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一会闲话,又说了一些江湖趣事,李易寒就起身告辞,一起走出书房,远远见到陈天星与陈天旺两兄弟正在练功,李易寒呆呆看了一会,突然心中一动,朝安羽汐使了使眼色,低声说,“我看他们可以,先试一试他们的身手。”
安羽汐也立时会意,对司徒空低声说,“试试他们兄弟俩,一齐上。”三人走近他们跟前,齐声大喝,便向二人功去,二人一怔,但应变能力也是奇快,一个转身就避了开去,三个人招式虎虎生风,陈天星二人凝神应对,似乎浑不在意,三人存心要试他们的功力如何,下手绝不容情,各自施展绝招,想逼出最强的对手,三人合围是何等的威势,但兄弟两人从容应对,一点也不觉得累,十招之中还有三招进功功势,安羽汐等三人又加紧猛攻,招招使的虎虎生风,一人使罗汉拳,一人使太极拳,李易寒的招数也狠辣之极,圈子越来越小,怎奈陈天星两兄弟一攻一守,进退有序,虽然略感吃紧,但一百招过后仍然未落败
又斗得五十回合,安羽汐哈哈大笑,退了开去,司徒空与李易寒也同时退了出来,李易寒脸上香汗直冒,司徒空也有些气喘,安羽汐脸色发红,陈天星二人也是全身都是汗,就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安羽汐拱手道,“佩服,今日我才得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两位的功夫精湛,长安应该没有对手。”
陈天旺也躬身拱手说,“谢谢驸马爷夸奖,其实若论单打独斗,我肯定不如各位,只是我哥俩从小一起训练,配合的时间久了,彼此之间就有了些默契,一攻一守,功中带守,两个人在一块对敌时,有时便相当于四个人一般,其实要是单打.我在驸马爷手下绝对坚持不了这么久,但不知驸马爷今日为何兴致这么高?”
安羽汐笑道,“你们来我府中已经快两年了,近来虽然见你们教府中一些小孩武艺,但是从未见你们出手过,今日见你们在一起练功,心痒难耐,忍不住的想试一试你们的功夫,原来两位是世外高人,这下我心里可踏实了。”
“驸马爷谬赞,下官可实在是愧不敢当。”陈天旺说,安羽汐心想,他们虽然只是保镖,但他们是皇上的人,自然是有一些官位的。
安羽汐接着问,“这几天看你们愁眉不展,是有什么心事吗?”陈天旺挤出一丝笑容,“也没什么事,我们两人随便聊聊。”安羽汐点点头,“两位既然把我当成外人,不把我当兄弟看,我也不敢管两位的事,鲁莽了。”
陈天旺忙躬身作揖,“驸马爷如此厚意,拿我们两个奴才当兄弟看,驸马高意,小的实在不敢高攀,愧不敢当啊,既如此,那小的便竹筒倒豆子,一一说了。”
“只因家父患病,近来开始腿脚不能移动,我兄弟俩便商量,两个人先回去一个,先去照料家父,虽然家中尚有老母,还有媳妇,弟妹在家照顾,然而不能亲身侍奉在老父身侧,心里属实难安,刚才正想向驸马禀告,又恐怕驸马这个月备战与秦府的决斗,分了驸马爷的心。”
安羽汐转身说,“哦,原来如此,孝乃是我大唐的第一美德,这样吧,我与你们一起去看看伯父,路途远吗?”
“禀告驸马,不远,就在城东五里外的城郊,可不敢劳动驸马爷的大架。”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叫来何超,备上大礼,拿上药箱,叫上来宝,辞了司徒空,与陈天旺两兄弟一齐来到东城郊外的一个地方,这里虽然比不上城里,但是也比较繁华热闹,陈天旺的住宅也是在闹市中心,宅子也比较大,比一般的官吏的宅子也大了好多。里面也足够豪华气派。
陈天星把安羽汐请至客厅,喝了茶水,让女眷都避了出去,才把安羽汐引入里间,只见一位老者躺在床上,略显病态,脸庞消瘦有很深的皱纹,仔细询问病因,又替老者把了把脉,仔细思量了一种治法,用内力替他推宫活血,然后用针灸治法替他治疗了一番,又开了一个药方,让人照方抓药煎服,转身叫来宝拿了一盒人参,里面有上好的百年人参二株递给陈天旺,让他给老伯补补身子,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让他给老夫人,另外又拿出五匹上好的蜀锦,分给两位夫人做衣裳。还有四个小孩子带的长命金锁并四个玉佩,送给孩子。
陈天旺两兄弟惊呆了,连忙跪下磕头,“驸马如此厚礼,小的怎生消受得起,这也太贵重了,还请驸马拿回去。实在不敢生受。”
安羽汐笑了笑,“以前我也是平平常常的一个平民,什么驸马不驸马,我在大唐孤身一人,幸好识得司徒空大哥,才会有今天,我这个人平生最爱结交朋友,如果陈大哥愿意结识我这个朋友,今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果陈大哥瞧不起我,自恃是皇上亲赐,而不屑于与我为伍,那我现在就走。”说完抬起腿就往外迈。
陈天星激动的泪流满面,“兄弟,好兄弟,哥哥年长你几岁,便舔居为兄长了,兄弟侠肝义胆,做哥哥的大为折服,礼物那哥哥就却之不恭了,这银两却不敢收受。”
“这银两权当我给义父义母老人家买点东西,两位大哥休要阻拦。”
陈天旺两人见他如此,心中万分感激也不便推辞。
安羽汐,“为了医治义父老人家的腿,我想把老人家带到我们府里去治,一来我们那里有样东西,是个仪器,可以替义父诊治,二来义父的腿脚有点麻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我也方便治疗,也不用每天跑来跑去,那样也挺麻烦,两位哥哥意下如何?”
陈天星沉默不语,陈天旺说,“这事也不急,不如等您决斗事了以后,再为家父治疗,以免分心。”
“这个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用怕,没什么大不了,治病要紧,不出十天,义父便能下床走动,你们也不想义父一辈子睡在床上,是不是?”
陈天星也是个痛快的人,见安羽汐盛情相邀,与哥哥相商后,便去禀明阿爹,又与阿母说起,老夫人听说能治好老伴的腿,心中大喜。,立刻答应下来,待准备妥当,兄弟俩与家奴一起把父亲抬上了马车,与老夫人在一起并两位媳妇,丫头,朝安府而去。
来宝早已先回,一切李沛儿都已安排妥当,收拾了四间客房,而陈老的房间更是极为舒适,阳光充足,一切物件都是崭新的,都是新置办的,另外沈凌薇又叫了四位稳妥的丫头随行伺候,令陈天旺二人着实的感激涕零。
这里安羽汐又为陈老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把王太医叫来,两人探讨了一番,王太医笑笑说无妨,十天定可手到擒来,必让陈老十天后可以拄拐慢慢行走,一个月后便如正常人无异。
安羽汐本以为十天之内必定痊愈,听王太医如此说,知道他也是个比较稳妥的人。当天晚上王太医又给陈老针灸了一次,安羽汐又用内力替他按摩,疏通活血。陈天旺再三劝阻不肯,劝他暂缓此事,被安羽汐一顿臭骂,才灰溜溜的走了出去,过后两人共同拟出一张方子,叫人照方抓药,两人亲自看着煎药,又让丫头喂他吃完,才回去休息。
晚上,安羽汐对李洛雅说,“夫人,今天陈老在我们这里治疗,我希望你明天早上去看看他,略表关心,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做个样子关心他一下?可以当做自己长辈我的父亲一样的看待,不知你可否屈身照顾一下?”
李洛雅沉吟片刻,“这个,好吧,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依你。”
安羽汐大喜,“谢谢你,之后你们四个人轮流去看他,就做个尊敬他的样子,这兄弟俩日后会给我很大的帮助,犹如司徒大哥一般,她们几个那里有你去说,包括李沛儿。”
离中秋已经越来越近,而陈老经过两位名医精神治疗,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只是走的比较慢,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陈老已经卧床一年有余,经过治疗,能够达到这种镜界,已经算是奇迹了,在这本小说里,医术并没有特别大的奇迹,这一点恐怕要让各位读者感到失望,但这也令陈老一家子异常的兴奋,连称奇迹,更加令他们感动的是公主与各位夫人每日里的关怀问候与悉心照料,这更让他们感到震惊与不安,每日里都有夫人亲身伺候,就犹如自己的儿媳一般,就连堂堂的大唐公主,大腹便便的,居然也每日里来看望陈老两次,可这位是大唐公主啊,居然去照料夫君的一个结义兄弟的父亲,而且又是那样的贴心,一点也不摆公主的架子,这岂不令他们由衷的感动!
这日陈老亲自前来告辞,老泪纵横的便要向安羽汐下跪,见老人家行动自如,并没有让两个儿子搀扶,安羽汐甚感欣慰,忙抢上前扶起陈老,陈老泪流满面的说,“草民何德何能,能得公主与各位夫人悉心照料,驸马与太医的倾心医治,老朽真是三生有幸,又得能重新站起来,今生实在无以为报啊!”
安羽汐扶着老人家,“可使不得义父,我与令郎情同手足,您若拜我,岂不是朝天星下跪?我岂敢当!”陈老又转身向公主行叩拜之礼,公主忙起来,让丫头扶起。
见陈老执意要走,忙叫来福备好药,把药交给陈天旺,陈天星见父亲走出房外,就如正常人一般,忍不住热泪盈眶,转头就拜,哽咽的道“驸马爷您的大恩大德,我只有记在心间,今后若有差遣,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安羽汐见他们下跪,怒喝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岂有随便向人下跪之理,我说过我把你们当哥哥看待,兄弟之间有什么谢不谢的?难道你想过河拆桥,又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陈天星两人听了忙站起身,擦去脸上的泪水,双手握着他的右手,口中连说,“兄弟,好兄弟。有如此兄弟,此生不枉。”
离中秋也只剩下三五天的光景,这场擂台决赛早已闯遍了整个长安,整个长安的酒店,饭馆这几日已经挤满了人,幸好安羽汐早就命令张进准备妥当,外地来长安城的人也越来越多,又带动了长安夜市上的生意又火了起来,青云集团的各种生意这个月来订单暴涨,德江技院当铺酒店古玩药店等都忙的不可开交,公主有孕不方便,但其余的人就忙的脚打后脑勺,一点空隙都没有,但各人忙归忙,却都显得异常兴奋,有钱赚,哪怕再忙也是开心的,不得已,司徒空又叫上家中闲散人等也来帮忙,安府里的丫头也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府里没有一个闲散人的。
吴王府,李恪接见了安羽汐,寒暄了几句,便问起这次决斗下注的情况,吴王笑道,“这次大家赌注下的非常高,兴致好浓,家仆说这次几个下注点,接的投注都非常多,我们府里设的两个点大约已经下了五十万两银子,其中有八成都是买的你赢。高阳那边也有三十万两银票。其中有二十七八万也都是买你赢的,买你输总共加起来也才六七万两,司徒空那里也差不多,合计有一百二十万两纹银,可见大家都一边倒的看好你,你中秋那日可要振作精神,好好表现。”
“是三哥。,我一定好好打,到长安以来我还没有输过呢。”
李恪笑了,“可不能大意,你可知道秦府派哪三人出战?”
“已经知道了个大慨,县主姐姐已经探的明白,偷偷的告诉我了,是那陈邦国与方天达,秦怀义这三人,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李恪皱了皱眉,沉吟着说,“嗯,这姓陈的与姓方的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千万不可小觑,你认为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吧,应该是有的。”
李恪微微一笑,笑的有点诡异,“妹夫啊,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想压五万两押你输的,现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压十万两赌你输。但我又怕打草惊蛇,让外面的人知道,反而有更多的人跟风压你输。”
安羽汐苦笑道,“三哥,你怎么也不看好我能赢?您可是公主的亲哥呀!怎么连自己的亲人也不信?”
李恪凝神看着安羽汐,只看的他心里发麻,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你小子花花心肠太多了,去年长安各大望族,商贾被你骗了一百六十万贯,我想这一次你肯定又有什么阴谋吧?今后对你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说说吧,你有什么图谋?不说我可把银票都退回去了。”
安羽汐一脸的无辜,“不三哥,这次一点猫腻都不可能有,放心吧,君子坦荡荡。”
李恪冷笑一声,“算了吧,君子,你就是一个无利不图的奸商,真小人。”
“哈哈哈,知我者,三哥也,既然三哥都已经知道了,还请三哥为我保密,到时候三哥下的赌注,我会悉数奉还,而且还送三哥五万两银子。如何?”安羽汐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感到脸红,脸皮厚的就好比那城墙。
“我警告你,你可不能输,皇上到时候也会来招贤馆,看你的比赛,这段时间长安城都在议论此事,你可不要不顾形象。”
“这个自然,我是不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