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在大街上走着,正思考着以后该怎么提醒和珅,让他别太过,虽然坚信和珅能把事处理得十分完善,只是贪墨这种事让满宠或者程昱知道了,没准连他都保不住和珅,这两人一笔一划,刻板至极。
到大街上,打听清楚鲁家大宅的方向,便在路边吃了碗小面,觉着味道差点,又没辣味儿,牛肉倒挺多的。
正吃着吃着,突然听见一叫卖声,当场把典韦喷了个透心凉,原来是一个煎饼果子的摊贩,却把吃食称作‘将军饼’,这自然是孙策的手笔,由于汉代缺少了太多饮食上的乐趣,作为一名爱吃的现代人,他只好偶尔发挥一下余热。
“典大哥,这煎饼果子啥时候叫将军饼了?”
“俺不知道啊,好像闹旱灾之前就有这说法了”
“看来该低调点了”将面汤一饮而尽,这牛肉还是值得乐道的,真香,没有添加剂,没有饲料,最主要的是正儿八经的牛肉,着典韦包了份牛肉,打算给周瑜也分享分享。
哼着典韦不知道的小曲,孙策正往客栈而去“抓小贼!来人啊,快拦住前面那小贼!”
正走到客栈门口,身后忽的传来一阵呼喊,回头望去,只见一年轻小伙手里拽着布袋,没头没脑的朝他这里奔,后面一女子扯着喉咙在求助。
“典大哥,帮忙!”话音刚落,典韦就窜身而出,一把揪住无头苍蝇般的小偷,正要大义凛然的呵斥几句,就见一片白雾扑面而来,本能的松开手去当来袭的东西,奈何扑面而来的是面粉,撒进眼睛后,小偷顺势一缩头,就从典韦怀下成功逃脱。
面对转瞬即下的事态,孙策自然不会乐意,抄起身边的瓦罐朝贼子后背扔去,只听哎哟一声,应声而倒,恰好人群里也挺身而出一人,三下五除二便将其彻底制服。
“怎么样典大哥,没事吧?先别睁眼,我看看这是什么”
“主公宽心,俺无碍,只是面粉罢了,这小贼还算本性不坏”吐了口唾沫,典韦显得有些狼狈,很少行走于江湖,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今天他算是领教了。
正在做擦拭,求助女子也来到跟前,呼呼的喘着大气,小脸通红,见典韦中了暗算,不由得关心道“这位大哥怎样?”小丫头很得体,首先关心的是人而非物
“放心吧,是面粉糊了眼,沾些清水就好,你的东西在那位小哥那,他才是抓住贼子的人”孙策没有居功,只想快点离开这,找一口井或者到客栈里给典韦洗洗。
“两位谦虚了,某不过捡了个漏,适才若不是你们率先出手,我也抓不住这滑头,姑娘赶紧看看有没有少什么物件”
将布袋一抛扔了过去,后者喜不胜收,娓娓的朝三人一个福礼“小女子十分感激大家的帮助,这布袋要是弄丢了,指不定我家小姐该要如何罚我,这恶贼还请几位送至官府,就说是犯了糜家的事,如此,少不得三位的赏钱”
“这位兄弟,就劳烦你把他带过去,赏金你收好,我得带我朋友回去清理一番,他日有缘再聚”这可不是面粉不面粉的问题,典韦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言罢,让随行扶着典韦就往客栈而去。
孙策走得潇洒,那姑娘见了才想起自己还要要事,也匆匆对押着小偷的义士告别,转弯就不见了身影。
年轻小伙向围观群众问清了官府方位,便扯了一根牛筋绳将之棒缚牢靠,也不搭理小偷的告饶,威胁,推搡着他正离开事发点,官府的人却已经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为首的一看便不是什么善茬,问清楚缘由后,这带头人鼓励的说了几句话,给了他五十个钱,便呼喝着让其离去。
年轻人肯定拗不过官府的人,人群见官吏强据功劳,忿然的迅速离去,而他拿着五十个钱,左思右想都觉着很难给刚才的公子一个交代。
良久,只好寻着孙策进入的客栈打听,虽然只有五十个钱,但讲清楚实情,应该就没什么了,他这样宽慰着自己。
另一边,孙策扶着典韦回到客房,周瑜都没问什么情况,先打来一盆清水,才说“什么情况”
“嗨,本想好心帮一姑娘,结果中了阴招”
“还好是面粉”周瑜喃喃道,很想劝他以后这种事别管,毕竟孙策现在可是一州之主,要是有个意外…都不敢再想下去。
“哎,真不该把锦衣卫全调去弄矿区的事”
“这事还真不能这么说,伯符,以后少管别人的事”
“你这什么话?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才是英雄。呐,给你带的牛肉,味道挺不错的”
好气又好笑的接过牛肉,周瑜还想再劝,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公子,这有个年轻人找你,说是来告罪还钱的”
“告罪?还钱?我们才来到此地…哦,快进来,进来”孙策猜到了是谁,不过很奇怪这才一会功夫,就拿到钱了?都说让他领了钱自己留着,告罪又是什么情况。
进得屋内,见了孙策之后,年轻小伙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首先能住客栈上房的,就不会是一般人,其次原本想的大不了把事情说清楚之后,五十钱全部给他,求个心安理得,不过如今看来,他的想法有些登不上台面。
“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刚才走得匆忙,还未感谢你的出手相助”孙策不知道来人为什么突然拘谨起来,只好和颜悦色的先起个话头。
男子不卑不亢的拘道“在下陈到,汝南人。集市上的事不敢言谢,但现下却有一言难于启齿”呵呵?孙策习惯性的抽动了一下嘴角,陈到?刘备白耳兵的掌舵者?不会这么巧吧?汝南人?好像差不多。
‘嘀,陈到,字叔至,力量82技巧88谋略71政治67统率76;①精兵,在统帅不超过二千人的部队时,只要该部队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且平均受训时长超过三个月,统帅加1,超过半年统帅加2,超过一年统帅加5,超过两年统帅加10,超过五年统帅加20’
靠,这陈到是大后期!
“陈兄,何必如此见外,有何事直言即可,若是钱的事,那根本就不是事儿啊,哈哈……”孙策越是这么说,陈到就更不好意思了“公子真乃性情中人…只是实情却还有一番波折”当下,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孙策,而后者却对此不以为然,摆摆手示意无所谓,反而是邀请其入座畅聊起来。
殊不知一向嫉恶如仇的典韦闻听此事,心道还有此等不知廉耻的人,主公人好,不愿生事,作为属下,他悄然前去,既不报名号,又不露脸,教训一番这督邮就走,神不知鬼不觉,况且自己还因此事遭了暗算,于公于私他都当出一口恶气。
想到就做,跟孙策道了声他先出去守着,孙策也没多想,随意应了一声,平时典韦没事也习惯在门外站着当门神。
出了客栈问清楚刚才是督邮领着人走的方向,便又打听其住所。
到了傍晚时,一生的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翩翩大腹的人,左摇右晃的朝典韦苦等了半日的方向而来,上前一问,不是正主是谁?
好一个肥头大耳之辈,囫囵着拳头便朝其脸上招呼过去。
这督邮那受得了这苦头,大呼好汉饶命,好汉留情,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到头来自食恶果。督邮家人,仆人见了赶忙上前对付,可如何识得典韦手段,三下五除二,就跟脱衣服似的,手一推,一抬,几人就飞了出去,只待拎着督邮衣领,作势欲再打,一妇人突然撂着肩膀,哭丧着“这位英雄可是欲杀了我家男人,如若此,连带着我一起吧,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典韦自是没想着杀人,只不过是打着打着就失了心智,妇人一阻,见督邮已然神志模糊,脸上该肿的肿,该红的红,还有青色,整个头犹如石榴一般五颜六色,心中也有些不忍,才缓缓放下高举的沙锭般的拳头。
督邮肿浮着双眼,血流了满脸,已然放弃抵抗,任凭拳头落在身上,此刻见不用再挨打,才有机会出声“这…这位,好汉,不…不知,某…何时…得…得…罪过你”
到底典韦是个正派人物,心想也不能让他这顿打挨得不清不楚,给他一个警示,以免之后再犯“日后切勿再行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事”
督邮心里一过,他还是不知道是在哪得罪了这位爷,平时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事可没少干,不过他也不愿想了,只想闭上眼好好休息。
妇人见当家的闭眼,当下傻眼,扭着典韦哭闹不停,他心里也咯噔一下,不会真出人命了吧?用手一探,才放下心来“他只是晕过去了,过一会就醒,这些钱给他上点好药,告诉他日后切莫再作恶,不然我还来!”
说话功夫,门口进来一彪人马,为首的衣饰华贵,眼神锐利,后面跟着不少官兵“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