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甚事便说,只要不是蝇营狗苟之事,我都与你做主!”鲁达喝的晕,搂着叶泽大着舌头道。
“既如此,那我便说了!”瞧了众人一眼,叶泽低声道:“哥哥可知渭州镇关西郑大官人。”
“这是甚么鸟名字,俺在此地还从未听说或者过这么一号人!”鲁达摸着脑袋想了半天,表示自己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了!”叶泽心底暗笑,脸上却凄凄惨惨地道:“那郑大官人是个财主,最喜强媒硬保,欺负了不少女子!仗着自己有些银钱横行一方!”
鲁达大怒道:“俺却不认识这人,你说他在哪里,一发去收拾了!”
叶泽拱手道:“不是旁人,正是状元桥下杀猪的郑屠!”
鲁达一愣,随即冷笑了起来,晕头晕脑的模样瞬间消失,道:“我只道是何人,却原来是这厮!这个腌臜货,投托在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卖肉的屠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兄弟们在此地等我,我去打死了这厮再过来吃酒!”
叶泽一拍桌子道:“我与你同去!”
点了点头,鲁达又瞧向众人,众人皆举杯道:“愿同往!”
鲁达哈哈大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摔碎在地,一群人呜呜泱泱出了门,引的酒保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站在门口尴尬地看着主家。
且说一行人到了状元桥下却并没找到郑屠,纠了个小厮来问,才知道郑大官人今日要纳新妾,这几日都来不了了!
“好啊!我倒要亲自看看这厮做的腌臜事!”
揪着小厮带路,一群人又一窝蜂跑向郑屠家。
行了没一会,小厮就低声道:“便是这里了。”
抬头看去却是间定好的院子,材料用品十分精致,鲁达冷笑一声,刚准备一脚踹开大门,想了想,又收回了腿开耐心敲着门。
没一会门开了,却是个下人,鼻孔朝天道:“来着何人?”
鲁达肚子里早就憋着一股火了,见此情景大怒,一巴掌狠狠扇在那人脸上,直接把那下人掼倒在地,噗通一声响径直晕了过去。
这一下却把院子里的人都引了出来,为首的正是个黝黑粗糙的肥腻胖子,见下人晕倒在地,刚要怒骂,定睛一眼旁边站着的却是小种经略相公身边的红人鲁达,赶忙瞬间换了个笑脸道:“提辖今日怎地来了。”
鲁达哼了一声,扒拉开人径直往里走,边走边道:“听闻你要纳妾了,奉小种经略相公之命前来祝贺。”
郑屠转了转眼珠,捧着笑脸赶忙追了上去道:“哪里哪里,该日我也需杀几头上好的猪送去。”
鲁达头也不回地冷笑道:“谁爱吃那腌臜之物。”
见两人走的远了,叶泽便扭过给庞万春使了个眼色,庞万春便带着史进方杰出了院子。
和林冲朱武对视了一眼,叶泽道:“走吧,请你们看一场好戏,也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顶天立地的英雄!”
朱武叹口气道:“这位兄弟是个实诚憨厚的人,我们如此做……”
不等朱武把话说完,叶泽就道:“此人我要带走,必须带走!况且他也不适合待在这里。”
朱武不解地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的提辖做的好好的,怎地就不适合了?”
林冲也道:“兄弟求贤之心可以理解,只是手段莫要太那个了!”
叶泽摇头笑道:“我懂两位的意思,我不会的,我说此话的原因是因为此人素有雄心大志啊。”
“你们说,猛虎岂会甘心蛰伏于羊圈?”
郑屠陪着鲁达往院子里走,没走两步,却看到个女子瘫坐在地上,身上衣衫颇为不整,和一个老汉互相搂着大哭。
郑屠瞧鲁达在看,忙打了个眼色要下人把这两个带下去,却被鲁达一把拦了下来。
“郑屠,听说你有个花名,唤作什么镇关西?”
郑屠讪笑道:“提辖若不喜,我不叫便是。”
鲁达一把扶起地上的女子和老汉道:“你们是何人?怎地在此?”
老汉瞧了鲁达凶神恶煞的样子更是心有畏惧,畏畏缩缩的不肯开口,倒是那女子使劲咬着嘴唇,把血都咬了出来,一把扑进鲁达怀里道:“官人救我!”
鲁达瞪了老汉一眼,扶起那女子道:“你且和我说说此间之事!”
那女子抬起头来,露出张梨花带雨的脸,哭着道:“奴家唤作金翠莲。”
叶泽这时也走了进来,瞧着抱在一起的这两人,顿时暗道:“合该这郑屠倒霉,却是命中注定躲不开鲁达的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