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四岁时就有个愿望,那就是去到这个世界的京城去看上一眼,看看是否有记忆里的那般繁华!
这个念想哪怕到了如今,也没有一丝淡却。虽然知道这里也许有一些豺狼虎豹在暗中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但那又何妨呢?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心意先不提。来前家里的老头可是说了,要拿出一番无畏的气势出来。
你拿权压我,我就拿势压你。怎么也不能弱了家里老头的威风。哪怕是狐假虎威,徐来也是极其愿意的。
下的都口,忽然放缓速度是徐来作为客人的礼节,怎么说也的让某些人看到自己的诚意。自己不是那无理之人。
毕竟按常理不可携带铁骑跨州过府,甚至是来京,但家里的老头让自己带了就是有带的道理。
只不过现在的徐来却有一点点意外,意外的是那前方堵住自己的一行人等!
看旗号是虎贲营三个字,为首一人,三十来岁,略显斯文,要不是披着甲都看不出来是一位领兵之人,和自己身旁那九尺的宁闵截然相反!
徐来初看时略有不解,看向宁闵。
宁闵上前低声道:“这是拱卫京师外部的虎贲营,想必对方是折克行的第三子折龙且。”
徐来这才恍然大悟。
感觉对方所来不善,徐来摸不到其来意,也只好踏步上前,与其谈上一谈。
这人携带甲士赌住自己,就是不知是其本意,还是受人指使了。
要是想拿那法例来说教自己这一行人,那就有些可笑了!
思索之际,徐来已然走到其身前二十步远!一勒缰绳,大声道:“前方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先把帽子扣过去,别管有理没理,气势不能输了,这是下相口的付虞山教的道理,徐来自然是现学现会!
听着对面少年的大声呵斥,折龙且一愣,随即有些恼色。
这少年还真是牙尖嘴利,问我为何拦住?按常理来说,所有人等去往京城自然不能携带如此多的铁骑,更何况你又是一藩王子孙,难道要造反吗!
当然这话也就只能自己行思行思,断然不能说与口,此番前来也是抗旨行事,实乃心中气不过才来看看对方是何等做派,没想到,来后更加气人!
“吾乃虎贲校尉折龙且,你等是何人,打的是何旗号?不知京中要地,不可携带铁骑入城吗?”
徐来一听不由的呵呵一笑!“我怎么就不信你不知我是何人呢,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既然不说破,那咱们就比划比划!”
徐来想罢,大声道:“虎贲营?没听过,不过姓折的我到是听过一位。镇守东北边防的折克行将军是你何人?”
折龙且没料到对方竟然如此轻视自己这虎贲营,气愤之际,又再听到对方问向家父,便不得不答。当即喝道:“那是家父!”
“怎么问你等是何人,来京城是何用意,还先套问起我的来历了?”
徐来呵呵一笑,再次说道:“原来是折将军之子,实乃幸会!”
“我乃是你父亲故交之后,本姓徐,西北王徐策之孙徐来,今受旨上京面圣,还是将路让开,省的耽误了行程,让你受罚,也愧对与折将军与本家的交情!”
“西北王之孙?面圣?”折龙且双目一瞪,暗中思索如何回的,半息后,计上心头。
“难道你不知道大奉法例吗?就是你爷爷西北王想上京都得得到召见,并且不可携带甲士。更何况是你这小小少年了,念在你初犯,立刻遣散众人,独自上京,不然我定要让你看看我虎贲营的厉害!”
看的对方如此义正言辞,徐来嘿嘿冷笑一声,听得背后马蹄声响起,回头一看是宁闵上的近前。
宁闵面若冰霜,低声向徐来喃喃道:“这货看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是王爷在次,他早都下地行跪拜之礼了!”
“今天看来他是有点欠削!殿下,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宁闵吧,定要让他知道侮辱义父的后果!”
徐来一摆手,“稍安勿躁,我自有分晓!”
回头看那意气风发的折龙且道:“军中上下级规矩森严,想必你是清楚的!”
“我再且说上一句,我虽年轻,但已然有官爵在身,初太二十二年,我已世袭先父的镇西大将军爵位,官居正一品!”
“初太三十二年,圣上更是传旨,让我入京。”
“正一品想必与你父也是平起平坐了!今日见到镇西大将军在次,还不过来叩拜?”
“难道非要我按藐视军规来处理与你才好?”
“宁闵稍后你可敢在这京城冲锋陷阵?”
宁闵本在一旁,听得殿下相问,大声道:“属下有何不敢!”
“好!十息后,如果这位折校尉不上前叩拜,并且让路。那就冲锋准备!”
“属下明白!天狼营众将士听命,拔刀!准备冲锋!”
宁闵一声大喊,身后三百天狼营铁骑,缓缓拔刀!
刀声仓啷啷不绝于耳,气势陡增。只待一声令下,刀指众人!
折龙且看的眼前少年如此胆大妄为,不禁怒上心头,直气的浑身颤抖。
想我折家世代为将,守卫山河,今日我折龙且在次难道会受到这莫大的侮辱?
虽然按律法军规,确实如此,但要是真要当众跪拜与这黄口小儿,还不如杀了自己一了百了!
竟然敢在京城外围,拔刀相向,这是造反!
难道他们真敢一鼓作气冲锋上前?要是那般的话,那真是天大的事,哪怕是自己能逃的对面冲锋,但圣上指定因为自己抗旨而暴怒,但要是让自己低头,却又实在有违心中所想!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只见的对面那少年竟然开始报数了!
“一,二,三。。。六,七,”
每一声都似刀插入心,折龙且有些胆寒了,正待要开口再说上一番时。
那少年“十”字已然出口!
只见徐来,镇定无比,对着眼前的众人一声低吼:“冲锋!”
身后已然拔刀的三百天狼营铁骑,犹如一股洪流,白马涌动,尘沙四起。
竟然真不管这是京城与否,对面是何人,总之竟然真的冲锋开来!眨眼间,已然距离对面那些步卒几十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