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自从叶泽带人从五台山文殊寺走后,没过多久林冲也走了,毕竟有官职在身,能拖延这么长时间已经是高俅给他面子了。
且说鲁智深自从跟了智真长老以后,虽时常有不恁之心,但碍于长老面子,权且都忍了下来,可如此忍耐,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如何憋的住,既不能吃酒又不能吃肉,实在难受的紧,只能偷偷溜到山下找金翠莲等人饱餐一顿,但即便做了万全之准备,又如何瞒得住长老,一个瞒的辛苦,一个忍得十分累,两人俱都身心俱疲。
可这智真长老还是十分偏袒他的,一来鲁智深确实有佛性,虽为人粗鲁,却时常有惊人之语,二来他二人皆和叶泽关系不薄,于情于理都只能先护着。
今日鲁智深的酒瘾又犯了,趁着众人念经,自己则蹑手蹑脚地往外面走去。
“师兄要往哪里走?”几个小沙弥看见了朗声问道。
“喊什么喊什么!”鲁智深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道:“我……我下山去买些吃穿用度。”
“休劳师兄费心,交给我们两个便可。”小沙弥笑道。
“额……”拍了拍自己的光头,鲁智深灵机一动道:“我的骨架大,需专门定制,你们买的不合身,需要我亲自去。”
说罢鲁智深也知自己不擅长说谎,怕再问出错,便不再回答闷着头下山了。
“哼,什么买东西,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是吃喝的大腹便便才会寺里!”一个小沙弥看着鲁智深快速消失在山林里的背影不悦地道。
“就是就是,他只以为没有证据我等就不知,然而我们常年吃素,荤菜的味道一问便知,哪里瞒得住我们。”两个小沙弥皱着鼻子说着。
“胡说些什么,快去念经!”监寺从一旁走了出来,听到两人说的话脸色一变,呵斥着二人礼佛去了。
见两个小沙弥乖乖地低着头走了,监寺才哼了一声道:“就你们聪明,就你们知道!满寺的人都瞎了!”
“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在陪着鲁智深演戏,不对,是陪着叶居士演戏!”
“这鲁智深,哪里是个出家人,凶神恶煞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出了命案跑在前面的,可我们能怎么样,人家给咱们钱让咱们活,咱们也得帮衬着人家了!休说吃酒喝肉,便是杀了人,也得护着!”
监寺摇了摇头,自顾自说着话走了。
形势比人强,这是没办法的事。
鲁智深哪里会去想这么多,满脑子只有吃酒吃肉这两个念头,一下山便如脱缰的野马,径直去了金翠莲所在的庄上。
到了庄上才发现这里不像往日一般热热闹闹的,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愁眉不展的,随手拽了个人来一问,才知道要搬了。
三步并作两步找到金翠莲和方杰,鲁智深道:“怎地要走,也不通知我一声,莫不是要舍了我!”
方杰道:“不是不和哥哥说!实在是还没来得及,前几日来了书信,却是叶小官人去了厢军当值,我们要回去护着,哪里都是些兵痞,万一出了事,要我以后如何安的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