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贾诩和杨任也率大军来到。张富暗道:
这回,总算有牵制严颜的人了。
问及汉中之事,贾诩道:
“主公,此事已经布置妥当,更有杨家作为内应,必定万无一失了,倒是您这里还得好好算计一下,毕竟即便夺下了阆中城,敌兵数量还是我等的两三倍,万不可大意啊!”
张富总算是放下心来,众人又聚集在一起商议了很长时间,可以说整个巴郡都已经在计划之中了。
南郑,城北处,这一日众世家的家主又聚集在一起商议“大事。”旁边有邓家管家汇报道:
“老爷,如今所有世家都已派兵前来,共得大军一万两千人,都已到达南郑城外,甚至我族家兵两千人已经进入了城中。”
“好”邓然大笑道,“既然如此,今日之后,这南郑城就是咱们的了。”
只听那管家道:
“不过张鲁像是知道了什么,将手下一千兵马全部召回了太守府里,看样子是准备死守太守府了,另外还有几个亲兵骑了快马,出城往葭萌关去了。”
邓然闻言,眉头一皱道:
“没想到这杨家还真准备死心塌地跟着张鲁一条道走到黑了。”
旁边丁家家主丁臣笑道:
“既然他杨家不知死活,那咱们到时顺手将他们也一并灭掉就是,到时我看这汉中还有谁敢违抗我们。”
另外一大家主王繇道:
“这杨家有什么动作?”
那管家回答道:
“杨家聚集了家兵两千人,紧闭杨家大院,看样子也是在防备我们。”
王繇却是松了口气,
“那就好,只要杨家不再掺和此事,咱们今夜就可夺下南郑城,到时候,张鲁在我们的手里,张富和张卫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处施展了。”
众人有商议一阵,约定今夜子时,趁着夜色,率大军入城。王繇和丁臣率大军从正门进攻太守府,邓然自带两千人从后门偷袭。
入夜,王繇和丁臣二人出了城,带了大军一万人,毫不掩饰,进了城,直往太守府而来。南郑百姓听得动静,家家紧闭门户,不敢出来。
王繇和丁臣二人,带着大军一路来到了太守府,却见太守府大门紧闭,两人没什么本事,只知道催促士卒攻打大门,未料到就在士卒快打开大门之时,大门却自己打了开来,只见向远带了五百骑杀了出来,兵锋所向,正是二人所在。
两人手下士兵本就是乌合之众,一下便被向远带人打得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不过大族里,好歹有不少死士,两人集合了五六百死士,一个个悍不畏死,迎着向远就杀了上去,倒是把向远的进攻之势遏制了下来。
其他兵众见了,知道又便宜可占,仗着人多,又回头杀向向远等人。向远虽然勇猛,但一时进退不得。奋力一矛拨开敌兵打来的长矛,大喊道:
“主公就在吾等身后,诸军何不死战?”
将士闻言,皆奋力死战。一时间正僵持在那里。王、丁二人见了,破口大骂,又令全军压上,但毕竟地形狭小,有无什么军纪,一时间反而自己乱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下一瞬,就见数千骑从身后杀出,为首一将,飞马而来,口中大叫道:
“张任在此,叛军何不早降?”
说话间,大军已到达叛军身后。叛军更是慌乱无比,那里还有战心,只顾抱头鼠窜。张任也不在说话,奋力朝着大军中心王、丁二人处杀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王丁二人听得身大军背后有人杀出,顿时焦急的不行,但也知道此时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往前,亲自下场带着死士朝着太守府里杀去,没想到的是府里又有数百骑杀出,两人暗道不妙。
果然,不多时,就见到身后大军已经溃散,一将直指两人杀来,众军抵挡不住,下一瞬就来到了两人面前。
张任马到,一枪刺了过来,丁臣避之不及,被刺落于马下,身死不知。王繇大骇,急忙叫道:
“将军饶命。”就被张任甩落马下,张任开口大叫道:
“王繇已死,诸军早降。”
众士卒见了,更是大乱,张任又叫道:
“主公有命,投降者可免一死。”闻言,叛军里无数士卒当即便放下了武器。只有数百死士任然悍不畏死的朝着张任攻击过来,不一会就被杀之殆尽。
张任这才命士卒将王繇捆了起来,自己也下了马,朝着向远走去,只见向远浑身是血,身上大小伤口数十处,心中佩服不已,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后者道:
“快前往后门处相助杨将军。”
张任闻言,赶忙上马,留下一千士卒看守败兵,自己领着一千骑兵绕过太守府朝着后门处杀去。
不过到达后门才发现这里战事早已结束,只见杨柏正打算押解着邓然朝府中走去。
原来,邓然带着两千大军来到后门,却发现无人镇守,顿时大喜,就欲朝府中杀去,没想到刚刚其刚刚带着人马进了府中,就见到四面无数兵卒包围了过来,为首大将,正是杨柏。
杨柏武艺虽然比不上杨任、甘宁等大将,但收拾这些人,却是不费吹灰之力。邓然一看到杨柏就知道不好,转身就逃,但门口狭窄,那里逃得出去,一下就被杨柏逮了个正着。
张任听得,也随着杨柏朝着府中而去,不多时,就来到了大堂之中。
大战起时,为防零星贼人,张鲁便将府里所有的妇孺都接到了这里,而仆役则发了武器,充当护卫。
见到几人进来,张鲁也是松了口气,道:
“辛苦诸位将军了,外面战事如何?”
向远开口道:
“主公放心,主谋都已经抓到,贼人皆以溃散,张将军手下正在搜罗逃散的贼人。”
“那就好。”张鲁答道,又见向远浑身是血,连忙道:
“远之,汝赶快下去处理伤势要紧。”
“诺”向远应诺而去。
张鲁又道:
“两位将军再辛苦一下,将败兵尽数抓回,别让他们骚扰我南郑百姓。”
“诺,”两人同样应诺而去。
人群里,蔡琰见得,也是松了口气。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这场反叛的闹剧,从子时开始,不到寅时就以结束,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却葬送了整个汉中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