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国兴国殿早朝,兵部尚书封从虎兴致勃勃的向万世禀报道:“启禀皇上,镇国侯又有捷报传来。”
“快快给朕呈上来。、
万世脸上笑容如花,心情大好,人也显得随和了许多,接过魏公公递过来的捷报看了看道:”不愧是镇国候,一出马就为朕收复了河北十二府,真是国难思良将,疾风知劲草,国家要是少一些像尔等贪生怕死之辈,多一些镇国候这样的人,朕还有何忧也。”
“皇上教训的是,臣等受教了。”
满朝文武大臣一片赞美之声。万世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毕竟朝上大多是文臣,要他们去打仗,那也是赶鸭子上架。
就是他们愿意去,他还不放心把军队交给他们呢!也只是发发唠叨,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还有何事启奏,快快给朕奏来。”
“微臣有事启奏。”
万世定睛一看,却是刑部尚书史仁杰,这让他想起了上次交代的事。
“上次让你们押解吉烈父子上京审判,算算也该到日子了,莫非人押解回来了,怎么没见殷公公回报?”
“微臣要奏的就是这件事,据回来的刑都头报,吉烈父子已被真无双等人劫走了。殷公公自知事关重大,派他们出门搜寻,自己却逃跑了,现已发了缉捕文书提拿真无双一伙及殷公公等人。”
”你怎么知道是真无双动走了吉烈父子?”
万世脸色一变,怒吼一声,与之前判若两人。
“据刑都头他们搜寻,找到了被真无双他们放走的吴艄公,根据吴艄公的证词证明,当时他们醒过来时发现在一艘大船上,船头压了一封信,吴艄公粗识一些文字,当他念完信后,船上的人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银票,就开始厮杀抢夺起来。
吴艄公年纪老迈,打不过那些年轻人,仗着水性好,跳到河里游到了岸边,他是两日后在家中被刑都头他们抓获的。
这里有真无双的亲笔信为证,虽已被水浸湿了,但字迹仍然清晰可辨。”
史仁杰说完,将一张皱巴巴的纸呈了上来。
魏公公接过信,递给了万世,万世看了一眼后,又递还给了魏公公。
“拿去给真贵妃看看,是真是假。”
“老奴这就去。”
魏公公接信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
”想不到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居然会做这种烂好人,众卿家说说他有什么阴谋?”
“收买人心,绝对是收买人心。”礼部尚书李贤第一个出来吆喝道。
“嗯,有理,有理。”
“微臣也很赞同李尚书的意见。”
就在万世心中想着一帮饭桶之时,魏公公回来了。
“真贵妃说了,是真的,不会有假。”
“有意思,退朝。”
万世看着这帮人,已经无心呆下去了。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魏公公看准了时机,及时的一唱,犹如晨鸡打鸣。
朝上的文武百官,听到这天籁之音,精神百倍的教朝了。
当岱钦和候鲁格再次回到马部时,并没有躲过预言的胡地十月使飞雪,雪花成絮状在大草原上洋洋洒洒的一下一整天,令大草原上白茫茫的一片,深可入膝,天变冷了,人心也有些冷了。
莫日根去了树海哪里,预示着赤那收藏的最后一张牌给了老大,自己似乎是翻身无望了。
候鲁格是个稳健派,不会为自己效死命的,再加上这鬼天气,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岱钦骑在马上,木然的坐着,任由马艰难地向前行进。
“我看我们还是开春再过去吧,这样过去,没打仗就开始减员了。”
并排一起出征的候鲁格,想征求一下岱钦的意见,但是岱钦充耳不闻,候鲁格也没有办法,只有继续冒着暴风雪前行,只希望早些到达良马城,虽然良马城已被大火烧毁,但过了这些时候,应该已经重建了,到了后,好歹总有个躲避风雪的栖身之所。
侯鲁格也知道,这位二王子现在是一个怒火中烧的主,虽然赶到了良马城也开不了战,但可以给军队送些粮草,给那些败军打打气,振作一下士气,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赶了。
“候爷,我们的进攻是不是太过顺利了?除了右路的付武将军死在了吉姆的手下,没有寸进一步外,我的左路和您的中路都出奇的顺利,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大玄军的帅帐之中,林羽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估计是换了主帅的问题,吉姆和真无双在右路,他们的中路是一个全身穿白袍的家伙在指挥,我后来打听到这家伙叫阿齐滋,是沙陀国的小王子,此人打仗不行,逃跑还是很有一套的,总能及时的弃城而逃,也没有损失什么人马,昨日对战时,我才在战场上,见到吉姆和真无双的人,所以昨日没什么收获,你在左路,跑我这来做甚?”呼延夺问道。
“我感觉到太顺利了,完全失去了他们作战的应有水准,武威王和吉烈大将军都吃过大亏的人,不可能只这点战斗力,他们一定在图谋着什么,我想不通,所以过来找你商议一下。”
“图谋什么,诱敌深入,一网打尽,这个不可能。
三军只要保持两军齐进,互为犄角,就很难被包围。
况且北方新败,士气不振,朝廷也需要一场场胜利来稳定臣民之心,我们也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我们也是没有退路了。
要说还有图谋,那就是他们没有船只渡河,南人善水,北人善马,没有船只渡河,他们根本过不去,水军在我们的后方,他们不可能抢到船只的。”
“这个还真不得不防,真无双这家伙往往做些出人意料之事,让人防不胜防。”
林羽接着将他了解的真无双的事迹都讲出来。
“这么说还真要早做防备才是。”
呼延夺长呼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深沉起来,朝帐外喊了一声。
“宋信。”
“属下在。”
帐外一个高大男子冲了进来。
“立即传我帅令,让水军统领江蛟将所有船只停往南岸,只留一小船,做通讯所用。”
“得令。”
宋信拿了令牌,飞快出帐而去。
皎洁的月光照在覆水河的河面上,波光粼粼,离北岸约四五丈处,有一叶扁舟停留,一蓑笠翁坐在船头,就着月光正在夜钓,小舟则在河风的吹拂和水流的冲击下左右不停的摇摆不定。
老翁听岸边似乎有人马过来,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岸边。
“呼延元帅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老翁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道。
“传我帅令,立即将河南岸的所有船只都靠往北岸,以备我军急须所用。”
“可是元帅六日前才命宋信传令于我撤往南岸哪?”
老者一副不知所措的指着呼延夺旁的宋信。
“我改主意了,所以本帅这次才亲自来,怕的就是你不相信他。”
“那就请大帅出示今夜的口令?”老翁很平常的问道。
“本帅亲临,还要什么口令,立即执行命令便是。”呼延夺显得极不耐烦。
“是是是,元帅,我这就过去给元帅传令。”
老翁于是解了船头系在水中木桩上的缆绳,一撑竹竿,只见那舟如离弦之箭,向江中直射而去,江面上却飘过来一句话。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口令,要不是我机警,还真差点着了你们的道,真无双,后会无期了。”
“被识破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呼延夺问宋信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执行计划二了,希望今年大雪能冻住覆水河,这样大军直接开过去就完事了。
不过现在也不能浪费了这副好扮相,先去拿下他们最弱的右路军再说,然后再全面反攻消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