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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见与不见

道理神都懂 亦见森林 2629 2024-07-11 11:12

  冯武师等人离去后,北荒老狗等人围上来,看着昏迷在床的天缺,北荒老狗凶狠地冷笑道:“小杂种,算你命大。不过别以为你不告状,我就会饶了你。”

  有其父必有其子,听父亲这样说,北荒猪犽狠狠拧了天缺一把,“算你命大!”

  天缺被拧得醒过来,见对方人多势众,他吓得立马躲到墙角,狠道:“还是那句话,只要我破山不死,十年后必灭你北荒全族,还有你们这些人。”

  “还敢嘴硬,”北荒老狗爬上床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却被天缺抓住手腕以巧劲撞到墙壁上,生生把手腕给撞断了,疼得北荒老狗呼痛不止,“我的手。”

  “爹,”北荒猪犽慌了,赶忙爬上床把父亲扶起来,暂时放过天缺,跟众人一起把北荒老狗扶到自己床上去了,兀自恶骂不止。

  天缺心下一声儿冷笑响起,从今天开始,迎接你们的再不是美好的希望,而是绝望。好事不为的一帮畜生,喜欢欺负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掀起被子合身躺下,懒得再管它们这起人,把神识扫往西海府去了。见府中已寂,而那间有西海岐伯二人计议大事的房间也已是人去屋空,他便把之前断掉的情景续接完整,等全然了解后便安心睡下了。

  对他来说,西海岐伯假传盏凤眸乃关乎龙心山脉统一大计以引众人前来抢夺的计划有些给他添乱了,到时高手云集,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但这些并不是他目前就能掌控的,也只好到时见机行事了。在心下摇了摇头暗道:“唉,你说你这个老头子跟着瞎添什么乱啊,安生一些不好吗?”

  又把神识扫往王城怒海沉天所在的某个房间内,见它正把一个女的脱成小白羊大行苟且之事,心下有些复杂难言,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又是何必?

  耳中传来对方此起彼伏的鼾声。

  因手腕断了,这大半夜的又不好意思去麻烦冯武师帮它,而且问起来又是一场麻烦,北荒老狗只好忍着疼睡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疼得钻心。

  好不容易熬到快天亮不那么疼了,刚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到脸上有人吹气,睁开眼一看,立马吓得尖叫一声儿,一个满嘴獠牙的怪物正然趴在它脸上吹气,嘴部鼓得就像被撑破的石榴皮,极是骇人。

  “爹,你怎么了?”

  北荒猪犽见父亲这样,赶忙爬起来问。

  在对方的尖叫中,怪物似乎很害怕,瞬间消失不见,使得北荒老狗疑神疑鬼的,难道是在做梦,心跳不止地抹了把冷汗道:“我没事儿,刚做了个噩梦。”

  “哦。”北荒猪犽又躺下了。

  天缺心下冷笑一声儿,懒得管它们。

  一大早冯武师等人就都被招进王城领资格黄符去了,北荒老狗等人又因为北荒老狗急于找大夫治手出门极早,所以天缺现在完全是行动自由。

  即便北荒老狗等人在,也根本就拦不住他。

  因为要后天才有资格黄符下来,他闲着无事便出去四处转了转。街上到处都是醉生梦死的人,熙熙攘攘的演绎出盛世的假象,使得他在心下摇头不止。

  转了一圈,他终归还是心一狠,朝琴苑所在的通明坊走去。对他来说,醉音现在就是个谜,特别想见她,越是见不到就越想见,牵肠挂肚的令他怅然。

  到了之后,他于无人处遁入地底,结果进去之后仍旧是和昨夜一样游园不值,踏遍整个琴苑也没能找到对方的踪影,最后也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早知道对方这么迷人,当日就不该那样轻薄她。

  见对方带着怅然的心情离去,醉音和老妪又现身在某处院落内,老妪道:“这小子倒也有几分痴情,若不是有任务在身,以他的人才倒也配得上你。”

  “姑姑,”醉音语气有些不快道:“此人棋子而已,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别说现在有任务在身,就是没有,我也不可能看上他这种人。”

  老妪奇怪看了对方一眼,笑道:“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小的时候每次说谎的时候,耳朵都会变尖,人嘛都是从小看大,你自己看吧……”

  说着就拿了一面镜子出来。

  见镜中的自己,耳朵已经尖到不像话了,醉音耳后一红,赶忙把耳朵捂住,但仍旧以强辩的语气遮掩道:“小时候的事情又怎么能算数呢?”

  “既是这样,那你又干嘛把耳朵捂起来?”老妪把镜子丢给她走向门外道:“总之,你好自为之吧,别陷得太深。如果在情路上出了岔子的话,可没人帮的了你。姑姑我可是过来人……”

  醉音凝立不动,一时间竟有些痴了,但很快就把这些杂乱的心绪甩出脑后,暗道:“不可能的。”

  纷飞的大雪中,天缺有些失落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心下满是醉音背负古琴的样子,于绝高处,长发被狂风肆虐出狂乱之状,宛如姑射仙子。

  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对方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而自己又曾那样轻薄过她,他是绝不可能对她这样牵肠挂肚的,哪怕是再美也不会。

  到底是愧疚,还是其他的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总之,很想见她就对了。

  但有要事在身的他又哪有时间把心思放在这些儿女私情上,是以失落了一会儿,他就把对方甩出脑后了,往王城方向走去。

  因为样貌丑陋,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

  白天的盏凤眸已在盛大的日光下显得黯然失色,远远望过去,其银白浑圆高居塔顶的样子,令天缺想起了前世沪市里的东方明珠,不禁有些唏嘘。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里,已经快十八年了。

  他正然坐在某处废弃的房顶感慨不止时,突然斜对面的长街上传来一阵喝道之声儿,跟着就是几匹金色的健马自城门内呼啸而出,横冲直撞,完全不顾还未来得及散去的人群,嚣张而去。

  为首的是一位扎了很多纤细的发辫的小姑娘,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绿衣劲装,长相极好。

  此女是谁,对于熟知此方世界的天缺来说自然不在话下,是怒海沉天对左心水儿的相思之物,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像极了当年的佳人。

  但这群人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倒不是以纸妖炼化而出的此女,而是她身后的一位男儿装的姑娘,她是谁,天缺再清楚不过了,默馨飘雨。

  凡荆县一战后,爱女心切的默馨柴桑怕天缺二人再度回头来找它们麻烦,当天夜里就派人把此女送到凤尾城她舅舅厉心望川这儿来了,比天缺早到半天。

  她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凤尾学院准初级弟子的临时居所,在怒海倾城的打头下,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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