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个份上,方杰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点点头去吃饭了,没办法,他对这种事也没经验,不好提什么意见,像这种难搞的东西,还是交给师父去做吧。
林冲在山上陪了智真长老几日便下了山,临走时鲁智深颇有些不舍,只道:“洒家如今做了和尚,不能再和兄弟喝酒吃肉,只拿这碗茶来送教头!”
林冲笑着和他碰碗,鲁智深咕咚咕咚喝了,却又把碗一丢,咒骂道:“这甚么鸟茶,也没个滋味,教人如何喝得下去!要是有酒水便好了。”
说到酒水,肚子就咕咕咕叫了起来,林冲惊讶地道:“兄弟可是没吃饱?”
鲁智深挠着头道:“倒也不是,只是整日稀粥白饭吃不习惯,活动两下肚子就饿了,平日里都是大鱼大肉的吃,一时间换不过来,馋虫勾引的紧。”
林冲笑道:“不如该日下山,让翠莲给你做一桌子好菜。”
一听到好菜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拍了拍瘦了一圈的老腰,鲁智深皱着眉头道:“去别处便好,不要回去了。”
“这却是为何,外面再怎么好,又如何有家里的吃起来爽口?”
鲁智深不好意思地道:“倒不是吃饭的原因,只是那金翠莲每日只顾偷偷看我,把我看的老大个不舒服,不自在地紧。”
林冲自然是识得金翠莲的心思的,当下也没说破,只道有时间下山聚聚不可在山上惹是生非之类的便回去了。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禅房伸出响起一阵闷雷般的抱怨声。
叶泽一行人紧赶慢赶,月余才回去东京城,一进庄子就被众人围了起来,都在抱怨怎地去了这么久,也没个书信,要大家天天担心。
把自己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众人听得啧啧不已,都道好一个鲁智深,天生的英雄好汉。
林娘子见众人问过了,才凑上来焦急地道:“怎地不见我相公?”
叶泽道:“林教头在文殊寺遇到了自己年幼时的师父,就留在那里陪着了。”
“他却只顾自己!却把我给忘了。”林娘子有些不高兴。
叶泽瞧了林娘子,只见她眉宇间颇有郁郁之色,正准备问个清楚,却又听到远远的石宝喊道:“可是四弟回来了?”
人群密密麻麻的围着他,看不清楚。叶泽索性朝着石宝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道:“三哥,是我。”
“真是你来了!”石宝大喜,又喊道:“瞧我带了谁来!”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叶泽往石宝身后一看,却是个白胖的和尚,正朝着他笑着。
“啊也!却不是二哥!”
把叶家庄大大小小的事处理完已经天黑了,叶泽这才差城儿把兄弟几个又聚了起来。
“二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石宝叹了口气道:“也只来了一个礼拜,一路走来的,脚都磨烂了。”
叶泽讶异的道:“怎地不雇辆马车?我走时在竹林庄留了一大笔钱财,大哥就不曾给二哥些路上的盘缠吗?”
元觉和尚道:“不怪你大哥,我是偷偷走的。”
“为何要偷偷走?”这下轮到叶泽摸不着头脑了。
喝了口清茶,元觉叹息道:“四弟,真让你猜着了。”
“大哥迷上了甚么摩尼教,整日装神弄鬼的,已经很久不曾和我说过话了。”
“怎会如此!”叶泽腾地站了起来,背后的冷汗出了一背。
方腊加上摩尼教等于什么他一清二楚,那是一条不归路。
大宋再怎么风雨飘零,再怎么摇摇欲坠,它也是一匹老弱的大虫,它的死亡只会是另外一匹大虫造成的,鸟雀再怎么强壮,也不会威胁到它的生命危险。
“我怎么说的!走时不是再三强调不能让大哥接触这些东西的吗?”叶泽声音明显急了,嗓子都提了起来。
“此事还得从从刺杀知府一家说起。”元觉和尚连连叹气道:“那一日回来,大哥身边多了不少武艺高强的好汉,当时我也没在意,只道是些来助力的人,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摩尼教的人,整日花言巧语迷惑大哥,我并不知情,大哥也从未和我提起过,等我发觉时已经晚了。”
“大哥陷的有多深?身边聚了多少人?”
“俨然已摩尼教首领居。”
“完了。”叶泽噗通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
“二哥,和我说说大哥身边亲近的人都有谁。”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从元觉嘴里吐出来,叶泽听完痛苦地捂住了脸。
“完了,全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