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代,决定发展的关键都是人才。
三国时期,曹魏能压制吴蜀主要靠的的就是人才的优势。
大家都有面对斗争的心理准备,那么对于人才的争夺和招揽一直都没有停止。
当年尚天恒出现之后,虽然只是在黄土坡小试了一下身手,就被玄辛帝给相中了,不但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而且还亲自邀约他到沫邑发展,摆明了一副要重用尚天恒的架势。
可问题就是,尚天恒显然不是一个甘于听话的人。
对于玄辛帝而言尚天恒是个人才,一个有点不好驯服的人才。
对于尚天恒来说,他也需要人才。
对于未来,他自己都十分迷茫。
而且作为一个有点个性的现代人,他有着一套自己的价值标准,还是那种无法和人交流的那一种!
当时还不是玄辛帝的受徳公子就被他简单粗暴的拒绝了!
于是,尚天恒就一直处在被打压的状态。
有了这样一遭,更不要说那些还达不到受徳水准的其他势力,不管大家怎么招揽,他都表达出了强烈的独立自主意识!
要想独立自主,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才。
方方面面的人才,组织运作的人才,从事开发研究的人才,领兵打仗的人才,运筹帷幄的人才,等等,从无到有,他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
眼下,尚天恒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既然面对着一场可能到来的大变革时代,自己的选择就未必不是一条金光大道?
招揽人才,遇难崛起,顺势而为。。。这思路显然是很有道理的。
尚天恒先是点了点头,但是很快,他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招揽人才,谈何容易?
顺势而为,谈何容易?
且不说,这帝国是不是那个商朝?玄辛帝是不是那个商纣王?
就是这西凤城谁知道是不是那个替代商朝的西周呢?
就算是,自己和西凤城的矛盾也不适合自己去归顺?
渐渐的,那种焦躁忧郁的表情再次出现在尚天恒脸上。
等等,商纣王?
如果玄辛帝真的就是那位商纣王?
这位商纣王可是出了名驱赶人才的好手,西周多少能臣都是从他那里赶出来的,这个可是一位神助攻!
看来,自己将来的人才不愁了!
想到这里,有些兴奋的尚天恒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大帐里来回走动几步,将来的人才靠那位商纣王输送,眼下的人才还是要靠自己培养和招揽,拿定主意的他变得信心满满。
一转头,尚天恒眼睛对上了秋涛那充满关注的目光,他觉得心头一阵暖流,为了这些追随自己的人,也要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就不明白了,咱们要想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也许是一直在尚天恒身边,秋涛少了许多拘束,虽然不太清楚尚天恒的想法,但毕竟看到他一直关注着地图,加上他的胆子一直不小,忍不住就搭上了腔。
尚天恒又走了两步,摇了摇头:“朝廷中那些人里头,好人还是有的,可问题是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他们总觉得咱们和他们缺点什么,所以一定要把咱们攒在他们手上。说情谊,谈道义,还能来往一下,但一觉得咱们可能不受他们控制,担心咱们威胁到他们的统治,那就是说什么都不行了!”
“担心?就是猜忌喽。咱们西猎舍生忘死的苦战了快一年的功劳也不算?袁福通可是差一点就直接拿下了中州,据说为了避其锐气,沫邑城不少权贵都把家眷送到了三山关,连正阳宫的一些嫔妃都准备南迁搬家了。沫邑城里就没有人记得这些吗?”
尚天恒摇摇头,“那些过去的功劳,太小了,不会放在这些大人物的眼里。这个你不懂,那功劳咱们立下来的那个时候,人家就已经忘记了。他们跟我说他们会记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话是他们说给别人听的,跟我们无关了!”
尚天恒近日一直烦躁不安,秋涛看在眼里,觉得是这个原因他反倒平静下来。
他撇了撇嘴:“我说先生,咱们都已经手握上万雄兵在手了,你是不知道沫邑城里有多少人在眼红呢。我上次还听见有人在谣传,说是咱们豹卫军又能打又霸着那么多的好兵器,不用怪可惜的,还不如拿给其他部队用用!要不是咱们这儿战事紧,又不是那么好操作,我估计除了新建的罴卫军那点家当人家看不上,咱们豹卫军这点底子只怕早就他们给瓜分光了。”
尚天恒摇摇头,说:“有这个可能,不过眼下不会!”
“怎么不会?这些人就是这么个德行,好东西他们总是要抢的,何况咱们豹卫军这么好的家当。”
尚天恒朝着秋涛摆了摆手,“你不懂!眼下北方战事还没有彻底安定下来,他们也怕死灰复燃,过上半年一年的,这事就不好说了。”
秋涛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知道,这可就牵涉到帝国上层复杂的斗争了,这个实在不是他这个身份和眼界能多嘴插话的。
他只好闭上嘴巴避而不谈,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不下,只好再次开口:“可是到了现在,咱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好出路了呀!一直驻扎在这小郎山,这也不是个办法啊?”
尚天恒走回案桌后坐下,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下粮草还没有跟上,马上又是冬季,大军此时不宜进入北漠,能找到让咱们安营扎寨的驻地不多了。就是这小郎山也是我好不容易挑上的,要是兵马司还不同意,就让他们自己去北漠追剿去!”
秋涛闻言无语。
让兵马司自己去北漠追剿,那不就等于是准备不服从兵马司的号令呗!
虽说秋涛在尚天恒身边才只有两三年的时间,可耳闻目濡的,对于帝国上层圈里的斗争情况,他还是多少有了些了解的。
不服从兵马司的号令,其实严格来说,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上面不介意,那么这不过是带兵的和兵马司的意气之争,上面介意,那么这就是抗命不遵意图不轨的大罪。
真到了那一步,问题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