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南伯侯鄂崇禹的支持下,重装骑兵得到前所未有的政策支持,人员任选,马匹任征,钱粮任拨。
最让鄂兴不爽的是,鄂新借着组建重装骑兵在鄂国的话语权日渐强势。
这样一支吞金巨兽在迅速成长,也没有辜负鄂国的举国支持,一出世就取得了三战三捷的辉煌战绩。
长阳土方的挑衅,成就了重装骑兵的首秀。
长阳土方陈兵在鄂国的边界上,两军对峙,鄂新向镇南伯侯请战而出。
土方士兵惊恐地发现对面敌阵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批挂满铠甲的怪兽,他们不惧箭矢,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冲了过来。
土方军队被洪流般冲了稀里哗啦,损失惨重的土方国根本无法组织起再战的力量。
看着重装骑兵毫无伤亡的华丽亮相,土方国方伯只能屈辱的求和臣服。
重装骑兵的第二个对手是楚方精锐赤雀军。
因为祭文中言辞引发了楚方与鄂国的矛盾,冲突迅速从文字上升到武力。
楚方大将斗介统领的赤雀军在南方是一支传奇般存在的劲旅,也是鬻罴敢于挑战四方的胆气所在。
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去,信心十足的镇南伯侯毫不犹豫的指派鄂新出战,重装骑兵背对着初升的朝阳,冲着赤雀军发起了冲锋。
黑压压的重装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和惊天动地的声势向赤雀军压了过去,斗介率领手下的勇士们义无反顾的迎头痛击,各种阻击如同以卵击石。
斗介和他统领的勇士们顷刻之间就被重装骑兵的铁流吞没,赤雀军被这种阵势吓坏了,军士们纷纷离阵向后溃退。
楚方的阵线动摇,鬻罴连忙命令全军撤退避其锋芒,战争以斗介阵亡,赤雀军重创结束。
正欲乘胜追击楚方的鄂国突然遭遇了一场叛乱,来自北支的鄂氏一族代表鄂青勾结庐江族试图夺取国都鄂城。
回师到达鄂城的鄂军还在整装排阵,重装骑兵也不休息,直接换装上阵,直接向叛军发起了冲锋。
和过去的两场战斗一样,敌人在铜甲洪流密面前一触即溃,全线瓦解。
鄂青伏诛,鄂氏一族北支从此一蹶不振。
随着战场上连续的辉煌胜利,重装骑兵渐渐成为鄂国军队的主力,也成为南方诸侯在处理和鄂国关系中的重要考量。
重装骑兵在南方政局中形成了愈来愈强大的影响力,鄂新的地位也日渐突出。
这一切来得如此迅猛,让始料不及鄂兴后悔不已。
此刻镇南伯侯府哭声一片,太阳城事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鄂旺的哭诉使众人一时间心下凄惶。
高举报仇大旗的鄂兴迅速控制了会议的节奏,也以此把握了鄂国的形势。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同时也稍稍缓和了鄂新的情绪,没有了父亲的鼎力支持,陷入迷茫的鄂新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更关注重装骑兵,他心中把这作为自己的安身立命的凭持。
日后如何争权夺利是一回事,眼下这是鄂氏家族同仇敌忾的时候,意见达成的出奇一致。
眼下只能和帝国决裂,那么许多表面的和平就不能再维系。
帝国平南大军就在南疆,平南大营就在卧榻之地。
过去鄂氏只是不太响应闻仲平南大营的政策,如今双方顿时变成了敌对的立场。
平江镇的平南大营必须解决,它距离鄂城太近。
如果不能及时解决,平南大军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这个局面是在座任何一个鄂氏家族成员都不愿意看到的。
鄂氏家族会议前所未有的一致,前所未有的简捷,甚至没有争论和扯皮拉筋,迅速作出了决议。
鄂兴暂行镇南伯侯的职责,居中调度。
他宣布將一边派出人和南疆诸侯联系,结盟对付帝国的平南大军;一边派出使者和镇东伯侯、镇西伯侯和镇北伯侯联系,力争形成对抗帝国的统一战线。
鄂旺受命领兵五万北上,布防三山关附近,围而不攻。
三山关关联着帝国与南疆的多条通道,更重要的是距离鄂城距离骑兵不超过一日,位置绝对致命!
平江镇的平南大营交给了鄂新,大家意见一致,乘着太师闻仲还没没有回来,抢先解决这个心腹之患。
按照鄂氏家族会议的要求,志得意满的鄂新急急忙忙带领五万大军朝着平江镇直扑过去。
平江镇。
自卫军南疆大本营。
“天恒将军,我的突然,你是不是有些意外?”
大帐里楚方郡侯归伯满脸笑意,端坐在尚天恒面前。
楚方郡侯归伯暗红色的宽袍大氅越发衬托出面色的灰黄,消瘦的脸上带着招牌式的微笑。
尚天恒闻言微微一笑,只是拱手施礼并不搭话,认真打量着归伯。
这位楚方郡侯来得蹊跷,毫无征兆。
不明就里的尚天恒只好陪着云山雾罩的闲聊,心中难免有些急躁。
归伯看在眼里,却不说破,只是淡淡一笑。
“鄂崇禹身死,这南疆大战将起,之后我们楚方少不得还要尚将军多关照啊!”
归伯笑眯眯轻声细语,在尚天恒耳边不亚于一道惊雷。
尚天恒顿时明白,看来太阳城事变的消息已经传到楚方郡侯耳朵里。
对于镇南伯侯鄂崇禹的身死,归伯似乎并不在意,这就说明很多问题。
“我楚方在这里算是土生土长,和鄂氏这种外来户有些仇怨算不得什么隐秘,不过我倒是乐见他们倒霉!”
尚天恒来到这个世界已久,对这些人的套路有所了解,当下也不表态,只是默默的看着案几上茶盏。
自从知道自己要南下,对于鄂氏的发家传言,有心收集消息的尚天恒倒是听到过不少。
有人说鄂氏最初不过是北方的猎户,专门以猎杀一种名叫祖婆龙的鳄鱼为生,甚至因此受前朝封赐得姓。
有人说因为北方祖婆龙减少,才有一些鄂氏子弟南下,在今天的鄂城定居发展起来。
他知道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向来是靠不住的,却不知道在归伯的嘴里,鄂氏究竟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