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流失的话,就是对于天子的藐视,这要是真的算起来,诛九族都是轻的。
要是家族没落的还好,不会过于深究。
“是谁会那么倒霉呀!丢失了皇家御赐的宝物,可真的要完蛋了。”
诚意伯在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地说道,似乎有些同情那玉器来源的主人。
李成功对于世面上面的皇家赐下的玉器,有些兴趣,因为他这边就有皇家赐下的玉器,对于此件玉器他也是特别重视。
要不是为了使得自己的计划,他才不会抛出那件天子赐下的玉器,捧着手中的玉器:“这要是有个什么损失,我李家的命运也要完蛋了。”
那仆人见状自己家老爷手中捧着的玉器,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怎么和自己在外面听说的,那件玉器那么相像呀!
指着李成功手上的玉器就道:“老爷,和你手中的一样!”
李成功大惊失色起来:“怎么可能!玉器不是还在本伯的手中。”
那玉器可是天子赐下的宝物,肯定不可能会有两件一模一样的。
除非有一件是假的,他忍不住地仔细细查起来手中的玉器。
旁边的诚意伯也是有些坐不住起来,这可千万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将罪引到自己等人的身上。
“襄阳伯,你感觉好好看看,千万不要看错了,这要是看错了,后果可是大罪呀!”
“哎,我李家肯定不能在我手中断送了。”
就在他们这边慌乱的时候,另外一边经过李进忠的吩咐,在一处地方,当地东厂番子和一个官员的关系矛盾正式激发起来。
里面少不了李进忠偷偷派出西厂卫之间的挑拨。
东厂的番子不得不说手段利落,找了一个罪名,短短的时间里面直接就是将那官员的一家老小全部抓起来,准备送上京城问罪。
那官员身后牵扯的势力也不小,当那官员身后势力之人得知此事之后,便是飞快运作起来。
先是那地方的书生纷纷游行,接着而来的便是一封封来自底下地方的奏折正在赶往京城。
这可是他计划中强力的一环。
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为此李进忠内心心喜,回到西厂之后,李进忠并没有在西厂之中待了多久,而是拿着一个消息准备去宫中。
这是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武子期跟在李进忠后面,一直走到宫门的前面,他便进不去了,每次都是在一旁等待。
孙暹一直等待着李进忠的吩咐,等时机开始他才可以行动。
至于李进忠给他的那些内容他则是记于脑海之中,那些知识他差不多已经消化了差不多了。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公公才可以给我一个指示。”
虽然李进忠是经过他之手提拔的,他也不得不说自己当时眼光真的不错,李进忠果然凭借着一股机灵劲,在短短时间里面就获得了如此地位。
“果然人老了还是不行。”
当他自言自语地说出这话,在雕梁画栋的门房后面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孙公公,怎么可以承认自己老了呢!”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推开门,在黄昏的照耀下面,影子显得极长的的身子。
这是李进忠已经将消息送到翊坤宫郑贵妃的手中才回来,刚好想要了解一下孙暹这边稳不稳当,同时也是感叹孙暹之前对于他的提拔,便是过来看看。
孙暹眯着眼,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等李进忠走进来一点,他终于是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急忙起身:“李公公,你怎么来了?难道是那时机到了吗?”
李进忠伸手准备扶孙暹,说道:“还没,孙公公你不必如此慌张,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谨。”
孙暹只是轻轻一笑,内心有些欣慰,李进忠如此的位置,态度还是对于自己如此尊敬,是一个值得信赖之人。
挥了挥手道:“有些礼仪还是需要遵守的,这可是宫里面,要是因为一点点礼仪不到位,那可能第二日便是看不到身影了。”
这话中的意味有些深刻,李进忠眯了眯眸子,记在了心头,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一个卑微的心态。
“孙公公,你我之间有知遇之恩,这我是不会忘记的,前几日我托人给人带的东西,不知道你看的怎么样了。”
李进忠将后世学的一些知识,全部用笔写下来,让人拿给了孙暹。
既然李进忠选择削弱文臣的地位,那么就要拿出一些东西,替代这个时代文臣最依靠的东西,知识。
“哎,我已经是一个半截入骨之人,在宫中平日里面也是无事,那些李公公你送来的东西,我看的差不多了。
看了那些东西之后,我才觉得自己以前的浅薄了,那些东西实在厉害,要是真的推广下去,这天下怕是要动荡了。”
孙暹摇了摇头,也是看出这东西对于那些文臣之后地位的影响。
李进忠给的东西其实有些杂七杂八的,因为他前世就喜欢看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什么东西算不上精通,只能说略知一二。
“孙公公,我们阉人的地位一直被那些文人打压,如果不想办法好好削弱一下那些文臣的地位,怕是以后皇权真的斗不过他们了。”
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门窗也是禁闭,李进忠才敢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
孙暹也是吓了一跳,很快又恢复平静,他知道李进忠说的这些话没有错误。
“李公公说的是,那些文臣只想着从陛下手中夺权应该好好治治他们了。只是为什么要让张鲸公公来……”
带着深深疑惑的孙暹还是提出了自己内心的问题,李进忠为了让两个人之间充满着信任,也没有瞒着孙暹。
“我建立西厂时日还短,根基和阅历比不过张公公,怕是容易出事,只能依靠张公公出头,至于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这个计划,是因为他不会相信!”
对于这个回答,孙暹点了点头,也是对于李进忠充满了信任,相信自己在完成李进忠交代的任务之后,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多谢李公公真实相告,我也不会辜负李公公你的信任的。”
在一番了解之后,李进忠便是出了宫门,出了宫门,他就遇见了看起来有些着急的徐梦旸,正站在他马车的附近,和武子期站在一起。
徐梦旸远远地见到李进忠从两边都是守护宫门的禁卫军旁边走出来,也没有着急跑过去。
只是站在马车旁边等待,等到李进忠走过来之后,李进忠伸出手,拉长着衣袖,对着徐梦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兴安伯有什么事情,上马车再说!”
实际上面着急的也不是徐梦旸,而是特意到他府邸拜访的一个人。
一脚提步踏上马车,武子期见状便是拿起马绳开始躯使马车,在京城的路面还是十分平整的,马车里面的李进忠坐着还是十分稳当。
“兴安伯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情了。”
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李进忠也是略显放松。
徐梦旸那表情说实话有几分的幸灾乐祸的模样:“李公公,你知不知道那李成功找上了我!”
“噢!他已经猜到了?”
对此李进忠并不意外,因为李成功怎么看也不是傻子,那天子赐下的玉器,经手也只有几人。
并且离着谣传出来,也仅仅隔了一段的时间,如果这都看不出来,李进忠倒是觉得离谱。
“嘿嘿,李公公你猜的真对,你是不知道李成功那卑微的态度,并且和我道歉,发誓不再打我这边的主意,求着放他一马!”
徐梦旸兴奋地挥手,差点碰到手。
“求饶?”
李进忠原来想的是对方既然敢如此陷害自己的话,那必然需要赶尽杀绝。
只是他现在支持朱常洛,朱常洛的势力可以说是势单力薄,朝堂里面也就那么一些支持者。
加上李进忠要对付那些文官,如此一来,太子的支持力量倒是薄弱了不少。
如此李进忠便是开始有些改变了想法,正所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用手拨开马车的窗帘对着武子期吩咐道:“子期去兴安伯府去。”
“诺!”
等李进忠坐着马车感到兴安伯府的时候,就看到了李成功拜访停留的马车,上面还摆了一些东西。
看来是准备用来和谈的赔礼。
徐梦旸委婉一笑说道:“李公公放心,这些东西我都没有收,不会妨碍你的决定。”
在相处下来,徐梦旸也差不多以着李进忠为首思考起来。
李进忠点了点头,徐梦旸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也是省的以后惹了什么麻烦,自己要出来帮忙擦屁股。
“兴安伯,杂家现在还不能露面,所以由着你去谈,我就在后面听着就行。”
内外勾结,还是李进忠这种当权的人,对于谁都是麻烦,一直以来李进忠都是小心翼翼的。
徐梦旸也是十分谨慎,让马车停在离着兴安伯府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再带着李进忠从后门进入。
在兴安伯府的李成功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手,左右互抓,借此发泄内心的急躁。
“咋还不回来,不会等陛下派人来召我的时候再来吧!那个时候我就真的要完蛋了。”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李成功猛然抬头,看向慢步走来的徐梦旸,内心虽然有些不甘与愤怒,可是表情只能变成讨好的模样。
“终于来了兴安伯,这次真的是我错了,不应该对于你的东西还有这非分之想,还请你将真品还给本伯,本伯感激不尽,并且还会送上赔礼。”
还做了一个拱手低头的礼节。
徐梦旸心中乐呵,原本还想要借此嘲讽李成功几句的,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