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黄巾之战
吴庸泪流满面,这尼玛天骄从手边滑落的感觉你知道不?痛!锥心的痛,痛不欲生!
三国群星璀灿,可至今他依旧孤家寡人,文臣武将,英主雄才见过凡几,可却无一有缘,就连魏延,那也不是他的,是人家张宁的,顶多算临时工。
他有一种孤独感,孤身对抗天下的感觉,无人想帮,他有时在想我为什么当反贼当的那么拼命,明明不会长久!可他真的拼了命,尽了力!
他简直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做到如此地步,到底为了什么!?
郭嘉离去是诱因,就没有名臣看好他吴子恒,明明有好感,却最终离去,他就那么不堪?像一个殉道者!
走就走吧,我不稀罕!一人又何妨,这有自己的心血,自己的坚持,自己的家人,战天下又何妨!
那一天他痛哭流涕,哭得伤心至极,廖化她们很担心,他收拾过来心情后,双目通红,幽芒摄人,气息看着让人害怕,周仓都不敢靠近他。
郭嘉在他最艰难的时刻离去,就如同抛弃了他一般,那个时间点不辞而别让他满心疮伤!
他不由的多想,整个人像头孤狼,冷漠嗜血,让人不敢接近!
先后给张角三封长信,黄巾这台机器疯狂地运转了起来,粮草军械不断囤聚,青州他布下的战争后手开始启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时的黄巾有多可怕,他吴子恒最清楚。
狞笑着狂吼,来吧!来吧!大汉最后一丝的国运,老子就来掐掉你!
可征百万悍不畏死的军士!加上之前的军队,一百五十万不畏死的疯子有多可怕吴庸不敢去想。
这些都是连鞋都没有一双的疯子,最后吊着一口命,是活不下的苦哈哈!
如今过了几天好日子,没有人比现在的他们更看重现在的这个狗窝,敢来碰他们的狗窝,经历过绝望的他们就是死也会糊人一脸血,你说可不可怕?
别说没粮没兵器,就是拎着锄头,勒着裤腰带也会上战场拼命,这样的人最是可怕。
吴庸十分清楚,因为他那个时代一群装备不全的红军,建国过了几天好日子后,愣是红着眼干翻了武装到牙齿的美军。
打怕了!这是不远的历史,他知道!
而他现在有能武装十万人马,带甲持戈的武装!青州的基建现在都才完成一小半,因为他划出一半的人力物力去打造了这个,改良冶铁!
虽无建设性突破,可在重赏之下,青州的冶铁水平已上了两三个档次,产量比以半提高了倍余,质量也比以前好三成。
农具哪用得了这么多铁,他全用来造了战争用具!
黄巾起初带甲之士不是三十万,其他很多都是随便扒拉的,有个兵器就是卒!有身甲胄的起码是什长,这也是为什么吴庸把周仓盔甲沉塘后他那么伤心,说他欺负人的原因之一,是真的不多。
而他一年多来,他能怼出二十万甲士,加黄巾还剩的十来万,这是可以和官军精锐正面刚的甲士,战场打两仗就是精锐,而且绝对的悍不畏死!
装备远差于官军的黄巾依旧在二比一的情况下能硬怼官军,这种血性凶狠相当强悍,因为他们已一无所有了,无可畏惧,只要有人领着,不至于一盘散砂,他们的战斗力绝对超乎想象。
而现在三十余万带甲,装备齐全的的黄巾,二比一!洗洗睡吧!还有百万杂牌军呢!没六十万精锐官军想灭了黄巾,那是做梦!
不过万一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哈!
重甲士黄巾养不起,朝廷也就天子亲军养得起,万余左右,普通朝廷的精锐装备也就和现在黄巾甲士差不多。
粮草青州吴庸算了算,不强征粮,靠官仓经得起四十到六十万的军队五六个月,再有两三个月秋收之后,不差粮!而冀州,那才是战争机器,七成土地全是军粮。
张角看着吴庸的信,其言百万将士,三十万甲士,心中豪气犹然而起,可立马又重重地咳嗽,手上全上黑血!
若再借十年天命,这天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时也,命也!
张角将第三封信缓缓点燃,看着火苗慢慢熄灭,心中悲凉,仰天长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时也!命也!
有一阵阵沉闷的咳声,张角喘息着重归宁静。
······
青州泰山的吴庸啪的将信拍到桌上:“他娘的!干什么吃的!”吓了周仓一跳桂花糕都掉地上了,不过吹吹还是能吃,周仓依旧美滋滋······
张宁问道:“怎么了先生?”
吴庸将信交给她,自己咬着指甲道:“淳儿和魏延大哥他们不太顺,没吓到徐州、兖州一块儿的官军,如今五万精锐,二十万预备役辎重军转为正卒,可应付两州之地有点难受,可还顶得住。
冀州方面是干什么吃的?突袭毛城,还真特么打掉了,吕布还是牛×,五千打两万,还斩了个渠帅,娘的干什么吃的,守个城还能被弱势军队干翻,邯郸是如芒在背,张曼成被逼不得不与官军在野外正面对战,否则援军去了毛城,腹背受敌就玩球了。
结果几万人打毛城十余天愣是没打下来,然后赵国莫名其妙丢了,毛城得到了来自赵国援军的支援。
呵,后面更搞笑,这种情况下张曼成还守着邯郸不放,他脑壳是屎吗?还原汉军大将,呸!
你看后面,广平支援,这妥妥给人围点打援嘛,结果余毒去求支援的援军,可被耍得很开心,支援的军队只是受到骚扰,打退敌军后都快到邯郸了,这小子半路上碰到捷报的士卒才知道中计了,广平空虚已经被敌人插旗了!
然后张曼成被包了饺子,四面全是官军,余毒退守广宗!笑死劳资了,二十万人马就这么没了,被猴耍!
可为什么这围而不打张曼成呢?按理说已是瓮中鳖了呀?这点想不通······
张宁有些苦笑不得,本来沉重的军报被他一说就立马感觉是在看戏,那可是几十万人的战场,可他却冷眼而观,去想为什么不打张曼成,这比黄巾的胜败更重要一样,这让她有些害怕,有些不解。
有时先生悲天悯人,死个人也能伤感好久,而有时人在他眼里像是一串串数字,他毫无波澜,这不像是个人!
先生是个好先生,教导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他想什么都会一样,什么也难不倒他,可却很多事都让她笨拙地去处理,事后再点出不足,思考改进,这是教导,让她学会去处理那些事物,她很开心先生的信任与支持,可到了军事上,先生却一反常态,凡事都要他先过目,不让她多沾,很多时候她都只像个观众,可以学习,确远没有以前那样上手学得快,学得多!
张宁来到地图前,看了看魏延所在的任城,上面一个黄圈,又看向满是红圈的冀州,有些担心道:“那怎么办呢?”
吴庸咬手指:“在想!先想出为什么围着张曼成不打?”
“为什么?为什么呢?”苦思冥想不得其解,本能地吴庸法则,算了,不想他,然后瞪眼看到周仓舔着小手指的模样,瞬间萌化了,好想抱着蹭脸,小猫一样,啊啊啊。
咳了一声道:“小周仓呦,你娘不是说过,三个月可以摸手的吗?现在都大半年了,让我摸摸小手你不会打我吧?”
周仓看着猪哥相,快流口水的猥琐男子,红晕了脸,捂着小手蹭蹭地跳离吴庸一丈远,死命摇头!
张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先生贱笑地扑向周仓,两人追逐起来,叹息扶额无语,先生依然帅不过三秒,前一刻还在线上,沉重而庄肃的分析战报,下一刻脑子就不知去了哪儿,去戏弄周仓。
而且不不记事,每次都被打,手没碰到的被打,最后死不承认,愣说自己成功了,那一掌呼到身上不也是接触吗?
众人【······】——有病。
而这个没脑子的状态与周仓很玩得开,因为周仓脑子也没有,从先生渐渐不会被打晕就知道了,十年内先生有望摸到周仓的小爪子不被拍飞······
也就是张宁性子软,纵容吴庸胡闹,要是张角,关键时刻你给我神转折,被气死前一定先让吴庸嗝屁!
······
初平元年的寒冬特别的冷,青冀幽州的土地上已挥洒了数十万人的鲜血,天子召令中不断地催促各方攻打黄巾,不断嘉许称赞董太尉在与黄巾作战中取得的功绩。
然董卓军在起初大破黄巾后并未大举追击,而是一直在磨张曼成的五六万黄巾,每天都有斩获,每天都有捷报。
朝廷方面只知其他诸侯的无能与董太尉的英勇,不断斥喝各方加紧攻打黄巾,力争年关覆灭黄巾,否则重处那些不出力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董卓蛊惑天子下的圣旨,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圣旨已下,又是平叛这等无可厚非的事;而他又却有功劳,阳谋!无解的阳谋,除了尽力啃下一块黄巾来毫无办法!
而如今的黄巾可不是那么好啃的了。
冀州牧韩馥咬下了冀州巨鹿郡一块,河内太守王匡,渤海太守袁绍,幽州公孙瓒,吃下了信都郡,并州吕布称四面夹击广平郡,黄巾退走清河时,兵不血忍地一步一步占领了广平郡,又为董太尉争了一大功,天下群雄更无话可说。
这些人自保无虞,而黄巾冀州只剩下了清河郡,黄巾总部!
现有四十万黄巾固守在那,谁去啃?
青州黄巾亦是硬骨头,从八十万军打到现在只剩三十万!
能不硬吗?
这些士卒皆是十战之卒,可谓虎狼之师!精锐之军。
功打青州的诸侯头皮发麻,他们只想到了两个字“练军!”
用命在练军!一州之地最多的军队数也就二三十万,再多就杂牌了,其他州郡也是十几二十万军队,而青州幕军八十万,现余三十万!
吴子恒狠到让人恐惧,用五十万人命填出了三十万虎狼之军。
再然后兖州刘岱,徐州牧陶谦等各方攻打青州的越打越心凉,现在不被打就不错,要不是人多,青州能反攻。
军势之强令天下人侧目,先生之狠辣也让群雄心凉,这三十万青州军比清河张角还要恐怖,张角是人多,而这是多且精。
十万北防幽州,十万出兵兖州,十万与徐州军对峙!数万留守泰山!青州如今大势已成,来啃的就必须做好崩牙的准备,众诸侯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