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正在各种想办法,而上面也没有空闲着。
寂寂的那个胖乎乎、又圆又大的脑袋,也出现在了顶上出现的巨大“Z”字型漏洞中。
“呵呵,原来你们在这下面啊!让我好找!”
听到寂寂的声音,阿肯他们全都抬起了脑袋,望了上去,虽然这张肥脸并不讨喜,但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是令人不由得心生希望。
“是啊,我们在这儿!快找根绳子扔下来,救我们上去!”
阿肯大声说道。
“呵呵,绳子?绳子我没有,但这个,小丫头、臭小子,你俩应该认识的吧!”
只听,“哗啦!”一阵声响,一根带着项圈的铁链从上面垂了下来。
“看看,只要你们把它抓住,我就可以拉你们上来了!”
寂寂抛下来的狗链子,让阿肯一头雾水,问依拉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个坏人,他说要把我当成他的狗,找了这个来准备拴住我的,所以我就和阿辽哥哥跑出去了!结果……就误打误撞地,进到这里来了。可是,谁能知道,这底下竟然是相连的,又给跑到了这个冰窖的下面!”
依拉反过来总结了一下,领悟出了自己和阿辽哥哥这一大趟的折腾,其实并没有“跳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依然是在这一片的地下活动着,只不过,地层的深度有所差别罢了。
“你不要忘了,无名也在下面,你不会连他也不顾了吧?”
依拉想起了那个与寂寂一直在一起的死党无名,又觉得自己有了新的“谈判筹码”,双手叉腰,仰望着上面,大声说道。
“无名?他现在,都想一人独吞这里的宝藏吧?我救他干什么?等你们全都困死在下面了,这里面的所有宝藏,就统统归我一个人所有了,这不更好吗?你个傻丫头,难道你以为我会嫌自己的财富太多吗?哈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死胖子!”
这一声突然插进来的回话,不是别人,正是无名的。
他刚刚把自己瘦高的身材,用各种珠宝繁复缠绕、覆盖、编织成一个硕大的纺锤型“巨人”,艰难地从走道刚走回到这里,就听到了寂寂的“无情”之语,自然气得要死,顾不上卸下身上的的宝物,就恨恨地大声骂道。
“啊?!你……也太贪心了吧!这么多东西,你是怎么走得动路的?”
寂寂的惊讶,完全被下垂着的那条狗链子给显出出来了,它在不停晃动,就像是寂寂那满怀的贪婪之心一样,欲望被无名的“新造型”所点燃,无法平静。
“你个死胖子,你刚才是不是在咒我死?啊?亏我们都处了一辈子了,到这个关键的时候,你的本性露出来了吧?啊?简直是,枉我还辛苦扛这么多,还琢磨着过来,等上去了,分你一半呢。你现在这样咒我,我可伤心死了。不用和你分这些宝物,我就要先伤心至极,死到这里了!”
无名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的宝物,一层层往下剥落,在脚两边,堆起了一个大大的“珠宝甜甜圈”。
“老家伙,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吓唬吓唬一下小朋友们的。我怎么可能真得对你不管不顾呢?就算放弃这世上的任何人,也不可能放弃你的啊?你要相信我。”
寂寂的“反反复复”,让无名很是无语,不知道是信他呢,还是防他。
“我信你,好。你赶紧弄一个绳梯放下来,把我弄上去。我才信你。否则,我宁可和这群小朋友们站在一起,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也是有可能出去的。而你只有一个人,你觉得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呢?”
无名这时的立场,是相当地“骑墙”:他似乎可以随时恢复与寂寂一伙儿;也似乎可以完全和寂寂划清界限,和这群小朋友们一起,努力自救。
“这个嘛,好吧好吧,我去找。你要记得刚才说的,宝物分我一半!否则我可不拉你们上来。”
寂寂把狗链子收了上去,那张胖脸也随着这声消失了。
“啊!你们看看,哟!这位无名大人啊,你可真是,‘富态’哈!”
多多和无名的造型差不多,几乎又挪过来了另一只胖“纺锤”,笑话着“甜甜圈”中心站着的无名。
“多多,你……唉!你累不累啊?缠这么多层!?”
犟犟瞅见了多多的“新造型”,突然对这个“陌生”的兄弟,觉得相当丢人———丢驴,她心里却是这么骂着的:
“真替我们神驴家族丢脸啊!哪见过这么贪财的驴?我们的气度呢?爽达呢?大气呢?怎么变得跟这些人类一样了呢?看来,这经常变成人身,脑子都变了呢!“
“我多,还是你多?你倒是看看清楚!”
无名转过身来,看着同款“多多”过来,以一副“五十步笑百步”的样子调侃着对方。
“我,我叫‘多多’,你觉得我会对不起我爸妈给我取的名字吗?呵呵!当然是我多了。”
多多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就转着圈展示着自己的“所得”,一副并不嫌累的样子。
“可惜,你拿再多,出不去的话,也都是白搭。什么‘你的’、‘我的’、‘他的’……只要人出不去,全都是白搭。”
无名继续怼着。
“你不也一样?说得好像你能一个人出得去似的,呵呵!有这精神,还不如多劝劝你那位寂寂兄弟,快一点放绳梯下来,救得上去,再说!”
犟犟替自己的兄弟多多顶了一番。
“他马上就过来了,答应了的。你们不也看到了、听到了吗?要是他不来,我也会和你们一起,想办法上去的!你们可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坏人。我可从来没有什么害人的坏心思哟,这你们都知道的。”
无名这时,又把自己“墙头草”的本事,给露了出来,谄笑着,想办法拉近和这些小朋友们的距离。
“他会不会把场主给弄过来?”
犟犟问道。
“场主?估计这会儿还趴床上动不了呢,应该不会。”
无名清楚他们对场主做了什么,正确地预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