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大兴土木
白师爷当晚干脆不睡觉了,让蒋文腾了间屋,点上油灯,摊开文房四宝,趁着兴致高涨,一个通宵就把图纸画了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和蒋文回城,雇回三十多个工匠,其中为头的叫李存义,工人都叫其李把头。白师爷先让砖匠们找个附近地方把砖窑砌起来,准备大量烧砖,然后带着老李头就丈量土地,规划位置,把壕沟、墩台、围墙、塔楼、居所、引水暗渠、排水明渠、厕所等的位置划分清楚,并用木桩棉线白灰标识出来。
李把头本就是以修筑墩台烽燧为主业,对白师爷的规划布置很快就理解了,只是他觉得城堡的规模太大,恐怕能装一千兵,目前也没这么多人啊。白师爷道现在没有,以后肯定要有,叮嘱你下面的工人,钱就按咱们商量好的定,我不会克扣您们一文,但前提是工夫真得给我下足了!这个堡将来是真要庇佑一方百姓的,说不定你们到时候也要带着妻儿到里面避难,一处豆腐渣工程可能就丢掉整个堡的活生生的人命!李把头笑说知道师爷,我修过的墩堡就没一个是不牢靠的。
壕沟的位置划好后,白师爷就让工匠从中取土烧砖,土取完了壕沟也挖完了,对外只留一条之字形通道,这既能就近取材,壕沟挖成后又能起到初步的防卫作用,在墩台和围墙构筑好前就全靠它了。
吴开先从吴家庄和附近乡村领来了三百多劳力,都是农闲时没事干的佃农庄户,一听说有工地雇人干活还管饭呼啦全都来了,白师爷就让老李头指导他们夯筑墩台,这活对农把式来说并不陌生,他们很快就轻车熟路地干了起来。
墩台是城堡的防御中坚,也是敌人重点打击对象,墩台外壁不像围墙可以用砖,必须得用大块的质地坚硬的石头,好在不远处的汉诺坝就有大片突出地表的玄武岩,因此白师爷又雇了一批石匠就地开采打磨,然后又雇了一批牛车轮番往回运。
除煤外,筑堡所用的大部分材料都能在附近找到,成本就只是人工费用,这也再次证明了白师爷之前的断言:这个起点很不错!
第三天,吴老太爷也坐着轿子颤颤巍巍地来了,他拉着白师爷的手,不放心地说道:“师爷,我吴家三代积累下的家底,家里还有好几十口子要养,可不能都白丢在这了啊?”
白师爷道:“老爷子,您放心投资吧!别看您儿子现在只是个一堡之长,但北京有高人给他相过面了,说他头上有武曲星罩着,将来可是能作公侯的人哪!这个城堡就是他光辉的起点,又是他坚实的基础。这基础越牢靠,这楼就盖的越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吴老太爷一直以祖上曾任一方之将为傲,当然期待儿子将来也能光宗耀祖,一听儿子能成公侯自然满心欢喜,也就把耗费大这事给暂时抛诸脑后了。师爷见他笑逐颜开,便请他帮忙四处看看,监督下做工的人,别让他们偷奸耍滑,以免给未来公侯的根基留下点气泡沙眼裂纹孔洞啥的,就不好了!老太爷一听就让吴喜领着乐颠颠地去监督工程质量了。
一晃一周过去了,天气渐凉,之前师爷找城里铁匠订制的第一批铁制壁炉也到货了,白就让先放到工人宿舍里用,这个新奇又温暖的新式火炉很快博得了大家的欢心,隆冬将至,大家都相信这批壁炉必能驱散严寒,给堡内带来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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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吴开先不断购置刀盾、长枪、铳炮等,和蒋文一起训练戍卒和新募兵演兵习武,陈大炮受命带着郑义在城堡周围练习骑射,同时也充当斥候,传递消息,侦察敌情。一切都在有序发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