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锵,咚锵,咚锵……”
两波人马由将军带领着走上了战场。在一阵急促的的鼓点声中斯杀了起来,大战三百回合,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对方的战士,一个个倒下,己方的战士也好不到哪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终于,一方的将领抵挡不住了,拖枪回马便逃,另一方的将领大喜,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哈哈大笑声,打马追了上去。
突然那逃跑的将领回马一枪,将追上来躲避不及的将领刺于马下。
转头带领士兵向对面阵地冲杀过去,对面的士兵失去了将领,军心动摇,无人指挥,开始溃败,奔逃起来。
“刚才我还以为那大笑的将领会获胜,哪知结果如此出人意料。”仡濮看着剧,笑呵呵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坐在柳青青左边的方逵咐和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以他做事的风格往往都很出人意料,这剧应该也是。”柳青青发表了一下不同的看法。
剧情一转,在一阵欢快的笛声中,一个青年正在锄地,旁边田间的小田梗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在欢快地扑着蝴蝶,采着梗上的野菊。
还将野菊插到了头发上,欢快得像个精灵。
娘又送来了中午饭,一家三口找了个大路边的树荫下,围坐一起吃起了中饭,其乐融融。
几个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溃败士兵路过此地,想讨一口吃的。
男人便将食物分给了他们,并问起了前方的情况。
“我看你人好,就告诉你吧!异族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到时候男人被抢去做苦力,女人被抢去糟蹋,小孩子被抢去煮食,异常残忍。
你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往安全一点的地方逃吧!”一个头缠绷带的兵丧气地说道。
听到煮食,小女孩的身子一缩,扑进了他爹的怀里瑟瑟发抖,他爹轻轻拍着他的背,示意她别怕,别怕,爹爹会保护你的。
“天下只有这么大,哪来的什么绝对的安全之所,逃过了今天,是否能够能逃过明天,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安居之所。唉!”男子叹息道。
“能够逃得一天是一天吧!希望朝庭能够重振兵马,收复失地,让境内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们这次就是准备投奔岳将军而去,只有他才是朝庭正真的支柱,我们一定要杀光异族,还我河山。”
另一个柱拐的士兵说道。
“那你们的父母妻儿呢?难道也逃到后方去了?”男子问道。
“死了,全都被异族杀死了,所以我们要报仇,要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也要将我的剑,插入敌人的胸膛,在战场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头缠绷带的士兵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这群人仿佛又充满了无穷力量,斗志昂扬。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看来这种小曰子过不成了,我们回去收拾一下,跟这几位壮士一起去投军吧!”
男人终于做了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决定。
“阿爹要去打那些吃小孩的坏人吗?”
小女孩把头埋在男人的肩头,怯生生地问道。
“是啊,阿爹要保护小倾城,还要保护好多好多像小倾城一样的孩子,所以阿爹要上战场打跑那些坏人,这样你们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男子坚定地说道。
战鼓一次又一次擂响,男子一次又一次冲锋陷阵,杀敌无数,战功无数,官也越做越大,伤病也越来越多。
但在小倾城的的心里,阿爹每次回家,不是拖回来的,就是抬回来的。
除了养伤还是养伤,再也没有时间陪她玩。
她也慢慢变得懂事了很多,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给他爹清洗伤口,捣药,换药,熬药,包扎。
柳青青看着台上,眼中隐隐浮现了一抹泪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有看剧感性的人们,情况都和她差不多,有的更是直接流起泪来。
“多么懂事的孩子啊!”山下一个老大娘流着泪发出了一声感叹。
小倾城终于长大了,出落得婷婷玉立。有沉鱼落雁之貌,有倾国倾城之美,她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一曲欢快的“牧羊曲”在后台吹起。
两个相念的的人儿一起钻树林,过闹市,相互依偎,互诉忠肠。
郎情妾意,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倾城送给心上的人儿一把锋利的宝剑,让他一定要像她爹一样保家为国。心上的人儿送给倾城一支美丽的发钗,作为定情之物,两人约定,一定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分离。
又一阵急促的战鼓声,打破了这种宁静的生活,边关又起锋烟,心爱的人儿也拿起了武器走上了战场,经过残酷的斯杀,战争又取得了胜利,心爱的人儿也发来了喜讯。
但是皇帝为了安扶边境异族,让他们不再屡屡犯边,和平相处,答应了异族的王,送一位公主过去和亲,倾城公主被选中了。
一家人痛哭不舍,阿爹宁愿不当王爷,回家种地。心爱的人儿宁愿带兵出征,战死沙场。也不能让皇帝收回诏令。
倾城不愿意再看到,小孩子再也没有童年的快乐,不愿意再看到,大家都有一个带着伤病的父亲,不愿意再看到,战场之上双方斯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念念不舍地踏上了和亲的道路。
一首笛子版的“天空之城”响起,吹出了无尽的不舍,无尽的思念和愁绪,正如倾城此刻的心情一样。
和亲的路上,开过了春花,又开过了秋菊,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终于在第三次菊花开过后到达了异域的王宫。
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她并不受现在丈夫的待见,每次受了委屈,想到自己肩上担负的使命,她只能强行忍受着。找个没人的时候,上到王宫的天台,头插起那只发钗,遥望着故国的方向。
那里有他心爱的人儿,有她的父母,有她所深爱着的一切。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踏上和亲的道路,给心爱的人儿最后一封信的时候,她心爱的人儿因为无力改变这一切,而用她们定情的剑自吻了,唯一的遗嘱,就是下葬时把他埋得离他的心上人近一些,头朝她去的方向。
看剧的人们都有些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
。
终于在某一天,她和她的丈夫发生了家庭矛盾,她的丈夫一失手,打死了她。
死时她睁着,含着笑,一只手指着故国的方向。
仿佛看到了,其乐融融,欢乐的一家。仿佛看到了百姓太平。生活安康,仿佛看到了,边境繁荣,两族不分彼此,亲如一家。仿佛……。
没有了,异域的土地上又多出了一冢新坟,坟头朝向了她生前所指的方向,他的丈夫,正耸立在坟前沉思。
一曲“葬花吟”正在后台拉着,让此时此景更添凄凉。
“啊!别打,别打。”
“打死你这个负心汉,打死你这个负心汉。”
“救命啊!救命啊……!”
“打得好,打死这个负心汉。”寨民们义愤填膺,举起了拳头吆喝,要不是看有人在打,估计都会冲上台去。
小双每次拉二胡都习惯了沉醉其间,直到他哥鬼哭狼嚎的声音盖过了弦音,才发现编排中并没有这一曲拳打负心汉,将幕后的布拉了条缝一看,发现柳寨主正骑在他哥的背上,左右开弓地挥起拳头打了起来,他哥则鬼哭狼嚎的抱头左右躲闪,地上演倾城公主的死尸早跑没影了。
“看来我哥的本色演出还很到位。”
小双自言自言道。
小双欣赏了一会,看看打得差不多了,再打说不定就出人命了,才快步走了过去,从后方锁住了柳青青的双臂,将她拖了起来。
“柳寨主,这是演戏,假的,都是假的。”
柳青青挣扎了一会,才从剧情中清醒过来,小双才敢开了锁住她手臂的手。
真无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柳青青骂道:“你这个疯婆子,你看,把我打成这样。”
“啪。”小双一个震天响的嘴巴子甩了过去,打得真无壹懵逼地转了三个转,才晕乎乎不辨东西南北的趔趄着站稳,差点摔倒。
“你给我闭嘴。”小双吼道。
“你,你尽然帮助外人,胳膊肘向外拐。”
真无壹被白天的打架打赢了,只赔了一百两银子的胜利冲晕了头脑,还真以小双是万能的,捂着脸,指着小双气愤不已。
小双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他刚才一巴掌是在救他,怕他又骂出来什么下流不堪的话来,那样小命都保不住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偏偏又不能说破。凭他哥那个智商,这辈子恐怕都想不明白,不过他也不能让他哥这顿打白挨,总得换点什么。
小双转头看看柳青青怒目而视的脸缓和了很多,显然还是余气未消。很庆幸自己刚才一巴掌打得及时,然后满脸推笑的说道:“柳姐姐,你看这负心汉也被你打了,气了该消了吧!
只是我哥现在被你打得像猪头,这回找媳妇的事可怎么办啦?”
小双又仔细看了看他哥的形象,忍住了笑。
“只要他看上的,随便选,我做主。”柳青青放话道。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一时义愤,误打了对方,过意不去,才想着弥补一下过失。
“还不快谢谢柳大寨主,你可是因祸得福了。”小双怕他哥不识趣,边说边把他哥的脑袋往下按。
他哥一听这个女人是个大寨的寨主,顿时大气也不敢出,连连称谢。
他还以为是哪家寨主的女眷,在他心里,寨主就是男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