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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风平浪静

  第二日

  东城区依旧风平浪静,随便早会了一下,便去看今日的巡街地。

  在随便巡逻了一下,陈长命就准备去淮安城中心地带的镇抚司向总捕头说明昨晚的见闻。

  不料

  “总捕头不在,去宁燕郡参加大人物的生日宴了,三日后在来吧。”

  门口的门房打了个哈欠说道

  好吧,那就三日后在来禀告吧

  陈长命

  买了点草药,准备回小院肝熟练度。

  回到小院门口的时候,有一个女子极其焦急的站在他门口来回走。

  走进一看,原来是赵礼的姐姐赵欣。

  平日没事的时候陈长命会去找他们小酌闲聊。

  “赵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陈长命走到她旁边问道

  “命弟,我弟弟阿礼不见了,从昨晚就没回来!”

  赵欣焦急的说道,头发散乱,显然因为过于担心无暇顾及。

  “赵姐姐你先别急,把事情经过和我说一下。”

  陈长命也是凝重了起来。

  赵礼是他在淮安城为数不多的朋友,也算是一起共患难过。

  “好,好,我昨晚发现阿礼没回来,一开始也不在意,因为阿礼在酒楼工作,有时候会和酒楼老板儿子讨论学问,第二天回来。

  但是这都中午了,阿礼还没回来,我去酒楼问,那个老板说阿礼昨天就走了

  ……要是阿礼有个意外……都怪我,昨天就应该去找的……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的……”

  赵欣一连串的说了出来,说道后面,眼泪都如断弦珠一样掉了下来,用着哭腔强撑着继续说。

  陈长命结合昨晚的见闻,心下一合计,觉得赵礼很大可能是被人贩子拐了去。

  但淮安城这么大,能上哪早去?

  他目前知道的人贩子团伙也就白蛇帮一家。

  会是这家吗?

  古代也没个监控什么的,丢人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陈长命沉吟了一下,打算先稳住赵欣。

  “赵姐姐,你先别着急,我来想办法。”

  陈长命把悲痛的几乎快昏过去的赵欣扶进了小院里。

  在赵欣希冀的眼睛下走出了院门

  陈长命走了出来,停步思考了一下,运起风云步往北城区跑去。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确实是目前他知到的唯一的可能。

  …………

  到了北城区

  他当然不会头铁的直接闯进昨天晚上看的的那个地方。

  而是直接翻过郑堂主的家,闯进屋内。

  此时郑一啸正躺在木板床上,手放在自己的啤酒肚上呼呼大睡。

  陈长命在他旁边挥了下刀,破空声引得郑一啸连忙惊醒,一下子坐起,手就要去拿自己放在床边的大刀。

  “郑堂主,是我。”

  陈长命出声道

  “你小子,悄无声息的走进我屋子是要吓死谁?”

  郑一啸摸了摸胸口没好气的说道

  “抱歉,只不过事急从权,我想问问这白蛇帮是个什么情况,实力如何,有几个据点?”

  陈长命略带歉意的说道

  郑一啸看陈长命这凝重样,也知道事情不简单,想了想说道:

  “白蛇帮有三处地方,总部在北城区的叶枝街上,其余两处分别在华门街和安湖街。

  白蛇帮的帮主是锻骨大成的境界,和我们帮主一样。

  左右护法则是锻骨精通的境界,至于五位副帮主则是锻骨小成到锻骨精通不等,然后十堂主则是易筋精通到锻骨不等。”

  郑一啸一口气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

  “这些是明面上的情报,但是经过昨天的一战,白蛇帮可能远比以上情报来的强大。”

  陈长命点了点头,然后手攥着刀转身离开。

  “唉,你这小子干嘛去!”

  “没干嘛,看望一下他们。”

  陈长命平静的说着,已至门外。

  郑一啸眼瞅不对劲,一把拿起衣服追去,但出门已经没人了,原地挠了挠头。

  “这小子,奇奇怪怪的,白蛇帮惹他了?”

  “不行,我得看看去。”

  “刀钱还没付呢,要是出事,我找谁要去。”

  …………

  从郑堂主那得了情报。

  陈长命于是前往安湖街。

  他昨晚看到的地方就在安湖街,大概率只有一个副帮主,以及几个堂主驻守。

  到了大门口,街外人来人往,热闹喧哗,很是和平,似乎根本想不到这屋子里的藏污纳垢。

  门口的守卫也换了两个,不似夜晚的守卫那般困,很是凶狠的看着大门。

  陈长命一身黑衣长袍,提着刀,看了看大门,确定没进错后,就提步朝里走。

  两个守卫看见一个陌生人连招呼都不打,就想往里走,连忙恶狠狠的拦住。

  “你……”

  银光一闪

  手刚伸过来,但话还没说出口,却在也说不出了。

  陈长命面无表情的甩了一下染血的长刀,脚步不停朝里走去。

  血迹沿着刀锋滑下,滴落在地面。

  除了门口的两个守卫后,进去,里面先是一个没人的庭院。

  庭院里青石板铺路,假山流水,倒是挺有情调。

  但是很快这份宁静就被打破了。

  砰——!

  陈长命提着刀到屋子前,一脚踹开大门。

  木板门被大力的踹向两旁,发出巨响。

  屋子里面的人拿着马吊牌,看向门外全都愣了一秒。

  只见一位黑衣少年提着刀站在门口,背光,看不清面容,但绝非善类!

  打牌的五位壮汉全都豁然起身,将手中的牌扔在桌上,抄起放在一旁的武器,满脸凶恶的说道:

  “你谁啊!”

  陈长命提着刀走了进来,想了想说道:

  “我应该算是找茬的?”

  “找你老母的茬!”

  一个光头壮汉闻言怒吼一声,一脚踢飞打牌的木桌,打算先声夺人。

  马吊牌散落在空中,朝着陈长命迎来,有些遮挡视线。

  陈长命扬手一刀,眼前的马吊牌从中间斩开,顺着气流飞向两旁。

  而飞来的木桌还未等他斩开,中间就横飞出一个大拳头破空而来,发出干脆的声音,木屑四溅。

  光头壮汉本想来个潜龙在渊,在黑衣少年视线给挡住的时候偷袭,打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拳头到了黑衣少年刚才所站的位置,人却不在了。

  壮汉有些疑惑,胳膊气血一涨,青筋暴起,震的木桌碎裂成一块块的掉落在地。

  接着握起拳头警惕的四下张望。

  一道哈欠声传来:

  “太慢了,在你后面。”

  光头壮汉心里一惊,连忙回头,最先看见的不是黑衣少年,而是闪烁着寒芒的刀尖。

  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分一毫的距离。

  光头壮汉霎那间浑身寒毛乍起,不可明说的恐惧满溢心间,似乎下一秒他就会被杀掉。

  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后退,似乎大脑僵硬掉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

  他已经明白,这黑衣少年比他强大太多,应该攻击还是逃跑,打的过吗,跑的掉吗,那还是求饶?

  一瞬间,在恐惧的作用下,壮汉大脑想法纷呈,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却想不出个好办法,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呆住了一般。

  其他四位白蛇帮人看领头的给控制住了,也是一动也不敢动,手里拿着刀,想偷袭又不敢。

  他们只是易筋境界,从黑衣少年身上可以感到无语乱比的压迫力。

  换做同等境界,他们也就拼了,现在,就是纯粹送死。

  “你们拐来的人都关在哪里?”

  陈长命扬了扬长刀,平静的问道。

  锐利的刀尖在面前闪烁了一下,从他的眼皮擦肩而过,壮汉一惊,不由得后退一步,连忙回神。

  有些中气不足的说:

  “不、不知道,什么孩子?”

  陈长命平静看着他,直到光头壮汉眼里闪过一丝虚心。

  陈长命右手刀尖仍指着他,但是左手一扬,四位小弟的其中一位就捂着喉咙喘不上气的倒下了。

  “不说吗?”

  其他小弟纷纷大惊,容不得多想,连忙撒开腿,就要朝外跑。

  陈长命再次手一扬,又一位小弟在逃跑途中倒下了,淡淡的说道:

  “谁跑杀谁。”

  剩下两位小弟,仿佛腿上灌了水泥一般,一动也不敢动,满脸哀求的看着陈长命。

  “我不能说,说了帮派不会饶过我的!”

  “你不说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陈长命平静的说道

  光头壮汉摇了摇头:

  “不一样,我死了,他们就不会对我家人下手了。”

  陈长命沉吟了一下说道:

  “这倒是有些难办。”

  接着他把刀尖指向另外两位小弟:

  “你们说。”

  那两个小弟看陈长命放过光头壮汉,一下大喜,正准备用同套理由,不料听见一句

  “同样的理由,只能用一次。”

  被刀指着的小弟当即慌了神,心里飞快盘算了一下,他放过老大,应该是个有原则的人,当即跪下说道,编造的话张口就来: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五口人就等着我吃饭呢……”

  陈长命微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不是更应该说吗?”

  “你不说,现在死,你说了,我还能给你点时间带上家人跑路。”

  “给你十秒,不说就死。”

  那小弟看同样的招数是没用了,结结巴巴的正欲说道:

  “在……”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响起,一个瞎了一只眼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白蛇帮人。

  如鹰般的眼睛一扫,看到屋内的狼藉一片,眉头狠狠皱起,而后又舒开,平静的开口:

  “阁下是何人,不知我白蛇帮人如何惹恼了这位少侠。”

  “你们也许恰巧抓了我的朋友。”

  陈长命平静的说道

  “是吗,那真是抱歉,若是我们把你朋友还给你,可否化干戈为玉帛?”

  缺只眼和善的笑道

  旁边跟着他进来的白蛇帮人,上前一步,大喝道:

  “别不识好歹,我们老大可是锻骨小成境界,能还你是给你面子!”

  缺只眼瞪了小弟一眼:

  “怎么说话的,我们白蛇帮一向平和,以礼待人不懂吗?”

  “对不起,何副帮主,是我逾踞了。”

  说话的小弟惶恐的说道

  陈长命笑道:

  “还是何帮主明事理,如此甚好,之前此举是在下冒犯了。”

  “不怪少侠,担心朋友也是情理之中。”

  缺只眼也温和笑道,心里却是冷笑道:

  这类初出茅庐的小子,最好糊弄了,给他足够的尊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陈长命点了点头,说道:

  “那不知我朋友如今在哪?”

  “哈哈,就不让少侠久等了,我之前带少侠去吧。”

  …………

  假山流水

  陈长命和缺只眼并肩走在庭院里,后面跟着一众小弟。

  缺只眼叹道:

  “少侠,不是我们想做这门腌臜生意,实在是如今朝廷腐败,世道乱的很。

  白蛇帮里的人都是朝廷征税交不起组成的互助帮派,帮主要养活白蛇帮上下人不容易,只能兵行险招,不抛弃良心都活不下去。

  更何况,我们不做,有的是人做。”

  陈长命点了点头:

  “理解,想在这个世道活下去都不容易,只是想要活着而已,没什么对与错。”

  “少侠真是宽明大义,只是不知,如此谈吐,是哪家的公子?”

  缺只眼有些好奇的问道

  “无牵无挂,闲云野鹤罢了。”

  陈长命笑而不答。

  缺只眼也没在问,两人一路闲聊走到后院。

  “何副帮主,人在哪呢?”

  缺只眼笑了一下:

  “人嘛,在这里……”

  陈长命看着他暗暗戒备,手已经放在腰间的刀上了。

  只见缺只眼走到后院的井边,掀开盖在上面的木盖子,说道:

  “人就在这底下,少侠不妨进去看看?”

  陈长命眯着眼说道:

  “是吗,我下去了还上的来吗?”

  缺只眼哈哈笑道:

  “少侠瞧你说的,这样吧,我先下去,你在下来如何,主要是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找到朋友长什么样,只能劳烦少侠跟我下去一趟了。”

  陈长命眯了眯眼,知道白蛇帮是对他的身份有顾忌,怕他是哪位世家公子。

  毕竟十五岁的锻骨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陈长命想了想,与其现在动手把人杀光,然后下去救人,不如虚与委蛇。

  万一下面有什么岔路,机关之类的呢?

  对方应该不敢现在杀他,他身份不明,对方应该也怕惹怒他背后可能存在的人。

  但应该也不会这么让他轻易走了的……

  说话间,缺只眼已经跃进井里,踩着里面的竹梯,从井里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少侠不会是怕黑吧?”

  “激将法?”

  陈长命也笑道,然后走到井边,也踩着木梯跳下去。

  “对我用的挺成功。”

  缺只眼闻言笑道:

  “不管什么法,有用的都是好方法。”

  两人到了木梯底下,一片黑暗,缺只眼熟练的拿出火折子,往旁边的一个烛台点火。

  左右都点了之后,总算是可以看清前方的路,像是个隧道,蜿蜒向前,不知终点在哪里。

  上面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只见白蛇帮的其他小弟也下来了。

  大概十几人,浩浩荡荡的落地了。

  陈长命还得往旁边站点,给他们腾位置。

  缺只眼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

  “谁让你们下来的?”

  “何副堂主,我们当心他对你不利。”

  这小弟压低声音说道,但是在僻静的隧道里显得很是清晰。

  “你们啊,就是把别人想的太坏,而且你们一群易筋下来有什么用?”

  “说的也是。”

  小弟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就准备踩着竹梯在回去。

  缺只眼叹了口气:

  “算了,来都来了,没必要走了。”

  缺只眼说完,又看向陈长命:

  “是吧,少侠,反正他们只是一群易筋,又造不成什么危害。”

  陈长命沉吟了一下说道:

  “无妨,反正何副帮主你一直和善待我,我也应该展现我的诚意,我真的只是来救朋友的。”

  缺只眼点了点头:

  “少侠好心胸,那我也卖你个面子,你的朋友随便带走,我不收一分一毫。”

  接着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往里面走了,本来安静的隧道一下子变得脚步声错乱了起来。

  陈长命大概也知道这些小弟为什么要下来了。

  估计也是缺只眼叫的。

  目的大概就是用脚步声掩饰机关的声音。

  他的猜测是以昨晚的经历为依据的。

  现在哪怕他五感在好,也无法在这些脚步声里听到机关上膛的声音。

  不过,缺只眼倒是想漏了某件事情。

  隧道走到一半,缺只眼忽然停下了脚步,朝着右边移了一步,然后看着陈长命。

  陈长命也看着他,跟着他停下了脚步,目光里出现几分疑惑。

  缺只眼也不说话。

  一时间空气有些尴尬。

  大概过了几秒钟,缺只眼脸上出现了一丝表情破裂,闪过一瞬间的疑惑,但是很快就掩藏起来了。

  “怎么了?”

  陈长命开口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腿有隐疾,走一会就会发作,休息一会就好了。”

  缺只眼勉强笑道

  但心里很是奇怪,怎么回事,机关生锈了?

  他确定这黑衣少年是踩在机关上,而且现在还踩着啊!

  按道理来说,这时候不应该掉一个囚笼下来吗?

  他不直接动手,无非就是陈长命太年轻了,境界还是锻骨,很可能是有背景的人。

  虽然不可能是淮安城四大世家的人,但很可能是宁中郡的人。

  但他们也不可能让一个身份存疑的人就这么践踏他们尊严。

  所以本来想的是把陈长命暂时关押,等查明身份了在作打算。

  可是,这笼子怎么就没掉下来?

  “何副帮主,休息好了吗?”

  陈长命礼貌的问道

  “呃……休息好了,我们继续走吧,真不好意思啊,让你还得等我一下。”

  “没事,谁都不想有伤的。”

  接着两人就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小弟也是很惊讶。

  坏了吗,这机关?

  小弟看着两人的背影,欲踩又止。

  既想检验是不是坏了,又怕万一他踩的时候掉下来。

  那不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原本的计划没成功,现在就不知道老大是什么打算了

  撕破脸皮?

  还是真把朋友还给他?

  小弟犹豫片刻,还是克制住好奇心,打算等陈长命走了在检验。

  又走了一会,路上缺只眼留了个心眼,骇然发现陈长命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这代表他们机关全都施展不了。

  为什么走路会没有声音,这少年是修炼了什么功法吗?

  据说有些步法练到圆满可以控制身体,让走路没有声音。

  但这位少年才几岁?

  十八有吗?

  能把一个功法练到圆满?

  一群人就这么心怀鬼胎的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小弟没有缺只眼敏锐的五感,没发现陈长命走路没声音。

  很是纳闷的跟在后头,心里奇怪,这些机关是都一起坏了吗?

  隧道里暗器的机关有好多个,笼子的机关只有两个。

  毕竟这玩意儿平时也用不到,装在隧道上方也是个大工程。

  很快,就要到第二个笼子机关了。

  看着恍若不觉的陈长命,缺只眼心下一沉,心里仍有侥幸,万一这人其实只会脚步无声这一招呢?

  想了想,白蛇帮从来没有虏来的少年少女被带出去的先例。

  自己要是让他带走就是第一起了,不知道帮主会不会怪罪,不对,不管如何,他办事不利,肯定会掉面子。

  让他带走也没关系,反正也就是一个而已,在虏不就行了。

  但是让他带走,百分百会被怪罪,不让他带走,而是关起来,有可能这人就是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杀了也就杀了。

  思索了一番,他还是决定动手。

  袖子里默默滑出了一个小刀,握在手心里,面上还是装若平常的走着。

  等走到那块压力板的时候,他手中的小刀霎那间出手,目标不是陈长命,而是他脚下的那块压力板。

  既然你走路没有力,那他就帮你创造一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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