅!”就叩起头来。那人一愣,一脚将邓广元踢翻,阴笑两声,道:“小娃儿倒聪明,但想拜师,岂有如此容易,快找些吃食来葬一下五脏庙再说!”邓广元也不恼,嬉皮笑脸地爬起来,道:“那简单,屋里的蕃薯就十分美味……”那人一脸嫌弃,道:“那鬼东西,腥死了,有肉吃么?”邓广元摇摇头,那人见得心想,这寨子只剩下一个娃儿,怕是出了啥事?自家又还有急事,赶紧吃饱走人,别再耽搁了,于是那人只好让其去弄蕃薯。

  迎春与翠菊吃力地提着一桶热水,进了赤凤凰那卧室,将水都倒进那个浴桶中,翠菊放下桶,好奇地往屏风里面瞧,迎春大惊,连忙去拦阻,不料翠菊不听,将迎春推倒在地,那木桶也“啪”的摔在地上。里面忽然传来一声,似是在梦呓,问道:“迎春吗?”那翠菊也吓了一跳,想跑,却被迎春拉住。迎春赶紧答道:“是奴婢,堡主,水已热好,正合适,要更衣吗?”说着轻嘘一声,示意翠菊不要张声。赤凤凰轻“嗯”一声,听得床响,似乎坐了起来,又听其道:“汝也一晚没合眼了,去睡吧,俺自家来就好!”迎春将翠菊往外推,翠菊却不愿走,迎春只好答道:“俺不困,让俺侍候了堡主沐浴再去……”迎春知道这赤凤凰一个怪僻,再冷的天,不沐浴肯定就睡不好觉,睡前沐浴也成了其习惯。赤凤凰也没再说啥,从里面出来,迷迷糊糊间见着两个丫头竖在那儿,以为眼花,揉揉眼再看,还是一样,遂惊问道:“这个是谁?”迎春还没答话,那翠菊忽然抢到前面,一下跪着就磕头,哭泣着脸道:“俺是迎春的妹妹,叫翠菊,官人一起收了俺吧?!”赤凤凰脸皮抽了抽,道:“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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