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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止血钳何在?

斫宋 面包不如馒头 2737 2024-07-11 11:12

  疫苗!

  李寇是学医的太清楚瘟疫的杀伤力了。

  在古代最大的瘟疫就是天花。

  他记得在书上看到过宋代已经有了种痘技术。

  可那种技术比起清代用的接痘技术还很差。

  别的不会他会接种牛痘。

  也不是别的不会,而是他在目前的环境里无法拥有一座基础实验室。

  李寇从药店里取了点药品,这药物在当代几乎已经无人使用了。

  只是在村诊所还留了一些。

  宝塔糖,这也是李寇小时候吃过的糖丸的一种。

  只不过他判断小孩儿的病因在吃饭之中。

  “是药三分毒,但凡用药必有后果。”李寇目视那对大人说道,“你们看要记着往后做饭时,生肉与熟肉案板必须分开,蔬菜面食案板和肉食案板必须分开,如此才能保证小孩子吃不到有虫的食物,此外,我这药或许会有一些副作用,但三两日便可好的。”

  那两个大人不住道谢,他们倒是求了不少郎中。

  可孩子总是看好了又犯。

  “便是你家案板的事情,大伙儿须记着哪怕是大人也要生食熟食案板分开,用刀也须分成两个,倘若没有条件也要用开水煮半晌。”李寇看着小孩吃下宝塔糖,想了一下,在小孩后背轻轻按了下。

  果然。

  “三日之后你们在这里等我,这孩子的脊椎也有一些麻烦,我倒有一点药,先给孩子吃了,到时我自会教你们怎么服用。”李寇说着便看到郑屠两人把满桌饭菜又收了。

  李大郎是个奢遮人物,这饭菜一糊涂都在一张案板上做的。

  “你们最好也要注意,生孩子之前必须讲究个人卫生。”李寇道。

  张大嫂子看一眼自己的肚子,连忙请教她又该注意什么。

  李寇看她红光满面十分丰腴,便笑说该减肥。

  “老人们常说有福之人,这话不假,怀上孩子亦或者马上生孩子,有一些肉那是有利于大人小孩的,但肉不等同于肥肉,倘若你是一身肥肉,许有别的问题,至少运动少了孩子体质较差,建议多做一些比较轻松的运动。”李寇想出了两个比较好的办法。

  一是广播体操还有就是瑜伽。

  他瞧不上那边的德性,但对瑜伽还是有一些认可的。

  至少在运动学上瑜伽有一定道理。

  张大嫂子只是不信可郑屠两人待李寇十分赞同。

  郑屠道:“洒家不懂这些但知道李大郎面冷心善——这可不是洒家说的,这是经略府的虞侯说的。”

  李寇道:“信与不信都是道理。”

  不片刻,郑屠家又做了饭菜,李寇看着两个小孩并无特别反应才放心。

  古人的体质果真强悍。

  只是这种强悍只维持很短的时间。

  别的不说对比古今时人生命长度就知道。

  郑屠又邀左邻右舍来吃,李寇侧目旁人见他们并无太多推辞。

  郑屠这厮若真是那个镇关西,那么他此时还算是一个好人。

  至少他尚未祸害旁人。

  李寇心下明白了,人对于子孙儿郎的执着果真是个一念佛魔的事情。

  “倘若郑屠有了孩子想也不至于难为金氏父女吧?”李寇心中这样想着。

  这一顿饭他吃得并不十分舒坦。

  有肉,但里头的沙子太多。

  那是粗盐留下的。

  有酒,可他滴酒不沾。

  “大嫂多费心了,我只是吃饭口中,惯吃辣子,”李寇细问,“只是这盐,咱们这里从何处进的?”

  郑大嫂道:“要么是熙河路那边的,那也是从吐蕃诸部买来的,要么就是运城的盐,大郎可觉着粗粝?这已算是好的了,倒也有人用清水煮盐取最好的,可那价格着实太高,咱们寻常人家享受不起。”

  这有什么好价格高昂的。

  无非是融化、过滤、晾晒而已,只是若有初步工业化才有效率。

  李寇心下道:“吐蕃的盐运城的盐都是粗盐,若能实现初步工业化过滤,这也是一个暴利行业,若能掌握盐运渠道,单凭这一项富甲天下不难。此外,渭州之西有太统山可烧纸水泥,东边的红泥土烧纸的红砖坚固耐用,要用的能源也可从华亭县买来,倒是便利的很。然而,初步工业化需要钢铁,便是我懂炼制钢铁,铁矿何来?”

  他这么想着,手下倒也不慢。

  郑大嫂见他果然不爱酒肉,只把那一大碗她觉着寒碜的面条吃个精光。

  “李大郎真是个人物!”郑大嫂心下多了三分认同。

  吃罢饭李寇便要回去,他知道马姑娘定然在等。

  郑屠与左邻右舍一起送出门来欲言又止。

  李寇看他们的模样便知所求事。

  他道:“我整日在城中,若有甚么需求只管来找,大人小孩一体都可以来,便是小孩自己跑来,我也没有放着不管的道理,我若手头无药便开个方子,你们自去抓药便是。”

  这番话终于让这些人放下心来。

  郑屠赞佩:“大郎实实是咱们见过待人最好的少年郎了。”

  李寇道:“我生在土地长在土地往后百年在土地何必强装是个人物呢?”

  大家都笑,那小两口看着孩子并无异状心下有些忐忑。

  郑屠骂道:“李大郎名满渭州何必与你们欺骗耍诈?”

  李寇道:“今夜溺时多加留意,明日起我再开个方子吃几顿便好。”

  他告辞众人,推着小推车步步回到马姑娘家。

  只他刚进门,便有人跑出来急切叫道:“大郎可算回来了。”

  李寇视之竟是流民中的长者。

  “何事?”李寇问道。

  长者隔着三五丈便拜,只求李寇救他大儿一命了。

  李寇避开,忙问朱文时早有忠伯讲了事情。

  原来今日里修瓮城时,脚手架忽然断了一根。

  长者的大儿正在城下送料,闻声躲避时被惊慌的同伴一挤竟迎着木头撞过去。

  “好心的曲虞侯请郎中来看过了,一腿断裂且有半根棍子戳进肚子直穿个对穿,如今已有半个时辰多了。”忠伯道。

  李寇一听心里发急,又问止血时竟说金创药也被冲散。

  “糊涂!”李寇急要进屋取药箱,忽然想起止血钳只有医院才有。

  小小的村诊所里哪有那种物什?

  这可如何是好?

  另外,这可能需要做大手术他哪里来的灯光?

  李寇不能只想着简单地救人。

  他需要用全力保证对方能够活下去。

  这时,他忘了收取人心的事情。

  说到底他还是个感性大于理性的小人物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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