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村民们的骄傲,来自于那高高挺起的腹部:
新的生命,新的希望!
犟犟盯着那个正在插话的女性村民,果然,她的肚子是鼓鼓的,足有五、六月胎龄的样子,她的精神状态也很好!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完全没有任何疲惫和不适的样子。
“那个,好吧,我们既然已经看到了这里的一切,我们也很欣赏和尊重精绝国的国风和信仰。是不是,现在,大家,可以各回各家,咱们散了吧,好吗?”
神驴大哥广广趁机对大家招呼道。
“不行!我们要尊奉您,和您的家族,成为我们的精绝国的保护神!从今天起,我们将不再信奉‘鼠后’,请您为我们开启,‘尕地’神的时代!请您为我们留下:对精绝国国民的祝福吧!”
村民中一位年长的女性颤声说道。
“这个,当然,当然!祝福可以有:我想想啊!……啊,有了!就祝精绝国:‘千年无疫,万年无战,国阜民康,国运久长!’”
神驴大哥广广的祝福,饱含激情,祝福的范围,也足够“重大”和“长久”,用词考究,毫无瑕疵!
“感谢尕地神谕!感谢驴神保祐!……”
看来,会说点“吉祥话”,在这个精绝国里,老百姓们可是非常受用。
村民们,可不仅仅是会“跪拜”那么简单,这其中,有一些“文化人”,还有一些“手艺人”,听完就干,迅速把刚才神驴大哥广广的“四句式”祝福语,在庙门外那片高高的“干墙”上,用精绝国的文字,刻写了下来。
最妙的事,不仅仅是文字,在这串文字的中央,还用“剪影”的方式,按犟犟的身形特征,把一头健壮黑驴的剪影抽象画,给绘制到了居中的位置,那是一个正在昂扬奋进,充满热情,意气风发的“尕地神”形象!
有一个细节很抓人心:那就是在这头“黑驴”的蹄下,被踩扁了的,正是之前他们所崇拜过的“黑鼠”。
等广广、犟犟和阿肯也都退出“屋中屋”,看到精绝国技术高超的工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的“艺术壁画”,不禁赞叹不已!
“感谢大家的厚爱!那么,今天就这到里吧,大家散了吧!我们也有其他事情,真地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神驴大哥广广总算是这次的“遣散”指令奏效了,村民们向他们一一跪拜完毕,渐次离开了庙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哎!———还真是,终于都走光了!”
犟犟看着大家走远了,不由地长叹一口气,属实是有些累了。
是“心累”!
真要是和那个女巫,痛痛快快地大战三百个回合,也不像这样,被一群“不明真象”的村民所包围着,真是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还得不停地被他们“捧杀”着。
“明明咱们就是‘驴’,他们却偏要拿咱们当‘神’;咱们这‘吉祥话’儿可是都说出去了,可是谁能真地就凭这几句现编的‘吉祥话’,就能真地保祐得了他们这里千年万年,无病无兵的?怎么可能啊!大哥,你说,说谎话,会遭什么报应吗?”
犟犟认真地问神驴大哥哥广广。
“这,不是‘谎话’;而是‘希望’,是‘祝福’;有这种叫作‘希望’的种子在,人心就稳;人心稳定了,这些事,也就差不多能实现得了了;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们来对质啊!
人生百年,真要过上个‘千年万年’的,你算算看,这要多少代人过去了?就算百年可以有三代人,千年也就有三十代人;万年三百代人……咱们都没法说清楚爷爷那一代人的事儿,还担心有人一直活着,从‘千年万年’之后,反过来质问咱们今天所说的话吗?……
你这个傻孩子,什么叫‘虚指’懂吗?就是这里的‘千年万年’不一定就是确确实实的一年一年数下去的那种‘千年万年’;而仅仅代表能够持续的时间足够长。”
“啊!大哥,你这样一说,我明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大概的祝福,意思表达而矣,不必较真!”
犟犟把美丽的大眼睛呼扇了两下,显然是“开窍”了!
“呵呵,到底是大哥!大哥就是大哥!厉害啊!”
阿肯也雀跃着,表达着同款钦佩。
“不过,那个神出鬼没的女巫,终究会是个‘隐患’,如果咱们不把她彻底揪出来,只怕回头,她还是会出来整事儿!”
犟犟对那个“女巫”,执念很深,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干劲。
“阿肯,那个地下洞,咱们还是要去看看。”
神驴大哥广广明白犟犟的意思,他也一样,不可能把活儿干了一半,就摞挑子走人。于是,主动提出,再返“屋中屋”,去探“谜中谜”。
“好!”
阿肯身体轻巧,听话间,已经蹿了回去。
重新进入到这间纯白的屋子,光线,比之前要暗一些了。太阳已经西斜,照射进入屋中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多,亮度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你小心点儿!我给你腰间系根绳子,你下去有什么动静,就拉动一下,我们立即把你拽上来!”
犟犟贴心地找来了一截长长的藤蔓草编成的“安全绳”,给阿肯系到了腰间,一边放他进去,一边交代道。
“放心吧!”
阿肯已经是“二进宫”了,对如何打开那个“底座”门,很有心得,轻轻一按,再反拉,轻松地第二次开启了通往长满‘树根’的地下室门,露出了黑黑的洞口。
“树根,你该抓抓,稳着点儿就行,不要扯断就可以。”
神驴大哥广广给阿肯补充了技术要点。
“不是说要罚马、母牛什么的吗?”
阿肯认真地问道。
“是说了,不过说的是对‘精绝国国民’,而咱们三个,不是。没关系的,只要安全,尽量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不要太使劲,努力不要破坏就行了。”
广广解释得很清楚,阿肯也听得明明白白,点点头,说道:
“好咧!那我,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